133.倫敦.懺悔室里的性事(上)
昏暗狹窄的小房間里堪堪容納下進入的兩人。 安子兮低低驚呼一聲,卻因區(qū)域偏遠,被淹沒在了頌歌聲中。 濃郁的麝香味頓時彌漫整個空間。 懺悔間是幾間窄小的小房,被分割成半,中間被隔著。信徒會進入這間房中細細地懺悔放不下的過錯,而牧師會在小房的另外一邊聆聽開解,解釋圣經(jīng)中的道理。 因為雙方只聽聲音不見人影,所以信徒可以無所顧忌地在房內(nèi)傾訴懺悔,祈求上帝的原諒。 在這個私密又灰暗的空間里,本應(yīng)是賜予和被賜予的釋放地,高大結(jié)實的男人身體將女人壓在了木墻上,無聲強勢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麝香味濃郁,讓人頭昏腦脹。 安子兮本是害怕,卻在熟悉的氣味中放下心來。 起碼不是什么陌生男人。 男人卻沒有給她任何時間思考別的,上來就用力啃咬住了她兩片殷紅甜美的唇瓣。舌頭以不容拒絕之勢進入了女人的口腔,拖著她的舌攪動糾纏起來。 舌尖越伸越近,仿佛從她的喉嚨探入她的心臟。安子兮眼里全是迷蒙的霧氣,仰著頭被迫張大了嘴,容納著男人惡劣的侵略,喉間總是來不及滾動吞咽彼此的唾液,液體被溢出來在嘴邊,弄得兩人的唇都濕漉漉的。 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濕吻”。 這人又發(fā)什么癲? 哪里又有誰得罪他了?在別人的喪禮上都敢這么放肆,他是篤定了就算被發(fā)現(xiàn)別人也沒法拿他怎么樣是吧。 她被深吻得說不出話,只能“嗚嗚”地發(fā)出兩聲低吟。梁易大掌死死掐住她的腰,將她固定的一點都動彈不得,溫?zé)岬捏w息從掌上傳出,幾乎要燙傷她腰間的皮膚。 梁易終于肯放開她的舌,轉(zhuǎn)戰(zhàn)口腔的上顎和貝齒,似乎要吃了她的架勢。安子兮舌根到舌尖都被他弄得火辣辣的疼,氣得又用手捶他的肩。 可惜這點力氣,男人紋絲不動。 這下安子兮終于害怕了。 平日里他總會放開她的。 兩人擠在窄窄的小室之中,她不敢掙扎反抗,也不敢發(fā)出什么奇怪的聲響——在外頭都是她同業(yè)里的教授學(xué)者,甚至還有她的老板和吉娜的家人。 還丟不起這個人。 透過暗淡的光線從頂部的小窗口射入,安子兮微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舌唇還在自己的嘴里。本來就冷淡的眉眼如今更是如霜般冰寒,日常偽裝的寬容溫和被他一把撕下,又露出兇獸般的野性和狠烈。 和清泠如高嶺之花的穆非截然不同——再見那個人,對她有太多的忍讓,一貫冷漠絕美的臉上總會出現(xiàn)溫柔關(guān)注的眼神。 那晚在房門前的輕吻一下子又躥上心房,那么的guntang,仿佛都要在心房上留下深灰色的燙痕。 心底輕嘆一聲。至于她認識的梁易,對她貌似也是吃軟不吃硬。 安子兮便開始主動慢慢回吻他的唇舌,回應(yīng)他的激烈,雙手也從胸口的推拒輕輕移到了上方,掛在他的頸后。 女人的主動讓梁易壓得她更緊,將她夾在了他的身體和墻壁之間。 男人女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隔著肌膚都能感受到對方血液里的心跳。男人手上的力度幾乎要把那纖細的腰肢掐斷,嘴上的攻勢愈發(fā)激烈起來。 幸好的是,安子兮賭對了。 激烈的熱吻之后,男人似乎嘗夠了味,慢慢緩了下來。手掌沿著優(yōu)美的曲線滑上了她的胸前,馬上被她擋開了。 他這回沒有生氣,也沒再摸上去,而是一手摟著她的肩,一手托著她的后頸,細細地吮吸著。 “安子兮,你是我的?!彼谒拇介g輕謂,像是在陳述事實,“全部都是?!?/br> 話說完還沒過上一分鐘,男人似乎腦子又想起了剛才安子兮和那個什么羅伯特交談的親近模樣。 刺眼非常。 剛剛冷靜下來的情緒又翻滾了起來。 這次連帶一直被壓抑住的情欲,一發(fā)不可收拾。 這間教堂的懺悔室是密封的厚重的門,外面還有繁復(fù)的歐式雕花,宛如精致的木盒子。牧師會進入旁邊的那間小室中,兩邊間隔也是同樣厚重的實木墻,只有墻上一塊小小的透聲的木紋板,讓牧師可以聽到對方的聲音。 安子兮黑色莊重的長裙被人一手強行撩起,露出白皙的腿,在昏暗的空間里更加盈白得刺眼。 她整個人被按坐在小室內(nèi)一塊光滑能坐人的寬木板上,腿上剛碰到上面的涼意便嚇得一下子揪緊了男人的衣袖,不敢發(fā)出大的聲響,用氣聲又驚又怒地說話:“你瘋了!梁易你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 “什么場合?”男人隨口一問,眼里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你!”是不是真瘋了?…安子兮把他覆上胸口的手扯了下來,“現(xiàn)在是喪禮啊!這里是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