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巴黎
大洋彼岸,法國巴黎。 巴黎時裝周秋冬系列。 王小喻下了飛機,長發(fā)大波浪落滿了肩,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為遮住長途機的黑眼圈而戴上了能遮半臉的大墨鏡。 她從小在飛機上都睡得很好,頭等艙寬闊的床椅和美味的餐食都是功臣。 可惜最近她的事情太多,這回竟然失眠了。 “苦啊苦,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兮兮一起,置身溫暖的海洋之中看著帥哥,卻要苦逼來這冷死人的冬日的巴黎。破時裝周!哎,人為了錢不得不低頭啊?!彼齽?cè)肓司?,邊走邊自言自語著。 以前她被邀去了無數(shù)次時裝周,主要家族勢力強勁,年年都是座上賓。除了買買買定制定制定制,就是吃喝玩樂毫無壓力。 可惜現(xiàn)在居然變成了靠這一行賺錢,事業(yè)都建立在了這上面,原創(chuàng)內(nèi)容代言帶貨,都讓她在甲方乙方兩個身份里反復(fù)橫跳。 還沒踏出機場,她已經(jīng)能感受到外面陰雨寒冷的天氣,她裹緊了大衣暗暗說了個f word。 自己選的事業(yè)自己跪著也要走下去。 所幸她沒有行李,直接從澳洲飛了過來。她的十大箱行李行頭都是助理從美國帶著飛過來。她們晚一個小時到,讓她自己先行去酒店休息調(diào)整。 “小喻?!币话言偈煜げ贿^的溫潤聲音,突地在這異國他鄉(xiāng)的機場響起。 男人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便一把從身后抱住了她。 “我好想你?!彼杨^埋在她的發(fā)間,氣息溫?zé)釃姙⒃陬i間,低低地說。 是說不出的委屈。 王小喻掙了一下,沒掙開,臉色僵硬,頓時有些生氣,“放開!” 周牧歸身上木調(diào)的沉香將人包圍,似乎沒在意她的反抗,雙手一收把她抱的更緊了,“我已經(jīng)有叁周沒有見你了,小喻,你想讓我死嗎?” 這人又開始發(fā)瘋。 “在機場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快放開!”她低聲呵斥。 “法國人才不在意呢,”他深吸了女人發(fā)間的味道,緊迫到疼痛的神經(jīng)才得到稍許安慰,微微笑了起來,“他們最喜歡看相愛的人抱在一起。” 相愛相愛相什么愛,要和別人結(jié)婚的男人都趕緊給老娘滾蛋。 小喻掙不開,也不想在大庭廣眾拉拉扯扯吵起架來,只好壓低聲音說:“你先放開我。你這樣我看不見你,沒法和你說話?!?/br> 周牧歸又深吸她一口發(fā)香,才不情不愿地松開手。 手速很快一伸,趁她跑走前一把嵌住她的手腕。 男人垂眸望她,搖頭不贊許地說:“你又調(diào)皮想跑了?!?/br> 她似乎曬黑了一點,反而更有朝氣蓬勃的健康感,加上原本一身張揚的美,讓人更加移不開眼。 他靜靜地看她,用眼神一寸寸臨摹愛人,沉寂的心又加速跳動起來。 從前流連花叢片葉不沾身,也從不相信男女之間除了欲和利益,還有什么真切用途。 遇到王小喻之后,周牧歸一次次地向自己印證—— 這世上真的會有一個人,只要一見到她你便會內(nèi)心柔軟想要臣服,便會為她久久地心動不已。 會聽見花開的聲音。 “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來找我的!” 王小喻望了眼他溫潤斯文的眉眼,熟悉又溫潤的氣息讓她的心刺痛難受,趕緊移開眼,低聲斥道,“我要工作,我有正常生活,麻煩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周牧歸抬手摸了摸她的發(fā),微笑說,“我答應(yīng)的是不去美國找你。你現(xiàn)在不在美國,所以不算不守承諾。” 看了眼機場外綿綿細(xì)雨的天氣,男人動作天生優(yōu)雅,把帶著自己溫?zé)狍w溫的圍巾解了下來,一圈圈纏到了她的脖子上,仔仔細(xì)細(xì)地把她埋在了暖和中。 又開口笑著,像哄孩子一樣說話:“乖,別冷到了。司機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我們快點上車?!?/br> 看著她一臉不樂意連正眼都不瞧他一下的神情,沉沉壓低了語氣,溫柔又冰冷,“不要再跑了。不聽話的話,你那幾個助理和行李可是一個都入不了法國的境。不是要工作嗎,可不要耽誤了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