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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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一只純白波斯貓趴在她腳邊,蹭她的鞋頭,她蹲下,忍不住摸摸她柔軟的小腦袋,波斯貓半瞇著眼舒服的往她掌心蹭,一聲接一聲“喵”個不停。 白斯佑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陽光撒在她烏黑的卷發(fā)上,散發(fā)著金色的光澤,長發(fā)擋住側(cè)臉卻擋不住嘴角淡淡的弧度,白斯佑沒有上前打擾她與貓的悠暇時光。 白幽蔓像是和他有心電感應(yīng)一般,往他的方向看去,被發(fā)現(xiàn)了,他也不偷偷摸摸了,他笑著朝她走近。 “喜歡的話我們就養(yǎng)一只?!?/br> 她的眼瞼動了動。 十分鐘前,在她沒有見到文師師前,他若是說“我們養(yǎng)一只貓”,她怕是會激動的整晚睡不著,不是因為養(yǎng)貓,是因為那是他們養(yǎng)的貓。 他和她養(yǎng)的貓。 但現(xiàn)在她沒什么感覺了。 白幽蔓起身,看著那只被她溫柔撫摸過的波斯貓,它仍在討好的蹭她。 “不喜歡?!?/br> 她不喜歡。 她不喜歡跟可愛甜美搭邊的一切。 * 車停,她睜開眼,到家了。 以往,她會傲嬌的端著,等白斯佑為她開車門。 而今天,她率先下了車,頭也不回的。 白斯佑繞過車頭追上她,將她冰涼的小手握在手心,他的手很暖,他的手總是暖的,卻從來沒有暖熱過她的心。 手背探了探她的腿,觸到一片冰涼,他問她:“很冷嗎?” 白幽蔓擠出笑容:“不冷啊?!?/br> 白斯佑看她皮笑rou不笑的逞強(qiáng),沉默點了點頭。 密碼鎖解開,白幽蔓被男人按在門板上,他彎腰吻了吻她的下頜,與她對視:“心情不好嗎??!?/br> “沒有啊?!?/br> 嗯,現(xiàn)在裝的比剛剛好一點了,他今天原本計劃陪她吃完飯再一起去看場電影,可剛剛車內(nèi)她全程蹙眉閉眼的模樣......算了吧。 白斯佑不喜歡她這樣,特別是對他這樣,他隱隱約約也能猜到點原因,耐心的解釋著。 “我和她很早就說清楚了,在我們......的第二天,”他頓了頓,又忍不住朝她下頜親了一口,薄唇在她眼瞼處游移,“所以不要不開心,好不好?” “好。” 她答得倒是灑脫痛快,白斯佑自然知道這個“好”是不是真的好。但他現(xiàn)在不想顧慮那么多,他想抱抱她親吻她,從看到她在轉(zhuǎn)角處肩膀垮下的那一刻起。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了白幽蔓外柔內(nèi)剛的剛中,藏著的從未被人挖掘出的那份軟弱。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十九歲的小姑娘裝什么成熟冷靜,喜怒表于色,簡單的被他寵著不好嗎。 白幽蔓垂下眼眸,濃密纖長的睫毛輕顫,他順隨自己的心意吻了上去。 額頭,眉梢,眼瞼,鼻梁,鼻尖,臉頰,下巴,最后他才舍得朝著那雙赤紅唇瓣逼近,卻意料之外的,唇落到了她的下頜。 她躲開了。 她從不會躲開他的吻。 這是第一次。 白幽蔓意識到自己鬧情緒鬧的太明顯,但這不過是她的本能反應(yīng),就像她摔倒了,會下意識伸手拉著旁邊的人一樣,她的確不想跟他接吻,也沒那個心情跟他接吻,但她還是不想讓自己的情緒波及到他。 她習(xí)慣了難過的時候,一個人。 白幽蔓軟著嗓音說:“我不是剛剛就跟你說了嘛,我有點不舒服,想上去休息一下。” “白幽蔓!”他有點生氣,語氣有些著急:“你總要告訴我你不開心的點在哪?!?/br> 就差把生氣兩個字寫在臉上了,非要口是心非。文師師從來沒和他吵過架,雖然他是快叁十了,但他也是真的不懂,女人,為什么這么復(fù)雜。 “我沒有不開心,你聽不懂嗎?!彼窃谏鷼猓谏约旱臍?。 他扣緊她的腰,語氣無奈卻盡量溫柔:“我和她早沒了聯(lián)系,如果你是因為今天看見她而生氣,那我跟你道歉,對不起,是我沒選好餐廳。” “不要生氣了,嗯?” 白斯佑呼出的熱氣燙的她思維有些發(fā)散,但他那句對不起還是著著實實入了耳,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他莫名其妙的主動低頭道歉。 白幽蔓用力推開他:“我說的很清楚了,我沒有生氣沒有不開心,你不要不停的問我了行不行,我只想安靜一下。” 白斯佑沉默的看著她,搭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握緊。 白幽蔓只想安靜一下,她知道白斯佑在兩段感情中沒有錯,如果有,那就是當(dāng)時不該吃她的藍(lán)莓蛋糕。 她怕自己又失控,想逃開,她厭惡喜怒無常,連脾氣都管理不好的自己。 白幽蔓抬腳,剛擦過他的肩沒走幾步就被拉了回來,她閉了閉眼,把所有壞脾氣往下壓,塵封在底,搶在他前出聲:“我只是想上去休息一下,你真的不用這么緊張,在家里能有什么事?!?/br> 緊接著她就想起上次的浴缸烏龍,搶聲給他一個定心丸:“放心,死不了,我還年輕,青春還沒揮霍完。” * 白幽蔓如愿以償?shù)幕亓伺P室,她站在陽臺的窗邊,長發(fā)在肩后飄舞,她點了根煙。 十四歲爸媽車禍去世,十五歲學(xué)會抽煙。 這個年齡的絕大多數(shù)男女孩正值青春叛逆期,多多少少都有碰過煙。 但她的第一根煙并非好奇使然。 白幽蔓抽煙抽的很兇,她很依賴煙,心里堆積的事情太多,又不喜歡與別人傾訴,她只有抽煙,多的時候一天一包。 再后來,塵封在心底的愛戀萌了芽,一發(fā)不可收拾。 她為了解壓第一次去了酒吧,也就是那個時候她遇到了耿新。 耿新在她這里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也許是他的性取向不同常人的原因,他可以行若無事的接受她喜歡白斯佑這件事情,他倆成了彼此的樹洞。 孤獨酒,寂寞煙,那能讓她快樂,能讓她快樂的事,那就是對的,就是值得的。 她沒有怪任何人,也沒有資格怪別人,她怪的一直是她自己。 她知道,白斯佑是她用齷齪手段睡來的,她也知道,白斯佑喜歡的是文師師。 藥效過后,他再沒和她做過愛,任她怎么勾引,他都有理由。她也不是個傻子,她看得出來的,是她棒打鴛鴦。 可能是她太浪蕩,可能是他責(zé)任心太強(qiáng),也可能因為他睡得是他meimei,所以他就這樣將就和她在一起。 愛讓一個原本自信的人失去自我,卑微到塵埃里。這樣的愛情太可悲,這樣的白幽蔓太可悲。 白幽蔓深吸一口,吐出最后一個白霧煙圈,還未來得及伸手抓住,就被風(fēng)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