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喜歡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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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怪異又有愛,矛盾的一幕并沒有維持多久,走出耿宏林的視線后,某閻王就嫌棄的一把甩掉了肩上的胳膊。 曹煙祺一見到耿新就撲了上去,傷口被他碰了個遍,耿新疼的“嘶”了一聲,曹煙祺又嚇得趕緊松手,“你又挨打了?” 耿新有點沒面子,在自己愛的人面前。他摸了摸頭發(fā),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白幽蔓上前,“他rou可厚著呢?!?/br> 耿新接過她手里的盒子,作勢要打她,手還沒落下呢,就感受到一股陰風襲來,身后有閻王爺咳了幾聲,他頓時老老實實的收回手。 白幽蔓在一旁偷笑,被耿新眼神警告,才有所收斂,“那走唄?” 四人聲勢浩大的上了車,耿宏林晦暗不明的立在落地窗前,那輛車越越駛越遠,那群年輕人徹底與今晚的夜色融合。 “你逞什么能,都這樣了還不去醫(yī)院,等死?。俊?/br> “嘿怎么還咒人呢,盼我點好吧你,”他轉(zhuǎn)頭安慰曹煙祺,“別聽她在那夸大其詞,都只是些皮rou傷而已,沒事的?!?/br> 還沒等曹煙祺講話,白幽蔓就又插進來,“皮rou傷能讓你這種比豬還壯的人站都站不起來,你有本事掀開衣服給曹煙祺看看啊?!?/br> “你——” “你還吃那么多變態(tài)辣的燒烤?!?/br> 這人怎么老掀他底,臉都丟盡了,而且那燒烤哪辣了。 耿新忍無可忍的閉了閉眼,到嘴邊的臟話被曹煙祺截了胡,“你受傷了還吃辣?” 趁他不注意,掀起他的衣服,傻眼了,難怪剛剛抱他一下就痛的他直呼,深淺不一的傷痕占領(lǐng)了他原本的皮膚,陸陸續(xù)續(xù)滲著血,這叫“沒事的”? “去醫(yī)院,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曹煙祺如此堅決強硬的口吻,是頭一次。那倆斗嘴的幼稚鬼閉了嘴,互相對視一眼,白幽蔓聳聳肩,轉(zhuǎn)回了腦袋,耿新訕訕的閉了嘴。 白斯佑可能是嫌他們吵,想讓他們趕緊下車,也可能是覺得耿新的確該去醫(yī)院,他就近把車停在江城第一醫(yī)院門口。 白幽蔓拍拍還在生悶氣的男人,“我送送他們。” 男人不悅,都送到門口了,還要往哪送?怎么不見她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怎么不開心。 這一刻的白幽蔓似掌握了讀心術(shù),往他臉上親了一口,“不許生氣啦!” 男人輕哼一聲。 她這才小跑著跟上他們,“已經(jīng)十點多了,醫(yī)生都下班了怎么辦?!?/br> 曹煙祺:“應該有值班醫(yī)生?!?/br> “這年頭還有錢辦不到的事?你就別cao心了,回去哄哄你那倒霉哥哥吧,”耿新想起白斯佑兇神惡煞的模樣,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整天跟那閻王爺睡一張床上,在下實在是佩服佩服?!?/br> 曹煙祺輕輕撞了撞他腰肢:“你別理他,今天多虧有你們在,等耿新傷好了,我倆請客,叫上你哥一起?!?/br> “行啊,沒問題,”白幽蔓指著不聽話的病患,“飲食清淡,戒油戒辣!” 于是就被病患嫌棄的轟走了。 回家的路上,彼此都沒什么交流,先開始白幽蔓還給他哄著,找話題,見他怎么都那副耿新嘴里的“閻王臉”,也不自討沒趣了。 玄關(guān)處,白幽蔓靠在門上,踢了踢他褲腿,“幫我脫鞋?!?/br> 白斯佑蹲下,給她脫下高跟鞋,再把拖鞋套到她腳上,貼心的做完了整套,依然沒說話。 這氣生的可真是有夠長的,她終于意識到她以前玩冷暴力有多討厭了。 不過以前白斯佑是怎么哄她來著,好像是靠死皮賴臉 認錯! 倆人先后順序,規(guī)規(guī)矩矩的洗完了澡,白幽蔓躡手躡腳的鉆進被窩,從后面抱住他,“還在生氣啊?!?/br> 大概是貼著他后背的緣故,她聲音有些悶悶的,聽起來有些委屈。 白幽蔓把他翻過來,然后爬到他身上,壓住他,“你生啥氣呢,那車也震了,我跟耿新啥也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被打成那樣我也沒跟你較勁?!?/br> “是被我打的?” 什么? “是我救了他,”他問白幽蔓,“你跟我是什么關(guān)系?” 他很平靜,沒有耿新形容的那樣兇神惡煞,白幽蔓懵逼的“嗯?”了一聲,才后知后覺他是真生氣了,不是死皮賴臉哄哄就能敷衍過去的。 “我們在戀愛?!?/br> “你跟他呢?” “——耿新?好朋友啊,我們只是好朋友,而且你不是知道他喜歡男人嗎。” “你們是異性朋友,你明不明白分寸感這個東西,”他撫著她的臉頰,極少數(shù)認真嚴肅的態(tài)度教她,“朋友之間是需要距離的,尤其是異性朋友。并不是說你們不會對彼此產(chǎn)生情愫,就可以沒有分寸的相處。過了那條線,就叫越界?!?/br> 分寸,距離,度。 這些問題是白幽蔓從未在意過的。她和耿新是朋友,是兄妹,他是她的貴人,也是最不可能跟她發(fā)生什么的男人。 他們太了解彼此。 所以肆無忌憚,忘了照顧別人的感受。 直到白斯佑將這個問題點出。 她恍然大悟,以前曹煙祺那么討厭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所以你不喜歡他,也是因為這個?” “不完全是?!?/br> 白幽蔓看著他,等著他后半句。 半晌,才聽到他語氣不善道:“他帶你抽煙喝酒蹦迪?!?/br> 她連忙擺擺手否認,“不是,是我自己,”她咬了咬牙,“在認識他之前我就”玩這些了。 “據(jù)我所知,你們認識很久了,在認識他之前你還未成年吧白幽蔓?未成年你就跟我搞這些?以為自己藏的很好?” 她低著頭嘟囔:“你不也沒發(fā)現(xiàn)嗎?!?/br> 白斯佑沒聽清,“什么?” 她委屈巴巴的看著他,“你說的這叁樣,我現(xiàn)在都沒碰過了?!?/br> 白斯佑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輕嗤一聲,不給一點面子的拆穿她,“昨晚,誰喝個爛醉。” “昨晚”兩個字被他特地咬重強調(diào)。 這死男人記性怎么這么好,白幽蔓往他唇上重咬一口,嘴是一如既往的甜,“因為有你在啊,我知道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這話果然很受用,白斯佑看了她一會兒,掌著她的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給她鎖骨咬出一個牙印還給她,“他身材有我好嗎?”??? 呵,男人!在意的竟然是這個! “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沒有人能比得上你!” “跟我說說,你和他的事?!?/br> 她和耿新,能有什么事啊。 “從相識到相知?!?/br> “” 沒想到她都快大叁了,還是沒能逃過白·教導主任·斯佑的訓話,飛速運轉(zhuǎn)腦細胞,想到了一個既有信服力,又能挽回耿新形象的理由。 她繪聲繪色的描述著:“有一晚,我從酒吧出來,被幾個男人為難,是耿新救了我,我——” “我要聽實話?!币运麑⒑炅值牧私?,他不信他能養(yǎng)出一個,會在自己酒吧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兒子。 她該怎么說,說她那個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變態(tài)的愛上了自己的哥哥,這種矛盾每晚困擾的她不能安睡,于是第一次買醉就遇到了耿新? 他要是知道自己十五、六歲就喜歡他了,會不會也覺得她變態(tài)? 這讓她有種裸奔的感覺。 她不想說。 “不公平,那我也要知道你和你前女友的事情?!?/br> 白斯佑點了點頭,“我跟她之間都是假的,”然后在她旁邊躺下,坦白道:“我沒喜歡過她?!?/br> ———— 追-更:i52yzw. (woo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