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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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外頭一向要的是套房,已經(jīng)很習慣,珺艾跑去隔壁臥室睡。晚上微微的還是有點潮氣,海風還很涼快,大片地從敞開的大蘭木窗戶吹進來,她翻了又翻,忍不住去撓后肩膀,這一撓就不得了,仿佛那一片都開始發(fā)癢,非要重重的抓。接著小腿同樣開始發(fā)作,郁悶又煩躁地朝門叫:“有蚊子咬我!” 溫宏還沒睡著,不是不疲憊,身體素質(zhì)遠不如從前,靠在床頭上漸漸便是郁郁起來。也是睡不著,腦子里過去很多往事。但往事的效力自從珺艾回到身邊,已經(jīng)不太厲害,甚至可以說,都不太重要了。 聽到隔壁的叫聲,系好了腰帶起來,客房抽屜里備著有蚊香,他點了一盤拿過去,就放在床頭柜下面。珺艾翻過身來,月光很明亮地往她身上照,眼睛里沁著點水花,拽他的手臂:“真的好多蚊子,怎么沒蚊子咬你嗎?” 溫宏搖搖頭,拉開電燈,珺艾抬手遮了一下眼睛,被他拖過去,她就把睡衣拉下一片:“喏,你看,是不是?” 這人蹙了蹙眉:“不像?!?/br> 撓花的爪印下是一片細紅的小點,溫宏有些緊張了,熱帶有些蟲是很毒的,患上瘧疾也不稀奇。他很后悔讓她圖漂亮穿一件裸肩裙,立馬打了電話給樓上客房的醫(yī)生。醫(yī)生還算耐心,睡眼惺忪地下來一趟:“不是什么大問題,有點過敏?!?/br> 他也是覺得好笑,這一群人一個兩個的小題大做:“不過我什么沒帶藥,這么晚藥店也關門了,忍忍到明早吧,先用風油精將就止癢,不要再抓了,這種很容易留疤?!?/br> 溫宏算是守了珺艾一夜,因為犯癢的人總會忍不住去撓。得了好天氣的福,就算她把整個人都塞過來,也不會覺著熱。松松地握住她的手腕,聽到小聲的哀求的叫喚了,便拿指腹去擦擦那邊,揉開風油精,搞得一屋子濃烈的清涼油味。 這一夜就沒有幾個人睡得好,嵐嵐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因為一直在期盼,一會兒想萬清或許要夜游到很晚,一會兒想他可能會三點鐘過來敲門。怎么等都等不來。她知道自己是明擺的高攀,就算唐什么都沒有,也是她在高攀。就算他只是會圖一時新鮮過來了,那她也是愿意的。直到天蒙蒙亮了,還是一位司機送她離開。 嵐嵐在那里瘋狂思念唐萬清,唐萬清卻是悠哉悠哉地坐在大堂里喝早茶,專等著溫宏一行人。 梁因為心情不好,打算把自己關一天,正德免不了去陪陪他。 溫宏出了電梯,第一眼就看到唐萬清,西裝革履一派瀟灑地靠在沙發(fā)上,遠遠地,還朝他笑了一下。 阿飛黨大概也能作出這樣的風格,但到底階層不一樣,唐萬清身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舉手投足的每個微小動作,后面代表著普通人無法逾越的幾東西。 珺艾隨后一步出來,也是看到姓唐的,看那樣子好像是在等他們,突然也不欣賞他的臉了,近了之后給他了一雙大白眼。 萬清殷勤自然地給她拉開座椅,抬頭對溫宏道:“還沒吃早飯吧,他鄉(xiāng)相遇,一起坐坐吧。” 三個人對坐下來,珺艾又要撓癢了,萬清倒是有些經(jīng)驗:“你估計是過敏了,內(nèi)地過來的人不太耐這邊的蟲子。我剛來時也是這樣?!?/br> 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枚軟膏和西藥,溫宏膩著一點冷笑,看他密不透風的應酬著珺艾。 唐萬清的眼睛可是會轉(zhuǎn)彎的,一頭照顧珺艾告訴她藥怎么吃,一頭觀察溫宏的反應,越是觀察越是失望,溫宏兩眼不管窗外事地垂著眸子,溫吞地喝著冰咖啡。 至于珺艾,笑納藥物時想的是還免得讓溫宏再去外頭跑一趟呢,唐萬清的奉承不要白不要,反正她是不欠他什么。但是時刻也是預備著,暗暗地做著心理準備,懷疑這兩個大男人隨時都會大打出手,后頭又認為自己未免過于自作多情,早茶過了個把小時了,兩人也沒有。大家仿佛真是老熟人,各自應付場面,勉強還算是其樂融融。 珺艾熬不過皮癢,拿了藥膏要上樓,余光顧著那兩個人,進了電梯還在看,電梯一關,當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唐萬清這時放下了幾分虛偽,挑著眉,眉尾細長,很有妖言惑眾的本色:“你變了不少啊?!?/br> 溫宏擱下咖啡,垂頭點燃一根香煙,長長地鎮(zhèn)定地朝對面噓了一口,掛著點淡漠的笑:“哦,你倒是一點沒辦?!?/br> 隨便兩句話,都是暗諷對方。 唐萬清心里驚詫萬分,到底是什么讓溫宏改變?nèi)绱耍恳乓郧?,現(xiàn)在都不知道會是個什么情形。溫宏卻在那里坐得穩(wěn)當,是鐵定他沒有一點希望了?所以這么鎮(zhèn)定? 鼻腔里哼處諷笑,唐萬清施施然起身來:“我還有點事,回頭再聊?!?/br> 溫宏看他往大門那里去了,同樣的譏諷在肚子里打轉(zhuǎn),你果真以為你那些手段還有用? 譏諷也不過是片刻,內(nèi)心便被蒼涼給覆蓋住了,論你姓唐的有再多花招又如何,小艾心里只有一個你連做夢都想到不到的。你也只剩自娛自樂的份了。 珺艾飛也似的跑下來,見只有溫宏一個人,倒是松了一口氣。 溫宏叫她坐下來:“剛才沒怎么吃東西,要點什么?鳳爪和水晶蝦餃?” ρó18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