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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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習在心里默數(shù)著時間,六十秒一過她就沖了出去,直奔樓下。 按照那位學長的速度,一分鐘后他應(yīng)該在二樓往下走。 她下樓的步子迅疾但不慌張,她有自信能逮到他。 然而沒有,直到她已經(jīng)站在樓底依然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怎么回事兒?崔習重新推算了一下過程,覺得可能遇到了突發(fā)情況。 她迅速抬起頭,目光巡視著環(huán)形的科技館樓層,身子緩緩轉(zhuǎn)了一周。 一雙眼睛準確地與她對視上。 他在四樓,科技館的一位教授站在他對面說著什么。 崔習很難說清那一刻產(chǎn)生的感覺,有點像是做夢,朦朦朧朧地產(chǎn)生了苦盡甘來的錯覺,甚至在那一剎那她的骨頭都酥軟起來,由內(nèi)而外的,隱秘的,那種酥麻從尾椎骨升起,逐漸蔓延至全身。 也許是狩獵者發(fā)現(xiàn)目標的刺激感,她暗自揣摩后給出一個答案。 那雙眼睛的樣子她已經(jīng)記不大清了,形狀顏色什么的,都很模糊。 她只記得情緒,他的,是驚愕,慌亂,冷靜,打量,漠視,幾種復雜的情緒在短短幾秒內(nèi)迅速轉(zhuǎn)化,最終回歸了冷然,其實還是不正常不是嗎?對所有人都平易近人,溫柔如春風的學長竟然會冷漠的對待一位素昧平生的同學,可見他還處于不知所措的氛圍中,崔習惡意地挑了挑眉。而她的,是愉悅,興致盎然和期待,同時存在,估計在短時期內(nèi)也不會消失。 “紀意,你覺得呢?”教授的眼睛下意識地跟隨著他望下去,除了有一位女學生站在一樓之外沒看見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重新投入談話,耐心地詢問紀意的看法,在他看來這位任職兩年的學生會會長是個得力干將,又難得的有一個高情商。 紀意?名字有點耳熟,不過應(yīng)該還是不太了解。崔習仰著頭繼續(xù)看他,他的側(cè)臉揉和在陽光里,勾勒出的線條簡潔溫和,身體卻籠罩在黑影之中,再怎么細看也只能看出他有個清俊挺拔的身板。矛盾的人,但更有魅力了。 紀意能夠感受到樓下那個女孩子肆意打量的目光,他隱忍著越發(fā)低沉的情緒,在對話間隙裝作不經(jīng)意地低下頭,她還在。 見他盯著自己,她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舉起右手中指放在眼前,全程對著他的方向,目光自始至終沒有移向別的地方。然后就走了。 紀意可以肯定她絕對聽到了或者看到了天臺上的事情,當時她在哪?天臺上還是樓梯? 他頭痛地敲了敲鼻梁上方,承認是他大意了,但他不畏懼那個女生會做什么,在他龐大的記憶里從沒出現(xiàn)過她的影子,可見不過是個人微言輕的人物罷了,不過還是得解決。 打聽她的消息很簡單,靠著良好的皮相和假以亂真的演技,他用手表可能丟在天臺的理由調(diào)到了那天的錄像。 選好清晰的角度拍下照片,他沒有立馬理會這個小事件,這個女孩子太弱了,唯一讓他感到威脅的是那天張揚的笑容和鄙夷的手勢。 幾天過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所有人對他還是老樣子,親親熱熱地勾肩搭背,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盲目地信任和推崇著他。崔習更沒有找上門提出條件趁機索取什么,甚至連她的影子都沒看見過。他覺得可能,對方并不在意他。 這是很讓人挫敗的認知,領(lǐng)悟到這點后他起碼愣了有一分鐘,后知后覺地涌出被戲弄的后悔與羞愧。 所以才會怒沖沖地跑去崔習的教室逮住她,提著她的一路上他也反思了一些自己的行為,他知道自己過于沖動了,莽撞且不得其法。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他緊緊地抓住她的眼睛,想要看出她的目的,可惜那個人坦坦然然,情緒沒有任何波動。他決定實行懷柔政策,但立馬被崔習膽大妄為的舉動打回去。 那雙看上去很干凈的手仿佛有魔力,若即若離。一個了解到他真面目的女生在學校里公然與他調(diào)情,刺激感瞬間爆發(fā)出來,腎上腺素激素飆升,他領(lǐng)悟到在她面前他完全不用再偽裝成叁好學生的樣子,這些糅合在一起的思緒讓他在不斷的的得舍間幾經(jīng)猶豫,差點兒潰不成軍。 煙被查出來的那一刻他十分無畏,也真的沒什么,反正他在學校里偽裝出來的面目早被她一一窺盡,多一點兒少一點兒也不差什么了。 還是同樣的背影,這一次他的心跳得有點兒快。 一定是因為擔心她接下來未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