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彩虹早就想得出桂花在她家里藏的是這個東西,看來真是不假。 看看這個,總不會讓人學的太壞吧!這么想著,彩虹就把那帶子插進了錄象機里。 ………… 打開了電視后彩虹就回到了床上,因為被子已經(jīng)被掀在一旁很長時間了這時候被窩已經(jīng)如冰窟一般,冷的彩虹上下兩排牙齒禁不住“吱吱”打戰(zhàn),整個身體也都在戰(zhàn)栗著。已經(jīng)覺不出來冷了,因為連神經(jīng)都給冰凍了。 電視一開始就出現(xiàn)了熱鬧的集市場面,一個矮子挑著兩籮筐的饅頭滿街的轉悠,這不是彩虹想象中的那樣,嘭嘭直跳的心也漸漸的松懈下來。被窩里開始有了暖意,彩虹來回扭動著身子,希翼能增加些周身的溫度,一邊還在看著這“電視節(jié)目”。 慢慢的,彩虹就明白這電視里面上演的是什么了。那分明是里最葷的那一個段子——潘金蓮與西門慶偷情的那一段。小的時候在街上聽人說書時聽到過,而恰恰在這些天好些電視臺都在放水滸傳這部連續(xù)劇。 其實,彩虹是不喜歡看電視的。她雖然年輕,但她并不是一個喜好幻想的人。她是一個活在當下的人,她有自己的小幸福。去城市里打工這幾年給她增添了不少的閱歷。但她不象村子里其他的女孩子,一到外面心就野了,就學壞了。剛進城的時候,高大的樓房,闊綽的市民等等這些也確實讓她看紅了眼。但很快她就知道了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她不可能得到的。 既然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那為什么要去羨慕人家呢!她只想去追求自己能夠得到的東西。有一個疼愛自己的老實男人,有一座屬于自己的小院子,有一塊肥沃的責任田,這就足夠了。 所以對這電視劇她也是不喜歡看的,就象是高大的樓房與闊綽的城里人,對她而言那些都是遙不可及的東西。 而現(xiàn)在她需要用一種東西來排遣身體里的那種由于失眠或許其他的原因而帶來的焦躁。 這排遣需要用一種離經(jīng)叛道的方式來解決。 事實證明有了夜的遮蔽,所有的人都失卻了白日的羞赧。彩虹也不例外。 接下來的畫面真的是讓彩虹目瞪口呆了…… 當兩眼的余光覺察到自己“嫁妝”的輪廓時,才發(fā)現(xiàn)天已大亮了。 愛書社區(qū)版主一只熊 整理 第九章 瞧病 1) 彩虹費力的從床上起來,拉開窗簾時,天已經(jīng)大亮了。看看表已是八點鐘了。她趕緊關了電視,抽出帶子胡亂放在了那個柜子里。往盆子里到了熱水扒拉了幾下臉,對著鏡子隨便梳了蓬亂的頭發(fā)。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頭發(fā)很亂,眼也迷離,轉眼看到一床凌亂的被褥,她感覺自己象是一個無恥的蕩婦。卻也沒有多想,也來不及多想。 因為天已經(jīng)亮了。 天亮了,你就不在屬于你自己了。你是個貞潔的妻子,你是個孝順的兒媳婦,你是個辛勞的婦人……動物就好了,不用去理會這樣復雜的關系。但人卻不能不去理會,而我們也曾經(jīng)是動物中的一員,可是百萬年前老祖的前肢不在爬行的時候,這就意味著我們解放出了雙手,我們卻永久的被束縛了言行。 彩虹不會去想這些東西。今天是她踏進白家門以來起的最晚的一天,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別耽誤了白老漢的早飯。 走到院子里的時候,彩虹和太陽碰了個正著,她停了步子,清晨的陽光竟也是那樣的刺眼、眩目。那種頭重腳輕的昏厥感讓她禁不住打了個趔趄,象個鐘擺一樣前后擺動著。最后還是鎮(zhèn)定了下來。加快了步子往廚房里奔。 做好了飯以后彩虹象往常一樣來到了白老漢的窗戶前,輕聲叫道,“爹,吃飯了?!卑凑掌剿氐摹敖?jīng)驗”這聲音是由緩到急、由輕到重逐次遞進的直到聽到了屋子里的回應為止。而這一次剛喊出一聲就聽出了里面的異樣。 “哦----哦-----” 彩虹聽到了白老漢的呻吟聲。 “爹,你咋啦?”彩虹急急叫道。 白老漢象是沒有聽見繼續(xù)著他的“呻吟”。 “爹,你到底咋啦?”彩虹那里遇到過這種情況,在外面急得直跺腳。 “我——我腿疼的厲害?!卑桌蠞h象是在隱忍著巨大的疼痛向彩虹說道,“你快去把白大夫叫來,我這腿又疼了?!?/br> 聽到這話,彩虹著急著跑了出去。 2) 一會工夫,彩虹帶著那個叫“白大夫”的赤腳醫(yī)生快步跑了進來。那人本是初中畢業(yè)的,在縣衛(wèi)生學校培訓了三五個月就來到白家村掛起匾額當醫(yī)生了。行醫(yī)大概十多年了吧卻看病看死了好幾個老人和孩子。 可村子里就這么一個醫(yī)生,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的村民們得個頭疼發(fā)熱的不去找他還能找誰去?即使有些個人得了急癥也要去找他。 “頭疼醫(yī)頭,腳疼醫(yī)腳”也許這就是他行醫(yī)的準則。那白醫(yī)生一進屋就問白老漢是那里不得勁了。 白老漢顫抖著聲調(diào)說,“小腿疼?!?/br> 白醫(yī)生就坐在了床沿上,撩開了蓋在白老漢身上的一角的被子,把他纏在腿上的繃帶也解開了,問道,“是這里嗎?”疼得白老漢禁不住“哦”了一聲。 這時候恰巧彩虹從廚房里端來了一碗滿滿的白糖水,這是招呼白醫(yī)生用的。每每家里有客人的時候,婦人們總是拿出熱氣騰騰的糖開水來招呼,這是在村子里應有的禮數(shù)。 這到好,白老漢那一聲悶叫驚得彩虹把水灑了一手。彩虹趕緊把那碗放在了桌子上,兩只手被燙得通紅,彩虹趕緊縮了回去,生怕被人看到。 這時看那白醫(yī)生,拍著胸脯胸有成竹的說道,“叔啊,您放心沒什么毛病,等會我給你打一針,再讓……”說著,看看身后的彩虹。 彩虹趕緊退后兩步,這“白大夫”她是第一次見,滿口的飽牙長的又是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樣,若不是挎著一個自制的大藥箱,誰會知道他是個醫(yī)生,肯定會認為是一個豬倌的。 “這——這是我家強子他媳婦?!卑桌蠞h趕緊接過話說道。 “哦——”白醫(yī)生雖然知道了身后的這小婦人是誰,卻也不知道如何稱呼,就說道,“叔,我給你打過一針后,再吃些藥就沒事了。” 說著,白大夫就打開了藥箱,拿出了他那個玻璃制的大針筒,針頭也很大,雖然生了些繡,但是沒有關系,在昨夜白大夫已經(jīng)用開水煮了好長時間。算是已經(jīng)消毒了。這是白大夫的行頭,說是他的招牌的話也是不為過的。他的這套東西讓村里的成人見了膽寒,讓小孩子見了撒腿就跑。所以如果有那家的小子哭鬧的不停的話,他們的父母往往會說,“你再鬧,你再鬧讓白大夫給你打一針?!本瓦@么一說那孩子就會利馬止住了哭聲。 白大夫拿起了針筒,對著白老漢,看到一副有些害怕的神情,說道,“叔,你暈針嗎?” 白老漢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不暈,不暈……啊……” 說是遲,那是快。白大夫手起針了,只聽得“吱吱吱”,那半針筒的止痛藥水很快進浸入到白老漢的五臟六腑了。 彩虹本想打個下手,但看著頭暈,就趕緊走了出去。 彩虹在屋外站了一會兒,將要回屋時,聽到白老漢在說,“白大夫,你吃了飯再走吧!”這是村子里常用的客套話。 白大夫說,“不了,不了,我還忙著呢。老羊倌家那頭種羊又不進食了,我得瞧瞧去。” 3) 對了,有一點忘記說了,這白大夫能耐大的很,他不光給各家個戶的人看病,還給各家個戶的畜生看病。 “白大哥,您走?。??”進屋時剛好給白大夫打了個照面,彩虹唯諾道。 “哦?!卑状蠓驊暤溃芭丁獜娮铀眿D,你去我家給你公爹再抓些藥,說是‘管止痛’的你嫂子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我還得去一趟老羊倌家?!?/br> 說著白大夫就走出了門。 彩虹送白大夫走出了家門口,就回到了廚房,把飯熱了熱就給白老漢端去了,看到白老漢半躺在床上,皺著眉頭,雙眼緊閉,彩虹把碗慢慢放到了桌子上,輕聲叫道,“爹,爹——您好些了嗎?” 白老漢見是彩虹就強打起精神,坐了起來說道,“好多了,好多了。” 可到了晚上白老漢就又疼得受不了了,不得以,白建設看著車把白老漢送到了鄉(xiāng)衛(wèi)生所。 送去后才知道,原來是骨頭錯位了,所以才會有那種剜心的疼,醫(yī)生說,幸好送來得及時,要不——那條腿就算是保不住了。 [ 本帖最后由 一只熊 于 2006-9-6 09:41 PM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