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彩虹仍舊是每天親自給他泡腳。

    白老漢從馬廝里出來的時候，正巧彩虹也刷完了鍋。

    彩虹說道，“爹，你會屋休息去吧，我給你去端洗腳水?！?/br>
    “哎！”說著，白老漢就進了自己的屋。

    這些日子，在這白家小院的每一天幾乎都是在上演著同樣的一幕。

    白老漢來到屋子里坐到床上，脫下了鞋和襪子，就專等著彩虹來給他洗腳了。他從上衣的口袋里抽出了一張長方形的小紙片，把長的一邊用唾沫給弄濕了，再把紙片卷成了弧狀，騰出一只手來那放在桌子上的煙葉袋子，一點一點的，小心翼翼的倒在了那紙片上，再卷成圓拄狀，一個煙卷就做好了。

    把它卷好后，白老漢劃了跟火柴，點燃了煙卷，而后，悠悠的吸著。連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院子里連最后的一絲陽光都已經(jīng)消退了，屋子里更加的昏暗，看著那一明一暗的煙蒂，看著那飄忽不定的煙云，誰都不知道，這白老漢在做著怎樣的思考。

    彩虹把半盆子熱氣騰騰的藥水端了回來，也順勢打開了墻壁上的電燈開關(guān)。不過這二十五瓦的小燈泡實在是沒有多大的亮度。況且屋外還沒有完全的黑夜，仍舊有余光透過窗子散射進來。這橘黃色的發(fā)光體在這屋子里實在是發(fā)揮不了多大的威力。

    “爹，泡過這次以后，藥就沒有了，我明天再去抓些回來。”彩虹一邊給白老漢瘥著腳一邊說道。通過多日的相處，和這位公公，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陌生感了。甚至當(dāng)初的那種好感也在潛滋暗長著。那是一種很危險的情愫。就在昨天，桂花還在開玩笑的問彩虹，“想強子了嗎？”彩虹隨口說道，“不想?！痹趧e人看來這是笑談，而實際上，這是真不想。她的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被另外一個男人慢慢的占據(jù)著。

    白老漢只是點了點頭，余下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仿佛已經(jīng)是規(guī)矩了，在彩虹給他洗腳的時候，他總是喜歡一句話都不說。

    彩虹也不說話了，靜靜的擦著腳，在剛開始時，這雙腳不免有些干癟，但由于長時間的泡著，幾乎恢復(fù)了青年時代的彈性就與白潤。

    這全是彩虹的功勞。而彩虹對這雙的呵護一天比一天強烈，看著它們在自己手中一天天的變得白潤起來，她真有一種要去吻它的沖動。有一次彩虹真的把一只腳舉到了自己的面前，但察覺到白老漢驚訝的眼神時，還是驚慌失措的把它給放下了。

    就這么泡著，就這么搓著，就這么無聲著，直到那藥水完全冷卻了……

    2）

    把水倒掉后，插上了大門，彩虹幾乎是跑著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芭尽钡囊宦曣P(guān)上了門，青春的躁動讓她體內(nèi)的熱血不停的沸騰著。那億萬年的造化總是把人給弄的心神不寧。

    她跑到了床上，拿了一條被子蓋在了身上，這時才敢大口的喘著粗氣。大腦已經(jīng)是不聽使喚了，那種需要迸發(fā)的能量指揮著她的雙手。一只手游走在上體，一只手游走在下體。而正個身體象水蛇般扭動著。

    她的嘴里發(fā)出了呢喃的聲音，象是貓兒的春叫。

    隔著衣服的揉捏并不能提高她的快慰，她需要自己更直接的更強烈的愛撫。索性她把上衣脫到了脖子處，那對平時不怎么顯眼的rufang，此時卻腫脹的厲害，里面澎湃著的仿佛是大海，仿佛是全身的血液都向這兩個源泉里涌來。

    而她的大腦落空了，她沒有思想了，她感到正個世界都不存在了。僅僅存在著的是生理的愉悅與舒坦。而這些正是她所需要的?；蛘哒f是她不想需要卻不得不需要的。

    兩只手在自己的身體上肆無忌憚的游走著。它們在使身體里每一根毛發(fā)都豎起來，每一條血管都爆漲起來。

    而這些仍舊不能滿足她，她需要另一種高潮。她把手伸到了一個女人最神秘最敏感的部位。在那里更能帶給她全身的激越與震顫。即使是隔著內(nèi)褲每一次輕輕的觸摸都能使她全身一次而有一次的痙攣。

    她又把內(nèi)褲脫了下來，擦了擦腿間的粘物，她的手開始直接的和那地方做最親密的接觸。

    這可能使她興奮到了極點，嘴里的哼叫愈來愈大聲，“……哼，哼，哦，舒服，哦，舒服，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爹，你快呀，啊，你快呀，我要死了，爹，爹——啊——”一聲大膽的yin叫，讓她的整個身體都弓了起來，這實在是一次巨大的痙攣。

    她到達了一次高潮，她也多了一份愧疚。

    方才她yin欲的對象竟然是自己的公爹白老漢。卻不是自己的丈夫白強，而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有好幾次了。以前的手yin彩虹是邊看錄象邊偷偷進行的。而且全是發(fā)生在夜里，而這幾次每每給白老漢洗過腳后，她都會情不自禁的在屋子里摸上一陣子。而腦子里所想到的竟全是白老漢。就是在平日里，不管要做什么事情她總是要想起白老漢的，想起他一臉的胡茬，她想知道那些胡茬扎在自己身上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小的時候，她就受到過自己親爹的這份待遇，那yingying的胡茬扎在自己那白白嫩嫩的小臉蛋上真是舒服極了。有時候彩虹還會想起白老漢的那雙大腳，就是那雙彩虹每天都要照顧的腳。雖然有很多的老糨，但摸起來，那種糨子摩擦手臂的感覺真是受用。

    起初，她很害怕，為什么自己在做的時候想到的不是白強，而是公爹。她曾極力的要把那個人想象成是白強，但每到了緊要的關(guān)頭那個“白強”卻是完全幻化成了公爹的身影。而在做的時候，每次從嘴里吐出公爹的字眼時都能讓她得到更大的興奮。

    也許，這是她無法改變的東西；于是，她就認了。

    3）

    做完后，她顯得很冷靜，好象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她把上衣褪了下來蓋住了自己的rufang，轉(zhuǎn)身從床頭拿起衛(wèi)生紙擦了擦大腿，就把內(nèi)褲穿上了，爾后就下床，除了把幾團衛(wèi)生紙仍到了垃圾簍里，她還打開了電視，從柜子里拿出一盒帶子，很順溜的把它插進了錄象機里。

    就在當(dāng)初買電視機的時候，人家還送給了一條線很長的耳機線。有了它，彩虹就可以隨意調(diào)節(jié)音量，而不必去擔(dān)心白老漢會聽到什么了。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開始就很難結(jié)束了。

    彩虹就是這樣，有了那次看午夜錄象的經(jīng)歷后，爾后的每一天晚上看錄象都成了她的必修課。

    通過錄象，她的性欲蘇醒了。

    就是在錄象里，她知道了，原來人可以自己滿足自己；就是在錄象里，她知道了自己的丈夫是多么的無能；就是在錄象里，她知道了原來人可以這樣赤裸裸的瘋狂。

    她的身體在命令她，“別人能這么做？為什么你不呢？”

    回到床上后，把被子蓋好了，她帶上了耳機，放眼去看時，從畫面里傳來的是國外洋人赤裸裸的性交場面。

    她又一次“熱血沸騰”了。

    ……

    4）

    十多點的時候，看沒有什么客人，桂花的小賣部就要關(guān)門了。而在前段時間，就是還在剛過完年的時候，她是要到十二點以后才肯關(guān)門的，有時還撐到更完。因為那時鄰人們總是閑著無事，于是就去打牌。尤其是男人，打完牌以后大都要去喝酒，去那里買酒，當(dāng)然是桂花的小賣部了，她不單是賣酒，還賣一些花生米，豬頭rou等等之類的下酒小菜。

    而如今卻不同過年時的景象了。慢慢到了農(nóng)忙的時候，除了那家過“白事”“紅事”，除了村里的幾個混混，無賴，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喝閑酒了，于是乎這夜間的生意就顯得消停了。所以桂花就早早打樣，桂花心里想，坐上大半夜的冷板凳等不到一個客人來，還不如摟著自家的男人在熱炕頭上睡覺來得痛快。

    剛進到院子里就聽到自己的一對兒女在打架。

    ……

    “我不許你和我在一起睡！”白小玲說道。

    “和你在一塊睡咋了，以前我——我都是和娘在一快睡的?！卑仔≤娢?。

    “不行！——”白小玲堅決的說。

    “怎么不行，弟弟和你在一塊睡咋啦！馬雜子尾巴長，我看你這小妮子是翅膀硬了。還知不知讓著弟弟。”桂花指著白小玲的鼻子罵道。

    “媽，不是這樣子的?！鞍仔×嵛目蘖耍坏貌煌掏掏峦碌恼f道，“弟弟是要和我一個——一個被窩睡，還——還摸我?！闭f著，羞愧的爬在床上哭了。

    桂花仿佛如霜打的茄子，聽了女兒的話，沒有了剛才的霸氣，也蔫了。

    “我以前都是摸著mama的奶子睡的，jiejie卻不讓我摸?！卑仔≤娺€在撒嬌，“媽，我要摸嗎？我要摸嗎……”

    白小玲聽了這話，更加的羞愧，“嗚嗚”的哭聲也更大了。

    桂花也覺得不好意思，不知不覺的女兒已經(jīng)出落成了一個大姑娘了。桂花一把抓住了白小軍，道，“滾回我屋去?！?/br>
    白小軍突的止住了撒嬌聲，一臉茫然的隨著桂花去了。

    他們走后，白小玲“啪”的一聲，用全力把門子鎖住，爬在床上，把被子捂住自己的頭，種種委屈涌向心頭，她哭的更響了。

    5）

    桂花把白小軍拉到自己的屋子里，看到白建設(shè)正坐在炕頭上“悠在悠在”的吸著煙。

    心里面的氣就不打一處出，說道，“孩子都在那屋鬧翻天了，你怎么不去管？”

    白建設(shè)也不理會她，只是換了一個位置，把臉朝向窗戶，繼續(xù)抽他的煙。

    桂花氣極，把白小軍放到炕上就破口大罵道，“你的耳朵被狗毛堵了，你的嘴被雞屎封了。你聾了，你啞了，沒有聽到我的話嗎，怎么連屁都不放一聲?！?/br>
    白建設(shè)使勁吸一口煙，把那煙從半截里直吸到燒手，爾后就把它仍在了炕邊的火爐里。說道，“地里的事我還cao心不了呢，那有時間管這些個閑事?！?/br>
    “地里，地里有啥事？”這桂花幾乎沒有下過地，不解的問。

    “日他娘的，過了年兒，老天就沒有下過一滴雨。莊稼地都旱了，需要澆返青水。不然的話，麥苗子就長不大了。”

    “這有啥難的，澆不就成了嗎？”桂花不以為然的說。

    “說得到輕巧，我一個人怎么駕線，怎么拔潛水艇，怎么輸電纜……”

    桂花這才想起，他們一家是和白老漢一家搭伙的。

    所謂的“搭伙”就是說，現(xiàn)在農(nóng)村一般都是四五個人組成的小戶人家，每戶能成為勞力的只有一兩個，幾戶人家自發(fā)的成一組共同購買一些比較貴重的農(nóng)具，比如潛水艇，發(fā)電機組等等之類的東西。若是一戶人家買這樣的農(nóng)具，他們不但是成本高，而且不象鐵鍬，鋤頭那樣，它們大都不常用，即使是不貴買來了，也是一種對資源的浪費。在遇到一些比較大的農(nóng)活，比如收割麥子，澆地之類的，需要五六個人一起合作才能完成，這就需要他們在一起互相幫忙。這種經(jīng)營方式對目前的農(nóng)民而言真的很實惠，專家們說，“這就是家庭聯(lián)產(chǎn)承包責(zé)任制和統(tǒng)分結(jié)合的雙層經(jīng)營體制，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br>
    這樣的“搭伙”需要建立在雙方勢力均衡的基礎(chǔ)上，否則勢力強的那一方可能就會不滿。而桂花就屬于較強的一方。況且她還是一個“勢利”的女人。

    “他家的人打工的打工，瘸的瘸，就讓他兒媳婦彩虹去吧。”桂花說道。

    “那怎么能行？”白建設(shè)說道，“人家是剛過門的媳婦，怎么能干這樣的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