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玲又說了一次，彩虹就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說道，“快給嫂子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剛過年的那天晚上，我去解手。剛提上褲子就被一個人給抱住了。接著，接著……”說到了這里白小玲又泣不成聲了。

    “怎么會這樣。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彩虹問道。

    “天——天太黑了，我沒有看清楚?！卑仔×崛缡钦f。

    “可你跟你家里的人說了嗎？”彩虹又問。

    “跟他們說了有什么用，他們只知道關(guān)心弟弟，從來都沒有關(guān)心過我?！闭f到這里白小玲停止了哭聲，心里有的全是埋怨。

    聽到這里彩虹禁不住可憐起白小玲來，她俯過身，抱住了她，眼里的全是淚水。說道，“我苦命的孩子，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br>
    而白小玲卻破泣為笑了，說道，“嫂子，我以前憋屈得很，和你說了這些事情，感到舒服多了?！?/br>
    彩虹說道，“小玲，嫂子算是要在這白家莊呆一輩子了。你要好好上學(xué)，將來走出白家莊，走出農(nóng)村，將來可別象你娘和你嫂子一樣，在這農(nóng)村呆上一被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br>
    是的，有些人往往是這樣，對待別人常常是給予了很大的期望，而對于自己，常常只有一聲嘆息。

    “嫂子才和我娘不一樣呢。除了爹疼我外，就數(shù)嫂子了?！卑仔×嵴f道。

    彩虹嘆息道，“我們都是村姑，怎么不一樣？小玲，你是沒有走到我這一步——”接下來，彩虹好象還要有話要說，但說到了這里就不再說了。

    即使要說，又能跟這個十六歲的懵懂少女說些什么，說白強是個沒有用的男人，給不了她最根本的幸福，還是要說她和白老漢之間那難以啟齒的瓜葛。

    白小玲見彩虹不說了，就問道，“嫂子，你過得不幸福嗎？強子哥可是個好人，他最疼小玲了，以前從外面打工回來總是給我買好吃的東西?！?/br>
    彩虹摩挲著白小玲的頭，無奈的笑笑，白小玲還要說什么。彩虹卻說，“別說話了，你明天早上還要去上學(xué)呢，別起晚了。”

    白小玲說道，“好吧。那——嫂子，咱們一個被窩里睡吧?！闭f著就鉆到了彩虹的被窩里，抱住了彩虹。

    打從彩虹剛進(jìn)白家門時，白小玲看到她第一眼起白小玲就覺得彩虹象是自己的親人。過了年以后，她總想和這個嫂子親近，但總是找不到機(jī)會，沒有想到這次和弟弟吵架反到是幫了她的忙。

    3）

    抱住了彩虹的身體，白小玲頓時有了一種幸福和充實的感覺。

    但彩虹卻很不喜歡這樣，被小玲抱著讓她感覺到渾身的不自然。尤其是白小玲靠在她胸脯上，壓得彩虹幾乎喘不過氣來。

    沒有過多長時間，彩虹就受不了了，推開了小玲說道，“小玲，嫂子不習(xí)慣和別人抱著睡，咱們拉著手睡好嗎？”

    “恩——”白小玲答應(yīng)了。

    4）

    半夜里，彩虹被一種奇怪的聲音給弄醒了。

    樹起了耳朵來聽，竟然是從白小玲那里傳來的輕微的呻吟聲。仔細(xì)一聽便知道是什么事了，因為在彩虹身上也發(fā)生過同樣的事情。又聽了一會兒，竟然聽到她在模糊的喊著“嫂子”“嫂子”。那種聲調(diào)就象是自己當(dāng)初在呼喚“爹爹”“爹爹”一樣。

    彩虹想不通白小玲在這個時候為什么會呼喚自己的名字。不過，她轉(zhuǎn)而又想到了桂花放在她家里的那些黃色錄象帶。有幾盤演的就是兩個女人在一起做那種事情。

    莫非……

    這畢竟是丑事，剛一開始，彩虹想裝著什么都不知道。但轉(zhuǎn)而一想，白小玲還是個孩子，是個學(xué)生，也是彩虹的親人，她做這些事，彩虹不知道罷了，她知道了，就一定要管。

    彩虹拉開了床頭的小燈，那有些曖昧的燈光并不能驚動白小玲。她曲卷在被窩里在顫抖著，呻吟著，呼叫著。

    彩虹起了身，因為白小玲整個身體都是在被窩里的，連頭都沒有露出來。彩虹就掀開了被子的一角，輕聲叫道，“小玲，小玲……”

    曲卷在被窩里的白小玲抬頭一看，彩虹正眼巴巴的看著?；帕松?，趕忙把手從褲襠里掏了出來。直起身子，把短褲提到了腰間。

    白小玲顯得很尷尬，一直在跟彩虹解釋，“嫂子，我——我——”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想被瞧見了愁事一定會被嫂子認(rèn)為她是壞女孩的。

    彩虹也不說話，從床頭撕下一截衛(wèi)生紙來給了白小玲，說道，“擦一擦吧，帶著不干凈?！?/br>
    白小玲照做了，擦完后哭著說，“嫂子，您要相信我我不是壞女孩。那天晚上被壞人糟蹋了以后，我心里難受得很，又沒有可以要說的人。我真是受不了了才會這么做的。嫂子，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壞女孩。”

    剛和嫂子住在一起，不想?yún)s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這是白小玲想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墒窃诎胍估锼龑嵲谑强刂撇蛔×?，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別說是別人，這一次，連她自己都無法饒恕自己。

    看彩虹不說話，白小玲就要穿衣服，彩虹卻一把拉住了她，“你要做什么？”

    “我要回家 。”白小玲說道。

    “這不就是你的家嗎？這么晚了，你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

    “這么說你原諒我了。”白小玲回到了彩虹的身邊，恢復(fù)了孩子的本性。

    彩虹心想如果連這件事情都不能夠原諒的話，那么她所做的事情又怎么會得到原諒呢！抱著白小玲說道，“小玲，你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不應(yīng)該做這些事的?！?/br>
    “我也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特別是到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白小玲說道，“嫂子，你說我該怎么辦？”

    如果彩虹知道該怎么那就好了，這個世界上，有誰能解決這個問題呢？

    不過彩虹到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就說道，“嫂子問你什么，你可說實話?！?/br>
    白小玲心想連這件事情都讓嫂子知道了，她還有什么可以隱瞞的，就說道，“嫂子，你問吧。”

    彩虹就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你剛才——為什么會叫我?！?/br>
    這么一問，白小玲卻不好意思了，這也是他的秘密，不過對這個嫂子，她實在是沒有什么可以隱瞞的了，就說道，“我說了，嫂子可不要笑話我?！?/br>
    “你說吧！”這時，彩虹的好奇心要遠(yuǎn)遠(yuǎn)大于感情的因素了。

    “我——喜歡嫂子。”白小玲囁嚅道。

    “什么——這——這怎么可能。”彩虹苦笑。

    “可從見到嫂子起，我就打心眼里喜歡?！卑仔×嵴J(rèn)真的說。“特別是那一天嫂子來我們家打麻將以后，我——我就——反正嫂子就是和別人不一樣?！?/br>
    “小玲，你現(xiàn)在還小，以后可要好好學(xué)習(xí)，不要想這些事了，也不要做這些事了。將來走出咱白家莊了，一定要嫁個好人家。”又說，“你看天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快進(jìn)被窩睡吧！”

    ……

    第二十四章 電話

    1）

    在中午彩虹正要做飯的時候，桂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到了他家。

    “快快快！”還沒有進(jìn)門呢，桂花就沖著彩虹喊道。

    “咋啦？”彩虹把刀放在菜板上，問道。

    “強子給你打電話啦，快去，快去，還沒有掛呢！”與彩虹的表情相比，桂花的神態(tài)明顯顯得有些夸張。

    “哦?！辈屎绮亮瞬潦志鸵鸹ǔ鋈?。

    在院子里他們碰到了白老漢，桂花先說道，“二哥啊，強子打來電話了，不過他只讓他媳婦去接，沒讓您老接。有句話怎么說來著，這‘麻雜子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呸，瞧我這張嘴，是忘了爹，忘了爹?！?/br>
    這白老漢平素里就厭煩了桂花這副嘴臉，這時說道，“就是要我去接，我也不知道要給他說啥。還不稀罕這個咧。”不過，“生人”在場，有些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就對彩虹說道，“你給強子說一聲——就——就說家里人惦記著他哩，代我問個好。”說著，白老漢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剛一進(jìn)門，白老漢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朝著桌子上的主席象，“綁綁綁”磕了三個響頭，在看他時已是老淚縱橫。對著主席象，他使勁的打自己的頭，哽咽道，“我遭的這是什么孽?。　?/br>
    那陶瓷做的主席象卻是一動不動，直直的瞪著兩只眼看著他……

    2）

    其實這一次桂花是看在自己的女兒在彩虹家過了一夜，不想欠這個人情才給彩虹送這個話，要是在平時她才懶得動腿呢，不知道有會用什么樣的方法把白強給打發(fā)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