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對準了花心,她柔聲道,“你輕些,我怕痛。” “啊……痛——”,她咬著牙,條件發(fā)射似的要推開他。而實際上那種痛楚已經(jīng)沒有當初來得那樣強烈了。 在僅存的意識的支配下,起初,他的動作非常的緩慢。慢慢的,他只能聽從于身體的指揮了。 在做的時候,他還可以聞到她迷人的氣息。甚至可以親吻她柔軟的身體。這使他享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快感,這使他尋找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刺激。大腦里仿佛暴漲了血液,它們象洶涌的海水,翻騰著。翻騰著。 而這兩個完全是兩代的人卻被拋在了高高的浪尖。在一起翻騰著,起伏著。 是春夜媚惑了他們,還是他們媚惑了春夜。這是酸腐詩人常用的句子,這里我們且不去理會。 4) 而再洶涌的浪潮都有退卻的時候。 當他進行完最后一次沖擊。 當她發(fā)出最后一次吟叫。 從高高的山峰滑下,絕不會站到平整的地面,而是深深的谷底。 與剛才激烈的場面相比,現(xiàn)在是出奇的冷清,死一般的安靜。透過窗戶,月亮照到院子里反射出來的余光使得這屋子并不是漆黑一片。 那呼吸的聲音漸漸變得緩和起來。直到讓人聽不見了為止。 誰都不愿意說第一句話,場面就這樣僵持著。 5) 彩虹一聲不響的穿衣,下床。慢慢的關(guān)上了門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她躡手躡腳的回到了屋子里,對這屋里的陳設(shè)她是再熟悉不過的了。連燈都沒敢達開,什么東西都沒有碰到便很快來到了床邊。 掀開被子要進去的時候,卻驚醒了白小玲。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嫂子,你去那里了。怎么這么久才回來?”白小玲象孩子似的呢喃著。 “我——”彩虹心里在極度的忐忑著,她在想一個合適的理由去解釋,“我——我去茅房了——”好一會兒不見動靜,回頭看時,發(fā)覺白小玲轉(zhuǎn)了個身,已經(jīng)睡著了。 彩虹捂著胸脯,這才稍稍安下心來。 6) 白老漢一人坐在床上。這時的他,有醍醐灌頂般的清醒。就是比白日里也不知要清醒多少倍。而正是因為這樣,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楚與懊惱。 他裸著身子,什么都不敢去想,真想讓腦子里是一片空白。真想讓這夜永遠不要過去。真想讓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只是一個夢。 他不明白為什么每次要做的時候。是那樣的興奮,仿佛回到了最精壯的時候。做之前是那樣的渴望,仿佛是嚴重的毒癮發(fā)作者。而在做之后又是那樣的后悔,簡直是有痛不欲生的感覺。 所謂凡人,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人。人在什么時候能支配自己,人便在什么就成了圣人。 [ 本帖最后由 一只熊 于 2006-9-6 09:50 PM 編輯 ] 第二十七章 蓋廟 1) 白小玲五點半就起床就學(xué)校上早自習(xí)了。所以白建設(shè)一大早來找白老漢的時候,白老漢家的大門是虛掩著的。 在白建設(shè)來到了院子里叫門的時候,白老漢還在睡覺。聽到了白建設(shè)的叫喊,白老漢趕緊穿衣起床。 在白老漢開門的時候,白建設(shè)發(fā)覺,這白老漢的房門竟也沒有反鎖。村子里一般人家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是要插上門才去睡的。而白老漢卻不是這樣,心里覺得有些怪怪的,卻沒有說出來。 “二哥,昨天你不是找我說村里蓋廟要我?guī)兔??”白建設(shè)說道。 “哦——”白老漢扣著上衣的扣子,想起來昨天的確找過他商量一起去給老神樹蓋廟的事情。不過,他當時說要忙地里的活計沒有時間,想到這里白老漢說道,“你不是說沒有時間嗎?咋了?” “我——我能去?!毕肫饋碜蛞篂樯w廟的事情給桂花做了一夜的“革命”工作,白建設(shè)有些吞吐的說道,“地里的活計不忙,這廟兩三天就可以蓋完,不礙事的。” 白老漢也知道,白建設(shè)昨天是因為怕他老婆所以才沒有一口答應(yīng)下來。其實心里還是愿意去的。今天一早來找白老漢就是為了這些。 白老漢不知道要說什么好,就說道,“那——進屋坐吧。” “不啦,不啦?!卑捉ㄔO(shè)說道,“我來就是給你說,走的時候喊我一聲?!?/br> 說著就要走,白老漢送他到門口。 白老漢走到院子里的時候,彩虹剛好從廁所里出來 ,臉未洗,頭未梳,一身委靡的樣子。剛才的話象是聽到了一些,就說道,“爹,你和建設(shè)叔要到那里去?” 白老漢干咳了一聲,說道,“去——去蓋廟。” 彩虹說道,“蓋廟那活計白搭力不給錢的,爹不用著急那么去。先去睡吧,等我做好了飯再去叫你?!?/br> 白老漢正要說話,卻還沒有開口,彩虹已經(jīng)進了廚房。 2) 村東頭老神樹旁,一座兩間房子那樣大的廟宇已經(jīng)開始建設(shè)。那是昨天下午才動土開工的。因為來幫忙的人多,到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建好十多層磚了。照這個進度,過個三五天便可以完工了。 馬土山帶頭湊錢蓋廟進行得還算比較順利。白家莊的人丁也算興旺,半個月下來,湊得了六千多塊。但是白大仙一個人卻拿去了兩千多。一切事情都是馬土山來做,白大仙只是掛個名頭,什么事情都不做,想不到最后卻讓他拿去兩錢多塊。以前以為這白大仙也是個人物,馬土山現(xiàn)在想來,呸!狗屁!暗地里,不知道呸過多少回了,也不知道罵過多少次了,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來建廟的全是從村民中選出來的,那都是有經(jīng)驗的磚瓦工,比如白老漢就是一個。也有的是自己愿意來的,干不了砌磚抹墻的活兒,搬磚掂泥還是不在話下的。比如白建設(shè)就是一個。為神仙建房子大家都是不要錢的,圖的是個吉利,圖的是個福祉。盡管沒有得到報酬,但干得都很起勁。因為那神樹正在旁邊看著呢,誰賣力,誰不賣力,全在它眼里呢。 錢可以不要,但煙是要吸的,茶水也是要喝的。從什么時候開始,這煙成了村里男人們見面時的必須品,困乏時的提神劑,估計沒有人能說得清的。有了這些開銷,馬土山——這個精明的小商販,也有了一些小的賺頭。 但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是這項工程的總指揮,這來來往往建廟的幾十口人,他讓他們怎么做他們就怎么做,當然這得在一定的范圍限度之內(nèi)。但在心里面那種滿足感卻還是有的。 他想讓村里人認識到他馬土山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如果他們真能認識到這一點,那也足夠了。 有些人想,人這輩子不就是圖個名,不就是圖個利嗎? 3) 馬土山和大多數(shù)村民一樣,在以前也干過磚瓦工,對于這蓋廟他也是有經(jīng)驗的,要不,也不會這么揮灑自如,指揮若定了。 有和泥的,有掂泥的,有搬磚的,有壘磚的,也有砌磚的。有累了在一旁喝水的,有得閑抽煙的,也有的一邊干著活一邊說著混段子,誰家老婆的屁股大,誰家女人的奶水多……剛好這天也是個大晴天,這幫人象是被什么東西給卯足了勁,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干著。 快該給廟上門了,馬土山趕緊叫來一個后生去問把木料做好了沒有。又見泥灰不多了就趕緊叫人去買…… 就在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有一個人正向他們走來。 就是在他來到那棵老神樹下面的時候,幾乎沒有人注意到。 而那人看樣子很生氣。 4) “別干了,別干了,你們都知道在做什么嗎?——姓馬的,你叫他們給我停下?!蹦侨舜舐暤倪汉戎?。 他叫白得柱,也是白家莊的村長。 這些天來,他都是一直窩著火氣的。建廟這事對白家莊而言畢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沒有經(jīng)過這村長的手,沒有經(jīng)過這村長的同意,甚至連問都沒有問過這位大村長,他們竟然私自干了起來。這堂堂村長的顏面何存。本來以為馬土山和白大仙集資蓋廟這事,他們肯定會給這村長說一聲的。于是他就在家里等著??蓻]有想到昨天在縣里開了個會沒有回來,而來到白家莊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村民們已經(jīng)破土動工了。仿佛就是充暴的氣球,這氣也不打一處出了。 不過這村長在白家莊也確實混的不算個人物。當村長這幾年來沒有給村民什么實惠,自己的腰包卻慢慢的鼓了起來。自己沒有做什么生意,但家里的房子卻是蓋得比那家都排場。穿的也比一般人要好。這里面的貓膩,那個明眼人看不出來。有人還傳說他還在縣里買了房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