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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對于此時的金手指自然是蘇爽,可眼看著此為步天仙山的最高殿,開門抬窗皆是云,不見其他半分景色。心中也是難免不快。 云這么好看,但一直看也難免有天會想嘔吐。就好比你坐飛機,只需你看一天的云,你便會看夠。 再說位次于他的閣樓房舍。都是空的。因為林逸這人喜歡“清修”。又不需要假手他人照顧,更討厭他人打擾。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如果不是小說里金手指,那放在現(xiàn)代就整個一孤僻怪。 雖然文中寫他內(nèi)里p性子孤高自傲,但面容永遠上是空寂中帶著祥和,是令人心生敬畏又大多是無端讓人想親近起來。他是山巔上不染塵埃的白雪,卻比雪要溫暖。 林逸是修仙修道之人,所謂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剪發(fā)在古代是常事,但修仙之人對此并不多有見解,可林逸依舊選擇了蓄發(fā),發(fā)可以長至拖拽于地,黑更甚墨色,日常出行會用法術(shù)豎起,為至兩股之間,膚白勝雪又多著靈氣滋養(yǎng)所有的細嫩,面容柔和卻不生女相,眸若寒星,反而不論是身高體型還是五官面貌,都充滿了男性魅力。 林逸覺得,這副面容不能稱為‘帥’,倒多了幾分‘美’才是。 但這個男人再好看,也免不了林逸吐槽他就是個‘孤僻怪’和‘千年單身汪’的事實。 除了他這一宮,尚有一共在初瞪步天的中央處,“大殿”,這沒什么特別,便是這步天的正宮大殿,當初實在懶著想名字,索性叫了‘大殿’。 還有一宮,“廣寒仙居”就說來話了,現(xiàn)在雖然沒人住,但就置在‘凌霄仙宮’下方很近的位置,是給當初讀者心中的白月光住的。 一位曾經(jīng)險些升級為女主的女人——白子柔。 林逸一生,除了軒轅坤外,就只收過白子柔一個徒弟,長了軒轅坤幾百歲,男主還要稱她一聲師姐,不過修仙之人不在意年月,外貌總是會維持在最美好的時刻。 白子柔如今涉世歷練,現(xiàn)在仍未歸來。要出個百年,約么要在前幾個女人作過幺蛾子之后,她才能脫穎而出。 小說的一開頭便是外掛救男主,林逸沒能遇見男主,一時間也不清楚現(xiàn)在究竟什么年月。白子柔外出,軒轅坤還未被他領上山。 至于為什么一定要救軒轅坤。 林逸盤坐在凌霄殿前,微風吹撫他白衣墨發(fā),好似下一秒就隱入云中一般。這無人空寂徒剩輝煌的凌霄仙宮,總要找個人陪他度日??v使他如今成了天外真人,可他卻不是真正的修士,沒有道心不說,更做不到無欲無求。如此孤寂清苦的日子,又有什么意思。 當初創(chuàng)造這個師尊角色,唯一的意志和作用便是助男主成長。 林逸嘴角帶笑,身后是現(xiàn)在還未曾題字的偏殿。 這世界一切源頭皆是你,為何不救。 這次他可以看著那孩子在他身邊平安喜樂,青云直上。 長安殿啊,總歸是要住個人的。 冬雪瑟瑟,薄冰湖畔。 朦朧背影,踉踉蹌蹌的至湖邊。雨水澆著他狼狽不堪,沖掉泥濘露出面容稚嫩,分明是個孩子,目光卻充滿戾氣。 眼見他還未張長的手腳一寸寸沒入湖里,冰涼刺骨的水似乎令男孩打了寒顫,可男孩從未止步。 那孩子這樣說:“你怎么還不去死呢,軒轅坤……” 或者,夢里。 林逸大概是這一刻,不小心窺探了別人的世界,,那目光太令人熟悉,就像是他曾經(jīng)絕望的模樣。 不為人所需,獨為人所棄,無思也無念,斷了悲與怨。 后面再說的什么,林逸便聽不大真,隱在雷聲轟鳴和那雨水紛紛驚起的滴答里,夢里卻真切的傳來感受到那份無助和絕望感。 而后一夢成書,他妄圖做對方的神。 …… 第3章 青天白云朦朧間,一聲鶴唳道破長空而至。 凌霄仙宮不遠處,水綠摻碧一抹清麗之色,上衣為裳下衣羅裙,頭上雙環(huán)髻,腰間玉笛傍身的女子,雙眸顧盼凌霄仙宮,盤坐于朱丹白鶴之上緩至而來,此為靈集殿的弟子撫文。額間同她的那靈鶴一樣,有著一點朱砂紅,幾分靈氣幾分惹眼。 世間道心千萬,這靈集殿,便是主靈獸萬物生命大同的慈悲,和天外真人的無情無念的道心恰好相反。 林逸不聽鶴唳,便早已感知有人造訪,這些天他早已習慣了這身體超自然的感知。 觀其相貌,撫文生了一張雙八好年華的水靈相,帶著幾分少女該有的天真, 因著道心不同,不像這里其他弟子大多超然物外的樣子,有著俗世友善的可愛。 雖然如此,林逸卻知,實則現(xiàn)在的撫文就已經(jīng)約莫百歲有余。 不過他林逸這千年‘老東西’還有資格說什么? 未來靈集殿的撫文長老,他筆下悲劇之一。 “真人快來瞧瞧,您托靈集殿找的東西,撫文尋來了。”朱丹白鶴收羽,款款立足停于殿前,不虧為休仙之人最愛的靈獸品種之一。一行一立都是雅觀之相。 撫文拽著她碧水裙擺從白鶴脊背上一躍而下,有些歡快的將手之物遞給林逸。 “這是何物?”林逸不懈偽裝,大大方方接過那白色精致的籠子,里面關著一只白棕色絨球一樣可愛的物體,有些像一只養(yǎng)肥了的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