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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沒有地方的回應,連一直不曾間斷的攻擊劍氣也消失了,林逸落地,知道對方只不過是屏了氣息而已,他環(huán)視周圍也未見人影。 原本戰(zhàn)意正濃的空間徒然變的安靜下來,讓人腦中還難以消除剛才的激昂響動,但林逸非是常人,迅速鎮(zhèn)定下來,便只唯能聽聞自己的呼吸聲,林逸屏息,靈力悄然作了感知屏障。 片刻后,自上方悄聲無息的下一股微小的氣流,林逸不動 “你看,我就說沒結果,你這人怎的不信呢。” 黑暗中依舊是沒有任何回應,好像只有林逸一人獨自在此,自言自語罷了。 林逸閉眼,嘆息著微稍了步子,憑空伸出另一手,準確無誤的抓住對方從上而落的手腕。 暗中傳來對方有些驚訝的聲音“你怎么知道!” 林逸總不能說自己是開外掛作弊的,誠然換另一種方式妥協(xié)道“兄臺,我劍法的確不如你,莫要再打了?!?/br> 手中握的碗似乎一松,林逸聽到寶劍在地上的清脆聲響。認輸了? “你……” 林逸話未講完,那放松的手腕突然就被對方用一股巧勁兒,快速掙脫開來。林逸始料不及! ‘刺啦’——,林逸沒能完全躲避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兒,左肩的衣裳被劃開,險些砍了他的肩膀。對方竟然還有一把劍! 簡直心驚rou跳的瞬間,林逸那還顧忌它,下意識便拍出去一掌。對方挨了個結實,也沒能好過。 “夠了!” 明知對方?jīng)]有殺意,但對方實力也不容小覷,這樣下去必然林逸也會使出全力。到時真的沒法收場。 林逸惱“井水不犯河水,你我無冤無仇,今日是我擅闖,兄臺不歡迎,我這就離開?!?/br> 黑暗中傳來的咳聲,這一掌拍的輕,林逸敏銳的聞到絲腥甜,對方的語氣卻有些開心 “誰說沒有結果,我傷到你了?!?/br> 林逸一怔,竟然是這么個想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作何回應。 此人果然是劍癡,明知他修為在他之上,竟也毫不顧忌的相搏。 是傷到他了,但這招兒實在太險,要多吃虧有多吃虧,若是林逸沒有一點兒留情,兩人現(xiàn)在哪里還能好好對話,林逸并不打算逞什么口舌之快,他自己也不過是僥幸罷了,對方的確強。 林逸揮手喚出琉璃盞,把這密不透風沒有一點兒光明的地方照亮,由衷贊額首嘆 “你很厲害?!?/br> “承蒙閣下手下留情。”對方也坦然承認。 明黃的光暈充斥整個空間,雖然不像外面晴空耀陽那般明亮,但也足矣看到對面之人的模樣。 那青年人長了一雙劍眉,目光涌動著一戰(zhàn)后還未褪去的光彩,面容十分干凈,嘴角因著染了血,透著著咬唇般的鮮紅,雖然穿著一身黑中泛紅的錦緞衣衫,卻也是讓人一見,便覺得這是位浩然貴氣的公子。 能把這樣的衣著穿出清澈而端正的人。 林逸覺得眼前的這青年實在眼熟的不行,好像以前見過,努了努嘴,皺眉道“……” 對方微挑眉,清澈的眼睛泛著疑惑 “嗯?” 林逸:“……” 這一僵持,叫林逸有些尷尬起來,欲言又止的。 想不起來了,但確實應該曾見過一兩面,林逸仔細一想,這十年都在步天仙山,也就初來那會兒下山見過幾個,哪里還能把什么無關緊要的人,都放在心上清清楚楚的記得。 林逸訕笑一聲,隨和道“抱歉,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br> 那青年人笑意也十分近人“無礙,身外名罷了,我早已將這些拋卻,既然你我相識蒼鹿山,便喚我鹿一吧,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林逸‘啊’了一聲,知道對方也不是真名,便放松胡謅道 “我姓李,家里排行老四,叫我李四便可。” 此番出行,林逸將面容和身高具做了變化,沒有天外真人那般冷中帶暖的凌冽,也稍矮了些,正是他從前的模樣。 鹿一好奇詢問“不知李四兄,師承何人?” 所謂名師出高徒,對方好奇也不怪,林逸笑了“實不相瞞,我也是偶然得高人相助,只可惜那人性子奇怪蒙著臉也不愿透露姓名,傳教后我有意拜師,對方似乎無意收我。如今就做個散人,周游天下,四處閑逛,也算修行?!?/br> 鹿一聞言,凈亮著目光似深信不疑,亦或是無意探究,也沒再多問。只替林逸感慨 “那還真是可惜了?!?/br> 林逸看他嘴角血跡漸干,走上前也不避諱,從懷里拿出幾個最低等的傷藥,遞給鹿一。 “其實我就是進來問個路,這蒼鹿山荒無人煙,又是禁制重重,能見到一個大活人真的太不容易。鹿兄可愿助我。” 鹿一手接過藥,卻沒吃?!袄钚挚煞窀嬖V我,你來此處是要做甚么" 二人互有防備,但卻沒有敵意,林逸也不隱瞞。從手中幻出那冊寶卷“你可聽過,這附近有成了精的并蒂蓮?” “我煉制這冊藥卷,一心想將其中一味練出來,剛好便需要這成精并蒂蓮的花葉?!?/br> 鹿一思索,額首“是有聽過,但不曾得見,如果真是成了精的藥草,那肯定難以捕獲?!?/br> 林逸眼睛一亮,這鹿一可以和他結伴而行最好不過,對方對蒼鹿山比他熟悉! “是啊……”林逸面露愁苦,開始胡編亂造這些年為了尋這草藥的艱辛,什么刀山火海,都闖過,順便把那水鏡陣里的二足云鏈都搬了出來,拉著鹿一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