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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敝茼c頭,“爸給你寫了?” “上一次寫了?!毙烨嗳汲聊瑑擅耄诨叵?,“我忘了寫了什么,他在網(wǎng)上復制粘貼的,徐輕輕逼他寫的。” 周睚:“……” 也是服了。 這次照樣一人一封,讓大家領(lǐng)回酒店拆。 徐青燃和周睚實力展示什么叫對信不感興趣,一回去就滾到床上。 “下面有人。”徐青燃被提到窗邊,全身都在費勁,“……有人有人有人!呃!” 周睚貼緊他后背,掌心覆上他的手背,五指扣緊。 呼吸靠近窗,化成霧,徐青燃徒勞地扒緊窗戶。 快艇亮燈,從海面勻速駛過。 周睚吻了吻他后勁,啞聲問:“哪?” “……忘了?!毙烨嗳寂ゎ^跟他接吻,放輕聲,“cao,快點?!?/br> …… 徐青燃先洗澡,周睚后洗。 周睚出來的時候,徐青燃趴在床上,手里拽著信紙,臉埋進枕頭。 他把手伸進去,摸著他的臉抬起來,默了片刻:“我能看嗎?” 徐青燃給他。 這次有兩封,另一封來自宋茵。 徐明臣狗改不了吃屎,雖然這次沒有復制粘貼,改成用自己的語言走心地教訓了徐青燃一頓。 宋茵的信就長了很多,大概把那么多年想說的沒說的通通塞了進去,徐青燃多情種一枚,禁不得這么刺激,摸了包煙去陽臺。 只是周睚翻著翻著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他一愣,把最后幾張抽了出來……寫給他的。 打頭第一句就是:mama懶得換兩個信封寄,也不想讓你們老師迷糊,就寫在一封信里,不要生氣。 宋女士真的是個很細致的人。 看信里提到周忠海,周睚垂眸拿了另一個快件拆開。 周忠海的字規(guī)整嚴謹,里里外外都透著這個人強勢的個性,他以為會是一封十年如一的訓言,像他房間里那一面書墻,擅自選擇他應(yīng)該走的路。 但這次就一行字:做你想做的。 跟著那面書墻壘起的墻,終于撬開了一條縫。 六月,雷雨給考場伴奏,義工和媒體爭先恐后圍校門口,馬路上能見到掛著橫幅的校車。隨著最后一門收卷鈴聲響,無數(shù)的人放下筆,拿上資料,踏出考場。 悵然。 而周睚,出了考場急匆匆陪徐青燃趕下一個客戶見面。 學業(yè)與事業(yè)并沖,他兩要賺養(yǎng)狗崽的錢,這個客戶見完就放假,飛出去度蜜月。 其他人倒不是這么想的,各個都想上門祝賀一下。 虧得暴雨,徐青燃他們兩硬是沒讓家里來接人,事后回學校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扔書的扔書,暫時沒注意到他們兩的缺席。 一個星期過后,謝師宴和畢業(yè)晚會一個接一個,生澀端著酒杯的人群里,他們兩尤其渾水摸魚。 晚會布置在學校體育館,高一高二沒有放假,紛紛趁著課間下來湊熱鬧,還有不少人打著“再不告白,學長/學姐真的就走了”的旗號跑下來。 學妹們左右尋不到徐青燃和周睚,眼睛都快找花了,終于被一個學妹拍到他們兩的照片:“……” 周睚在籃球架前單膝蹲下,胳膊架在膝蓋上,徐青燃盤腿坐著,背靠籃球架,不怎么舒服地拉西褲褲腿。 這是第一張,發(fā)出去的收到一片“啊啊啊啊”的尖叫。 第二張緊跟其后加載出來,同樣的姿勢,但周睚湊上前了,徐青燃也湊上前了,雙唇相觸,精致得像雜志封面。 群里寂靜:“……” 發(fā)照片的姐妹也不知道抱著什么心思,她把兩學長的手放大,截圖。 兩只左手懶散地勾在一塊,是張能讓手控狂舔的照片。 但是這兩只手無名指上面有對戒。 發(fā)光的。 良久,有人發(fā)出第一聲問號。 什么意思?磕到真的了? 很快這張照片被轉(zhuǎn)進當初的后宮群,轉(zhuǎn)進論壇。 這下上課鈴都喊不回他們的注意力了。 什么?真他媽去領(lǐng)戒指了?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what?那燃哥/睚哥是我情敵啊! 我當初干了什么? 你們他媽的都干了什么? 不是!什么時候的事! 我早就覺得不對了! 人還在學校嗎!來個姐妹堵人! …… “你什么時候買回來的?”徐青燃饒有興趣地轉(zhuǎn)著戒指。 “照記憶讓人私下做的。”周睚說。 徐青燃嘖一聲:“計算機精?!?/br> 太難聽了,周睚捏了捏他臉。 他兩沒待多久就跑了,回去才知道學校里還發(fā)生過大批人馬圍堵他兩的情況。 “哦吼。”徐青燃搖頭,“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了?!?/br> 周睚登上社交帳號,果然收到一堆消息。 他笑得特無恥,拉了徐青燃的手拍了一張照發(fā)群里。 徹底惹翻眾怒。 但是拿他們沒辦法。 這兩人已經(jīng)跑了,還早早飛出去過暑假。 耳邊隱約聽見隆隆聲,機翼下是一望無際的海面,城市在縮小。 他們的少年期又要結(jié)束了。 徐青燃盯著窗外的時間長了,眼睛酸。 他眨了眨。 “燃哥?!敝茼八?,“手給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