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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 “真的不是?” “真不是。”看到游輝懷疑的眼神,白弈秋直接嗆聲道,“放心,你丑的很安全。” “滾!”游輝一甩劉海,他這么風流帥氣受人歡迎,怎么可能丑。 “電視上不都是這么演的嗎,三人一起長大,甲喜歡乙,乙喜歡丙,狗血而經(jīng)典的三角關(guān)系。” “我們是三個男人。” “三個彎了兩個,不正好湊個三角形?” “閉嘴吧你。” 白弈秋聽到了室內(nèi)的動靜,打開門,看到床上趴著的游胥昏昏沉沉的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正扭頭朝門這邊看了過來。 “弈秋……”游胥一激動,就要從床上翻身下來,但是酒勁還沒消,一個不慎在床邊腿一軟,便栽在地上。 白弈秋快步上前,連忙去攙扶游胥。 “哥,我想跟弈秋單獨待一下?!北话邹那飻v扶著坐在床邊后,游胥就開始對剛進門的哥哥下逐客令。 游輝臉一黑,就要吐槽時,看著弟弟哀求的眼神,到底是什么都沒說,撇撇嘴走了出去。 游輝沒有關(guān)門,帶著自己的小心機,故意在門外的走廊上用手機大聲放音樂,提醒著自己的存在。 白弈秋哭笑不得,這副模樣,弄得自己好像是個對游胥心懷不軌的登徒子。 游胥無奈地笑了笑,也沒太在意,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已經(jīng)決定要出國了,但我依然喜歡你?!?/br> 白弈秋心里瞬間不是滋味起來。 游胥是因為自己才放棄了還沒完成的學業(yè),中途出國留學的。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環(huán)境,新的開始,放棄了以前的所有成績。這讓白弈秋驀然愧疚起來。 他忍不住懷疑自己穿書的意義。 如果自己沒有穿書,還是原來的小說人物白弈秋,結(jié)局是不是就會被改寫,游胥也會獲得自己想要的幸福? 游胥繼續(xù)說道:“我會帶著這份喜歡,在國外好好生活,活成你喜歡的樣子。” 白弈秋沉默半晌,想說些什么時,游胥把食指壓在了白弈秋的唇上。 “弈秋哥,你聽我說就夠了?!?/br> “這是最后一次,讓我再任性最后一次,好嗎?” 白弈秋只能默默點點頭。 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頂著原主的皮,能做的也只有傾聽。 他到底是沒法接受游胥的。 盡管他承認,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心動了,可那個人,不是游胥。 他對游胥,有愧疚,有憐憫,有共情,但并沒有愛情,這點是他十分清醒的知道的事情。 “弈秋,我真的好喜歡你?!庇务銈?cè)躺下來,頭枕在白弈秋的腿上,拉起白弈秋的手,帶著幾分醉意,碎碎念念著表白。 白弈秋的手不自在的被握住,緊了緊,終究沒有甩開。 游胥微微閉上眼,半睡半醒之間,輕聲呢喃著。 “你可能不記得了,我有次生病,是你陪著我,每天都來給我唱歌講故事。” “我那時就想,真希望你一輩子每天晚上都能給我唱歌,給我講故事。” “可是你眼里永遠沒有我……有我哥,有顧洛蒙,但是就是沒有我……” 游胥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仿佛是只說給自己聽。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為什么……” 白弈秋一陣陣的心酸,下意識就想解釋,一扭頭,卻發(fā)現(xiàn)游胥已經(jīng)閉上眼睛,睡著了。 這是他在說夢話嗎? 夢里依然有他? 白弈秋的心仿佛被人握住,一陣陣的握緊。 他輕輕把游胥推開,把他身體扶正躺好,然后拉上被子。 站在游胥的床前,看著游胥雙頰帶著酒后醉意的紅暈,白弈秋長長地嘆了一聲,輕輕摸了摸游胥的臉蛋。 游輝在門口與探頭探腦:“咳咳?!?/br> 白弈秋迅速收回手,無奈地回眸:“來了來了,我什么都沒做?!?/br> 游輝反而不滿了:“我弟弟這么喜歡你,你就什么都不做?” 白弈秋眼神詭異起來:“你什么意思?” 游輝理直氣壯的給弟弟討要福利:“一個晚安吻都沒有?” 白弈秋:“……” 有你這么當哥哥的嗎,就不怕一不小心把你弟弟的初吻送出去? “去去去,少拿你風流的作風來對待你弟弟,游胥才不是你這種人?!?/br> 白弈秋走出去,把門帶上。 游輝從門縫里擠著看了看室內(nèi),果然看到弟弟睜開的眼睛。 “嘖。” 游輝撇嘴。 弟啊,不是老哥不幫你,是你自己不主動。 裝睡等親吻有什么用,也不看看白弈秋自己都不是主動的人。 兩個被動的男人湊一起,什么都發(fā)生不了。他敢肯定,就算兩人關(guān)一晚上,可能第二□□服都還是工工整整。 不過這樣也好,斷就斷個干凈吧,也免得弟弟再次傷心。 游輝拍了拍白弈秋的肩膀:“畢竟是導致我弟弟失戀傷心的臭男人,我就不留你了,早點滾吧,明天也別來送他,免得他又傷心一次。” 白弈秋哭笑不得。 這逐客令下的,真是不客氣。 可仿佛真的是他理虧,白弈秋只得點點頭,選擇離開。 沉霄把白弈秋送回白家,此時,白家的管家已經(jīng)不在了,白弈秋還注意到,少了幾個眼熟的男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