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的媳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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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家的「家庭會議」還在繼續(xù)。屋外趕早的人家房頂上已悄然豎起清水樣 的炊煙,對于這個村子里的許多人家來說,沒有再比搗鼓好一日三頓更要緊更正 經(jīng)的事了。 「翠兒,你明天就跟我上縣城住談姨家去,到臘月二十八那天再接你回來, 給你們風風光光地辦喜事。人家要是問起啥的來,你就說談姨是你家小姨,知道 不?」三哥像哄小孩似的對翠兒說道。 大傻身子一挺,脖子立馬直了,張大了嘴看著自己的爹。小翠也睜大了眼, 臉上有些泛紅,半晌才囁嚅道:「叔,為……為啥呀?」 二嫂笑了起來:「呵呵,這丫頭,咋還叫叔啊!」被二嫂這么一說,翠兒的 臉更紅了,憋了一會兒很小聲地叫了一聲「爹」。談永梅摸了摸翠兒的頭說這孩 子還真乖巧啊。 三哥望著大傻和翠兒的模樣也忍不住想樂,對翠兒說道:「這是咱這地兒的 規(guī)矩,要到正日那天才能接你過門哦,你們小兩口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三哥 說話的語氣雖然和緩,但神情卻是不由分說的。 大傻和翠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話也只能擱肚子里了。大傻打小就信爹, 在他眼里,爹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道理的。 三哥見事兒都說定了,便轉(zhuǎn)過頭招呼談永梅留下來吃晚飯,談永梅說不了, 現(xiàn)在正好可以趕上去縣城的最后一趟車,回家還得收拾收拾給翠兒去住。三哥招 呼談永梅時,二嫂的臉上不經(jīng)意地倏忽閃過一絲不悅。三哥也不再挽留,要大傻 和翠兒把談姨送到車站。 「三哥,不好啦,你……你家老二出事啦,他……」屋子里的人還沒來得及 抬起屁股,門外就傳來火急火燎的喊聲。是同村的一個漢子,他氣喘吁吁地跑進 來,一見二嫂也在,就把后面的話給噎了回去。 三哥騰地站起身來,問道:「我家老二咋啦?快說!」那漢子看著二嫂,支 支吾吾。二嫂頓時緊張起來,也催問道。三哥扔過去一根煙,示意他盡管說。 「老二和雙塘溝子李木匠的婆娘在那個啥,被李木匠爺兒倆給堵在家里了, 我正好去那辦事撞見了,就趕緊過來給報個信!」?jié)h子的話讓屋子里的人大驚失 色,二嫂的臉一下變得煞白。 三哥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說道:「我們爺兒倆現(xiàn)在就趕過去,大嫂、二嫂你們 就別去了。那個李木匠一家子平時在村里鬼精鬼精的,沒啥人緣,村里的人不會 幫著他們對二哥咋樣的?!?/br> 「不,我和你們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那個挨千刀的丟人丟成啥樣了!」二嫂 咬著牙說道。談永梅見眼前出了這種事,趕緊告辭走了。 三哥見二嫂態(tài)度堅決,也就不再說什么。他從案幾抽屜里拿出兩包煙給那漢 子,關(guān)照他不要出去聲張。大傻趁屋里人說話的當口,悄無聲息地到灶伙間拿了 把菜刀藏在棉襖里。那漢子拿了煙答應著正轉(zhuǎn)身要走,三哥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來, 叫住了他:「麻煩你幫我喊一聲老李支書,我聽說他和李木匠家是老親?!?/br> 當屋子里的人除了翠兒外都出了門,誰都沒有留意到遠處一臺拖拉機前站著 一個神情詭異的人,正覬覦著這間屋子。這人就是趙貴林。三哥做夢都不可能想 到,這個趙貴林的出現(xiàn),會讓他的整個家庭最終陷入傾覆的漩渦…… 自從那天瞧見翠兒之后,趙貴林就被這個妮子撲棱著的長睫毛和微醺樣的粉 粉的笑靨給震驚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在這個被他所鄙視的村子里會有如此嬌艷 的一個丫頭。連著幾夜,趙貴林在被窩里翻來覆去地烙燒餅,腦子里臆想著翠兒 的身子,手指頭則鬼使神差般地干起不可告人的勾當。 趙貴林在江對面的大城市也有兩年了,每次回來還時不時地出溜幾句半生不 熟的大城市的語言,以顯示自己與這個村子值得炫耀的距離,并且對于人們說的 許多村子里的事,總愛用嘴角微微的上撇以及鼻孔里哼哼的聲音,來表示某種不 屑與漠然,但村子里很少有人會知道,這種不屑與漠然是趙貴林在江對面的那個 大城市里每天都要面對和承受著的。 趙貴林也是二十來歲的漢子了,整日從眼前川流而過的或細皮嫩rou或趾高氣 揚或妖里怪氣的城里女人,常常使他的身體里涌出雜亂的沖動??伤芮宄?,自 己的收入除了添置些在外觀上盡可能接近于城里人的行頭外,是無法吸引打動城 里的女人跟他上床的。他不是沒有大膽地嘗試過,但在遭遇了多次的不屑與漠然 乃至直接的嘲諷后,他不得不很無奈地回到現(xiàn)實中來,只能時不時地趁著夜色潛 進城市僻落的小夾弄里化不多的錢找個站街的娘兒們?yōu)a一瀉火,或是與同樣來這 個城市打工的孤寂的妹子們相互取取暖…… 回村子已兩天了,趙貴林忽然覺得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的村子,與以往 有些個不同,似乎不再那么陰冷,也不再那么的無聊。趙貴林也一反常態(tài),沒有 死乞白賴地往人姑娘家溜達或是上人小寡婦家叨擾,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那個水靈 靈的模樣在腦子里抹都抹不去。今天,心里有些燒騰的趙貴林象被什么召喚著轉(zhuǎn) 悠到了三哥家附近,就看見一群人忙亂著出門離去,那群人里面并沒有翠兒,這 讓他產(chǎn)生了某種激動的念頭…… 屋子里的人一下散去,讓翠兒覺得有些冷清,而一想到從明天開始就不能再 貼著抱著大傻火爐樣熱乎乎的身體,心里更是失落。她見天色已慢慢暗了下來, 就想下點面條填巴一下,卻發(fā)現(xiàn)灶伙間的柴禾沒了,便打算要到隔壁的偏房去抱 些柴禾,剛出門抬頭就看見趙貴林邁腿上了曬場。 翠兒第一眼見著趙貴林時就產(chǎn)生了一種新的感覺。同樣是個男人,但感覺就 是不一樣。趙貴林的臉白白凈凈的,與大傻有些紅黑色的臉迥然不同,那一頭草 雞窩似的頭發(fā)更是讓翠兒覺得太有意思了。此刻,翠兒瞧見趙貴林正用和大傻趴 在她身上時一樣的眼神盯著她看,心里竟咚咚咚地敲起鼓來。 「嗨,你好?。 冠w貴林抬起右手用自認為很瀟灑的姿態(tài)揮了揮,跟翠兒打 著招呼,「你叫啥名字?。俊惯呎f邊踮起腳朝屋里張望,確定眼下只有翠兒一個 人在家。 翠兒有些慌亂,紅著臉低下頭躲開他的目光,想不去搭理他,身子卻象不聽 使喚似地微微發(fā)抖起來,嘴里還小聲回應道:「俺……俺叫翠兒?!?/br> 翠兒的羞怯無疑如一劑大煙般令趙貴林亢奮,也讓他的膽子迅即膨脹。他湊 到翠兒跟前,輕佻地調(diào)笑道:「翠兒,這名字和你的人一樣美啊,呵呵。」 翠兒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粗重的鼻息撩到了自己的臉上,癢癢的, 心里那些紛亂的欲念又開始亂竄,并讓整個人向虛浮陷去。她忽然想起了大傻, 感到有些害怕,腮頰噴紅著瞄了一眼趙貴林,轉(zhuǎn)身朝偏房走去。趙貴林仿佛聽到 了某種召喚,竟也跟進了偏房。天全都黑了下來,正是人們圍在桌前或蹲在灶臺 邊吃晚飯的時候,村子里一片靜寂,偶有幾聲犬吠。偏房里滿是灰塵的燈跟個鬼 火似的。 「翠兒——」趙貴林站在翠兒背后輕聲喚道。翠兒彎腰攏著柴禾,腰臀呈現(xiàn) 出飽滿的線條。趙貴林見翠兒沒有吭聲,也沒有驅(qū)趕他的意思,便走近前去佯裝 幫著攏柴禾,故意碰了碰她rou嫩嫩的手。翠兒觸電般地一個激掕,已攏在臂彎里 的柴禾一下散落到地。趙貴林看到她泉眼樣的大眼睛里閃著一種叫他吃驚的光亮, 血猛地沖進了腦殼。他一把抱住了翠兒。 翠兒下意識地「啊」了一聲,剛想本能地掙扎,但趙貴林一下子將自己所有 的力量都壓到她的身上,兩個人一起倒了下去。僅僅是瞬間的功夫,翠兒就感到 身子里燎起了一股從沒有過的熱辣,盡管她依然在這個男人的身下扭動掙扎著, 但內(nèi)心卻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叫她停下來…… 當趙貴林終于進入到翠兒身子里時,他「哦」地長出了一口氣。這并不僅僅 是出于劫掠成功的喜悅,更多的是被翠兒的身子所吸引。當他扒下翠兒的棉褲和 褲頭時,那胯間一團白亮竟然有些耀眼,手仿佛摸著的是細膩棉球,稀疏的陰毛 也是柔柔的,蓬松在像是剛蒸好的饅頭上面,而饅頭餡里面滿是細細密密的褶皺, 一棱一棱粘滑而又緊致,當roubang迫不及待地沒入,那些褶皺也同樣迫不及待地將 它緊緊包裹起來…… 趙貴林見慣了那些松塌塌的xue洞,也見慣了那些少有光鮮的身子,卻從沒有 品嘗到像翠兒這般的。那些褶皺有力地收縮和吸吮著,讓他抽插了幾下就感到似 乎要被吸出來了難以自制,他想不能就這么熊樣了,趕緊拔出家伙用手摸索翠兒 的那個小rou疙瘩。翠兒的小rou疙瘩就跟一粒很糯的豆子似的,微微凸起著,不像 有些個女人一堆亂草里面小rou疙瘩就跟沒有似的。翠兒那地方的一切都讓趙貴林 感到興奮不已。 翠兒很敏感。趙貴林一碰到那個小rou疙瘩,她就嗯嗯地叫喚起來,身子抖得 厲害,嘴巴像一條被擱在岸上的魚兒般一翕一張著,當趙貴林開始輕輕地摩挲揉 動時,她兩條直溜溜的腿更是踹動起來,屁股隨著手指的節(jié)奏不斷抬起扭動,神 情像是喝醉酒的樣子……不大一會兒工夫,翠兒啊啊地叫了幾聲,兩條腿猛然曲 起蹬在地上,仰著脖子頭抵住墻,身子一下抬起劇烈地打著顫,兩只手胡亂抓著 散落的柴禾,接著又是一聲窒息樣的嗚咽,兩條腿猛然夾緊,身子重重地砸在地 上——高潮暴雨樣襲來。 眼前的景象讓趙貴林感到難以言狀的刺激,心都要從嘴里蹦出來了。他更加 瘋狂地沒入她的體內(nèi),哼哧哼哧地快速抽插起來。剛才那種在云端翻騰的感覺, 是只會使蠻力的大傻所不能給予的,翠兒神情迷亂,仿佛魂兒已不是自己的了, 那些褶皺依然緊緊地吸著吮著,而膩滑的xue道里更是灼熱一片,很快就讓那張原 本白白凈凈的臉歪扭起來,在一陣嗷嗷亂叫中一泄如注…… 趙貴林還氣喘吁吁地趴在翠兒身上,翠兒卻忽然想到了大傻,大傻每次這么 氣喘吁吁地趴在她身上時都會對她說我會一直對你好的,她又忽然想到了大傻父 子兩陰沉著臉匆忙出門的情景,不覺一個寒顫,用力推了身上那個男人一把。 趙貴林爬起身來,有些依依不舍,說道:「翠兒,你真好看,比那些城里的 女人還好看,真的!」翠兒的大眼睛眨巴著,像在笑,又不像在笑。他的心里不 免又有些憤忿,這么一個花樣的女人竟然是屬于那個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利索的傻 子的。 「我還來找你,好不?」趙貴林捏了捏翠兒的手。翠兒沒有說話,頭頂上的 燈有點刺眼,她用胳膊擋住了眼睛…… 三哥的車一顛一扭地駛過雙塘溝子村口的那條機耕道,就瞧見那座孤零零矗 著的房子前聚滿了人,大老遠就能聽到說話的嗡嗡聲。三哥停了一下車,仔細看 了看圍觀的人群,發(fā)現(xiàn)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堆著幸災樂禍看熱鬧的表情,他輕輕 舒了口氣,心里有了底,將車開到了人群的身后。 李木匠在村子里很不招人待見,主要是這一家人窮的時候凈琢磨著揩別人家 的油,現(xiàn)如今口袋鼓起來了,眼珠子又翻到腦殼里去了,且摳門摳的緊,村里人 有啥事求他家?guī)兔獋€急,就跟碰到只鐵公雞似的,加上李家婆娘隔三岔五地就 要和街坊四鄰嗆上幾句嘴,這村子里的許多人都巴不得他家出些啥事呢。這回整 出這么大的動靜,李木匠的婆娘被人給cao了,大家伙兒自是暗暗偷著樂:該!該 著這家人家! 「二嫂,你就甭下去了,你在我們不好談事。你放心吧,二哥他不會有啥事 的!」三哥怕二嫂忍不住要掐架,再次勸慰道。二嫂這次不再堅持,咬著嘴唇點 了點頭,小聲咒了句:「那個挨千刀的,被人做死了才好呢!」三哥沒再言語就 下了車,大傻已從后面車廂跳了下來,一只手捂著肋部,神情冷峻地等著爹。 人堆里有人認得三哥,就跟身邊的人嘀咕起來,然后就發(fā)出了一陣聲音不大 但卻含義復雜的笑,大家伙兒讓開了一條道,瞧著三哥父子兩,都像是在等著看 更有趣的大戲。三哥不動聲色地穿過人群。李木匠家的大門虛掩著,里面沒有一 點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