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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外沒說對的一半就是,蘇輕塵對周瑯看管十分嚴苛,嚴重程度,比監(jiān)獄看守犯人還要厲害數(shù)倍。 蘇輕塵所在的峰,十步一結(jié)界,凡有人進出所致結(jié)界變動,蘇輕塵皆可獲悉。 百步一哨崗,內(nèi)安置有蘇輕塵所制傀儡一具,隨時匯報周瑯安全狀況。 周瑯一天天的,哪怕是不下山,只是安安靜靜在院子里窩著,蘇輕塵也能夠通過結(jié)界的變動,從頭到尾清清楚楚的知道周瑯這一日的動向。 什么時候吃的午膳,午后去哪里納了涼,出沒出院門……蘇輕塵全清楚。 那段時間,佘九來過天機門幾次,桑華逮著機會就和對方吐槽說:“變態(tài),太變態(tài),實在是太變態(tài)了!” 佘九也跟著點頭,“變態(tài),的確是變態(tài),魔界里都找不出比蘇輕塵還要變態(tài)的人。” 吐槽沒幾次,桑華對蘇輕塵的稱呼就變成了‘變態(tài)’。 一般佘九來時,也不瞞著。 周瑯閑時無聊,也會跟著兩人一起吐槽。 那會兒,佘九曾問他說:“蘇輕塵如此待你,怎么我瞧你卻是沒半點抵觸的模樣?” 周瑯就反問他說:“抵觸有用嗎?” 佘九認真想了想,搖頭:“沒用?!?/br> 周瑯聳了聳肩,“你也知道沒用,那我還抵觸個屁。有句話怎么說的,生活就是一場強女干,如果反抗不了,就閉著眼好好享受?!?/br> 對于蘇輕塵這種做法,周瑯煩悶歸煩悶,一時之間卻也沒有解決辦法。 當時在涂山界,他選擇跟著陸離而放棄蘇輕塵之后,蘇輕塵明面上沒提,但心里估計一直憋著一股氣。他做不到囚禁周瑯,便只好退而求其次,利用設(shè)置結(jié)界和哨崗的方法,以確保隨時能夠獲得周瑯的動態(tài)。 否則的話…… “小瑯,我怕是當真瘋了,哪怕僅有一刻尋不到你,也斷然無法忍受?!?/br> 這是當上峰主后第一日晚,蘇輕塵在周瑯洞府內(nèi)一番激烈頂撞后,在他耳邊說的話。 彼時,他箍著著小小瑯,聲音溫柔刻骨,誘哄道:“小瑯乖,我當上峰主后,少不得因各種瑣事不在你身側(cè),為叫我安心,許我時時刻刻都知曉你所在,可好?” 彼時周瑯眼角蓄著淚水,一張臉含春,嬌美動人。 蘇輕塵半路停下,那地方又被對方箍著,周瑯難受又渴望,連蘇輕塵說的些什么都聽不清,只是央求道:“哥哥~哥哥求你了,怎樣都好,快饒了我吧……” 聲音從頭到尾都是顫的。 蘇輕塵聽了后,笑一聲,道:“小瑯真乖,哥哥這便叫你登往極樂……” 那之后的事,周瑯不記得了。 只知道第二日醒來,所在遍布層層結(jié)界,真的是到哪兒都逃不過蘇輕塵的眼。 生活強女干論,桑華和佘九都沒聽過,但這不妨礙他們和周瑯抬杠。 于是桑華道:“那你也太沒志氣了,好歹反抗一下啊?” 佘九也在一邊煽風(fēng)點火:“對啊,一味忍讓太沒出息了,你該狠狠的折磨蘇輕塵,借此消磨你心中的不平才是?!?/br> 對此,周瑯笑呵呵的……將他們的原話告訴了蘇輕塵。 于是乎,桑華剛長出來的第七、第八條尾巴沒了。 堂堂魔界魔尊的佘九,也被打的鼻青臉腫,短時間內(nèi)沒法見人。 周瑯見了,十分幸災(zāi)樂禍的表示:“還有句話怎么說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能只我一個難受不是,你們當兄弟的,也陪我一起罷。” 那結(jié)界持續(xù)存在了好長一段時間,周瑯雖盡力做到無視,卻還是煩的無邊。 哪怕時不時去其他峰消磨時間,也得時常通過傳音石向蘇輕塵報告位置。 終有一日,周瑯煩不勝煩,半不耐半妥協(xié)道:“你夠了!把結(jié)界和哨崗撤了!我讓你在我身上種個咒,總可以了罷!” 那之后,結(jié)界和哨崗撤了,周瑯背后卻多了一幅定位陣圖,無論走到哪里,蘇輕塵皆可知曉。 得虧周瑯心大,并不在意。 其實他就算在意也沒辦法。 蘇輕塵變態(tài)的地方太多了,菜雞如他根本在意不過來。凡事都要和蘇輕塵較真的話,他還要不要活了? 事實上也沒啥大不了的不是嗎? 這擱到他那個時代,就跟手機里有個定位器似的,有啥啊! 于是乎,周瑯妥協(xié)裝乖了一整年,又在床上吹一整年的枕邊風(fēng),什么‘哥哥最好了,就讓我下山玩吧,反正我跑不了’、‘哥哥你長得這么好看,我最喜歡你了,怎么會趁機跑路呢’、‘哥哥哥哥,我好無聊啊,想下山~’…… 如此這般無下限討好,總算換來了一周一下山的權(quán)利。 蘇輕塵到底是峰主。 從前只是‘掌門座下嫡傳弟子’這個身份時候,便很忙了,成了峰主之后更忙。 每位峰主的月例雖多,但也是分配有教學(xué)任務(wù)的。 隔幾日便要同山門弟子講道授課,慕名而來同蘇輕塵論道青年才俊的更是排起了長龍。 因此,大多時候,蘇輕塵不會陪同周瑯一起。 大約是周瑯這幾年表現(xiàn)的太乖了,只要下山時候不太過分并且提前報備,遲些時候回來也是可以。 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比如一年前,周瑯被花魁斗法迷了眼,忘了同蘇輕塵說明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