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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瑯眼看著正派弟子走完后,散修三三兩兩的結隊入境,急的口干舌燥。 他是真的不想和佘九一起。 就這么一直拖著,竟然到了最后。 天機門弟子在他二人身后,等待入境。 周瑯眼見避無可避,只好硬著頭皮,和佘九一起踏入了傳送陣。 腳底陣法光芒大作,圖案不停變幻。 眼看二人就要消失在傳送陣中,忽有一道身影飛速掠上去,在二人消失前,準確的握住了周瑯的手。 三人一同消失瞬間,墊后的天機門弟子炸開了鍋。 因為蘇輕塵不知發(fā)了什么瘋,插進了散修的二人隊伍,提前進入秘境。 嗯,少年的心情非常糟糕。 沒瞧見他氣的臉都紅的冒火了嗎? 扣著蘇輕塵的手,周瑯忿恨的咬了一口糖葫蘆,一口咬下頂頭的半個山楂。 “你吃!”周瑯把糖葫蘆遞到蘇輕塵嘴邊,“這糖葫蘆太甜了,膩得我牙疼?!?/br> 蘇輕塵就著他的手,吃掉剩下那半顆山楂,吃完還不忘夸贊道:“甜,但不及你甜?!?/br> 周瑯不屑輕嗤,別過臉去。 心道,主角受真是太不矜持了。 蘇輕塵看著他通紅的耳朵尖兒,心癢的厲害。 只恨周圍人太多,否則定會抱住他的小瑯親親摸摸。 周瑯對蘇輕塵此刻的想法渾然不覺,伸出粉嫩舌尖舔了下山楂外層的糖衣。 蘇輕塵盯著他的舌頭,眼眸幽深。 還不行。 還要等。 得等到小瑯成年。 不然小瑯要炸。 ——蘇輕塵如是想。 “你怎么會認識含香樓主的?”周瑯把竹簽扔到垃圾桶里,問。 蘇輕塵答道:“從前隨師父拜訪含香樓主,遠遠瞧過一眼。因其周身氣度不凡,便記住了?!?/br> 周瑯沒什么懷疑的就信了。 “那陸離長得很好看嗎?”他又問。 陸離,便是那含香樓蛇精樓主的名字。 蘇輕塵笑:“不及你好看?!?/br> 周瑯:“……你好煩?!?/br> 手牽手走到河邊,正趕上游人在放孔明燈。 無數(shù)孔明燈升上天空,同一時間的河對岸,漫天煙花在頭頂綻放。 周瑯抬頭,眼中倒映著漫天煙火。 蘇輕塵也跟著抬頭,歡呼聲震天里,低聲問道:“小瑯,你信我嗎?” 周瑯沒有聽到。 他指著河面上搖曳的河燈,興奮的攥緊蘇輕塵的手,“我們也去放河燈吧?!?/br> 蘇輕塵低頭,望著少年眼中豪不作假的歡喜,道:“好?!?/br> 他們最終也沒有放成河燈。 在他們走到賣河燈的攤子前時,賞菊會已經(jīng)結束了。 每株參展的菊花前都站著一名青衣仆人,細數(shù)每個投壺中的簽數(shù)。 原本分散在各地的游人向設立在河岸的擂臺前靠攏,聽臺上主持人依次宣布此次賞菊大會中,獲得簽數(shù)最多的十株菊花。 周瑯捏了下蘇輕塵的手:“你猜我投的那株菊花會不會被選上?” 問完才想到問了也是白問,蘇輕塵一定不會有其他的回答。 果不其然。 蘇輕塵肯定道:“小瑯選的,一定會中。” 周瑯沒理他,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擂臺。 第75章 兔子 天涼了,周小瑯想買杯奶茶烤手直到對方在寒潭前停下,嘎嘣嘎嘣,磕起了瓜子。 穆山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睜開眼,果然看見了那個他最討厭的人。 那家伙翹著二郎腿,頂著一臉的幸災樂禍,坐在岸旁的石桌前嗑瓜子。 穆山的臉當即黑了下來。 沒好氣道:“你來干嘛?” 周瑯晃了晃腦袋,有些無辜:“難道我表現(xiàn)的還不夠明顯嗎?” 他又笑,不懷好意,“我來看你好戲啊?!?/br> 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氣得穆山牙癢癢,差點忘記調(diào)息,讓寒氣鉆了空子。 他想起他爹的訓話,一旦發(fā)現(xiàn)他再欺負周瑯,懲罰加重。 何況大師兄昨日千叮萬囑,要他不要意氣用事。 一個月內(nèi)好好表現(xiàn),興許能提早結束面壁懲罰,和他們一道參加迷霧谷試煉。 穆山不想懲罰的第一天就惹事,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我忍”后,轉(zhuǎn)身背對周瑯,繼續(xù)閉目調(diào)息。 然而對方卻不放過他。 “喲,天機門天不怕地不怕的穆山小師兄,不會是不敢看我吧?” 聲音自后向前,逐步靠近。 穆山睜眼,眼神嫌惡。 正準備再次轉(zhuǎn)身,就見對方趴在面前,水里扔了一個西瓜。 西瓜落入水中,水花濺了穆山一臉。 穆山又驚又怒:“你做什么?” “你眼瞎了?我在冰鎮(zhèn)西瓜。”周瑯賤兮兮道,“你泡著冷水可能察覺不到,但秋老虎余威挺大,有個西瓜好看戲?!?/br> 穆山:“……” 西瓜用網(wǎng)裹著,一根草繩懸在西瓜上方。 繩子的另一頭纏在周瑯白皙手腕,草繩粗糙,襯的少年皮膚更加細膩,膚若凝脂。 被草繩纏住的地方甚至隱隱泛起了紅。 穆山嗤之以鼻,“弱雞就是弱雞?!?/br> 周瑯抬起眼皮,看向穆山。 穆山早忘了剛才心里想的‘忍’字,不屑道:“你一身皮子看著比門派里最嬌弱的女修還嫩,沒了蘇師兄的庇護,估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遲早有一天師兄受夠你了,我看你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