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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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怨已深。” “哦。”張琳點頭,“陳大那樣鬧得次數(shù)多了,琴兒就有些坐不住了,泥人尚且還有三分土性呢,更遑論琴兒這年輕氣盛的性子,她當(dāng)場就與陳大吵了起來。陳家二老就教訓(xùn)她,陳賀連有些愚孝,也就勸著琴兒不要鬧。那一陣琴兒特別委屈,天天都以淚洗面,直到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她有過身孕?”左菱舟一下有些驚訝,“可是據(jù)我了解,他們二人并沒有子嗣?!?/br> “當(dāng)然沒有,”張琳低眉順眼道:“因為剛懷上沒多久,孩子就沒了?!?/br> 左菱舟這下就更驚訝了,“這是怎么回事?” “那日,陳大照例來找陳賀連要錢,琴兒與他發(fā)生了爭吵,他一推,琴兒跌在了臺階上,當(dāng)場就見了紅。也就那一次,陳賀連徹底與陳大劃清了關(guān)系,他終于意識到就是自己一直的懦弱與愚孝,讓自己剛體驗了為人父的喜悅就迎來了喪子之痛。后來,琴兒調(diào)理好了身體,原諒了陳賀連,可是家里的銀錢卻已經(jīng)不多,拮據(jù)的日子總是不好過,但過著過著也就習(xí)慣了。 然而習(xí)慣了不代表心里不會埋怨,不會向往,那天,琴兒看到那只簪子,想著自己生辰也快到了,就想買一只給自己做禮物,可是陳賀連沒有答應(yīng)。她觸景生情,又聯(lián)想了自己這一年拮據(jù)的光景,心下傷感又難受,偏偏陳賀連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還覺得她不懂事,說了她幾句,琴兒一下就不愿意了,當(dāng)街直接和他吵了起來,越吵越委屈,就跑到我這里來了?!?/br> “那之后她就一直在你這里嗎?” “是的。” “你們聊了些什么?” “還能是什么,無非也就是安慰安慰她聽她吐吐苦水?!?/br> “在這期間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哦對了,酉時的時候,我相公回來了,不過他只與我們一起吃了飯,并沒有聽到琴兒說什么?!?/br> “那個時候李琴就打算離開了嗎?” “并沒有,琴兒是在落更后快二更的時候才打算離開的?!?/br> “這么晚了為什么她還要離開?” “因為放不下陳賀連啊?!睆埩沼行o奈的笑了一下,“本來我們倆都說好一起睡了,我將床鋪都收拾好了,可是她卻放不下陳賀連,還是決定回去了。” “你送她了嗎?” “那時候天晚了,琴兒不讓我送她太遠(yuǎn),所以只送到了門口,她就把我趕回來了?!?/br> “那當(dāng)天一整天,你有見到陳賀連嗎?陳賀連說自己來到了你這里,本想尋李琴回去,卻最終因為自己的顧慮又離開了,你對這個有印象嗎?” 張琳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那一整天,我的心思都在琴兒身上,自然沒有留心到家門外的事情。他或許是找來了,或許是沒有來,我都不知道也不清楚?!?/br> “那關(guān)于那天的事情,你還有什么覺得古怪的地方嗎?” 張琳搖頭,輕抬著眼眸看著左菱舟,“沒有,若不是琴兒在那天出了事,那對我而言只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天,或許琴兒突然的到來以及她的傷心讓我也十分難受,可是這種難受卻也是平常生活中再普通的一部分,不是嗎?” 左菱舟笑了下,“對了,你還記得那只簪子的樣子嗎?” 張琳點了點頭,站起身輕移蓮步向屋內(nèi)走去,沒一會兒,就又出來了,她手上拿著一只碧色的翡翠流蘇簪,向左菱舟遞了過去,“就是這個。那日她出事后,我便去那個攤子將這只簪子買了下來,準(zhǔn)備下葬那天給她簪上,也算是了了她生前的最后一樁心愿?!?/br> 左菱舟接過了簪子,仔細(xì)的瞧著,這簪子算不上什么上好的質(zhì)地,只是勝在樣式精巧。銀簪上簇著幾朵碧玉雕成的花朵,在最邊上的花朵上,有流蘇長長的垂了下來,確實是女子喜歡的款式。 她將簪子的樣式記下,又問了幾個問題,和張琳交代了幾句就準(zhǔn)備離開。 臨出門的時候,左菱舟似是想到了什么,回頭問了句: “張jiejie,你可知道李琴平時有沒有什么仇家?” 張琳搖頭,“這個倒不曾有,她在外人面前很是收斂的,據(jù)我所知,也沒有什么人十分不喜歡她?!?/br> 左菱舟點頭,也沒再說什么,沖她道了聲打擾,看了看顧玄棠,見他并無異議,一行人就此離開了。 這時天色還尚早,左菱舟問顧玄棠,“還要去哪里嗎?” “去陳賀連那里?!鳖櫺牡馈?/br> 左菱舟低著頭,因為剛剛聽了李琴的故事心里有些難受,這本是一樁美滿的姻緣,雨天邂逅,良人佳配,然而卻鬧得天人永隔。在這期間,又因為相公的不作為,而導(dǎo)致李琴的生前也頗為苦悶,左菱舟忍不住嘆道:“這還真是貧賤夫妻百事哀。” “話也不盡然?!鳖櫺牡溃骸拔以诰艔澤降臅r候,見那里的村民都不富裕,卻大多都怡然自得,李琴的悲哀,主要在于她相公,孝道自然要遵守,而然妻子也需愛護,如若不然,娶她作甚?” 左菱舟聞言,抬頭去看他,“那表哥你日后娶妻,如若妻子和父母發(fā)生沖突,會如何處理?” 顧玄棠驕傲一笑,“你也未免太小看我的父母了。”他道:“我的父母定然會遵從我的意愿,若我娶妻,也自然會像待我一般對待我的妻子,不會為難于她。” 左菱舟心想,那可不一定,不過卻又覺得以他的性格,也應(yīng)是定不會讓自己的妻子受委屈之人。她想到這里,一時有些心猿意馬,卻又很快收住,只是臉有些泛紅。然而,很快,左菱舟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表哥?” 她試探著問道:“我有表嫂嗎?” 顧玄棠聞言斜眼看了她一眼,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突然想到,有些好奇。” 顧玄棠搖了搖頭,“放心吧,并沒有?!?/br> “真的?” “若我已婚配,她必定對我而言十分重要,可是在我陸陸續(xù)續(xù)恢復(fù)的記憶中,并沒有她。”況且,顧玄棠頓了頓,“我這樣的脾性,似乎很難去喜歡什么人?!?/br> 他說完,無所謂的笑了笑,帶著一分自信與灑脫向前走去。 左菱舟看著他,因為他那句無心的很難喜歡什么人而莫名有些惆悵。 陳賀連家離這里并不遠(yuǎn),但走過去還要費一番時間。左菱舟在走過李琴遇害的那個地方時,稍稍頓了下腳步,她低下頭,安靜的看了眼面前的路,良久,才輕輕眨了下眼,又抬起腳步向前走去。 陳賀連正在屋里收拾東西,左菱舟一行到達(dá)他家時他們家大門正大敞著,孫捕頭敲了敲門,見沒有人應(yīng)答,就自己走了進(jìn)去。這里的院子很小,向陽的那邊種了許多的蔬菜,她正看著,就聽見了腳步聲,一抬頭,就見陳賀連正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見到孫捕頭,當(dāng)場楞了一下。 左菱舟也有些怔忪,她先前聽了張琳對陳賀連的描述,知道對方是個斯文俊秀的男人,可這一照面,卻發(fā)現(xiàn),大抵是因為喪妻之痛的原因,面前的人已不是斯文俊秀可以形容,而差不多是蒼白孱弱。他的臉色看起來十分憔悴,臉上的黑眼圈與青色的胡茬都依稀可見,左菱舟不由有些唏噓感慨,竟有些不知道說什么。 倒是陳賀連見到他們的到來十分平靜,在一時的怔楞之后走了過來,“孫捕頭這是?” “知縣大人現(xiàn)今將你娘子的案件交給了這兩位貴人,他們有話問你,你好好交代?!?/br> 陳賀連轉(zhuǎn)頭打量了左菱舟與顧玄棠一會兒,見他們倆均是一派淡然,便沒再多話,只是對著顧玄棠道:“不知貴人有何問題?” 顧玄棠笑了笑,“問你話的不是我,是她。” 他說著,把左菱舟推到了他面前,左菱舟就見陳賀連一瞬間有些詫異,只好硬著頭皮,沖他笑了笑。 陳賀連很快就收起了臉上的詫異,溫聲道:“姑娘進(jìn)來說話吧?!?/br> 左菱舟看著他略顯寬大的衣衫,跟在他身后,安靜的進(jìn)了屋。 陳賀連和張琳一樣,讓左菱舟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然后給她倒了杯水,自己也坐下來。 “姑娘想知道什么呢?”他問。 左菱舟看著面前桌上的白水,聞言,抬起頭看了眼面前瘦弱的男子,他還是那副憔悴的樣子,只是大約是因為有客人在,因此掛上了一層很清淡的客氣的微笑,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敷衍。 “不如說說那天清晨你和你娘子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吧。” 陳賀連似是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眼眸不自覺的低垂了下去,用濃密的睫毛擋住了眼里的情緒,再抬起頭時臉上只帶了些自嘲的意味,“還能發(fā)生什么,”他說,“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夫妻間的瑣事罷了。” “具體是什么情況?”左菱舟追問道。 陳賀連看了眼她,緩緩開口,“那天是一個艷陽天,天氣十分晴朗,琴兒見外面一片春光明媚,就和我說去街上逛逛吧。正好我們倆之前發(fā)現(xiàn)家里需要添置不少東西,就列了個單子,歡歡喜喜的出門去了。那天的街上很熱鬧,大抵是因為天氣好的緣故,許多人都出來了,我們扎在人堆里買了碗碟、紙筆、蠟燭等等,然后準(zhǔn)備去買幾匹布,回來做衣裳。路過一個首飾攤子的時候,琴兒突然停了下來,我湊過去一看,就發(fā)現(xiàn)她正在看一個簪子。那個簪子一看就是女子喜歡的款式,碧色的玉、小巧的花朵還有細(xì)長的流蘇。我見她一直盯著那個簪子,就問老板這簪子多錢一支。我那時想一支簪子能有多貴呢,然而這一只簪子確實比我想象的貴了許多?!?/br> “琴兒顯然也沒想到竟會這么貴,就和老板討價還價了起來??墒羌词惯@一番討價還價后的價格在我看來也還是太貴,我就勸她說,‘走吧,我們先去買布?!墒乔賰簠s不愿意,她盯著那只簪子,又看了看我,我知道她的意思卻假裝自己并不知道。琴兒無法,只能和我開口,她說,‘就買了吧,都和人家說了一番價格了,這如今不買也不大好?!晌覀兂鲩T本身就沒有帶多少錢,若是買了簪子剩下的錢便不一定可以買兩匹布,我還是拒絕了。她不斷地求我沖我撒嬌,我被她弄得無法,有些生氣的說,‘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光景你不知道嗎?買這些無用的做什么,先買必須的才是正事?!?/br> “我這一句話說出口,琴兒楞了一下,然后一下就像吃了炮仗一樣的炸了,她說,‘我們是什么光景我當(dāng)然知道,可是讓我們變成現(xiàn)在這樣光景的是誰,還不是你和你的家人,現(xiàn)在知道這樣的光景不好了,當(dāng)時你怎么不知道呢!’我看她情緒不對,就想勸她離開,可是她就像鞭炮點燃了引子,噼里啪啦的就開始和我吵。我不愿在大庭廣眾之下吵架,幾次去拉她她都不理,最后索性直接指著我的鼻子開始罵。姑娘,我畢竟是個男人,也是有脾氣的,在那樣周圍全是圍觀的人群的注目下被自己的娘子指著鼻子罵,我就是再愛她,再體諒她,在當(dāng)時那種環(huán)境下也會生氣。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不想再繼續(xù)丟臉下去,就直接轉(zhuǎn)身走了,自己去買了剩下的東西?!?/br> “等我回到家,休息了一會兒,卻遲遲不見她回來,我開始有些著急,后來出去找她的時候才想到她應(yīng)該是去了張琳那里。果然,等我到了張琳家,就看見她們倆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在說話。我從門縫里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后,就想進(jìn)去接她回家,可這剛上到臺階準(zhǔn)備敲門,卻聽見她在說自己這么多年的委屈,她說的很激動,張琳一直在安慰她,我知道她自從和我成親以來日子確實是一直過得不快活,就沒有再敲門,想著她在心里壓了這么久,現(xiàn)如今和別人說說也是好的,就走到了一旁的柳樹后等著她出來。再后來,天慢慢的黑了,她也沒有出來,我想她可能是打算今晚留宿一宿,也就沒有再等,自己離開了。因為之前琴兒也在張琳那里留宿過,所以這一次,我也并沒有在意。哪知道她竟然……”陳賀連的神情一下悲傷了起來,眼眶慢慢的紅了,良久都沒有再言語。 左菱舟看著他,也沒有再說話。來之前,她從別人的描述中,覺得陳賀連應(yīng)該對李琴并沒有太多的感情。只不過當(dāng)她進(jìn)來見到陳賀連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錯了。一個人喜不喜歡一個人,神情是不會騙人的。在陳賀連出現(xiàn)的那一剎,他的悲痛一覽無遺,甚至因為他的悲痛,使整個談話都不覺變得有些沉默。 可是有些問題卻還是不能不問,于是,左菱舟開了口。 “陳相公節(jié)哀,當(dāng)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兇手,只有兇手找到了,陳夫人才能得以安慰?!?/br> 陳賀連似是被她說的給點醒了,慢慢收了自己的悲傷,“是我失態(tài)了,不知姑娘還有什么疑惑?” “按你剛剛的說法,你們那天的出門完全就是臨時起意對嗎?” “沒錯。主要是天氣好,琴兒順口說了一句,再加上我們確實需要添置一些東西,這才出了門?!?/br> “那那些東西你們后來都買回來了嗎?” “都買了?!标愘R連說完,站起身去走向里間,將東西抱在懷里拿了出來,“這些只是一部分,還有些我就不拿給姑娘看了?!?/br> 左菱舟看著桌上的布匹蠟燭紙筆等,認(rèn)真的記了下來。 “陳相公,我能知道那天你夫人遇害的時候你在哪里在干什么嗎?”左菱舟輕聲道,“我并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我需要知道這些,你能理解嗎?” “當(dāng)然,”陳賀連順勢又坐回了她的對面,看著她,“辦案嘛,總是需要知道案發(fā)時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沒有人證的,我理解。那天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在家里睡下了,那天我以為她晚上不回來了,所以回來草草吃了口飯就直接歇息了?!?/br> 左菱舟將他說的話記了下來,想了想問道:“不知陳夫人或者陳相公你平時可有仇家?” 陳賀連搖頭,“我平日里與人往來不多,并沒有什么仇家。琴兒也是待人接物十分客氣,在左右鄰里之間都頗有美名,她除了有時候使小性子的時候和我吵幾句鬧幾下,對其他人都很客氣,所以也并沒有什么仇家。” 左菱舟點頭,隨后,她又問了陳賀連幾個問題,就結(jié)束了對話,站起身想陳賀連道別,“多謝陳相公的配合,今日打擾了,在下先行告辭” 陳賀連見她要走,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你們現(xiàn)在可有什么頭緒?有懷疑的人嗎?” 左菱舟不自覺去看顧玄棠,就見顧玄棠笑道:“你且再等等,待再過幾日,定會給你一個答案的?!?/br> 陳賀連聞言,十分認(rèn)真的端正的朝他行了一個大禮,“有勞了。” 從陳家出來,左菱舟又在顧玄棠的授意下走訪了隔壁幾戶人家,得到的結(jié)論都一樣,陳家小兩口雖然偶有拌嘴,但卻十分恩愛。李琴對外果然十分客氣,得到的都是鄰里之間的一致贊美。左菱舟一時有些迷茫,似乎有些無從下手,她看著顧玄棠背著手閑庭信步的走在她旁邊,不由問道,“你看出什么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字?jǐn)?shù)比較多,有關(guān)鍵點,有□□,大家可以猜一下關(guān)鍵點~ 以及,感謝西可小天使的60瓶營養(yǎng)液,我會努力的生長的~ 第四十八章 顧玄棠沒有說話, 只是和她一起在孫捕頭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那家李琴和陳賀連爭吵的攤子。 那是一家不大的攤子,但地段卻十分顯眼, 攤主也十分有眼色, 見左菱舟在攤子前停了下來,立馬就熱情的向她介紹著這攤子上的首飾, 左菱舟瞅了瞅, 見他這里確實有幾個小掛件還算是新奇有趣, 就拿起來付了錢,趁著攤主高興的當(dāng)順口問了問李琴的事。 那人本就十分熱心,又見左菱舟買了他的東西, 當(dāng)下就繪聲繪色的給左菱舟講了起來,“那天, 就是在這兒吵的架, 吵得可兇了, 那小娘子到后面直接就是指著她相公的鼻子在罵,她相公倒是個好脾氣, 一直也不說話, 只是勸她。姑娘你是不知道,當(dāng)時圍觀的人那叫一個多, 后來也是看著人越來越多, 她那相公估計也受不了了, 這才直接走了。不過她相公也是仁義,后來他娘子出了事,他又來我這里想把那簪子買走, 說是圓她一個念想,只是那簪子我早已經(jīng)賣了,也沒法給他?!?/br> 那人說完,不由嘆了口氣,“可惜了。” 顧玄棠聽他說完,看了眼寬闊的街道上來往的人群,“那天圍觀的人很多嗎?” “多啊,畢竟李氏罵的那么大聲,這不是大家閑著沒事就愛湊熱鬧嘛,就都圍過來看熱鬧了。” 顧玄棠沒有說話,他似乎在想著什么,有些出神,攤子老板叫了他兩聲見他沒應(yīng),也就搖了搖頭,沒再理他,專心忙自己的事去了。只余下左菱舟和孫捕頭兩個人,睜著兩雙好奇的眼睛,疑惑的看著他。 等到太陽升到高空又開始慢慢向下偏移的時候,顧玄棠與左菱舟這才和孫捕頭告別,準(zhǔn)備回客棧去。孫捕頭跟了他們倆一個早上,見此二人雖然看起來尊貴,卻沒有什么達(dá)官貴人的派頭,反倒做起事來十分認(rèn)真,遂心生好感,便道:“二位若是再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只管到衙門里找我便是?!?/br> “好?!弊罅庵蹜?yīng)道。 孫捕頭這才放心離開。 左菱舟看著人走了,一邊跟在顧玄棠旁邊,一邊問他,“你有什么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