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快穿之小透明逆襲記、卿卿嫵媚、重生后死對頭還是死對頭、重生空間:豪門辣妻不好惹
“我誤會你,是你撞了我還我誤會你!” 眼瞅著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顧甲的聲音也越來越大,索性直接伸出那根涂著紅色丹蔻的食指指著那人罵道:“我這輩子最討厭像你們這樣沒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耍缓湍銈冋f起來就誤會誤會,這世上哪有這么多誤會,什么都說是誤會你們就不用承擔(dān)責(zé)任了嗎?”她越說那根食指就越靠近那人,最后那鮮紅的指甲幾乎就要直接戳在那人的腦門上了,嘴里還罵著,“懦夫?!?/br> 那人被他這盛氣凌人的氣勢一逼,不覺往后退了一步,避開那尖銳的指甲。顧甲乘勝追擊, “好啊你,你還有臉躲!”說完,就又要張嘴就罵。 他罵了一會兒,見戲差不多了,這才轉(zhuǎn)身離去,朝前面走去。 徒留下那被罵得有些懵的路人呆呆的進了小巷。 “怎么樣?一切順利?”孫默嘆了個頭看向自己的同伴。 卻見那剛剛被罵的路人卸了胡子擦了痣,一臉震驚的擦了擦汗,“也不知道那個公子從哪兒找了個那么厲害姑娘,那一張嘴啊……”他搖了搖頭,“真是太厲害了。” 而被他夸贊的顧甲,此時正慢慢悠悠的走著,路過一家客棧的時候,顧玄棠示意他進去,他這次進了客棧,要了間房,休息一會兒。 很快,暮色降臨,天逐漸黑了起來,顧甲關(guān)了窗,出了客棧,在小巷子里不斷穿梭,走走停停,最后越走越偏,直到子時,三更聲響,才慢慢的向自己的客棧走去。他皺了皺眉,心道,怎么還不來。 顧甲就這么疑惑的走了回去,他進了客棧,去到了顧玄棠房內(nèi),有些無法的搖了搖頭。 顧玄棠倒是看得很豁然,“也是正常?!彼?,“這本身便是要看運氣,街上天天都有人爭吵,天天都有人涂著紅色的丹蔻,可是他只有一個,只有他看到的,才會有危險,看不到的,自是無事?!?/br>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睡吧。”顧玄棠道,“今日就宿在這里,明日再回去?!?/br> 顧甲應(yīng)了聲,回房洗漱完畢,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 翌日,顧甲再次恢復(fù)了男裝,他有些不死心,“要么,今日我再試一次?” 顧玄棠轉(zhuǎn)頭看他,“你扮女子扮上癮了?” 顧甲簡直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的公子。 顧玄棠笑了笑,“沒這個必要,他又不傻,你這么下去,擺明了是在告訴他你在引蛇出洞,只會令他更加防備?!?/br> “這人可真是多事?!鳖櫦妆г沟?。 顧玄棠沒有說話,心里默默想著什么。 他正想著,卻見那個前幾日找過自己的小捕快正拼命往前跑去,看方向竟像是自己暫住的客棧,顧玄棠微微示意,顧甲直接一個輕功落到了對方面前。 那小捕快猛不丁被人攔住了去路,連忙想從旁邊離開,卻是被顧甲一下給提溜住了,“跑什么跑,有事問你?!?/br> “你這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甲轉(zhuǎn)了個身,直面正在走來的顧玄棠,那小捕快當(dāng)即 “哎呦”一聲,從顧甲手里掙扎了出來,直接跑向顧玄棠,“不得了了,前面、前面又有人死了,這次是個男的?!?/br> “什么?”顧甲有些不敢相信,他看向不遠處的顧玄棠,就見他眉頭微蹙,顯然也是有些驚訝。 “在哪里?”顧玄棠問道。 “就在前面羅云巷。” 顧玄棠很快就到達了羅云巷,孫默已經(jīng)在那里,見他來側(cè)過身讓他可以近距離觀察尸體。這次的尸體是個男性,個子不高,身量一般,穿著一身布衣,手腕上有一圈勒痕,他的頭上似乎也受了傷,但已經(jīng)被人細心的包扎好了。顧玄棠和仵作商量了一下,取得了他的同意解開了包扎的布條,就見死者的腦袋左側(cè)有一個腫起的包,不過已經(jīng)被人上了藥了。他看著那明顯還是最近剛上的藥,又看向死者的左胸膛,那里一片狼藉,他仔細的數(shù)了一下,才數(shù)清楚,十四刀,整整十四刀。除了這十四刀和手腕上的傷痕,死者的身上再沒有什么其他的傷痕。 “顧公子,我在你來之前仔細檢查過了,這次的案件應(yīng)該不是之前的兇手,雖然都是死于刀傷,可是這次的兇手明顯兇殘的多。而且之前的受害人均是女性,并且臉上都有指痕,這人卻明顯沒有?!?/br> 顧玄棠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人的刀口,孫默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下去,“這……我之所以不敢完全肯定,只說‘應(yīng)該不是’就是因為從刀口顯示,殺他的人也是個左撇子?!?/br> 顧玄棠站了起來,轉(zhuǎn)頭看向?qū)O默,“是一個人?!彼f,“還是之前那個人?!?/br> “為什么,就因為左撇子嗎?” “不,還有一點,”顧玄棠指著他身上的刀口,“之前,我們從死者的身高以及她中刀的部位,可以差不多推出兇手的身高應(yīng)該和孫捕頭你差不多,而看現(xiàn)在死者的傷口,能看出殺他的人應(yīng)該也是和孫捕頭你差不多高。慣用左手的人本來就少,更何況兩人還是同樣的身高,因此,兇手應(yīng)該是一個人?!?/br> “可是,兇手的目標(biāo)不是女性嗎,為什么這次會是男性?而且他的臉上為什么沒有指痕,胸口卻有十四刀?” 顧玄棠看著那人光潔的,沒有任何顏色的指甲,沒有說話。 孫默低頭沉思,“會不會是他已經(jīng)厭倦了女性,所以開始向男性下手,而他對待男性的方式和女性不同。” “這不應(yīng)該。”顧玄棠言簡意賅。 “那或許是他剛好發(fā)現(xiàn)了兇手什么,所以兇手殺了他?!?/br> “不排除這種可能?!彼溃皇?,為什么兇手會捅他十四刀呢?以他的手法,一刀就足以致命,又何必這么多刀,十四代表著什么呢? “對了,他的家人呢?” “派人去請了,還沒來?!睂O默話音剛落,請人的捕快就回來了,“孫哥,他娘子不在家,問鄰居說是不知道去哪兒了?!?/br> “嘖,”孫默咂舌,“那就先抬回衙門吧,顧公子,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先不了,我還得回客棧一趟,等一會兒再過去罷?!?/br> “那好,顧公子告辭了?!?/br> “告辭?!鳖櫺恼f完,自己率先轉(zhuǎn)身往回走去。 顧甲跟在他旁邊,忿忿不平,“所以說,昨天他沒來找我,卻去殺了這個人,虧我還喬裝打扮,等了他一晚上呢?!?/br> 顧玄棠沒有說話。 顧甲繼續(xù)道:“可是為什么會選擇他而不是我呢?他的指甲又不是紅色的,況且還是個男人,為什么會選擇他呢?” 顧玄棠沒有理他,這個時候,太陽慢慢身高,熱了起來,顧玄棠拿扇子擋了擋,突然有些懷念左菱舟那把傘,“去買些包子吧?!彼?,“這家的包子據(jù)說不錯。” 顧甲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說到了包子上面,不過他向來對顧玄棠言聽計從,轉(zhuǎn)身就去了旁邊的包子店,買了幾種口味的包子。 左菱舟這日起的很早,一邊繡著荷包一邊等著顧玄棠回來。 她正繡著,就聽到顧玄棠的聲音,急忙把手上的東西收好,出去開了門。 “你們回來了,怎么樣?抓住了嗎?” 顧玄棠示意顧甲把手上的包子給她,左菱舟搖頭,“我吃過了。” “我沒吃飯。”他道。 左菱舟立馬乖乖接過,“進來說話。” 她把包子放下,幫顧玄棠倒了杯茶,“要喝點粥嗎?” 顧玄棠搖頭,“你坐?!?/br> 左菱舟就在他旁邊坐下,看著他,“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br> 顧玄棠喝了口茶,淡淡道:“算不上?!?/br> “那怎么看起來不是很開心?!?/br> 顧玄棠轉(zhuǎn)頭看她,“死人了,自然開心不起來?!?/br> “又有人死了?”左菱舟嚇了一跳,“等等,你們不是昨天去引誘他了嗎?他沒有上鉤?!?/br> “嗯。” “那今天死的是……” “一個男人?!?/br> “男人?他不是只殺女子的嗎?” 顧玄棠沒有說話。 左菱舟有些愁苦,“這怎么還說變就變了呢?!?/br> 她說完,便向顧玄棠打探了具體的情況,等聽完后,卻是一下怔楞了起來,這算什么,這豈不是把他們之前的推測全部推翻,一切重頭,甚至還出現(xiàn)了新的疑團,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能抓到兇手呢! “你說,這會不會是故布疑陣?”她看向顧玄棠,“現(xiàn)在敵在暗我在明,我們不知道兇手是誰,可是兇手卻知道我們是誰,知道我們做了什么事情。所以,他可以利用我們自己的特點,干擾我們,第一次,就是之前楊明華那次,她手上的那塊布,就是用來干擾我們的思路的。后來反而因為這塊布,我們肯定了兇手是個男性。這次也是一樣,因為之前死的受害者都是女性,所以,我們便默認了受害者是女性,且都會被掌摑的這點特征,而他,為了故意干擾我們的思路,會不會特意反其道而行之?” 顧玄棠輕笑了下,不置可否,“吃包子吧,這家的的包子還不錯?!?/br> 左菱舟默默接過,“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可笑?” “當(dāng)然不是,”他道,“很有道理,值得思量?!?/br> 左菱舟一臉懷疑的看著他,顧玄棠見此,摸了摸她的頭,“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的數(shù)據(jù)簡直慘不忍睹,看出來大家不喜歡這一part了,所以今天寫了一天,明后兩天除了工作應(yīng)該也會全部時間來填坑,爭取三天之內(nèi)把這一塊寫過去,重回感情戲。穩(wěn)住,老鐵,不要方,我們能贏,就快迎來勝利的曙光了!最后,還在追文的小天使,你們真的是我的暖寶寶,太感動了,讓我熊抱你們一下~~ 第五十二章 顧玄棠沒有在她的屋子里多呆, 吃完了包子,就回自己的房休息了。 等到一覺睡醒, 已經(jīng)過了午時, 他洗了把臉,出門準(zhǔn)備去縣衙。左菱舟見他要出去, 立馬跟上, 撒嬌耍賴道:“我和你一起去?!?/br> 她揚了揚自己手里的傘, “這會兒太陽正大,我?guī)湍銚蝹阏谔?。?/br> 顧玄棠笑了一下,“是你幫我撐傘, 還是我?guī)湍銚蝹惆。〗???/br> 左菱舟哈哈哈的干笑著, 然后慣性的給他戳臉賣了個萌, “可以嗎?” 顧玄棠無奈, 伸手拿起了她手里的傘,“走吧, 小姐?!?/br> 左菱舟連忙跟上, 還不忘夸道:“表哥你最好了。” “是啊,又是給小姐翻書, 又是給小姐撐傘, 這都快和小廝一樣了, 我可不是最好了?!?/br> 左菱舟連連擺手,“不不不,主要是表哥你人俊心善, 特別有兄長的擔(dān)當(dāng)。” 顧玄棠走出客棧,把傘撐開,“這什么都順著你便是有兄長的擔(dān)當(dāng),若是不順著你,便是沒有了是嗎?” 左菱舟搖了搖頭,“當(dāng)然不是,你要是不順著我,我順著你就好了?!?/br> 她轉(zhuǎn)頭看向顧玄棠,在傘蔭下,好看的眼睛格外明亮,她彎著眼,抬頭微微笑著,宛如夏日午后快被融化掉的蜜糖,顧玄棠見她這樣,一早上的郁結(jié)也終于緩緩?fù)嗜?,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嗯,你乖?!?/br> 左菱舟笑盈盈的,輕輕眨了下眼。 等到了縣衙已經(jīng)是申時了。顧玄棠收了傘和左菱舟一起走了進去,駕輕就熟的來到了停尸房,然而他剛進去,就見停尸房除了仵作外,孫捕頭和幾個小鋪快也在。 “你們怎么都在這兒?”顧玄棠向他們走去,“不去調(diào)查案情嗎?” 孫捕頭聞言,一臉郁悶的轉(zhuǎn)頭,聲音里全是苦味,“還查什么呀,又有一具尸體。” 顧玄棠與左菱舟俱是一驚,立馬走了過去。果然,素色的床上,正安靜的躺著一具女尸,她的胸口有一道刀口,臉上布滿了指痕,左菱舟下意識的去看她的手指,就見她粗糙的手指上,紅色的丹蔻像血一般的鮮艷扎眼。她一時有些悲哀,這已經(jīng)是她到這里后第五具尸體了。 “顧公子,”孫默站走近顧玄棠,聲音有點低沉,左菱舟抬頭看他,就見他神色十分肅穆,他說,“顧公子,事態(tài)似乎在慢慢變的嚴重。” “什么意思?” 孫默偏頭看著床上的那具尸體,“這個女人是早上那個男人的妻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