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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熙可不要學哦,家長工作很忙,不可以給他們增添麻煩,知道嗎?”大樹并沒有選擇隱瞞。 白淳熙應下,他不認為楚旬笙會無緣無故打架,“我現(xiàn)在能去找他玩嗎?” “不……”大樹老師剛想說不行,另一邊接待室的門一下被推開,里面吵鬧的瞬間變大。 一個女人懷里正抱著已經(jīng)處理好傷口的小孩從門里走出來,小鹿老師正在和她溝通。 “我兒子放你們這里你們就是這樣給我照顧的?!” “毀容了怎么辦?你們要怎么負責!你們校長呢?” “十分抱歉,是我們沒有注意,校長他不在……”小鹿老師的聲音帶著哽咽,顯然快撐不住了。 緊接著,小孩的父親扭著楚旬笙的胳膊,將人從接待室拖了出來。 女人死死盯著男孩,像是要從他身上咬下來一塊rou來為自己小孩報仇,“這才多大?。扛泳蛪牧?!” 楚旬笙猛地抬起頭,甩開小孩父親的手,眼神狠厲,“我沒有!” 男孩面前站著三個大人,像是三座大山,堵了他所有的去路。 夾縫間,兩個小孩的視線對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胖子 櫻桃班的二十幾個小孩(一臉震驚):“他的臉變得好快哦,害怕?!?/br> 白淳熙:“你瞅啥?” 楚旬笙:“瞅你咋地?” 第3章 信號 白淳熙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力氣,從大樹老師的身側(cè)擠了過去,穿過三座大山,奔到楚旬笙身側(cè)。 他拉起楚旬笙的手,仰頭問:“打不過還要告家長嗎?” 蔣穆柯從蔣媽懷里探出頭,“我沒有叫家長!是小鹿老師叫的!” 他臉上只貼著一小塊創(chuàng)可貼,看樣子受的傷并沒有很嚴重。 白淳熙暗松了口氣,抬起腿,指了指自己的膝蓋,“我膝蓋受傷都不讓mama抱,你沒傷到腿還要mama抱,羞羞?!?/br> 蔣穆柯充其量也就一剛滿五歲的小男孩,正是自尊心強的時候,怎受的住這樣激,當即掙扎著要下去,“mama我沒事,快讓我下去!” 蔣媽原本還想借機多要點補償,哪里能真讓小孩沒事? 她反手在人屁股上一擰,低聲說了一句,“安生點?!庇挚聪虬状疚?,“這是哪兒來的小孩?怎么這么沒有禮貌?” “他是我們班新來的孩子?!贝髽淅蠋熩s過來,將兩個小孩拉到自己身后,“小熙,你先回班里好不好?” “不!好!”白淳熙繃著臉,他死對頭那是不好,但也不是能隨意受委屈的。 他帶了一把楚旬笙,問:“你說,是他先招惹的你,還是你招惹的他?大膽說,反正大樹老師還有小鹿老師都會幫你的,我也是?!?/br> 說完,白淳熙滿懷期望的看著自己的兩位老師。 本來蔣穆柯傷得不重,但出于責任,小鹿老師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他還有楚旬笙的父母,卻沒想蔣穆柯的父母直接找到學校,大鬧特鬧,目的直指賠償,已經(jīng)道了半天的歉了,對方依舊不依不饒。 童言無忌,有些話還是小孩子說比較好。 大樹老師佯裝猶豫的點了一下頭,“話雖是如此,不過打架還是不好的?!?/br> “嗯!打人確實不對,不過打人總要有個原因吧?我媽打我還是因為我差點燒了房子,你打他是為什么?”白淳熙緊了緊楚旬笙的手。 這人整場下來幾乎一直在沉默,魯迅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 他要是再沉默下去,那可就白費了他這么久的口舌。 楚旬笙多半是接收到了信號,在白淳熙說完話之后,他眼眶一紅,淚水啪嗒啪嗒往下掉,“我mama過幾天生日,我折了好多的心,當禮物,可是都被他扔了?!?/br> “小柯,小笙說的是真的嗎?”大樹見楚旬笙哭的難過,心生不忍,看向蔣穆柯的視線中也帶了點質(zhì)問。 白淳熙則一邊拍著楚旬笙的背,安慰道:“不要哭了,這事不能全怪你。” “你這什么話?我兒子才不會干這樣的事!”蔣媽尖利著嗓子,氣勢咄咄逼人。 “說謊話鼻子可是會變長哦。”白淳熙仰頭,看向蔣穆柯。 蔣穆柯下意識摸著自己的鼻子,心虛地說:“大家平日里都這樣的,我不知道是禮物……” 蔣媽聽到后,又掐了一下他的屁股,“你別說話!” “作為家長不能這樣對孩子,不要讓孩子害怕說話。”大樹搖了搖頭,表示不贊同。 “阿姨,你不要再掐他了?!卑状疚跹鲱^看著女人,附和道:“很痛的?!?/br> 他說完,蔣穆柯像是剛剛反應過來,哭著說:“mama,好痛。” 大樹上前,露出來一個清爽的笑意,“現(xiàn)在事情始末差不多大家都了解了,先讓孩子下來,回避一下,具體的咱們大人間細聊,我們學校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br> 也不等兩位父母反應過來,大樹又說:“小鹿,你帶孩子們進班?!?/br> “好?!毙÷估蠋熒锨?,接過蔣媽懷里的蔣穆柯,又對白淳熙二人說:“走吧?!?/br> 白淳熙拉著還在哭的楚旬笙從他們之中走出來,一邊走一邊說:“你身上還有傷,他們沒對你怎么樣吧?” “哎,你這小兔崽子什么意思?!” “叔叔你覺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卑状疚鯇χ腥寺冻鰜韮膳判“籽溃瑯泛呛堑睦嘶亓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