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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少年錯過他走向衛(wèi)生間,開始洗漱。 白淳熙看了眼消食片,扭頭對人道了聲謝,合上書,伸手打開盒子,從一板藥片中掰了兩粒塞嘴里,嚼了嚼。 好酸。 不過胃里確實好受了一點。 白淳熙給自己接了水,臨睡前喝了不少,畢竟今晚的飯有些辣,不喝水的話估計明天會十分糟糕。 一夜無夢,楚旬笙今天比往常早很多,白淳熙醒過來的時候,對面床鋪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起這么早?” 下床把隔壁的兩人叫醒,收拾好后,再帶著昨晚的吃剩下的餐盒下樓。 周日一整天沒見著楚旬笙的影子,等晚上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人戴了一個口罩。 “你感冒了?”白淳熙問。 楚旬笙聽到后,便干咳一聲,“嗯?!?/br> 他聲音沙啞,是有點感冒的樣子。 白淳熙覺得自己的想有點多,不過沒等他控制住,話就已經(jīng)說出來了,“你的那些藥能和感冒藥一起吃嗎?” “我不用吃感冒藥,多喝點水會自己好的?!背媳┞对诳谡滞饷娴捻涌聪虬状疚?,總覺著笑盈盈的。 白淳熙被看的有點不自在,“哦,那你多喝水。” 說完,他自己先抱著瓶子喝了起來。 水喝多了的結(jié)果就是半夜被尿憋醒。 白淳熙皺著眉,不情不愿的睜開眼,忽地被一個光晃了一下,當即清醒過來。 什么情況? 他輕手輕腳的半坐起來,看向剛才投過來的光源,是從楚旬笙的被窩里傳出來的。 之所以會漏光,多半是悶在被子里太久,避免缺氧而時不時的開一點縫兒。 ‘大半夜的他在干嘛?’白淳熙好奇的翻了個身半爬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方暫時合嚴的被子邊,連廁所也不上了。 不出兩三分鐘,楚旬笙的被子縫掀開,里面含著的熱氣被他推了出來,少年剛要喘上一口新鮮的冷空氣,就看到白淳熙雙手交疊撐著下巴,正興致勃勃的看著他。 一瞬間,那口氣差點把他給送走。 白淳熙在看到楚旬笙的時候也有點怔住,被窩里太熱,所以少年上半身沒穿衣服,露出來大半精瘦完美的線條,他床上放著一塊鏡子,手里拿著藥膏。 光源是他倒扣著的手機中的手電筒。 白淳熙看了眼楚荀笙下巴上起的兩顆上火痘,有一顆已經(jīng)抹好了藥,當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忍了半天,最終扯出來一抹扭曲的笑,小聲說:“你腹肌……挺多的?!?/br> 楚旬笙的臉騰的一下子漲紅,慌慌張張地用被子把東西全蓋住,“不是……” “我了解……咳?!卑状疚躜槠鹕碜?,將臉埋下去,笑聲都悶在被子里,喉結(jié)一滾一滾的,渾身直發(fā)抖。 “不要笑!”頭頂傳來少年有些惱羞成怒的聲音,但因為怕吵醒寢室的其他人,聲音很小,完全沒有什么震懾力。 對方笑得更狠了,笑了好一會兒,他才從被子里出來。 少年還在笑著,臉上帶著nongnong的笑意,兩顆小虎牙露出,一雙眸子在黑暗中依舊亮的像是星空一般。 楚旬笙看著,心臟倏然收緊了一下。 白淳熙擺了擺手,“不行了,我要去上廁所?!?/br> 趁著人上廁所的時間,楚旬笙快速將自己的另一顆痘也給處理了。 這就是他說大話造成的懲罰,嗓子啞了,下巴長了痘,還被白淳熙發(fā)現(xiàn)了。 絕望。 白淳熙上完廁所,自己對頭已經(jīng)睡得安安靜靜,好像剛才打著手電筒涂藥膏的不是他一般。 少年半趴在欄桿上,湊近吐出來一點壞水,“你那藥膏哪里買的?無色無味的?!?/br> 嘴上占便宜就很爽,很舒服。 白淳熙看著對方皺起來的眉頭,樂的就差搖尾巴了。 楚旬笙不開心,那他就開心了。 不想他正樂著,原本躺尸狀態(tài)的人突然伸出手捂著他的嘴給人推了回去。 干燥帶了一點點特別淺的藥味的掌心直接貼在對方的唇上,兩人皆是頓了幾秒,而后那手觸電一般的收了回去。 “睡覺?!卑胩?,楚旬笙說了一句。 “哦?!卑状疚跻膊桓依肆?,老老實實的鉆進被窩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著了,他總覺著自己的嘴還被捂著。 第二天,楚旬笙依舊戴著口罩,縱使知道原因,白淳熙也沒心思揭穿了。 四月初,他們要迎來一次期中考。 期中考和平日的月考周考日考之有一點不一樣,那就是非一班的人可以拿著期中高于一班最后一名的成績,加入一班,同理,其他班也是一樣。 通俗點講,就是流動制分班,成績下滑到五十名開外的,卷鋪蓋滾蛋。 因為性質(zhì)不同,整個學校的學生對待這次考試的態(tài)度也和其他考試不同。 誰都不想被別班的人頂走,所以學的格外賣力,起的一天比一天早。 班里沒事的時候都是和和氣氣的,但真到了如此的‘戰(zhàn)場’上,沒有一個人會放水。 上回的物理競賽成績就在這幾天出來,如果學校老師卷子改的夠快,指不定可以兩顆地雷同時引爆。 考場分配還是按照成績排,只不過上一次還是最遠距離的兩人,這次是最近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