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頁
這冒著欺君之罪逛燈市也太刺激了。沈釉被林景珩拿斗篷包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半張臉也被圍巾圍住了,兩個人牽著手?jǐn)D在人群之中,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林景珩一邊護(hù)著他,一邊介紹道:“最近京里新開了好些有意思的小吃店,你這段時間都沒怎么出過府,想來是沒吃過的。我早打算帶你來嘗嘗了。我們連吃帶逛,也不怕積食,待晚上看過了煙花再回府。” 沈釉被他這么一說,也有了幾分興致。兩人跟著擁擠的人|流一路沿街逛過去,見到有趣的東西便買下來,沒帶下人就由林景珩親自背著,后來因?yàn)橘I的東西太多了拿不下,林景珩還買了個竹編的背簍背在身上。 身著華服的林景珩背著這個割豬草的背簍,看起來實(shí)在是不搭,沈釉捧著肚子笑個不停,林景珩倒是一本正經(jīng)的轉(zhuǎn)著圈給他看:“不帥嗎?你夫君我條件在這里,就是背竹簍那也是要引領(lǐng)京城新風(fēng)尚的。” 逗得賣竹簍的老婦都笑了。 可是到了林景珩所說的“新出的有意思的小吃店”,沈釉的表情卻有些古怪了起來。 林景珩還在美滋滋的跟他介紹:“這個叫烤冷面,雖然叫面,卻并不是面條,而是一張一張來賣的。之前京中從未有過,口味也有好幾種選擇……” 沈釉和忙得不可開交的店老板對視一眼:“……” 沈釉哭笑不得的扶額:“你都不知道自家的鋪?zhàn)釉谀睦飭???/br> 林景珩:“?” “這是咱們家的鋪?zhàn)友?。”這店老板分明事沈釉的徒弟之一,要說沈釉桃李滿天下,其中一個徒弟林景珩不認(rèn)識便罷了,這鋪?zhàn)涌墒钦颜\侯府名下的??! 林景珩傻眼了,他還真不知道。府中的鋪?zhàn)又岸际呛我恍墓芾恚州啿坏剿迨?,頂多知道大致區(qū)域,不拿賬冊還真對不上具體位置:“……” 這也有些太可笑了,想帶沈釉來嘗個新鮮,結(jié)果來的卻是自家產(chǎn)業(yè)。這店主既然是沈釉的徒弟,那這烤冷面想必也是沈釉傳授給他的吧,哪里還有新鮮可言呢? 沈釉見他有些沮喪,當(dāng)然還是要照顧自家老攻的心情啦,便道:“不過我也好久沒有吃過烤冷面了……唔,正好考察一下我這徒弟的手藝有沒有練到家?!彼撕髱撞酱蛄苛艘槐殚T臉,又道:“真的不怪你,我讓他們統(tǒng)一掛上辣菜派的牌匾,這怎么還沒掛上呢?” 店主抹著汗跑過來:“師父教訓(xùn)的是。原是工期早到了的,只是這不趕上過年嘛,有幾塊木料沒運(yùn)到,六王妃府上派來的管事又說,換了便宜木料怕掉了咱連鎖店的份兒,這便允許那造匾的匠人年后交工。咱們師兄弟的連鎖店,已有三分之一的牌匾掛好了。剩下的我們想著也沒多大的事兒,又舍不得這年節(jié)的賺錢黃金時期便早早的開了店,這才讓師爹給誤會了?!?/br> 如今這些徒弟自己做了店長,雖然不是按照分成來算工錢的,但沈釉也向他們許諾營業(yè)額會跟年底的獎金掛鉤,他們自然不愿放過年節(jié)這個賺錢的好機(jī)會。 也是因著沈釉的身孕,如今這些雜事都沒人拿來煩他,原本不是找孔均就是找嚴(yán)堅(jiān)成。如今六王妃派了人來支應(yīng),更是不會為這些許小事來告知沈釉。 就好比沈釉如今是開封菜的董事長,難道三線小城市一個門店的裝修計劃,也要遞交給沈釉簽字嗎?就是這個道理。 那店主一邊說著,連忙帶著他們插了個隊(duì),給沈釉安排了一張桌子,親自擦干凈了。后面有排隊(duì)的不滿,店主便嚷嚷道:“這又不是客人,是我?guī)煾?,是我東家!東家來吃頓飯,難道還要跟外人一起排隊(duì)不成?” 那些食客倒都知道這是昭誠侯府的鋪?zhàn)?,這下恍然大悟這兩個身著華貴大氅的人竟然是昭誠侯世子和世子妃,自然不敢再說什么了。 林景珩更郁悶了:路人都知道,唯獨(dú)他不知道? 兩人吃過了烤冷面,又去了剩下幾家店,果然都是辣菜派的連鎖店。失去了探店的性質(zhì),沈釉干脆花錢找了幾個跑腿的閑漢,讓他們幫著把小吃送到城中央的辣菜·干鍋記去,今日孔均照例在那里有專場表演,兩人干脆包了一個二樓臨窗的位置,雖然看孔均看得不甚清楚,但看街景和煙火卻很是方便。 周圍的顧客還非常不解的看著他們,來這里的都是看孔老板,這兩人倒好往窗口去湊。不過對沈釉來說,孔均還真沒有掛滿花燈的街景和煙火來的新鮮。 孔均一場說罷下臺來喝口茶水,就聽見小徒弟來匯報沈釉到了,便興沖沖的跑上二樓來拜見沈釉:“徒弟給您拜個晚年,祝寧晚年幸福!” 沈釉都被氣笑了:“還晚年,我有那么老嗎?快替我打他!”說著就推了林景珩一把。 林景珩表面上面無表情,實(shí)際上心里卻樂開了花,他一直對孔均有一點(diǎn)微妙的……醋意?大約來自最早孔均在沈釉身邊有了名分,而自己一直是炮友的心理陰影。聽聞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打孔均,不禁有些躍躍欲試。 “還真打啊?我待會兒還要上臺呢!”孔均連忙躲到沈釉身后,倒被沈釉捶了一下。 沈釉捶他自然不會用多大的力氣,孔均笑嘻嘻的受了,自己搬了個小凳在一旁坐下。旁邊的觀眾看到了,發(fā)出不小的sao動,都看著孔均躍躍欲試……? 同時也明白了這兩位為什么選了這個座兒,感情人家和孔先生認(rèn)識,哪里還差這一會兒看不看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