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天亮以后_分節(jié)閱讀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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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榮華富貴加身,不求流芳百世為世人銘記,只求尋得一如意妻主,只求能夠一生一世一雙人……咳咳……” 她輕笑了起來,人在懷念過去美好的事情的時候,總會覺得痛苦也沒那么難熬。 “那時候我就想,要怎樣的女子,才能入你的眼,做到你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鳳天皇朝男多女少,一女多夫雖然不是強(qiáng)制政策,但卻也是默認(rèn)了的一種習(xí)俗,再怎么伉儷情深的夫妻,妻主身邊也難免迫于家族壓力養(yǎng)著一兩個小侍。 “我以為會是一個布衣秀才,沒想到卻是皇上您。”江景說道。 一個小侍匆匆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江景認(rèn)得她,她是鳳卿然貼身的心腹,很多重要的事情鳳卿然都交給她過了一道手。 來人恭敬的跪下,不敢抬頭看兩人:“皇上,您的藥好了?!?/br> “端進(jìn)來吧?!?/br> “是?!?/br> 江景隱約聽見外面太醫(yī)的說話聲:“如姑姑,這藥……” “交給我便是?!?/br> 被喚作如姑姑的女子再度進(jìn)來的時候,手中已經(jīng)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湯,一股腥臭的味道瞬間在整個大殿之中彌漫開來。 江景有些不適的捂住嘴,強(qiáng)壓下了反胃的沖動。 “我來吧?!彼斐鍪?,接過如姑姑端著的藥碗,拿起勺子,打算喂給卿然。 “不必?!鼻淙唤舆^碗,觸手的溫度剛剛好,不燙也不冰,仰頭一口灌了下去。溢出來的藥汁落入了她的衣襟里,將她黃色的里衣染黑了一片。 “啪”的一聲,裝藥的瓷碗跌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咳咳……” “皇上!”江景喚道,內(nèi)心充滿了焦急與擔(dān)憂。 “無事,”卿然拍了拍他的手,說道,“你看我喝了藥氣色是不是好了很多?” “太醫(yī)院的人,也不算全是廢物?!?/br> 她說道,被兩人無視的如姑姑默默蹲下身子,將地上的碎片一一撿到了托盤里面,又用手小心翼翼的將細(xì)碎的瓷渣收攏在了一起,一點(diǎn)點(diǎn)的抓入托盤里面。 她的動作不急不緩,仿佛在做著一件極為輕松愉悅的事情一般。 “阿如,下去吧。”注意到這一幕的卿然吩咐道。 “是?!?/br> 太醫(yī)院開的藥當(dāng)真神奇,不過半刻鐘的功夫,卿然原本虛弱的身體竟然已經(jīng)充滿了力量,靠在江景懷里尚且半死不活的她,竟然能夠坐起來并且下床行走。 “景兒,你看,我的身體已經(jīng)好很多了?!彼f道。 “嗯?!苯包c(diǎn)了點(diǎn)頭,將心中升起的不安壓下,此時他寧愿相信卿然是真的好了起來,“不日皇上就能夠回到朝堂了?!?/br> “景兒,陪我走走吧?!?/br> …… 自從鳳卿然登基以后,這鳳天皇宮里的人手就被她精簡到了最少,行走在偌大的皇宮之中,竟是少有看見往來的宮人。 在卿然的吩咐下,也沒有宮人跟在兩人的身后,不過江景卻知道,為了皇帝和皇后的安全,暗中定然跟著不少暗衛(wèi)。 兩人第一個去的地方是一個有些陳舊的宮殿。 紅色的木門已經(jīng)有些褪色,留著風(fēng)吹雨打的痕跡,不知道多久沒有翻新過了,不過卻被擦拭的很干凈,想來是有人常常打理著。 鳳卿然的后宮里只有江景一人,朝臣多次覲見要求她廣納男妃,為薄弱的皇室血脈開枝散葉,卻被她一一駁了回去?;适业难}要那么多干嘛?最后還不是骨rou相殘的下場,不如守著自己心愛的人,好好的過上一輩子。 江景看見這個地方也有些詫異。 自入宮以后,這里他只來過一次,還是封后那日,鳳卿然趁著洞房花燭的時候,將他從鳳后宮里帶了出來,偷偷地到的這個地方。 “我們?nèi)ヒ姼负蟆!?/br> 一推開門,便是滿樹米分白色的海棠花撲面而來。 兩人當(dāng)初成婚的時候正是嚴(yán)冬,恰逢新年的時候,大雪漫天,加之鳳卿然帶著江景來這個地方的時候又是夜晚,所以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里面栽種著大量的海棠樹。 “父后最是喜歡海棠花,每年海棠花開的時候,他總是愛站在樹下,任由母皇為他作畫?!?/br> “父后和母皇的感情真好?!苯坝芍缘馁澋溃呐率菍こH思业姆蚱?,妻主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閑情逸致每年都為自己的夫君畫上一幅畫。 誰知卿然卻搖了搖頭:“父后去世那年,母皇沒有為他畫像。” “七王發(fā)動了叛亂,母皇忙著對抗叛軍,無心顧及后宮中的父后。” “彼時的父后恰逢生產(chǎn)華焉的關(guān)頭,卻遭受了其他男妃的算計,喪命于生產(chǎn)之中?!?/br> 她輕笑。 “母皇說愛父后,后宮之中卻依舊有著男妃侍君無數(shù)。” “她將父后保護(hù)的天真而又單純,卻卸掉了他最堅硬的一層盔甲?!?/br> “一旦離開了母皇,父后就失去了保護(hù)自己的能力?!?/br> 江景握住了她的手。 “母皇自私卻又殘忍,說到底,她最愛的人,還不是她自己?!?/br> “你不是母皇?!苯罢f道,堅定的看著她:“你是卿然,鳳卿然,你和母皇不一樣?!?/br> 你沒有納男妃,也沒有想方設(shè)法的將他養(yǎng)成金絲雀。 “不,我和母皇是一樣的。” “我原本打算在我死后,便將你送去江南,這樣你便可以快快活活的過完余生。” “你不會的?!苯拔罩氖忠痪o。 “我會,”她看向他的眼睛,“你知道的,我會?!?/br> “鳳家的人都是這樣,總是以一種自私而又殘忍的方式去愛。” “將自己覺得最好的東西全部給自己愛的人,卻從不管這東西是不是真的適合對方?!?/br> “你沒有?!苯罢f道,卿然此時對他說這些話,便是證明她已經(jīng)改變了主意,“我也不會去?!?/br> 兩人之間是君臣,更是夫妻,他絕不愿意在她死后獨(dú)活。 “傻子?!彼αR道。 “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何改變了主意?”她問道。 江景不疾不徐的說道:“若是皇上想說,臣夫自然想知道?!彼故怯虚e情逸致和她繞起了關(guān)子。 卿然失笑,卻是嘆息一聲,停下了步子,轉(zhuǎn)身看向了江景。江景是女尊國里男性中少見的高個,竟是比卿然還要高上半個頭,她抬手,摘掉了落在江景耳邊的海棠花瓣。有些抱怨的說道:“當(dāng)初娶你的時候你才只有我肩膀那么高,誰知道后來長得那么快。” “竟是比我還要高了,我這女皇的尊嚴(yán)都要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