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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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這些平時間都在忙著掙錢的男人,難得有這分閑心,全都擠進了樹芬的新房,盡情地逗弄和折騰起樹芬和牛錢來。有叫樹芬點煙的,有叫樹芬和牛錢啃蘋果的,還有叫二人走模特步的,總之借著鬧房的古老風俗,他們中那些喝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便乘機揩起樹芬的油來,比如趁亂在樹芬的肥臀上摸一把啦,用胳膊肘裝作不小心的樣子,有意無意地碰一碰樹芬的大胸部啦,總之,樹芬明知他們心眼里再使壞,可也不敢得罪他們,牛錢早被這幫哥們弄得暈暈乎,有什么沒有做對的地方,或是他做得不合哥們兒要求的,便被這幫哥們兒強行灌了酒,很快,牛錢酒量再大也扛不住了,終于醉得像一灘爛泥,樹芬也沒少挨罰酒,最后也喝得人事不醒,一對新人倒在床上就起不來了。鬧房的人見兩個男女主角都成這樣了只好收手,各自去旅社歇歇不提。 卻說牛錢這幫朋友中有一個禿頂的大肚子男人,約摸五十歲的樣子,聽牛錢介紹說他是成都一火鍋城的老板,樹芬銷往成都的美蛙大部分都賣給了他。 這人是個色中餓鬼,他在成都包有三個情婦,年齡最小的才十六歲??墒撬阉娜齻€女人拿到樹芬面前一比,發(fā)現連一根邊指拇都比不上。純粹就是一堆庸脂俗粉,枉費了他不少金錢和心機,要是能和樹芬睡上哪怕一次,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愿意。包括和牛錢反目也無所謂。何況,在他的預謀下,牛錢和樹芬都被他們灌醉了,現在殺回馬槍,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禿頂老板就是鬧房時最賣力的那個,也是手腳最不老實的那個,當他第一把摸向樹芬的肥屁股時,他的褲襠就扯起了小篷,后來他撞擊到樹芬軟綿綿的胸部后,他的褲襠就毫無顧忌地扯起了大帳篷。 現在他的褲襠更是不爭氣地都快要把褲子撐破了。 (三十七) 禿頂正秘密地潛回樹芬的新房。盡管門已經被從外面鎖上了,但他早也動了手腳,把住在二樓的新房后面的窗子的插銷悄悄拔了,現在他弄來幾塊磚頭,沒怎么費勁就通過窗戶翻進樹芬所在的二樓的新房。 屋里亮著紅紅的燈。 小兩口幾乎仍舊保留著他們鬧完房離開時睡覺的姿勢。 牛錢滿嘴酒氣,樹芬嘴里偶爾小聲地說著胡話,仔細一聽說的無非就是“我沒有醉,但我不能再喝了”之類的。 禿頂老板進去后就有些迫不及待。 他迅速把自己脫了個赤條條,然后就用顫抖的雙手去脫樹芬的衣服。這種感覺真是美妙而神奇。 禿頂從未有過,以前只知道“老婆不如情人,情人不如偷人,偷得到不如偷不著”,現在看來前面的沒有錯,后面這“不如偷不著”的話是他娘大錯特錯的,偷不著,就不能享受就不能滿足,豈不一輩子都想偷下去嗎? 樹芬的外衣已經被拿掉,接著是內衣,再最后就是一副又大又紅的胸罩了,透頂很費了一翻勁才把仰躺著的樹芬的胸罩取了下來。一對大兔子就這么噴著熱氣顯現在禿頂的面前,禿頂都快發(fā)出驚呼了。真他娘的碩大無朋,真他娘的舉世無雙,那一道乳溝也是深不可測,幾乎可以把禿頂的整個腦袋都塞進去。禿頂貪婪地把紅紅的舌頭伸出來在那紅紅的葡萄上面游走了一番,最后還銜進嘴里有力地吸吮了幾口,像嬰兒吃奶般香甜且嘖嘖有聲。 最后便是脫最要害的部位了。 禿頂無心在上面戀戰(zhàn),他無時無刻不期望兩襠之間的話兒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和樹芬的一畝三分地進行零距離接觸,進行短兵相接的浴血奮戰(zhàn)。 脫裙子并不費事,脫內褲似乎更簡單。 樹芬似乎本身也很燥熱的樣子,當禿頂給她脫得一絲不掛時,她竟很輕松的樣子,不由自主地翻了個身,本來剛才還是正躺的,這下變成了側臥。一對肥大的光瓣瓣盾牌似的迎向了透頂的話兒。禿頂本來都準備騎上去了的,沒想對方就在這節(jié)骨眼上換了姿勢。怎么做?后面進倒是他所希望的,但難度太大了,樹芬的身后并沒有多留位置,他的活動空間太小了。他只好耐著性子用手把樹芬的身子輕輕地翻了過來。又變成仰面朝天的舞臺了。 樹芬的三角區(qū)也比常人大出好幾分來,那黑色絲狀物也是分布得極其規(guī)則和勻稱的,像美容師剛剛修剪過一樣。禿頂又把腥紅的大嘴湊了上去,啥也不顧地大親起來。接著他狠狠地把睡在里間的牛錢往里擠了擠,挪出來的位置,使他能夠把樹芬的兩條腿呈六十度角張開,一切都是那么順利,禿頂終于可以正式爬到那具罕見的rou體上去,奮斗一番了。 禿頂一把按滅了燈,屋里瞬間進入了黑暗。 開頭禿頂還能控制自己,盡量讓動作輕柔,盡可能除了那地方接觸樹芬的身體,其它地方保持一定的距離,但他終歸是年齡大了些,加上又太過于激動,三五十回合后,他不僅把全身的重量死死地壓到了樹芬的身上,還失控般拼命地運動起來,嘴里還發(fā)出母豬吃食時的那種滿意的哼哼聲,而且氣喘如牛。 這個時候樹芬還不醒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終于樹芬在迷糊中說話了:“錢哥哥,你能不能輕點,我有些疼?!倍d頂哪有時間答話,做得更歡了。 樹芬的兩手開始撫摸起禿頂來,當她摸了一陣后雙手忽然停了下來,同時變成往下用力地推了,邊推邊問:“你不是牛錢,你到底是哪個?” 禿頂死死地摟著樹芬,他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就是殺了他也不會半途而廢。 他在堅持著。 樹芬忽然發(fā)出一聲尖叫。在這漆黑的深夜,這叫聲有如晴天霹靂。一旁的牛錢終于被驚醒了。他不顧還有些疼痛的腦袋,一把從床上爬起來,本能般扯亮了床邊的燈,同時他看到了他妻子的身上壓著一滿頭滿背大汗淋漓的男人,牛錢的酒一下全醒了。他像一頭發(fā)瘋的獅子,猛地揮拳擊向那個正在怪叫的男人,因禿頂是背對著他,又全身脫得赤條條的,所以牛錢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強jian犯會是熟人。他那拳結結實實地擊中了禿頂的后背,“咚”的一聲像擊中了一面鼓。禿頂的脂肪很厚,這一拳雖說力量很大,但傷不了他,只是把他話兒里正準備揮灑的東西硬生生地堵了回去。上下夾擊,禿頂的這次偷jian,注定不能完美了。直到這時,他的色心和酒勁也才一下迅猛消退了。他意識到了各種嚴重的后果。 他想到了逃跑,可是不得行,牛錢的拳頭又擊了過來,樹芬也從他的身下翻身而出,他差點就被掀了個臉朝天了。 在這逃跑不行的時候,他想到了關燈。只有黑暗才可以掩蓋一切。 禿頂順勢抓起床上的一個枕頭,拼了老命向牛錢和樹芬砸去,趁著他們視線受到干擾和分神的時候,禿頂一把扯滅了電燈,同時也因用力過猛,竟然扯斷了燈繩。 屋里重又回到了黑暗。禿頂從床上爬起,一通拳打腳踢把樹芬和牛錢逼出圈外,他本想翻窗而逃的,可由于太黑了,他又太緊張,竟然失去了方位感。連著在屋里轉了幾個圈都沒有找到門和窗子在哪兒。牛錢已經一邊和他廝打,一邊叫樹芬喊人報警了。 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禿頂終于狗急跳墻。他知道這么下去,啥都完了,他也不是牛錢的對手,在黑暗中,他邊東躲西藏,邊在屋里抓尋著可以抵擋牛錢進攻的武器。終于他抓到了一把樹芬放在床頭柜上用來削水果的、三寸長短的小刀,他如獲至寶,見樹芬白晃晃的身體躲在墻角,正在拼命地向外呼救,他撲了上去,把手中的小刀沒頭沒腦地往樹芬身上亂刺。 樹芬喊人的聲音變成了慘叫。牛錢聞聽,又猛撲了上來。不屑說,他的拳頭抵不過禿頂的小刀。門外也有腳步聲傳來,再遠處警車的叫聲也越響越近了。 禿頂徹底絕望了。他對著已經逐漸失去反抗的牛錢夫婦拼命地用刀穿刺著。 門被很快撞開。 警察和鄰居們打著手電一起沖了進來。 禿頂渾身是血的裸體被死死地壓在了地上,接著,一副冰涼的手銬,讓他徹底放棄了抵抗。 緊接著人群七手八腳把牛錢夫婦抬到了門外,趕緊送醫(yī)院去搶救了。 “二”婚之夜一對“舊”人倒在了血魄中,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克夫克妻的事,這次又會是誰克誰呢? (三十八) 滿屋的血腥味讓人不敢相信這間屋子是新房。吃完喜酒還沒有來得及走的親友們,這下已經由高興變成悲傷了。他們全都緊張兮兮地趕往縣人民醫(yī)院,守在了牛錢和樹芬的手術室門外。 等待判決般,等待這一對苦命鴛鴦生還的好消息。 手術一直在進行。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親友們知道手術時間越長,意味著二人傷得越重。終于七個小時后,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一全身蒙著白床單躺在手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被一名戴著大口罩的護士緩緩地推了出來。 親友們心里格登一聲,呼啦一下圍了上去。 有性急的趕緊揭開床單一看,天!是雙目緊閉,臉白如紙的牛錢。他已經永遠地去了。 護士小姐說:“我們已經盡力了。他中了十三刀,其中有四刀都在要害部位。 請大家節(jié)哀吧?!?/br> 樹芬的四個公婆,早已渾身發(fā)抖,混濁老淚在溝壑縱橫的臉頰上恣意長流。 牛錢沒有救過來,那么所有人都把心里的寶押到了樹芬的身上。 已經有很多人相信樹芬這次多半又贏了。 牛錢已經成了她克死的第五個男人了。 墳彎村的人,馬背梁村的人全都租車前來縣殯儀館向牛錢的遺體告別。有先見之明的人自會在私下嘀咕,這樹芬真的不能再害男人了。有的還在心里盼著樹芬最好也不要搶救過來。一旦她活下來了,如果還跟以前一樣,那么總有不信邪的男人會被她的身體和錢財吸引,會著了魔一般,心甘情愿地上門送死。 墳彎村再也玩不起死人的游戲了。 可是樹芬的搶救很順利,不知是兇手憐香惜玉,還是剛剛才從樹芬迷人的身體上下來,他居然刀刀刺的都是樹芬那肥大的屁股。 現在樹芬除了失血過多,先后輸了三千多毫升鮮血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現正府趟在床上,一對肥白屁股上被里三層外三層地裹著更白的紗布。 她漸漸地醒了過來。 就像上次和曾俊一起受傷一樣,她睜開眼后沒有在床邊看到牛錢。她的心里又升起了不祥的預感。曾俊與牛錢比起來。曾俊只能算未婚夫,而牛錢已經是她生命中名正言順的第二個男人了??墒请y道他又沒有逃過這一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