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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時候, 洛聞歌三人習慣性走在一起, 沒去管身前身后橫插著的興高采烈考生們, 閑散般聊天。 “烏托雅這兩天安分不少,門都不敢出了?!蹦饺萦粽f。 謝溫軒不發(fā)表任何看法,心里無比清楚知道烏托雅是怎么落到這地步的。 洛聞歌暢所欲言:“晚上你就能見到她。” 慕容郁冷笑:“晚上是陛下宴請考生的好時候,她過來想做什么?” “她想做什么我不知道,我想問問你想不想做什么?!甭迓劯栊Φ馈?/br> 慕容郁眼眸微轉(zhuǎn),看出了點搞事情的味道,恐怕這大半天功夫都將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等晚上宴席的大爆發(fā)。 “你是不是給人挖了坑?”慕容郁問。 洛聞歌笑道:“我就不能看別人作妖,再挑個時機將人辦了嗎?” “你是那種人嗎?等到別人給機會。我覺得烏托雅在給你機會前,就會被你找機會弄死了?!蹦饺萦粽f,最近和他相處太多,都摸清楚他的性子。 看起來像個漂亮精致的花瓶,實則一肚子壞水,只要盯上個人,甭管是誰,都會被弄下來。 慕容郁太懂了:“今日這殿試不是重點,晚上宴席絕對精彩,我都迫不及待了。” 洛聞歌輕笑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別解釋了,我都懂?!蹦饺萦魯D眼道。 洛聞歌真想問你懂什么了,不過看在慕容郁在針對烏托雅的事上貢獻頗多的份上,他也就不問了。 三人容貌出色,官職也不低,走在一起很容易引起新任官員的注意,走在前后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洛聞歌感覺身邊總有人看自己,低聲問:“我是有哪里不對嗎?” “沒有,你長得好看,他們多看你幾眼也很正常。”慕容郁說。 洛聞歌覺得不是這樣的,說不上來哪里怪怪的。 謝溫軒直截了當:“你是陛下眼前紅人,我與慕容郁走在你身邊,很容易被認成是蹭關系。” “這話說的,謝大人,你良心不會痛嗎?論在陛下心里重要程度,你也不差?!甭迓劯铔]說胡話,謝溫軒及慕容郁在和他辦案的日子里,實力有目共睹,而且蕭毓嵐對兩人寬容度也很高。 朝內(nèi)誰人不知洛聞歌假死期間,謝溫軒和慕容郁雷厲風行辦下徐應屏和沈爵,這兩位權(quán)傾朝野多年,哪是輕易能動搖的? 若不是有蕭毓嵐暗自授意,他們哪敢那么做?cao作不好就會被反擺一道。 這些種種都被人看在眼里,弄得老百姓知道謝溫軒和慕容郁如今也有和洛聞歌爭奪紅人的一席之位。 這是別人眼里的事實,謝溫軒比誰都清楚,他們與洛聞歌在蕭毓嵐心里的地位懸殊,那是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謝溫軒淡聲道:“洛大人慎言?!?/br> 洛聞歌笑笑,不再多話。 而走在三人前后的新任官員本有許多想搭話的,見三人不再說話,又不好冒然上前,只能一路遺憾又興奮到宮門口,眼睜睜看著三人各自上馬車,漸行漸遠。 半下午的時候,蔣霖行色匆匆進來,看見洛聞歌在跟人談公事,只好站在旁邊等著。 洛聞歌交代完幾點,待人走后,看眼蔣霖:“急慌急忙的,出什么事了?” 蔣霖低聲道:“韓護法說有要事稟告公子,還請公子去趟德濟堂?!?/br> 洛聞歌聞言便想到北疆王室,能讓韓執(zhí)稱之為要事的,恐怕就是前兩日他讓查的那位新君主。 應當是有特別大的進展,韓執(zhí)才會在這緊要關頭要見他。 想到這里,洛聞歌坐不住了:“走。” 如他所料,韓韓執(zhí)確實有大進展。 韓執(zhí):“密探查到六年前新君主就秘密離開北疆王室,隱姓埋名四處游歷,去向成謎,而留在王室的則是個傀儡,那位新君主深藏不漏,但北疆一旦出現(xiàn)動蕩,她都會及時給出決策,以此營照出她在的假象,由此可見新君主時刻關注北疆動向,也知曉我朝情況?!?/br> 洛聞歌被打個措手不及,深以為這時才想起來查新君主為時已晚,莫名直覺讓他問:“樓內(nèi)也沒找到新君主在哪里?” 韓執(zhí)慚愧搖頭:“只知道她曾經(jīng)來過寧朝,游歷過我朝不少地方,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是邊陲小鎮(zhèn)?!?/br> 邊陲小鎮(zhèn)? 他皺眉:“也來過長樂城?” “是,在長樂城待過一段時日?!表n執(zhí)說,“她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換張臉,換個身份,讓人無法更準確追蹤,其實追蹤她最后出現(xiàn)在邊陲小鎮(zhèn)都不能算是準確消息,是以,人到底是在長樂城改頭換面繼續(xù)藏下去,還是在邊陲小鎮(zhèn),都不好說。” 也就是說人很可能就在長樂城,甚至女扮男裝混進了朝堂。 這非常有可能,從韓執(zhí)前面說的話不難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新君主消息靈通,處理事情很及時。 若不是身處在個能得到諸多消息的位置上,想做到這些,就得有一套完整組織。 像他身后的臨江樓,及淳王手里緊握的天命閣。 但這兩者都是江湖組織,想探取到官場機密事情,還得是官場中人,且職位不會太低。 太低就代表天花板很低,那所能知道的消息也很有限。 稍加思索之下,這可供挑選的范圍就變小了。 洛聞歌神色冷凝:“有查過朝內(nèi)誰有可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