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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耐和何曉偉不約而同長嘆搖頭,皆是恨鐵不成鋼。 這倆冠上賣隊友的罪名給這老東西創(chuàng)造機會,結(jié)果就這么個不爭氣的畜生? 別說舟游了,他倆都覺得這畜生真是個畜生不是個東西! 比賽結(jié)束后,阿耐偷偷打了個電話給許久質(zhì)問他是怎么能做到如此喪心病狂不要臉的。 許久:順嘴了。 阿耐:你他媽! 何曉偉在旁磕著瓜子氣到翻白眼:“你只是順嘴?你怎么沒順拐呢你!小魚要長得像石頭那么安全也就算了,偏偏人家也是張明星臉啊……”他扁扁嘴護犢子道,“雖然比不上我們家舟游?!?/br> 許久兩眼冒心心:“他吃醋啦?” “沒有!”何曉偉煩死許久這風(fēng)sao的話題轉(zhuǎn)移,直接掄起炸彈,“舟游可開心了呢,你以后終于不纏著他了!” “你讓那崽子死了這條心?!?/br> “你真行啊許久,是老子瞎了眼被豬油蒙了心才幫你,不要臉的老東西!”何曉偉沖著阿耐手機一頓噴沫。 阿耐特嫌棄地抽了張紙擦了擦屏幕,罵了句垃圾才掛斷電話。 許久心塞,順嘴這毛病要命得治! 發(fā)消息跟舟游解釋,他也不回,這倒沒啥,反正微信他一直不回許久早就卑微習(xí)慣了,但現(xiàn)在打電話都不接,他很慌。 想了大半夜,他也不知道該怎么求饒。 咋說呢,這就叫一物降一物,雖說他許大官人天生眼睛會放電,生來嘴上會開花,但遇到舟游就嗝屁,人根本不吃他這套。 到底年紀(jì)大了,斗不過小朋友滴。 結(jié)果第三天上午,舟游的個人游戲賬號突然收到了小魚的好友申請…… 舟游:??? 小魚:許老師讓我加的。 舟游:!?。???? 小魚:他讓我跟你說,他只喜歡你。 舟游:…… 舟游:?。。?/br> 舟游:讓!他!滾! 發(fā)完消息,舟游氣呼呼地上直播打游戲,他是沒料到小魚會直接邀請他開黑。 正在直播呢,他不可能拒絕小魚的邀請,他就擔(dān)心許久也在。 不過,幸好,進去后就小魚一人,沒許久。 小魚今年19,比舟游小一年,平時不怎么多話就喜歡吃,他的法刺在聯(lián)盟排得上一二,場控型大法師就比較薄弱,個人非常崇拜許久,一口一個許老師。 雙排第一局三路推到高地塔后小魚才開麥跟舟游說:“u,許老師發(fā)消息你為什么不回呀?” 舟游手指在鍵盤啪嗒啪嗒cao作,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游戲畫面:“沒空?!?/br> “回一個吧,他快哭咯。”小魚說著抽了根黑白配塞進嘴里。 舟游:“別理他?!?/br> 小魚嗅了嗅鼻子沒說什么,緊接著舟游就聽到小魚游戲麥里出現(xiàn)了微信語音的電話聲并且很快就接通。 “許老師?”小魚舔了舔嘴唇,“說吧?!?/br> 舟游懵逼了——許久買通rt那一眾沆瀣一氣的隊友還不夠,他還要搭上整個聯(lián)盟的人來霍霍自己? 不要臉的老東西! 現(xiàn)在還在直播打游戲!語音也不是他接通的根本不能掛!唯一不聽許久嗶嗶的辦法就是直接拔掉網(wǎng)線! 艸! 這招好毒! 舟游忍氣吞聲地聽著許久在那頭說:“咳咳,我那個啥,我就是跟小魚通通電話?!?/br> 舟游面對攝像頭揚起笑意:“應(yīng)該的?!蹦憧刹皇菍π◆~很有興趣嗎?通通電話視視頻都是應(yīng)該的! 許久又不傻聽得出舟游對他的諷刺,忙又說:“船兒,我那天那話的意思是對小魚的法刺很有興趣,你別誤會。” “前輩對任何人有興趣都是無可厚非的。”舟游仍然揚著似有若無的笑。 “我喊你哥成不?”許久感覺世界要末日,“你也知道我這人說話有時候就這么順口,船兒,別弄我了,我真的怕。” 舟游冷笑:“前輩也別弄我了,我也真的怕?!?/br> 他本以為許久還要再來,沒想打他剛說完游戲麥里就傳來語音通話掛斷的嘟嘟聲,舟游心無旁騖地打完這局游戲后借口有事下了線。 回宿舍躺床上沒一會兒何曉偉連帶著其他三人來敲門,眾人都是手捧手機捂心口,皆是一副“保重”的姿態(tài)。 “干什么?”舟游說,“我這回是要被送去捐腎了嗎?都什么表情!” 何曉偉呸呸呸了三聲,把手機遞給他。 舟游看過去,微博界面許久主頁置頂微博: @rt舟游,給個機會。 舟游心里咯噔一下,趕緊移開目光。 阿耐閃爍的目光在舟游臉上來回移動,他暗暗嘆了一聲后才緩緩開口:“許久眼睛有問題?!?/br> “什么!”所有人都驚得眼珠奪眶而出,這特么勁爆的消息可比許久微博表白還讓人錯愕不及。 舟游雙手微微握著,目光緊鎖在阿耐的臉上。 阿耐嘆了一口氣:“他去國外治療的?!?/br> “要不要這么狗血??!”何曉偉驚呼,但眼睛已經(jīng)紅了,他也不知道該以什么表情去表達現(xiàn)在的心情。 而一邊的舟游呼吸也漸漸不穩(wěn),等待著阿耐繼續(xù)。 “還沒成功 ?!卑⒛痛蟠瓪獾匾痪湓?,讓所有人面色極為難看,特別是舟游,臉色如死灰一般。 阿耐繼續(xù)道:“要不是你和火承似真似假的出柜熱搜把他炸回來,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國外。” “為什么不跟我說!”舟游沉著聲冷冷開口。 阿耐:“說不出口吧?!彼D了頓低下頭揉了揉眼里水,“他讓我別說的,但我真的忍不住了?!?/br> “這才是他退役的真正原因,對嗎?”何曉偉輕聲問著,有些哽咽。 阿耐搖頭:“退役的事很復(fù)雜?!?/br> 墨塵靠著墻,整個人都xiele氣,從進圈子以來許久在他心里就像神一樣,他覺得許久打到三十歲四十歲都沒問題,就算許久已經(jīng)退役,他也覺得總有一天許久會回來,重新坐在電競椅上,用他好看靈活的手指繼續(xù)書寫傳奇。 但現(xiàn)在,這個消息卻讓他一下接不上曾經(jīng)為別人做的夢。 石頭抽了抽鼻子:“所以咱sao神是因為眼睛有事不想拖累咱舟游才做渣男的對嗎?天吶,這是什么絕美藍(lán)色生死戀,我見猶憐丁香花!” 被石頭這么一點破,舟游心里更難受,這一年多來他對許久的鄙夷和恨意從來高高在上,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受害者,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居高臨下的不屑消失殆盡后僅剩下對自己的譏諷和對以往自我的悔恨。 阿耐忽然恢復(fù)一慣的冷漠:“他渣是真渣。” 無情! 舟游:…… 石頭一哭二鬧:“嚶嚶嚶,我家sao神好苦啊,嫂嫂真的不跟他好好聊聊嗎?嚶嚶嚶……” 舟游三百六十度翻了個大白眼:嚶嚶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