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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給了許久一個期限,季后賽之前會給他答案。 他心思多但也不是壞到哪里去,這個許久知道,只不過他想要的都會盡力得到,無言也從不避諱對許久的欲望,但許久也從不給他機會。 許久的冷眼無言心里也非常明白他的用意,他若是還對自己冷著來那就表明在他眼里無言還是舟游的“情敵”,但若像剛剛勾著唇笑著直呼他名字,那意思可不就是,以后你就只是“朋友”。 說白了,從今天起,無言在許久這兒已經(jīng)沒有威脅了。 一想到這般他干嘛還要留在line?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許久跟他攤牌說這些心里話真的已經(jīng)給足他面子也相當重視他。 好為難,也很慘。 無言整一宿沒睡,第二天吃過早飯就去補覺,開會復(fù)盤搞戰(zhàn)術(shù)研究陣容體系訓練的事就都交給許久秋天還有阿南了。 和gq的比賽在周四,還有三天,許久出院后要按時去醫(yī)院復(fù)查,譚總給他運回來的團隊都已經(jīng)送回去,但是斐大哥很貼心地又在國內(nèi)找了個超級厲害的團隊。 其實手術(shù)成功之后就沒必要那么小心翼翼了,但是斐大哥說這事是舟游千叮萬囑的,馬虎不得。 許久從醫(yī)生那里做完檢查配了藥,醫(yī)囑越來越寬松對他來說是件好事,從醫(yī)院出來后他突然想起紀白辰給他的那張銀行卡,于是懷揣著好奇走到最近的自助取款機看了下存款,怕自己眼花又伸出細長優(yōu)美的食指在顯示屏山點了點。 對,他在數(shù)有幾個0,等確定銀行存款后他松了一口氣。 還以為要等好久呢,沒想到暴風雨這么快就要來了。 一連幾天整個基地都陷入忙碌之中,對待gq的比賽大家似乎都很重視,許久說,對付這支戰(zhàn)隊首先要了解他們的教練。 雖然他不想神話一個教練對一個隊伍的影響,但教練的影響的確特別大,教練如果心浮氣躁教出來的東西就是心浮氣躁的;教練如果自傲自大,選手的心性再好他們在比賽場上也會帶有沖動不知所謂的莽撞;教練如果是畏畏縮縮求穩(wěn)心態(tài)的,那他們戰(zhàn)隊的比賽時長一定很長很長。 眾人覺得是不是有點太重視pala了,只有一直跟他同隊的秋天明白許久的意思,他對許久的判斷沒有絲毫的質(zhì)疑,但是他對待這場比賽就比較放松些,著手開始準備后季后賽的東西。 后面雖然也有強隊,但他們已經(jīng)計算過了,季后賽是穩(wěn)進的,至于勝者組還是敗者組還不好說,那要看b04的發(fā)揮,但只要進季后賽奪冠就有希望。 正在大家風風火火準備比賽的時候,他們這兩天一直掛在嘴邊的pala來到了line的基地。 秋天和無言何曉偉都表示非常驚訝,兩家馬上要比賽了,為什么敵方教練突然登門造訪? 這特么要是傳出去得造成多大的漩渦? 所以何曉偉堅持不讓許久見他,但許久說,這一面遲早要見,比賽之前見和比賽之后見其實一樣,因為兩家戰(zhàn)隊季后賽還是會碰上,什么時候見面風言風語都會來,只有來得早晚的區(qū)別罷了。 何曉偉沒攔住,誰都攔不住,pala進到了許久的辦公室,他看了眼二樓那間書房,沒什么東西,離陽臺最近的那幾個平方空空的什么都沒有,一張深色木質(zhì)大書桌后面是配套的書架,書架旁邊是一張黑色玻璃桌面很有質(zhì)感的電腦桌,桌上擺放著各類的書籍,他從來不知道許久是這么一個愛看書的人。 也許就是他的從來不知道讓他忽略掉許久身上很多的特質(zhì),比如深不可見的城府,比如無法窺探的隱忍,比如殺人無形的鋒利。 他今天到這里,不是他自己愿意來的而是被逼的,但回頭想想好像也沒有誰真的把槍抵在他腦袋上也沒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更沒有誰用鐵鏈繩索把他綁來。 他來,是想保住gq也想保住自己;他來,是想看看這個曾經(jīng)被他們放棄的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許久比當年離開的時候更沉冷了些,雖然他在直播和采訪的屏幕前特別活躍,但pala知道他的心可以像水一樣溫婉流轉(zhuǎn),也可以像冰錐一樣寒冷鋒利。 關(guān)鍵在于你在他眼里是什么人。 pala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是什么人,只配得上對著他心里的那根冰錐的惡人。 許久起身走到那張黑色玻璃面的電腦桌前給他泡了一杯咖啡,濃郁香草,是某韓國品牌的速溶咖啡,以前許久還在gq的時候他就喜歡喝這一款。 許久修長的手指勾著杯耳輕輕將光澤黑亮的杯子放在他的面前,自己則是用一紙杯隨意泡了一杯。 pala看著眼前的速溶咖啡有些許的失神,隨后垂眸無奈低笑:“我以前就很奇怪,你打比賽的錢,代言的錢,活動的錢,投資的錢都去哪里了,為什么好好喝一杯純正點的咖啡呢。” “我不喜歡。”許久避開他真正想要問的,隨便解決了他看似不經(jīng)意的寒暄。 pala輕輕后仰靠在椅子剛冷的椅背上,他的背脊猛地一挺像是碰到了什么傷口,但他知道他背上沒有傷口,他只是害怕忽然而來的冰冷。 就像許久現(xiàn)在看著他的眼神。 那不再是多年好友的熱情和友好,而是陌生的冷漠的不屑的生冷的眼神。 他躲開對面直射而來探究,眸子垂向黑色的杯壁,指尖輕輕地從純黑的杯壁上劃過問道:“你過得很好吧?” 許久那探究的眼神瞬間變得剛冷凌厲像兩柄利劍直直插入pala的胸膛,雖然pala沒看許久但那很久都沒散去的冰冷還是莫名其妙地竄進他的體內(nèi)隨著血液涌向全身。 許久一笑多是諷刺和鄙夷,“只想聽到我過得好,來消除自己的愧疚和不安嗎?” pala眉頭緊皺猛地抬起頭看向許久,雖然心里已經(jīng)沖動地想去跟許久據(jù)理力爭但一看到他的眼睛,pala就沒了底氣。 是啊,窮兇極惡的事都已經(jīng)做了,你還有什么資格去辯駁?你又有什么借口什么理由給自己去脫罪。 許久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看到你還有內(nèi)疚的情緒我很欣慰,答應(yīng)你不報警我就不會報警,但是你要想讓我打假賽保住gq,門都沒有。” pala聞言先是怔愣眼神里充滿著不可思議但隨后又低頭輕笑,你看,你什么都不說,他就知道你來干什么,他還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gq高層那群自以為是的蠢貨,總認為許久雖然聰明雖懂人情卻心軟善良沒什么手段,pala以前也不知道,但當gq耍的那些手段都被許久迎刃而解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看錯了許久。 他是善良但不會心軟。 “你會把gq從聯(lián)盟剔除嗎?”pala反應(yīng)過來后才輕聲問他,他已經(jīng)沒什么任務(wù)在身了,因為許久已經(jīng)知道他的來意并拒絕。 紙杯透著燒傷的熱意許久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就縮回了手,想了想他輕笑道:“我就算不出手,gq也走不遠,一個賽季?兩個賽季?rt馬上就要完蛋了。你知道嗎?上個賽季他們把自己逼向懸崖,然而站在懸崖邊的他們卻不知悔改,反倒是想用裂縫的木板去搭建橋梁,跳向另一座山峰?!?/br> 他譏諷地挑了挑眉,噙著笑意的嘴角又向上勾起不屑:“可能嗎?不可能?!?/br> “他們狀況的確很不好?!眕ala和rt的來往比較密切,他知道rt現(xiàn)在面臨著什么處境,“但是我相信,一定有辦法度過去的?!?/br> 許久冷笑:“當然,但他們的辦法是什么呢?”他往前湊了湊目光興味地在自己“老友”的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吐出讓人不禁發(fā)冷的四個字,“我很期待。” pala了解許久,這樣邪惡又透著期待得笑容他以前從未在許久臉上看見過,心中多了幾分忌憚。 然后轉(zhuǎn)念一想,他就明白許久的意思,臉色發(fā)白。 知道這家伙已經(jīng)明白自己的話外音,許久自然也沒什么好在說的,pala起身跟許久鞠躬算是道別也算道歉,然后匆匆忙忙地離開了許久的辦公室。 憤怒和屈辱的回憶瞬間涌向許久,眼眶忽然一紅再有的就是冷笑。 很快網(wǎng)絡(luò)上出現(xiàn)了一則文章《sao神的那些朋友》,這篇文乍看上去似乎是許久的粉絲寫的,因為博主一開頭就說自己非常擔心sao神的手術(shù)情況所以一直在醫(yī)院外等待。 但心不瞎的都知道這家伙要么是營銷勾在要么是私生純黑。 繼續(xù)看下去就知道這文就是黑許久的,因為從頭到尾他只列舉了來醫(yī)院探望過許久的人,而且那些“朋友”還是精挑細選過的。 第一位出現(xiàn)的就是舟游,這沒毛病,大家現(xiàn)在都知道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第二位出現(xiàn)的是一位西裝筆挺,身材勻稱面容非常好看,灼灼生輝的男性,通過扒皮大家知道這是譚氏掌門人。 第三位就更有趣了,他同樣長得好看,雖然面無表情但那張臉卻是當之無愧的美人,不妖不艷清爽得像冰山上的雪,有人扒皮卻扒不出是誰,非常神秘。 第四位那是大家的老朋友了,也是許久的東家以及緋聞男友紀白辰。 第五位是個女人,那個女人大家也見過以前說他是許久的“女友”,后來卻沒扒出來是哪家千金。 真是有趣的一篇文章,這幾位都被文章作者用曖昧之詞朦朧修飾與許久搭上了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于是大家就開始猜測,到底是譚總出資還是那神秘美人出資包機把許久從國接回來的呢? 誰都不會去想這篇文的漏洞,如此混亂的劇情正好有得議論了,要真相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