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試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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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子夜,萬籟闃靜,李羿陵已無暇思索方渡寒為什么要來、如何進的營帳、今后怎樣收場……他只能感受到****那炙熱昂揚之物,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心下了然,饒是他再自詡坦然自若,此刻也氣息不穩(wěn),心如擂鼓。 而現(xiàn)下的方渡寒醉了酒,如同猛虎填翼,李羿陵根本無法掙脫,又知道自己不能喊人,也不能發(fā)出一點兒聲音——這一幕若讓旁人看到,天子顏面何存! 方渡寒意識模糊,他仔細看著身子下面的人,平日里湛然若神、豐姿雋爽,此刻卻難掩慌亂,杏眼微紅,更添了無數(shù)風(fēng)情,口中喘著溫?zé)釟庀ⅲ玫盟贌o法自持,一手鉗住李羿陵頭部,一手開始撕扯褻衣,俯身死死吻住那人唇角…… 一夜電光火石、驚雷悍雨……激烈情事對這位侯爺來說,如同久旱逢甘,天上人間。 方渡寒昨天飲了太多酒,再轉(zhuǎn)醒之時,已天色大亮。他頭痛欲裂,身子卻意外得舒爽,正心下納悶,睜眼看到這陌生營帳,不禁愣了半晌。思索半天,昨夜發(fā)生的事隱隱浮現(xiàn)在腦海中,他懷疑是夢,掀起被衾,一股子曖昧羞恥之味,塌上還有血跡,昭示著昨夜的真實。 方渡寒的臉一下子紅了個透,連耳根都紅得要滴出血來。 李羿陵一夜未眠,清晨便梳洗妥當,換了身衣服,立在營帳之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竟不知該如何自處。而李云一早吩咐了炊班為李羿陵做早膳,回到營前看到李羿陵徘徊在營帳之間,神情恍惚,迎上前去只見自家主子眼眶烏青,臉色蒼白,眉心痣露了出來,連嘴唇兒、指尖兒都是微微發(fā)顫的,不禁大驚。 “哎呦我的爺??!這是怎么地了?您生病了?我這就去請軍醫(yī)!” “李云……”李羿陵張口,聲音都喑啞了幾分,“不必……朕,可能有點水土不服?!?/br> “這這這……主子,我瞧著您不對頭,還是叫軍醫(yī)來看看吧?!?nbsp;李云小心翼翼問。 “說了不用就是不用。” 李羿陵竟有些生氣了,回身走入自己帳中。李云站在原地愣了半天:這還是自己那位好脾氣的主子嗎,今兒個是怎么了? 思忖片刻,李云叫宋鋯去炊班端了一碗面條給李羿陵送去,吩咐宋鋯小心點說話,主子心情不好。 宋鋯端著一碗熱面在門口通報了一聲,李羿陵在里面淡淡地應(yīng)了一句,宋鋯便躡手躡腳地進了李羿陵的營帳,剛剛進來,方渡寒穿好了衣服,也從內(nèi)帳里走了出來。 四目相對,宋鋯手上的碗摔了個稀碎,面條流了一地。 “侯……侯……侯爺???”方渡寒居然來了?還宿在了皇上的營帳里?宋鋯覺得自己的嘴像拌了蒜,說不利索話。 看到有個比自己慌張的人,李羿陵的鎮(zhèn)定勁兒就物歸原主了。他淡淡吩咐:“去給侯爺煮一碗醒酒湯?!?/br> “遵……遵……遵命。” 營帳里只余他二人,氣氛尷尬。方渡寒耳根子還紅著,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沒當上皇上,卻睡了當今皇上。 李羿陵賭氣似的喝著茶,也不發(fā)話,也不看他,蒼白的臉上,那顆小痣格外顯眼。 方渡寒猶豫片刻,決定裝作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厚著臉皮坐在了李羿陵跟前,“哎呀,昨夜幸得陛下收留,不然憶南可要睡在這荒野草場上了。” 改口改得挺快,態(tài)度轉(zhuǎn)變也迅速,還自稱表字憶南?得了便宜還賣乖!李羿陵扭過頭去,不想理他,卻又被他身上氣息勾起了昨夜口舌交纏的回憶,不禁惱怒:“怎么,侯爺不想報殺父之仇了?不想圓龍椅之夢了?” 李羿陵問的直接,方渡寒卻偃旗息鼓了,沒了往日里咄咄逼人的氣勢,反而面色沉重,“突厥二十萬大軍,已至玉門關(guān)外?!?/br> 李羿陵一時無話,他明白昨夜方渡寒酩酊大醉、獨闖靈州兵營的原因了。 方家素來與突厥交好,突厥這一反,正暗示著多年前的真相:所謂毒害老侯爺?shù)某⒈可袝?,可能只是個替罪羊,很顯然,方渡寒想明白了這一點,這么多年他恨錯了人,可這個事實,真的難以接受,所以他會如此難過。 帳外腳步匆匆,宋鋯神色凝重地沖進來,手持急件:“陛下,突厥二十萬大軍進犯。” 李羿陵點點頭:“侯爺告訴朕了。你去吧?!?/br> 果然,這消息也剛剛傳到靈州。 李羿陵暫時忘卻了昨夜方渡寒對自己的冒犯,思路轉(zhuǎn)回八年前的東宮,桃李芬芳,琴瑟和鳴……自嘲地笑了笑,他恢復(fù)了往日的寧和,“侯爺曾好奇我為何對突厥一直懷有敵意。我今日便坦誠相待,與你說一個故事。” “方某洗耳恭聽?!狈蕉珊笪W?。 “上次沐浴,你曾問過我為何沒有娶妻,我說我與她天人永隔,可能從那時你便猜測我說的便是太子妃。” “不錯?!?/br> “世人都道太子妃是因癆病而歿。其實不然,是我殺了她?!崩铘嗔昝嫔祥W過一絲凄然,又被諷刺所取代。 方渡寒聞言,不禁大駭。 李羿陵繼續(xù)道:“她是戶部尚書張琛家的千金,但我卻是在京城私訪流連時偶遇結(jié)識她,她性子活潑明媚,相處起來如沐春風(fēng),人又生得玉軟花柔,惹人憐惜,因此我向父皇請旨娶親,父皇見過她之后,也十分喜愛,便應(yīng)了下來?!?/br> “成婚之后,自是柔情蜜意,如膠似漆。只是她有個習(xí)慣,總是在我入睡之后,才肯闔眼。我開始并沒有在意,但后來去到她書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火盆里有很多燃盡的紙屑。她對我說她在書房中寫詩練字,雖然也確實臨了很多字帖,但還是有紙被燒毀。” “我自幼在皇宮里長大,雖不愿去勾心斗角,卻不得不心細如發(fā)。從那時我便心生疑竇,對她仍一心一意,卻在暗地里默默觀察……”李羿陵笑道,“這樣一留心,便發(fā)現(xiàn)了更多疑點,我知道她是來監(jiān)視我的,但所為何主,我不清楚?!?/br> “說是與狼共室可能有些夸張,但我就這樣如履薄冰地與她共度了三年。直到父皇駕崩,我將即位的那一夜,她終于下手了?!?/br> “她端過來的那碗毒湯,是雞rou松茸湯,我現(xiàn)在聞到松茸味還會反胃。我假裝飲下,又偷偷倒掉,并令身邊侍衛(wèi)做好準備,后來她走入我房中,眼里帶著淚,但看我無恙,她便什么都明白了?!?/br> “此后的事,你應(yīng)該能想到了?!?/br> 方渡寒沉吟不語,遲遲發(fā)問:“張琛的女兒怎么會是突厥人?” “名為其女,其實不然。張琛通敵叛國,府上都是突厥jian細,從那時候起,我便知道,突厥的細作無處不在……最后誅張琛五族的時候,罪名是貪贓枉法,也算是大周給了突厥一個面子吧。” “殺她的時候,你下得去手?” “算是逼著她自殺吧。臨死前我問她是否真正愛過我,哪怕一分一毫。她說沒有。但是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得出來,她對我有情,可能殺掉我后,也不會獨活。” 方渡寒內(nèi)心觸動,一時無話。 “所以是什么樣的環(huán)境,讓一個女子為了所謂的目標,甘愿犧牲自己和愛人的生命?!崩铘嗔陣@了口氣,“培養(yǎng)她們的人,才是真正的惡魔。” ※※※※※※※※※※※※※※※※※※※※ 辦成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