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贈你一世荼蘼盛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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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知道。”龍裴沉默半響,緩慢的開口,話語頓了下,在顧明希更加疑惑時又開口,“但秦崢知道。你忘記我們的關(guān)系有多好?!?/br> 顧明希怔忪。 秦崢!她沒到秦崢居然把自己的喜好都告訴了龍裴! 為什么! 龍裴走到她面前站著,低眸溫和的眸光劃過一絲幽暗,卻不再是那些年壓抑的恨,是一種很復(fù)雜難以解釋的情緒。 “秦崢是真的喜歡你,只要是關(guān)于你的,他都要在我耳邊念叨十幾遍,我能不知道嗎!” 沉啞的語氣里還透著一絲別扭,仿佛是在吃醋。 “秦崢……”顧明希提到秦崢心頭就一緊,愧疚涌上幾乎要將她吞沒,“阿崢對我真的很好?!?/br> 如果阿崢還在,或許他會自己最大的依靠和溫暖。 龍裴見她想起秦崢神色落寞,眼底的光黯淡,心被她勾著,遲疑的開口,“以后,我也會對你好。” 雖然不知道怎么對她才是一種好,可他會盡量,盡量像秦崢對她那樣的好。 不,是應(yīng)該比秦崢,對她,更好。 顧明希沒出聲,揚(yáng)眸看著他,沒有薄厭,沒有仇恨,平靜安寧,薄唇輕啟,“我相信曾經(jīng)你有對我好過,現(xiàn)在……沒有必要了?!?/br> 龍裴蹙眉,還沒開口只聽到她平靜的嗓音響起。 “我以為你為伊若害死煙兒,我是恨你,在e國的兩年我過的很不好,仇恨像是一條惡毒的蛇盤踞在我的心頭,日日夜夜一寸一寸吞沒著我。因?yàn)榘藲q我放的那一把火,連讓我恨你的資格和權(quán)利都沒有?;魟C墨解開我的心結(jié),也是他設(shè)局讓我知道煙兒的死是伊若造成的。從頭到尾你毫不知情,你也被那個女人騙了……” “我可以不在心里怨恨你,但也沒辦法原諒你。論情論理,煙兒的死你都要付上責(zé)任!因?yàn)槭悄銢]有處理好你的感情問題,作為一個總統(tǒng)你沒有錯,你對得起整個c國的國民;可是在我眼里,你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和父親!” 龍裴一時沒說話,對于她的指責(zé),不可否置。 自己不負(fù)龍家,不負(fù)c國,不負(fù)所有國民,唯獨(dú)負(fù)了她和女兒! 也負(fù)了他自己。 “我已經(jīng)是一個沒有zigong的女人了?!鳖櫭飨O氲剿囊粋€揮手,揮掉了他們的孩子,也毀掉了她作為女人的尊嚴(yán),往日的心就如刀刺記憶猶新。 她的生命因?yàn)橐话鸦鸪錆M罪惡,也因?yàn)橛鲆婟埮岢錆M了悲痛與傷疤。 “我不知道你還要糾纏我做什么,你讓我覺得很累。現(xiàn)在我除了想找到害死的兇手與阿離,我對任何人都沒有了感情!我對你,只有心寒與畏懼!” “畏懼?”她的心寒他明白,也理解。他也有信心可以溫暖她冰涼的心,可是她為什么要畏懼自己! “對!”顧明希點(diǎn)頭,咬唇,“因?yàn)槟闶且粋€從來都沒有人可以看透的男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你在想什么,這一刻好像是笑著,可心底怕是又再算計著。我承認(rèn),這一點(diǎn)我比不上你!” “明?!?/br> “別再靠近我。”顧明希冷冷的打斷他的話,氣息漠然又疏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信我們就試試?!?/br> 不待龍裴開口,她已經(jīng)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繞過他的身邊大步流星的離開。單薄的身影在這個盛夏的尾巴并不溫?zé)?,讓人看著心涼,也心疼?/br> 龍裴轉(zhuǎn)身看著她移動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在眼簾里,眸光也不肯移開分毫。 ***** 那天在學(xué)校的談話后,不是龍裴忙碌的讓他們沒有時間碰面,而是顧明希刻意錯開他們見面的機(jī)會。早餐從不下樓,晚上早早的回房,只要聽到外面有車子的聲音,她就絕對不會出房門。 即便龍裴中午特意趕回來陪他們用餐,顧明希也留在房間里不下樓。 龍裴的糖衣炮彈,溫柔示好對兩年前的顧明希有用,兩年后的顧明希會一時迷惘卻不會再一頭栽下去。 現(xiàn)在的她就好像是走在懸?guī)r邊上的人,稍有不慎,跌進(jìn)萬丈深淵,萬劫不復(fù)。不得不承認(rèn),龍裴的態(tài)度越來越好,他對自己對阿離都很好;可惜的是她已經(jīng)不敢相信他的好。 因?yàn)樗龥]有第二個zigong可以被他們拿走了。 龍裴說他的耐心已所剩無幾,她又何嘗不是。恨不得立刻揪出背后的兇手,好給煙兒報仇,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南司的請柬是邀請閣下夫婦參加婚禮,顧明希卻沒打算去。一她和南司不熟,二她也不想再和龍裴一同出現(xiàn)在公共場合。白言要她送給南司的結(jié)婚禮物,她給了如冰轉(zhuǎn)交給龍裴。 如冰敲門而入,將信封遞到龍裴的面前,“閣下,夫人說這是白先生送給秦先生的新婚賀禮。” 劍眉一蹙,寒意不由自主的沁出,手指緊緊的攥起,盯著信封眸光染了深色。這幾天她在躲著自己,他不是不知道,不過是不想把她逼的太緊,只不過她似乎越發(fā)的過分了! 薄離非坐在一旁,也察覺到這幾天的異樣,氣氛莫名的凝重,直白不諱的開口:“你們吵架了?” 龍裴接過信封放在桌子上,睥睨他,沒說話。揮手示意如冰出去。 薄離非見他神色冷了冷,多看他一眼,仿佛是在說著,“你活該!” “你媽咪那邊你處理好沒有?”龍裴避開顧明希的話題不談。 “她應(yīng)該是在忙著什么大事,一直沒接我的電話!”對于聯(lián)系不上薄一心,薄離已經(jīng)是習(xí)以為常。 龍裴劍眉蹙起,重新拿起桌子上的信封,想起后天就該是南司的婚禮;顧明??隙ú粫チ?。余光掃向低頭看書的薄離非,淡淡的開口,“你陪我去參加秦叔叔的婚禮。” “我拒絕?!北‰x非頭也不抬的回答,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你沒權(quán)利拒絕。”龍裴用信封敲了敲他聰明的腦袋瓜,“從現(xiàn)在開始你必須要習(xí)慣生活被曝光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br> 薄離非揮手擋開信封,冷冷的眼神瞪著他,抗議他對自己的“暴力”! 龍裴挑了挑眉頭,神色像是欺負(fù)了兒子很得意的父親。 薄離非瞇著眼睛冷聲問道,“你想哄她開心嗎?” “你有辦法?”龍裴斂眸,他一時還拿不定主意該怎么對顧明希。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薄離非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冷哼一聲站起來拿著書就往門口走,“晚安,好夢?!?/br> 龍裴臉色不動聲色的沉了沉。薄一心到底哪里弄來的孩子,聰明又邪乎! ********** 南司婚禮設(shè)在中午,龍裴要帶阿離一起去,避免要回來接他,早上直接將他帶去總統(tǒng)府放在身邊。 顧明希沒下來吃早餐,并不知道阿離答應(yīng)他一起去婚禮。心里惦記著白言,今天是南司的婚禮,不知道他心里有多難過。早餐也沒吃,直接讓如冰安排車子,她想去陪陪白言。 至少在今天,別讓他一個人胡思亂想。 顧明希到門口還沒敲門,門打開,穿著普通襯衫長褲也很好看的白言看到她,似乎沒有意外,“我就想你也該來了?!?/br> “我不放心你?!鳖櫭飨Uf的很坦白,見他換了衣服,問道:“這是打算出去嗎?” 白言點(diǎn)頭,“我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你有沒有在國都玩過?” 顧明希搖頭,“不如今天就由你帶我去玩好了?!?/br> “很樂意做你的導(dǎo)游。”白言臉上的笑牽強(qiáng),秀氣的眉心揉著憔悴與疲憊,他只是不想留在這個他們曾經(jīng)居住過的房子里,一個人守著那些寂寞與涼寂。 顧明希跟著白言上車,在國都內(nèi)四處的轉(zhuǎn),不知是白言有意識還是無意識,車子開過的地方都是他們曾經(jīng)一起走過的地方,而且越來越靠近南司婚禮舉辦的酒店。 陽光明媚,籠罩這個繁華的經(jīng)濟(jì)都市,車子停在十字路口,正在等著綠燈。 顧明希坐在車內(nèi)眸光看著白言的側(cè)臉,余光掃到不遠(yuǎn)處聳立的高樓,就在那里有著他心愛的男人,在今天就要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了。 手指猶豫的放在他的肩膀上,低低的開口,“白言,如果想去就去吧!我陪你!”如果只有在親眼看到他才能死心,自己愿意陪白言去面對他的傷痛。 白言臉色逐漸蒼白起來,雙手不由的攥緊方向盤,白皙的肌膚上青色的經(jīng)絡(luò)若隱若現(xiàn)。視線從顧明希的臉上掃過聳立的大樓,心猛的一緊,死死的咬住下唇。 綠燈亮起直走就是去南司的婚禮,右轉(zhuǎn)則是回去的方向…… 去與不去,只在他的一念之間。 顧明希沒有打擾他,目光靜靜的注視著前方,無論白言的選擇是什么,身為朋友的自己都會陪著他去面對。 紅燈閃爍,白言的神色越發(fā)的凝重,幾乎屏住了呼吸,遲遲沒有動作,身后的鳴笛聲震耳欲聾的響起,他也沒有反應(yīng)。余光在掃到那聳立的高樓時,腳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踩住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再也沒有回頭的余地。 車子停在酒店對面,隔著一條馬路,白言看到酒店門口的屏幕上播放著今日是秦南司和黃蓉蓉大喜之日,還有他們的婚紗照,看起來很甜蜜的一對。 顧明希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視線就落在白言的身上,她不關(guān)心南司是要娶黃蓉蓉還是楊蓉蓉,她只知道南司終究是負(fù)了白言。 兩個人坐在車子里誰也沒有說話,白言的眸光一直緊盯著對面,不時有賓客到場,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婚禮開始飛奔而去。 白言覺得自己的心在被自己凌遲的,明明知道會很痛,卻忍不住不看。 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作賤自己。明明知道他結(jié)婚了,明知道對象永遠(yuǎn)不是自己,偏偏還是想親眼看見,還是想看到他幸福的樣子。 婚車從白言車子的對面緩緩的駛向酒店,與他的距離只有咫尺,白言死死的盯著婚車,心里空了很大一塊,空洞麻木,有冷冷的風(fēng)呼嘯穿過卻沒有任何的回聲。 南司和蓉蓉坐在花車的后面,玻璃窗戶是放下來的,視線看向外面時目光落到路邊聽的車子,劍眉微不可見的動了動,整個后脊骨都不由自主的僵直。 白言透過玻璃目光仿佛在一刻間是有交集的,他甚至覺得南司是有看見自己的,放在方向盤的手指越收越緊。 在他們的位置就要重疊在一個點(diǎn),目光保持在同一條直線時,身旁的蓉蓉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老公,我好緊張,等一下我要是忘詞怎么辦?” 南司的目光猛地收回來,迎上蓉蓉緊張又期盼的美眸,嘴角露出安慰的笑容,“沒關(guān)系,有我在你身邊?!?/br> 蓉蓉攬住他的胳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南司,謝謝你還愿意再給我一次機(jī)會,以后我會做一個好妻子,孝敬父母,照顧好你,做你最堅(jiān)強(qiáng)的后盾!” 南司臉上的笑怎么看都覺得蒙上了一層紗,模糊不清。手指拍了拍她的手,像是安慰她一樣。 那一瞬間的錯開,白言似乎聽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心碎聲,激烈的,兇猛的,也是絕望的。刀子在一刀刀的割著他,可是看不見傷口,也聽不到血流成河的聲音。 他現(xiàn)在還能回頭看到南司的婚車,看到他和蓉蓉就要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共同步入幸福的婚姻殿堂,去走他覺得好走的那一條路;可是也看見了南司的人生與自己的人生是兩條交叉的線,在中間會有一個焦點(diǎn),交點(diǎn)過后便永遠(yuǎn)沒有交集。 以前某次加班加的很晚,兩個人就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將就一晚。睡夢中白言很響亮的喊了他的名字,然后醒過來,聽到對面的沙發(fā)他迷迷糊糊的答應(yīng)了一聲,“嗯?!?/br> 知道他在,那一刻,覺得很安心,翻個身,又繼續(xù)睡著了。 jiejie在美國生小外甥的時候是剖腹產(chǎn),白言工作忙沒有回去,是父母和姐夫在旁邊,送她進(jìn)產(chǎn)房。后來她打電話與白言說,“當(dāng)時一定要知道你姐夫在才放心,其實(shí)就算他再也管不了什么事,又不是醫(yī)生,可就是要多看上一眼,就不會那么害怕了?!?/br> 這就是夫妻對彼此的意義吧。頂著丈夫與妻子的名號,不管愛與不愛,天生的與別人不同。 聽過很多這樣的故事,無論丈夫和妻子的關(guān)系有多么不好,女方就是不離婚。因?yàn)榕紶栐谝估镄褋?,知道自己的身邊還有個人,會呼吸會喘氣的活人,就算再沒用,再怎么不好,可他和陌生人和朋友比起來,是更貼近自己的人。 有時候,他在,就已經(jīng)是一種很深切的安慰了。 這一刻,白言是真的害怕。家庭、孩子,都是很難撇下的羈絆。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打算離開她,就這樣過下去,那自己又該怎么辦? ***** 龍裴帶著阿離出現(xiàn)在婚禮上,南司沒有邀請那些高官,也沒有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簡單的介紹,寒暄后他帶著阿離站在角落看著這群人,面無表情。 南司端著兩杯酒遠(yuǎn)遠(yuǎn)的走過來,遞給他一杯,“閣下,謝謝你來參加我的婚禮?!?/br> 兩個人舉杯喝了一口,龍裴低眸掃了一眼薄離非,“你自己去拿吃的?!?/br> 薄離非如斯聰明怎么會不知道龍裴是刻意支開自己,也沒多說什么,獨(dú)自去拿食物。 龍裴從口袋里拿出信封遞給他,南司沒接,眼神望向他有些不解,“閣下?!倍Y金早就送過了。 “白言?!?/br> 南司的神色一僵,不自然的蒼白,伸手接過信封,像是拿著千斤重的東西在手上,仿佛隨時都要拿不住掉下去。 打開除了一張賀卡只有一張單據(jù),他看到型號不由的慘淡一笑,為何到此時此刻,白言還是對他這么好! 這款沙發(fā)是當(dāng)時他們一起去看到的,自己非常喜歡,可只有樣品展覽,實(shí)貨是意大利進(jìn)口,需要提前一個月預(yù)定,到貨前后大概要三個月。白言還開玩笑要買來送給他做新婚禮物。他惡狠狠的瞪了白言一眼沒說話,當(dāng)時覺得麻煩便沒有要。 沒想到后來白言還是偷偷的訂了,真的送給自己做結(jié)婚禮物。 打開賀卡沒有書名,只是簡單的一句——愿使現(xiàn)世安穩(wěn),歲月靜好。 南司手指緊緊的捏著賀卡,側(cè)頭看著龍裴很慘淡的開口,“閣下,當(dāng)初你是怎么挑到這么一個傻瓜的?!?/br> 龍裴漆黑的眸子平靜的掃了他一眼,視線看向在陪著兩家長輩的黃蓉蓉,勾唇,“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女人,為什么偏偏是她?” 南司的視線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剛巧蓉蓉的視線也看過來,溫柔的笑著對他們點(diǎn)頭;他極力維持嘴角的弧度,聲音里夾著無比的悲涼,“既然不能是那個,那娶誰都一樣?!?/br> 在外人看來南司是瘋了,所以和一個背叛過自己的女人結(jié)婚。可他心里很清楚,他娶蓉蓉和娶別人沒什么兩樣,有些東西過去了便永遠(yuǎn)回不來。 他沒有白言的勇敢和純粹,也沒有閣下的魄力與威嚴(yán);他沒辦法丟下兩老不管,沒辦法與這個世界為敵;他只能選擇一條不太辛苦,不太難走的路去走。 自私,是人的天性! *********** 顧明希看了一眼手腕的表,婚禮已經(jīng)開始了,眸光看著神色呆滯的白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覺怎么樣?” 雖然知道他和南司的事,但提及的次數(shù)其實(shí)很少。畢竟在c國同性戀是異類,顧明希從不問他們相處的細(xì)節(jié),怕白言尷尬,也怕自己別扭;白言也從不說,大概是怕她不自在以至于厭煩。 可是除了顧明希,白言再也沒有第二人可以講,聽到她可憐的語氣,想到南司因?yàn)槿厝氐囊粋€動作立刻撇開他的舉動,突然之間淚如泉涌,自己都控制不住。 一直壓抑忍耐,努力的裝作若無其事,情緒總是灰的,成了習(xí)慣,已經(jīng)沒辦法痛痛快快的大聲哭出來。只是眼淚不停的往外涌,哽住了喘不過氣,聲輕音顫,“我好難受……” 顧明希無話可說。感情向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兩個人的事,即便是再好的朋友,能插手的程度也有限。 白言持續(xù)了有大半個小時,情緒完完全全是崩潰掉,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 顧明希不想讓他在這個喜慶的場景里逗留,要求換座位,她送白言回去。 南司的幸福路人皆知,可白言的苦又有幾個人知曉。 ***** 顧明希在客廳的酒架上挑了兩瓶紅酒,去廚房拿高腳杯,席地坐在地毯上,一邊開酒一邊說,“我們喝酒吧。喝酒會讓心里舒服一點(diǎn)。” 將倒好酒的杯子舉到白言的面前,白言看了她一眼,從沙發(fā)坐到地上,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顧明希又給他倒了一杯,“以后....有什么打算嗎?” 白言喝完第二杯,低喃的開口,“我想等他,等到四十歲?!?/br> 顧明希倒酒的動作停下,眸光冷漠的直直的看著他,“白言,別傻了!這一點(diǎn)也不切合實(shí)際,如果以后他能回到你身邊,現(xiàn)在又為何要走?” 她真沒想到白言居然還想要等南司。 值得嗎! 白言拿過杯子苦笑的將酒灌入口中,抿了抿唇,眼神蒙著霧氣看向她,“明希,我已經(jīng)失去愛別人的能力了?!?/br> 他不是沒有愛人的能力,只是不是那個人就是不行,他沒辦法去想象以后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誰也不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