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愛在九死一生中掙扎(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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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局倒計時:沒有我愛,你更好 傭人從煙兒的房間出來,站在門口的顧明希趁機多看她兩眼。手術(shù)后的煙兒精神和臉色都好很多,千殤說只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不用多久她的頭發(fā)也會長起來,至于身上那些傷疤隨著時間會慢慢的淡去,但是有些傷痕還是無法消除的。 比如:心里的傷。 龍離非從外面進來,穿著灰色的外套因為下著雨,外套沾了水一進門,如冰就立刻為他脫下外套。 看到顧明希站在房間門口,眉頭緊了下,“……明希?!?/br> 顧明?;仡^看到他,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你回來了?!?/br> 龍離非輕聲應(yīng)了下,目光看向坐在房間的煙兒,坐在輪椅上目光呆滯空洞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這樣坐著多久了,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 “meimei會好起來的?!?/br> 無論用什么辦法,他一定會守護好龍子琦,一定會讓她好起來的。 顧明希眼底涌上溫暖與欣慰,點頭:“我知道?!彼€不知道龍裴和龍離非之間的談話,單純的以為阿離是把自己當(dāng)做哥哥在照顧meimei。 畢竟阿離喜歡的是住在豪庭花園里的那個孩子。 午餐龍裴因為工作多沒有回來陪他們用,阿離在樓上陪煙兒用餐,顧明希一個人在樓下用餐,多少覺得孤單。 以前一個人在e國也沒覺得孤單,大概是習(xí)慣了阿裴在身邊,突然沒有在一起用餐,一個人吃飯都覺得很孤單。 “夫人,閣下電話。”如冰將電話送過來。 “……喂。”顧明希接過電話,剛才不是打電話來說不回來用午餐,怎么又打過來了。 “是不是在想我?”電話里響起他低啞的嗓音。 顧明?!班拧绷艘宦暃]明白過來。 “如冰說你吃的很少。”龍裴低聲笑,“因為沒有我在身邊。” “不是?!鳖櫭飨J缚诜裾J(rèn),被他猜中心事耳根子默然的紅起,guntangguntang的。 他不是工作繁忙,怎么還會有時間打電話調(diào)侃自己! “沒事我掛了。” “……明希?!彼谅?,語氣凝重,“去看看白言?!?/br> 顧明希的心猛地一緊,不需要問也知道為什么,“好?!?/br> 煙兒的事讓她有心無力,只能靠時間和適當(dāng)?shù)臅r機安排心理治療師來見煙兒,想辦法攻破她不愿意開口說話這一困難。 “幫我留下白言。”早上龍裴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就收到白言的辭職郵件。 這次白言的態(tài)度很堅定,沒有任何的轉(zhuǎn)圜余地,甚至愿意讓龍裴派人終身監(jiān)視他。 從美國到c國,白言一直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他對白言有著信任有著縱容,他私心不愿意放白言走,如果可以他能將南司調(diào)職。 一開始就預(yù)料到白言的感情會將是一片黑暗,只是沒想到最終的結(jié)果比自己預(yù)料的還要壞。 白言,終究是被感情毀了。 一個不可多得的政客白白被浪費了,無比的可惜。 顧明希放下手機回房間換衣服,吩咐如冰轉(zhuǎn)告阿離,讓他好好休息,也要小心仔細(xì)的照顧好煙兒,她很快就會回來。 雨下的又大又急,如冰不放心她一個人開車,安排司機給她,顧明希也沒拒絕。 車子安穩(wěn)的駛出總統(tǒng)府,顧明希目光淡漠的看著窗外,氣霧氤氳了車窗,整個世界都是模糊一片。 心里有些沒底,說實話她不會安慰人,也不知道該如何留下白言。 盡力一試吧。 車子在路口停下,顧明希目光隨意的掃過旁邊的車子,明亮的眸子一瞬間就冷清起來,坐直身子立刻搖下車窗,想要看的更清楚點。 綠燈亮起,旁邊的車子飛快的疾馳而出,隔著一道氣霧模糊的玻璃窗,無法看清楚車子里坐的人輪廓,只是那一雙眼眸,透著野狼的陰狠戾氣…… “跟上前面的車?!彼回5拈_口。 “呃……”司機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快跟上前面的車子?!?/br> 這次司機聽清楚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不敢違背夫人的意思,將油門踩到底追上去。 顧明希放在膝蓋的手猛地攥緊,目光冷徹,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么這個人又在國都出現(xiàn)? ☆☆☆☆ 白言的車子開到一半停在路邊,趴在方向盤哭的泣不成聲。 車窗外大雨滂沱,車內(nèi)無聲壓抑的哭泣,已經(jīng)徹底崩潰。 辭職,離開c國,他這是最后唯一能為南司做的。 只有這樣阿姨蓉蓉她們才能原諒南司,他們的生活方能繼續(xù)下去。 沒有我在,你很好。 沒有我愛,你更好 這個世界誰缺少了誰都不會死,都會安然無恙的活下去。 車子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抹身影,撐著傘站在車窗旁目光淡淡的,心疼的凝視趴在方向盤上顫抖的男子。 白言看到車窗的身影愣了下,沒說話,也沒問她怎么來了。 穿著工作的陸半夏,卡其色的西裝褲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她似乎沒察覺到,直接拉開車門,解開他的安全帶,抓著他的胳膊將他拖出來。 白言像是木頭一樣隨著她的動作,沒有反抗,也沒有問緣由。 他很累,累的什么都不想說,什么都不想問,任由陸半夏送自己回家。 以他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也沒辦法安全的將車子開回去。 陸半夏來過白言的家?guī)状?,對于醫(yī)藥箱毛巾擺放的位置大概清楚。 第一次進來時她就知道這個地方是南司送給白言的,這個家雖然只有白言一個人的日用品,但裝修風(fēng)格卻處處透露出南司的氣息。 心頭涌上酸澀神色卻若無其事。 白言有多愛南司她比任何人一個都清楚,因為有多清楚所以心動時就有多絕望! 半夏沒有任何面紅耳赤,盡管是第一次主動解開男人的衣服,看男人的身體。 白言知道她是想為自己的后背傷擦藥酒,沒有阻止。 半夏看到后背肌膚上幾條淤痕,深的幾乎要沁出血來,眼眶無聲的紅起來。 心疼。 毛巾輕輕的落在他的后背上,多一分力氣都舍不得,怕他更痛。 白言一直沒說話,眸光呆滯的盯著地板,心口的位置一直壓抑著,絞痛著,他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臟病,否則心臟怎么會這么疼。 上次他體檢他特意檢查過心臟,醫(yī)生說沒有任何問題。 他不相信:“我的心臟時常會絞痛,很難受,有時夜里睡著睡著就會突然痛醒?!?/br> 醫(yī)生再次檢查一遍無比確定的告訴他,他的心臟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能性的推測他的心絞痛可能是心理病的一種,建議他去看心理醫(yī)生。 陸半夏給他的后背上了藥,轉(zhuǎn)身去房間給他拿來了衣服,放在一旁,“換上?!?/br> 音落,轉(zhuǎn)身去廚房煮姜湯。 大塊的姜洗好切成姜片放進鍋中煮,打開冰箱沒有找到砂糖,又去開上面的柜子,打開第一個柜子看到最前面的瓶子時,她就愣住了。 瓶子上寫的英文,是安眠藥的一種。 旁邊的瓶子不知道是什么,她拿下來看到后面的英文注解,眼睛里莫名其妙有什么掉出來,模糊了眼睛。 有那么一瞬間,她真想拿著這些瓶子甩到客廳里男子的身上。 為何要為一個男人把自己折磨到這種地步! 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 沒有這樣做,是她不想讓自己珍藏在心底的男子連最后的尊嚴(yán)都沒有。 簡短的時間內(nèi)悲傷奔騰而來,被她壓抑住恢復(fù)平日里的冷靜和鎮(zhèn)定,沒有一絲的異樣,將藥瓶放回原處,繼續(xù)煮著姜湯。 在把姜湯倒進碗中時不小心燙到手面,迅速紅了一片,肌膚上燒灼的疼。 目光只是落在上面一秒,下一秒面無表情的端著姜湯走出廚房。 白言已經(jīng)換好衣服,潮濕的衣服都丟在地上,整個人呆滯的坐在沙發(fā)上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像是失去靈魂的人。 “把姜湯喝了?!彼f。 他緩慢的抬起頭,麻木的看著她:“謝謝,你走吧?!?/br> 他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呆著。 陸半夏將姜湯放在茶幾上,沒有走反而在沙發(fā)上坐下。冷清的眸子里心疼一個不小心就流出來,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哪門子邪,突然開口說:“白言,你可以和我結(jié)婚?!?/br> 話已出口,她不想后悔。 她知道白言對南司的愛有多深,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在這片沼澤里掙扎,她于心何忍。 結(jié)婚,離開南司,徹徹底底的斷掉所有的可能。 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白言神色怔愣,反應(yīng)過來,嘴角揚起苦澀,自嘲的笑笑,“對不起,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是我做不到……” 做不到像南司那樣找一個人過平淡的日子,他也不想利用一個無辜的女人。 “我知道你把我當(dāng)做好朋友,但是婚姻不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陸半夏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唇瓣猝不及防的就貼上他的唇瓣。 白言呆掉了。 沒有推開半夏,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瞳孔不斷的擴張,好像不肯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事情。 陸半夏沒有像別的女人主動親吻自己心愛的男人時有的赧然,她睜著眼睛將白言的表情看的很清楚。 看見白言眼底的無助,看到白言眼底的....絕望。 白言的唇瓣有著男人沒有的柔軟,觸覺微涼,沒有煙草味,淡淡的薄荷香。 這是陸半夏的初吻,到她這個年紀(jì)還談“初吻”實在可笑。明知道不可能,心底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哪怕只是一場夢,哪怕白言是利用自己也好,她都希望白言不要拒絕自己。 “真的....不可以嗎?”良久的親吻,他始終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陸半夏眼底的光逐漸黯淡下去,逐漸被寂寥取代。“不是他,真的就不行嗎?” 真的不可以嗎? 不是他,真的就不行嗎? 簡單的兩句話幾乎讓白言潸然淚下。不可以,不是那個人就是不行! 柔軟的唇瓣抿的很緊,他保持著沉默,是對半夏自尊最大的維護。 一個男人對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陸半夏,該有多傷人。 陸半夏只覺得被燙傷的肌膚越發(fā)的疼痛,似乎整塊皮膚都要爛掉了。眼底澀澀的,卻沒有流淚,陸家的女人是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流淚。 原本的告白如刺在喉,終究是壓了下去。 白言善良的保住了她一次驕傲與自尊,繼續(xù)下去便是她在自取其辱。 陸家的女人,絕不會作賤自己。 “好好保重。”陸半夏紅唇幾乎要被自己咬出血方能擠出這四個字。 “恩?!卑籽渣c頭答應(yīng)。 關(guān)于陸半夏他是感謝,是朋友,只是沒想到會她會喜歡自己。 只是自己沒辦法回應(yīng)她的感情。 半夏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不會自討苦吃。 陸半夏轉(zhuǎn)身走至玄關(guān)處停下腳步,眸光看著他透滿了心疼和無奈。 白言,無論如何,請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這句話哽咽在喉,始終沒有說出來。 換鞋,拿上自己的東西開門,沒有再留戀的回頭去看他,輕輕的合上門的剎那,眼淚順著眼角奔騰而下,怎么止也止不住。 安靜的,任由眼淚在臉上放肆。 手面紅腫的傷似乎連接到心臟的那一根心脈,疼的無可救藥。 有些分不清,這些眼淚和悲傷究竟是因為白言愛的不是自己,還只是因為心疼那個深愛南司不悔的白言。 人生這條路很長,很長,長到你即便走了一半也看不到路的盡頭。在這條路上你會遇到很多人,愛你的,你愛的,喜怒哀樂或多或少被他們影響著。 你愛的人正在愛著你是一種奇跡,這種奇跡可遇而不可求;而你愛著的人,他不愛你,這是現(xiàn)實,這種現(xiàn)實很無奈。 當(dāng)你真的很愛很愛一個人,愛到永遠(yuǎn)不想失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那三個字當(dāng)成一個秘密,永遠(yuǎn)藏在心中。 如果用愛情無法擁有你,那我就用朋友永遠(yuǎn)留住你。 ☆☆☆☆ 顧明希命司機追前面的車子,出了市區(qū)到底是追丟了。 下車看著空曠的道路,稀疏的車流量,來來往往。黛眉輕蹙,眉宇之間流轉(zhuǎn)著涼意。 對于自己的視力,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從去義城之前的那抹身影到從義城回來,難道這一切都是有預(yù)謀的? 原因是什么? 究竟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冷風(fēng)吹的身體都涼透了。顧明?;剀嚿?,讓司機開回總統(tǒng)府。 她有些不放心煙兒和阿離,至于白言,改天再來看吧。 如冰看到她這么快回來了,有些詫異,“夫人,不是說要稍晚回來嗎?” 顧明希不答反問,“小姐和少爺呢?” “都在房間。” 顧明希神色凝重,步伐急匆匆的往樓上走,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開煙兒的門。 龍離非正在給煙兒說故事,她靠在龍離非的腿上,看到顧明希時身體一僵,眼神里充滿敵意和漠然。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臉色不對勁,龍離非問道。 顧明希沉默幾秒,嘴角浮動起微笑,“沒事,我不打擾你們?!?/br> 音落,轉(zhuǎn)身就將門關(guān)上。嘴角的笑逐漸冷下來,眸光越發(fā)的深究,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或許,她該和阿裴好好的談一談。 ☆☆☆☆ 龍裴回來時已經(jīng)是半夜,孩子們都睡下了。顧明希坐在后院的秋千上,長發(fā)披散隨風(fēng)飄舞,在黑夜里宛如精靈。 他走到她身邊,冰冷的大掌落在她的頭頂:“怎么了?”下午明明去看白言,中途卻又折回來了。 顧明希站起來,眸光幾乎要與在同一條水平線上,“是不是m國發(fā)生了什么事?”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龍裴不動聲色的轉(zhuǎn)移話題,眸光望著她依舊溫?zé)帷?/br> “錦兒消失的那一天我看到姬夜熔了。” m國的天才少女,姬夜熔。 那個冰冷的絕美的少女,再次出現(xiàn)在國都。直覺告訴自己這兩次的出現(xiàn)絕對不是巧合,而且龍裴一定有事隱瞞她。 龍裴劍眉擰起,眸光越發(fā)的陰翳,沒想到還是被她接觸到明希。 “m國總統(tǒng)府情況正常,有傳聞總統(tǒng)連默許久沒有露過面。” 難道是連默出了什么事,只是出了什么事能讓姬夜熔三番兩次的來到國都。 顧明希心中隱隱不安,有一種直覺這件事不簡單,甚至懷疑去義城大概也是姬夜熔一手安排的。 “暗中跟著我的人是你安排的?!?/br> 龍裴點頭沒有否認(rèn),他擔(dān)心她的安全安排人保護她也是情理之中。 “是葉!”顧明希記得那個白衣男子。容貌雖比不上阿裴,但絕對是讓人過目不忘,何況他深不可測。 “是?!比~先行離開義城后去抓到小七,這次小七大概要關(guān)禁閉關(guān)的挺久,所以明希出入總統(tǒng)府,葉暗中跟著。 龍裴見她的神色越發(fā)的凝重,大掌攬住她的肩膀,“別擔(dān)心,一切有我?!?/br> 輕輕的一句話重量十足,任何的一切他都會站在最前面幫她擋著。 有葉在,姬夜熔任何的想法都不可能會實現(xiàn)。 “嗯。”顧明希抿唇露出淺顯的笑意,纖長的雙臂攬住他結(jié)實的腰板,“有什么我們都一起面對?!?/br>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上,柔情彌漫,一世靜好。 龍裴修長的雙臂抱著顧明希,她看不到他陰厲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精光。 看樣子已經(jīng)不能坐以待斃,主動出擊才是解決問題的關(guān)鍵。 ☆☆☆☆ 清晨,顧明希醒來洗漱換好衣服下樓,龍裴已經(jīng)晨練完坐在椅子上看著政治報紙,旁邊是他看完的環(huán)球經(jīng)濟報紙。 “早安?!笨吹剿聵?,手中的報紙立馬放下,站起來親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雖然很想等到她醒來再一起醒來,不過今天總統(tǒng)府的事很多,他要早些過去。 親吻落在微涼的肌膚上柔軟的流進心底,她眉眼含笑,說了早安,兩個人坐下。如冰適當(dāng)?shù)乃蜕显绮?,退下去?/br> “阿離今天好像要回學(xué)校。”早餐間,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龍裴輕啜了一口咖啡,“我會安排,你最近留在家中別出門?!?/br> 顧明希想到他可能是擔(dān)心安全問題,對方是姬夜熔,小心點是好的,點頭答應(yīng)。 龍裴吃完早餐,如冰送來外套為他穿上。 “我來吧。” 聽到顧明希的聲音如冰笑著退下去。 顧明希站在他面前,仔細(xì)的為他扣好扣子,整理了下領(lǐng)帶和衣領(lǐng)。冷峻的輪廓在陽光的渲染下有著莫名的溫柔,身上淡淡的香氣,不是煙草也不是古龍水,龍裴從不用那些,是一種獨有的清香。 “你也要注意安全。” 龍裴握住她的手,她的關(guān)心令心情大好,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我會的。”親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他轉(zhuǎn)身要離開,兩個人的手還握在一起,戀戀不舍的一寸寸的分開。 有時會想若他不是總統(tǒng),只是秦崢,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放下一切每天都陪在她的身邊,兩個人想去哪里都可以,輕松自在。 手指終究還是松開,顧明希送他到門口,目光送著他的背影上車,眼底涌動著淡淡的笑意。 手機突然響起,是一通未知號碼,她看著龍裴的車子已經(jīng)緩緩啟動,接起電話,目光凝視著車尾…… 電波那頭傳來冰冷的聲音,“你信不信下一秒子彈將會穿透你丈夫的頭顱!” 一陣寒意席卷而來,顧明希眸子一掠,唇瓣擠出細(xì)微的三個字——姬夜熔。 此刻龍裴剛好側(cè)頭看她,精致的五官上還揉著笑意,伸手與他揮別。 她不能讓阿裴看出異樣,也不能驚動任何人?,F(xiàn)在誰也不知道姬夜熔究竟在哪里,她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 葉,現(xiàn)在只有他能克制住姬夜熔。 “如果你指望葉,我想他現(xiàn)在自顧不暇大概抽不出空?!北涞穆曇粼俅雾懫?,獨斷狂妄。 “你想做什么?”顧明希余光掃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如冰壓低聲音。 “見一面,下午一點明若閣。”說完,電話直接切斷,是通知明希,而不是真的邀約。 顧明希嘴角的笑在車子消失在眼簾時一點點的退卻,平靜的放下手機,青黛微瞇,走出大廳幾步,環(huán)視著主宅周圍。 在不遠(yuǎn)處有層林,隱隱看到什么東西反光,強烈的光強烈的刺了她的眼睛。她下意識的側(cè)頭,下一秒再看去沒有任何的異常。 是她。 剛才她在那個地方埋伏,距離雖然遠(yuǎn),但對于一個頂級的狙擊手這不是問題。當(dāng)時如果她真的行動,子彈必定能穿透阿裴的頭。 心猛地揪起來,想到剛才的情況后背一陣寒意席卷。 ——阿裴! 握著手機的手不由的收緊,臉色陰沉,腦海里有一個念頭迅速閃過。 從頭至尾姬夜熔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自己。 ☆☆☆☆ 龍裴為秦南司的兒子取名:秦奚風(fēng)。 蓉蓉是早產(chǎn),又破腹產(chǎn),身體相當(dāng)虛弱,需要住院半個月。一直都是娘家的人在照顧她,南司要處理父親的后事,要照顧母親(盡管老太太從不給他一個好臉色)短暫的幾天他已經(jīng)瘦了一大圈,神色憔悴,下巴的青色的胡渣顯得尤其落魄。 老太太和蓉蓉談過,知道是自己兒子的錯,她也不好說什么。言語之間無非是希望蓉蓉能給南司一次機會,她已經(jīng)讓白言答應(yīng)永遠(yuǎn)不會回c國,他們夫妻之間不會再有障礙。孩子剛剛出生,總不能沒有爸爸,兩個人有孩子做紐帶,以后的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蓉蓉由始至終都沒說話,異常的沉默,眼角有著濕熱,最終只是說她很累,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老太太訕訕的神色囑咐她好好休息,無奈的離開。 蓉蓉看著老太太出了房間門,眼眶一滴淚猝不及防的落下。伸手無所謂的抹去,伸手拿過床頭的手機撥通號碼,“我想見你。” 簡單明了的四個字后直接切掉電話,似乎篤定了電話里的人一定會來見自己。 一個小時后,病房里多了一抹消瘦的身影。 蓉蓉坐在床上,穿著病服,又剛生產(chǎn)完臉色蒼白,盡管收拾了下自己還是遮不住憔悴的神色。 白言沒想到蓉蓉還會想見自己,但這次的見面大概會是此生最后一次見面。 蓉蓉看著他,眸底的厭惡與輕蔑不加掩飾,她從沒想過南司和白言竟然是那樣的關(guān)系。 真夠惡心。 “我沒想到自己最后會輸給一個男人?!彼_口,神色冷然的譏笑道:“現(xiàn)在的女人真是辛苦,不止防火防盜防小三,還要防男人!” 白言的身子一僵,臉色也隨之蒼白起來,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不是你想的那樣?!?/br> 至少在蓉蓉和南司結(jié)婚后,他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 “我親眼看見你們在車內(nèi)接吻,難道是我眼花不成?”蓉蓉冷笑,盯著白言像是在看什么臟東西,“白子言,你不覺得自己很惡心嗎?你自己自甘墮落,為何要把南司也變成那樣?你真是一個變態(tài)!” 白言沉默,一語不發(fā)。 變態(tài),在世人的面前他是一個變態(tài),他知道,無力反駁。 蓉蓉看著眼前這個精致的男人,想到結(jié)婚后南司對自己的冷淡和異樣,想到南司碰過一個男人,心中的惡心一陣陣的兇猛席卷而來。 她認(rèn)識南司這么多年,她知道南司不是那種人。是白言,一切都是白言的錯,只要白言消失,南司就會變成原來的南司。 “……白子言” “蓉蓉……”她一開口白言就淡漠的打斷她,蒼白的神色安靜淡然,眉間的愁苦若隱若現(xiàn),嘴角卷著一抹自嘲的笑意,淡淡道,“當(dāng)年是你先不要他!” 蓉蓉被他的一句話質(zhì)問的一時噤聲。 當(dāng)年沒有抵擋得住誘惑,先背叛了南司是她這一生當(dāng)中做過最后悔的事。如今被白言赤裸裸的挑明說出來,臉色煞白,難堪的像是被人甩了一個巴掌。 “你可以罵我變態(tài),惡心,不要臉,我無所謂,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白言看著她,眼神無風(fēng)無浪平靜如鏡,聲音沙啞有條不紊的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