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愛是一場百死不悔的局（3）

    晚風(fēng)刮起，枝頭的雪花簌簌的往下掉，總統(tǒng)府比往日更加的安寧。

    龍離非身穿著黑色的羽絨服站在門口，看著這銀白色的世界，目光有些暗淡……

    天氣這么冷，她還好嗎？

    突然有柔軟的手捉住他冰冷的手，目光從豪庭花園的方向抽回，低頭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龍子琦。

    如冰為她準(zhǔn)備的是白色羽絨服，戴了可愛的兔子帽子，垂下毛毛球在風(fēng)中搖曳，鼻尖還是凍紅了。

    他解下自己的圍巾，傾身妥帖的戴在她的脖子。

    “想父親了？”

    龍子琦安靜的眸光看著他，不出聲。

    龍離非蹲下身抓了一把雪捏成球放在她的掌心，“哥哥陪你一起堆雪人，好不好？”

    她還是不說話，眸光從他的臉上轉(zhuǎn)移到自己的手，雪球很冰也很冷，眸光又看向之前龍離非一直看著的地方。

    突然之間她將雪球砸在地上，轉(zhuǎn)身一瘸一拐往屋子里跑。

    “……煙兒。”龍離非怔了下，迅速的追過去。他到底是男孩子比煙兒快點(diǎn)，幾步就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臂，“怎么了？”

    龍子琦沒辦法說話，只是雙手不斷的打著他的胸膛，打到他的受傷的手臂，痛的龍離非蹙起眉頭卻沒有阻止她。

    或許是穿著笨重的羽絨服打的太累，她蹲地就抓住一把雪丟向他身上。

    黑色的羽絨服很快被白雪覆蓋上薄薄的一層。龍離非一把抓她的雙手，開口白霧飄散，“好了，煙兒……”

    他不是怕疼，而是擔(dān)心她的腿，雖然可以下地，但是還需要很長時(shí)間的修復(fù)，現(xiàn)在不能有太劇烈的運(yùn)動(dòng)。

    龍子琦喘氣，黑白分明的瞳孔映著雪白看著他，胸腔跟著起伏。

    龍離非蹲下身子，用左手彈去她身上沾著的雪，“哥哥不會離開你，哥哥會永遠(yuǎn)守護(hù)我們的煙兒，一直到有一天我們的煙兒遇到那個(gè)守護(hù)你的人?！?/br>
    龍子琦緊抿著唇瓣，眼角莫名的滑下一滴淚水，手指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角，幾乎要撕破他的羽絨服一樣。

    “煙兒，乖！”站起來手拍了拍她的頭，“哥哥給你堆雪人。”

    整理了一下她亂掉的圍巾，轉(zhuǎn)身去積雪比較厚的地方開始堆雪人。煙兒的腿還沒全好，在這么冷的天里站久了不好。

    如冰看到他們在外面，天氣很冷，想提醒他們進(jìn)屋子，只是看到龍子琦神色安寧，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龍離非，沒舍得。

    難得小姐和少爺在一起這么乖，就好像是以前的小姐又回來了一樣。

    讓人將輪椅拿到外面讓龍子琦坐著，又給她的腿上多蓋了一層毛毯，暖寶寶，暖手捂，樣樣齊全，不擔(dān)心她會被凍感冒。

    龍離非一個(gè)人先堆出四個(gè)人形，在一一去處理細(xì)節(jié)問題。

    在最左邊的雪人被圍上紅色的圍巾時(shí)，龍子琦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雪人面前，一把推倒雪人，雪人頭掉在地上滾了好遠(yuǎn)……

    龍離非正在給最高的雪人做鼻子，看到她破壞了一個(gè)雪人，臉色瞬間陰沉，語氣低喝：“煙兒……”

    那個(gè)雪人代表著——明希。

    ***

    龍裴原本想一夜都留在這里，但是顧明希固執(zhí)的要回總統(tǒng)府，她不放心煙兒和阿離。

    一路上顧明希靠在龍裴的懷中迷迷糊糊的，車內(nèi)的暖氣很足，外面是冰天雪地?？偨y(tǒng)府車道的積雪清理的很迅速，一路暢行無阻，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兩個(gè)小身影，龍裴吩咐宇思就地停車。

    “阿離他們在堆雪人?！彼皆谒叺鸵裘噪x。

    顧明希聽到他的話睜開眼睛，目光直接看向車窗外，看到煙兒坐在輪椅上，阿離堆了四個(gè)雪人。

    嘴角不由的浮起淡淡的笑意，雖然阿離不茍言笑，冷酷的像塊無法融化的冰，但是……

    “我們的阿離……其實(shí)情商不低。”只是不善表達(dá)罷了。

    情商？兩道好看的眉頭一挑，不由的冷哼。情商不低會看上那個(gè)孩子？

    他的寶貝煙兒有哪點(diǎn)比不上那個(gè)孩子！想到龍離非現(xiàn)在對煙兒的好全是為護(hù)那個(gè)孩子的周全，心里立刻不舒服。

    顧明希的注意力全在兩個(gè)孩子身上，自然沒注意到龍裴若有所思的神色。

    “不如……我們和他們一起。”她提議。

    堆雪人是一件最能讓家庭和睦幸福的事情。

    龍裴挑眉，“你還有力氣堆雪人！”語氣陰測測的，他自認(rèn)為下午很賣力，此刻看來似乎還不夠。

    “龍先生，身為一國總統(tǒng)，我建議你還是撿點(diǎn)節(jié)cao吧?！鳖櫭飨?nèi)心嘆氣的推開門下車。

    龍先生俊美的五官一臉無辜，眼神真切的看著她問：“節(jié)cao是什么？”厚顏無恥的似乎真聽不懂她的話。

    顧明希沒辦法，只好使出殺手锏，“我不介意今晚你給我女兒陪睡，我去陪你兒子睡?！?/br>
    龍先生無言。如果顧明希去慫恿阿離讓煙兒和自己睡，自己定然是無法拒絕女兒的。

    顧明希見他沉默，嘴角含笑轉(zhuǎn)身朝著煙兒他們走過去，身后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女兒明明也是我的，誰要那個(gè)臭小子?！?/br>
    話是這樣說，龍裴的腳步迅速的跟上她。

    兩個(gè)人并肩步伐踩著厚厚的積雪上，身后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只是還沒走近，顧明希臉上的笑意在風(fēng)雪中僵硬住——

    看到她步伐停頓，龍裴也停下，眸光順著看向前方，眸子深了顏色。

    煙兒將代表明希的雪人給毀掉了。

    知道煙兒厭惡明希，只是沒想到厭惡到這樣的程度，連代表她的雪人都如此的討厭。

    深邃的眸子流動(dòng)著心疼看向身邊的人，她的神色落寞，僵直的身子站在原地一動(dòng)不動(dòng)，卷翹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緒，安靜的讓他的心跟著揪起來。

    “……明希！”他企圖想安慰她，作為母親被自己的女兒仇恨著，那種心情是旁人無法體會的。

    “阿裴……”顧明希平靜的聲音打斷他，聲音在風(fēng)中有些孱弱，“我們的煙兒，好像真的很討厭我?！?/br>
    該怎么辦？

    她好像怎么都沒辦法走進(jìn)煙兒的心里。

    龍裴長臂攬住她，側(cè)頭親吻她的額角，“她會接受你的，一定會。”

    顧明希垂著眼簾，斂去眼底的濕意，抬起頭看他，努力的擠出一抹笑意，不想讓他擔(dān)心，微不可見的點(diǎn)頭。

    ****

    這邊，龍離非陰翳的眸光緊盯著她，他生氣不是因?yàn)樗龤Я俗约旱男难撬龤У舻氖敲飨＃?/br>
    “把雪人恢復(fù)原樣?！背脸恋恼Z氣如命令。

    龍子琦站在原地，低著眸似聽不懂他的話，一動(dòng)不動(dòng)。

    “龍、子、琦！”一字一頓，慍怒涌升。他可以毫無原則的寵著她，縱容著她，但絕對不允許她心里帶著對明希的厭惡和仇恨長大。

    龍子琦緩慢的抬頭，倔強(qiáng)的眼神看著他，略微蒼白的唇瓣緊緊抿著。

    “手伸出來?！币娝粍?dòng)，龍離非再次開口，臉色越發(fā)的難看。

    龍子琦緩慢的抬起自己的手臂，手指在風(fēng)中顫抖。

    龍離非抬起手就狠狠的打了她手心一巴掌，聲音響亮，“知道自己錯(cuò)了嗎？”

    龍子琦咬著唇角，掌心傳來麻辣的疼，固執(zhí)的不肯認(rèn)錯(cuò)。

    啪！

    又是一巴掌。

    眼眶堆積著水波，手臂僵硬的要抬不起來，面對嚴(yán)厲的龍離非，怎么都不肯認(rèn)錯(cuò)。

    啪！

    第三次，第四次……

    掌心都被打紅了，龍子琦的固執(zhí)不知道是遺傳誰的，就是不肯認(rèn)錯(cuò)。

    當(dāng)龍離非第六次舉起手來要打她的手心時(shí)夢到被人抓住手腕，抬頭迎上顧明希平靜的眸光，酷酷的神色突然劃過一絲難過。

    “算了，別逼她?！鳖櫭飨Ｖ腊㈦x是為自己好，他不想煙兒厭惡自己，可是有些事不是靠體罰就能解決。

    龍離非僵在半空的手臂最終緩慢的落下，眼底流動(dòng)過無可奈何。

    “天氣冷，你帶煙兒回房間休息，別凍感冒?！鳖櫭飨＝忾_自己的圍巾給龍離非圍上。

    龍離非無言點(diǎn)頭，抓住龍子琦紅紅的手往屋子里走。龍子琦只是默默的看了一樣顧明希，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即便這個(gè)女人幫了她，她亦不會感激。

    顧明希站在原地，看著被煙兒毀掉的雪人，落寞是無法克制的流過。

    說心里不難過是假的。這些日子，她一直小心翼翼，各種討好煙兒，只希望女兒能認(rèn)出自己，能讓自己靠近。

    今天才發(fā)現(xiàn)，這些天的時(shí)間自己根本就沒有改變什么。

    龍裴目光落在毀掉的雪人身上，雙手將她擁抱在懷中，聲音低低的，“不要難過。”

    他見不得她在自己面前露出這么落寞的神色。

    顧明希目光與他對視，此刻是真的笑不出來。原本是想借由堆雪人拉進(jìn)自己和煙兒之間的關(guān)系，沒想還沒開始就破滅了。

    再也沒有心情堆雪人，跟著龍裴進(jìn)屋子，連晚餐都沒食欲，洗澡后穿著睡衣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

    深夜的總統(tǒng)府，萬籟俱靜。

    屋外的雪花不知何時(shí)飄灑下來再昏暗的路燈下猶如萬千精靈。在靠近主臥的窗臺外地面有著身影，在黯淡的光線下滾著雪球。

    堆雪球他沒玩過，僅憑著腦海里的畫面來做。

    好不容易堆成一個(gè)，換來無情的評價(jià)：“好丑！”

    龍裴轉(zhuǎn)身看到龍離非，劍眉蹙起想反擊，余光掃到面前的雪人，神色糾結(jié)。

    好吧！他承認(rèn)自己堆的沒阿離下午堆的好看。

    “去休息?！彼筒幌嘈乓灰棺约哼€不能堆出一個(gè)好看的雪人。

    龍離非不但沒回屋子，反而走到他身邊，指著雪人繼續(xù)羞辱龍裴，“你確定明天早上她看到這個(gè)，不會更難過？！”

    龍裴：“……”

    臭小子，嘴巴和誰學(xué)的這么毒！

    “我看著就很難過！”

    “閉嘴！”龍裴額頭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忍無可忍。

    身為一國總統(tǒng)，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軟件硬件皆過硬，絕對的新時(shí)代好男人竟然搞不定一個(gè)雪人，還要被一個(gè)小鬼羞辱。

    真！的！很！傷！自！尊！

    龍離非平靜的掃了他一樣，終于決定不羞辱他了。走上前，將他堆的四不像修整過來，逐漸像個(gè)雪人了。

    龍裴雖然本身體溫冰冷，但終究是血rou之軀，雙手在寒風(fēng)冰雪中早已凍紅起來。

    沒有拒絕龍離非的幫助，一大一小兩個(gè)男人在黑暗中默默的堆著雪人，與他們的情商和興趣無關(guān)。

    這樣做完全只是為了讓那個(gè)女人幸福。

    黑夜，紛飛的大雪落在他們的身上，地上深深淺淺的腳印，還有四個(gè)雪人，兩個(gè)大人，兩個(gè)小人。

    好像代表著永不分離的一家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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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的風(fēng)雪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停下的，顧明希起床時(shí)龍裴已經(jīng)不在身邊，房間的暖氣很足，她下床隨手弄了下長發(fā)。

    眼角瞥到床邊放的卡片。

    ——早安，明希。

    請到走到窗口拉開窗簾。

    ——龍。

    窗口？驚喜？

    顧明希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拿著卡片直接走到窗邊，驟然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落滿地。

    光線一瞬間太強(qiáng)烈刺的她側(cè)頭閉目，手指擋在面前，短暫的幾秒適應(yīng)后，眼睛慢慢的睜開……

    目光漏過指縫看到窗戶外面的美景……

    漫天的銀裝素裹，潔白無瑕，最吸引人矚目是下面堆著四個(gè)雪人，在雪人的面前寫了很大的一個(gè)詞語。

    ——teamo！

    tiamo——意大利語：我愛你。

    teamo——西班牙語：我愛你。

    呼吸仿佛在一瞬間停止了，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四個(gè)雪人，還有那一行觸人心玄的話，眼眶有著濕意。

    嘴角，慢慢的暈開笑容。

    手指落在玻璃上，像是透過玻璃要去觸摸那四個(gè)雪人。

    他什么時(shí)候堆起這四個(gè)雪人的？昨晚嗎？他是不是一夜都沒休息？

    心尖蕩漾著幸福與溫暖，這個(gè)男人到底還要感動(dòng)她多少回呢？

    金燦燦的陽光下，在玻璃的那邊多了一個(gè)修長的身影，宛如佇立在天地間，俊朗不凡，所有的光好似都凝聚在他的唇角。

    指尖的卡片輕輕的落在地上，轉(zhuǎn)身隨時(shí)只拿了一件浴袍套在身上，迅速的往樓下跑。

    一路上驚呆了傭人，如冰手里拿的果盤都驚嚇的摔在地上。

    從來沒見過夫人這樣激動(dòng)，瘋狂的一面，連鞋子都沒穿。

    顧明希赤腳踩在冰冷的雪地上絲毫不覺得寒冷，心里的溫暖已經(jīng)要溢出來了，狂奔向那個(gè)男人。

    龍裴見她跑出來，笑意盈然，當(dāng)目光觸及到她的腳下時(shí)，臉色瞬間陰沉，眉頭沁著寒意。

    她剛跑到他面前，龍裴一把就將她抱起來。

    “……阿裴！”她喘氣，他這是要做什么。

    “怎么不穿鞋子。”面色陰沉，冰冷的聲音毫不留情的訓(xùn)斥她，步伐大步流星的走向屋子。

    此刻哪怕是他的訓(xùn)斥聽在顧明希的耳朵里也類似甜言蜜語了。修長的雙臂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臉頰貼著他的胸膛絲毫不覺得冷。

    在二樓的某個(gè)窗口，有一個(gè)人趴在窗臺看著這一幕，面無表情。

    她身邊的人將手落在她的頭上，頭發(fā)很短，像是小刺猬扎手。他寵溺的眸光看著這個(gè)孩子，聲音幽幽響起，“他們是你的爹地和媽咪?！?/br>
    不可以討厭，不可以厭惡，那樣會讓他們很難過。

    很難過的。

    龍裴將顧明希抱回房間，經(jīng)過大廳時(shí)吩咐如冰送杯熱水進(jìn)來，步伐卻不曾停頓一秒。

    顧明希被放在床上坐著，他蹲下身子，拿紙擦掉她雙腳的雪，不過是幾分鐘，白皙的雙腳已經(jīng)被凍紅了。

    幽邃的目光劃過心疼。

    毫不猶豫的將她的雙腳塞進(jìn)自己胸膛，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顧明希捕捉到他眼底的懊惱，忍不住笑起來，“阿裴，我們兩的體溫誰更低？”

    他的體溫和她凍紅的雙腳相差無幾。

    龍裴聽到她的話，臉色更加的陰沉。他是太過心疼，一時(shí)間都忘記了自己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他沒有溫暖的胸膛可以溫暖她。

    起身走向浴室。

    沒走兩步身后突然多了一道力量，她的雙臂穿過他腰板緊緊的抱住他，臉緊貼著他的后背。

    龍裴的步伐一頓，身子僵了下，一時(shí)間沒動(dòng)。

    “……阿裴，我需要的是你?！辈皇鞘裁礈嘏男靥?。

    他們都是體溫寒冷的人，他們擁抱在一起沒有溫暖又如何？

    他們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冰冷。

    龍裴轉(zhuǎn)身，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黛眉之間揉著淡淡的柔情，水眸瀲滟，紅唇牽著盈然的笑意，絕代風(fēng)華。

    “回報(bào)？”低喃的嗓音性感迷人。

    她笑：“未嘗不可。雖然我更想給你別的回報(bào)！”

    “別的回報(bào)是什么？”大掌攬住她的纖腰，因?yàn)樵谑覂?nèi)溫度保持在春天，地板上鋪上柔軟的毛毯，他倒也不擔(dān)心她會被凍到。

    “比如……這個(gè)?！彼谄鹉_尖親吻落在他的薄唇上。

    他嘴角的笑愈濃，眼神亮的讓日月都瞬間黯然失色，另外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抬起，“親吻狂魔……”

    重新在一起后，她似乎比以前主動(dòng)了些，雖然每次都只是淺吻，但他知道，一個(gè)女人每次要主動(dòng)吻男人是需要鼓足多大的勇氣。

    顧明希笑，似幸福，似滿足，似赧然……

    “這應(yīng)該是我的臺詞?！眲?dòng)不動(dòng)就把她摟到懷中亂吻一通的人從來都是他！

    “我是。”龍先生面不改色的承認(rèn)，眼底笑意蕩漾，“吻你，是我這一生最美好的事?！?/br>
    我也是。顧明希在心里默默的這樣想，有些話到底是說不出口，她的臉皮怎么敵得過不要臉的政客。

    所以……

    這么美麗的早晨注定要有一個(gè)深情綿綿的熱吻。

    如冰端著杯子走到房門口，門被關(guān)好，透過縫隙可以看到擁抱在一起忘情擁吻的身影。

    繞是年紀(jì)一大把的如冰也不由的掩嘴偷笑，無聲無息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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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這兩天龍裴對她太好，幸福的讓老天都羨慕嫉妒恨了。

    中午顧明希就覺得覺得頭疼，以為睡一會就會好，沒想到這一睡，體溫上來了，難受的她嗓子都在疼。

    龍裴聽如冰打電話來說她的身體不舒服，不放心立刻打電話過來。

    顧明希本來不想讓他知道，誰知道他耳朵那么尖，一聽就知道她生病了，立刻吩咐如冰通知千殤過來。他二十分鐘后就回去。

    “不要把今天的事推遲到明天，只是發(fā)燒而已，千殤過來就好了?！鳖櫭飨Ｉ硢〉穆曇糸_口，不想因?yàn)樽约旱纳∮绊懙剿墓ぷ鳌?/br>
    龍裴下午的確是有一個(gè)重要的會議，之后還要和智囊團(tuán)開會，忙的挪不開時(shí)間，聽到她的聲音憂心忡忡，避免她覺得自己拖累他，他只好答應(yīng)盡量把所有事情處理好再趕回去。

    如果只是普通的感冒發(fā)燒，讓千殤去看綽綽有余。

    想到可能是早上下來看雪人引起的感冒，陰翳的眸子劃過一絲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該用一夜的時(shí)間堆那四個(gè)雪人。

    ******

    掛了龍裴的電話，顧明?；杌璩脸恋挠炙似饋?。期間，有人來給自己擦臉，她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是不是千殤來了。

    “是我，夫人。你發(fā)燒了，我現(xiàn)在給你打一劑退燒針，一會退燒就沒事了?！?/br>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明希恩了一聲，眼皮子都沒睜開。

    手臂上感覺到一片冰涼，應(yīng)該是千殤在給她注射退燒針，她也沒有多疑，只是沒多久徹底失去意識的昏睡過去。

    在失去最后的意識的那瞬間，恍惚間聽到有人在耳邊說：對不起。

    是誰在說對不起？

    又為什么要說對不起呢？

    顧明希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做了一個(gè)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里她見到了紀(jì)微涼。很多人都說她長的像紀(jì)微涼，可是在夢里看著年輕時(shí)的紀(jì)微涼，顧明希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diǎn)也不像紀(jì)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