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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前妻,偷生一個寶寶!在線閱讀 - 第285章 每一段回憶都有入口17

第285章 每一段回憶都有入口17

    第三百四十九章:每一段回憶都有入口17

    研討會開始前,有人過來寒暄。俊男靚女一起出現(xiàn),免不了要受人打趣,他們兩個人誰也沒解釋,只是淡淡的一笑,似默認了他們的一句玩笑之言。

    陸半夏坐在一旁,垂下眼簾,冷漠的神色讓人看不出情緒。身上一股渾然天成的冷冽讓人不敢靠近,何況她今天與平日裝扮不一樣,純素顏,頭發(fā)清湯寡水的一半落在后背上,一半遮住半張臉,容顏模糊,沒有人認出她的身份。

    聽著他們的話,她的心,沉入很冷很冷的湖底,近乎窒息。

    眸光不動聲色的移動到李越祈的側(cè)臉上,五官分明,輪廓線條硬朗,薄唇噙著似有非有的笑意,而陸子矜笑意盈然,儼然將自己當(dāng)做李越祈的女友自居,小鳥依人的在他身旁。

    丈夫,同父異母的小三meimei,自己,同坐一起……

    所有人都當(dāng)他們是金童玉女,而她這個無人知道的原配妻子,像個笑話!

    再也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可笑,更諷刺!

    —

    陸子矜在做整理,不時低頭和李越祈交談,聲音很低,聽不清楚在說什么,但靠的很緊,幾乎氣息交融,她粉嫩的唇瓣含著似有若無的笑容,水眸有意無意斜視陸半夏。

    挑釁,顯露無疑。

    李越祈一雙漆黑鷹雋的眸子沉靜,波瀾不驚,宛如在等待獵物屬于自己食物的獅子。手中的筆在文件上時而書寫,時而把玩在指尖,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距離感。

    整個研討會冗長,枯燥,于陸半夏更多了一樣——煎熬。

    身為總統(tǒng)府的秘書長,隱晦三年,外界絲毫不知道她已婚的消息;而此刻丈夫和自己同父異母的meimei就在自己身旁,她卻什么都做不了。

    不是她不敢,而是不能,不能丟了閣下的面子,陸家的面子,還有....李越祈的面子!

    會議終于結(jié)束,沒有發(fā)生任何意外,很多人起身陸續(xù)離開大廳,陸半夏起身,收起手提,轉(zhuǎn)身欲走。

    有心人攔住她:“jiejie,沒想到在這里遇到,我們要一起吃個飯吧?!?/br>
    李越祈此刻也站起來,眸光看向她蒼白的臉色,一語不發(fā)。

    陸半夏薄唇逸出一抹清冽的笑容:“陸二小姐,攀親帶故不是像你這樣的!”

    有些人未走,自然聽到這聲音不大不小的話!不由詫異,閣下沒有來,但秘書長居然有來,沒有一個人知道,真是失策。

    陸子矜臉色一白,如今陸半夏是高高在上的秘書長,她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律師。今天有幸跟李越祈一起參加這個研討會,還是她求了律師事務(wù)所的管理人,否則她哪里有資格站在這里。

    “陸……”

    “陸子矜!”她剛開口,一直沉默的李越祈突然開口,聲音低沉,隱著冷意,“我們該回事務(wù)所了!”

    陸子矜知道他是有心幫陸半夏,氣不過,可在大庭廣之下和陸半夏鬧不快,吃虧的還是自己!不甘心,惡狠狠的瞪了陸半夏一眼,踩著高跟鞋離開。

    陸半夏清淺的五官揉著一股漠然,黑白分明的瞳孔無風(fēng)無浪,看著李越祈宛如是一個毫無瓜葛的陌生人。

    他沒有多說什么,雙手插在口袋中,信步走過她的身邊,薄唇微不可察的扯了下,背影消失在門口。

    陸半夏的身子猛地一僵,手指不由的掐進手提包的包帶。

    經(jīng)過身邊的時候,他說:瘦的真難看!

    口吻,嫌棄無疑!

    潔白的貝齒不由自主的緊咬住粉嫩的唇瓣,用力的咬出一道血痕也渾然不知。

    這個男人,還是輕易就觸動起她的情緒。

    ****

    回家,整理好研討會的內(nèi)容后發(fā)到閣下的郵箱,有人敲門,她起身開門。

    是一份外賣,但是她沒有訂。地址是她家沒錯,連手機號碼也沒錯,真是奇怪了。

    簽收,拎著保溫桶坐在餐桌前,擰開,熱氣騰騰,模糊視線,好一會熱氣散開,發(fā)現(xiàn)是滋補身體的鯽魚湯。

    最適合流產(chǎn)后的女人喝。

    陸半夏嘗了一口,味道不錯,雖然不如刑天的手藝,但比尋常的酒店做的好,很有家的味道。

    電話響起,是刑天。

    “喂,謝謝你的魚湯,很好喝。”陸半夏接過電話,淡淡的開口。

    知道她流產(chǎn),又總是為她準備食補的人,除了刑天沒有別人!

    “陸秘書長……”

    “對了,我剛將研討會的內(nèi)容發(fā)到閣下的郵箱,明天七點我可以回總統(tǒng)府,你們記得恢復(fù)我的指紋驗證系統(tǒng)!”

    因為她休息很長一段時間,避免有人冒充她,套取她的指紋去總統(tǒng)府制造麻煩,刑天那邊凍結(jié)了她的指紋安全系統(tǒng),也就是說她進不了總統(tǒng)府大樓。

    刑天的話被她打斷了,應(yīng)她的話后,又聊了幾句,全是關(guān)于最近總統(tǒng)府的動向。

    切掉電話,刑天劍眉浮起一層疑惑。

    他怎么不記得自己有叫人送魚湯給陸秘書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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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半夏將文件送進辦公室,龍裴正在說電話,應(yīng)該是和夫人,眼角沾著淺顯的笑意,余光瞥到她,簡單的說兩句,中斷通話。

    “恢復(fù)的還好?”

    一語雙關(guān),身體與心理都需要時間恢復(fù)。

    陸半夏點頭,神色淡淡的:“我很好,不會影響到工作!”

    “偶爾,你可以將我的話理解為……關(guān)心!”怎么說她都是自己得力的助手!

    陸半夏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凄迷的笑:“謝謝閣下關(guān)心!”

    龍裴有些扶額,陸半夏有時油鹽不進的固執(zhí)真的很令人頭疼。

    “半夏,有些事需要兩面思考?;蛟S是時機不對……”她和越祈之間還需要時間磨練,一個孩子沒有了,還可以有下一個。

    她不像明希,沒有生育能力。

    “或許不會再有對的時機!”以前不對,現(xiàn)在不對,難道將來就會對?

    她甚至有些慶幸,至少這個孩子是在這個時候意外流掉,總好會等將來出生后,她發(fā)現(xiàn)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海市蜃樓。

    到時候她該怎么和孩子解釋關(guān)于親生父親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有一個很不幸的陸半夏,何必再多添一個人。她一個很好,并不像其他女人,沒有了感情需要一個孩子作為感情的寄托,她不需要,一個人干凈利落,無須害怕!

    “半夏,孩子不只是你一個人的?!毕鄬Φ?,痛苦的也不是你一個!

    陸半夏的身子一僵,失去孩子他也會痛嗎?也許,畢竟他貢獻過一半的生命源,但他的痛絕對不及自己的一半。

    更何況,他還有他的溫柔鄉(xiāng)。

    “閣下,你有沒有后悔用伊小姐的事傷害夫人?”

    龍裴的臉色不動聲色的一沉,他沒想到陸半夏會提起這件事。

    這些年伊若就像是一個禁區(qū),誰也不能在他面前提起,閣下對伊若的恨,從未隨著時間消失。

    因為伊若差一點就徹底毀掉他的女兒,也毀掉了他和明希!

    陰鷲的眸光讓陸半夏后脊骨一涼,立即低頭:“抱歉閣下,是我逾越了。沒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恭敬的欠身,轉(zhuǎn)身走向門口,手剛握住冰冷的金屬還未拉開時,身后傳來低沉的嗓音——

    “若是為了保護她,但凡任何,我都愿意嘗試!”哪怕被誤會,哪怕被憎恨,他都不要讓別人傷害心尖血。

    當(dāng)年他并未和伊若發(fā)生任何,他對明希也是這樣說,并不是欺騙她,而是真正的什么都沒發(fā)生。

    伊若想要自己陪她一晚,他陪了,但是他們是分兩個房間休息,親密頂多是到擁抱,親吻額頭,沒有更多進一步。

    不是伊若不想,而是他不愿意!

    除了明希,他誰都不想要。

    哪怕后期被明希誤會,被憎恨,可當(dāng)時情況那么危險,伊若和方錦對她虎視眈眈,恨不得要她立即去死,若他在多流露出一絲對她的心疼,伊若絕對會失控做出更加瘋狂傷害明希的事!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陸半夏的身子僵直站在門前半響,背對著龍裴,神色深諳不明。

    “并非人人都如閣下?!币袈?,離開。

    閣下對夫人的愛已經(jīng)到極致,沒有人可以比擬。這是夫人的幸,天下女人羨之慕之,卻無法強求其他男人都能如閣下這般一往情深!

    陸川是她的竹馬,欺她,棄她,白子言是她的日久生情,無奈就是不愛她,李越祈是她的丈夫,她尊他,重他,想要靠近,最終還是被打入萬丈懸崖。

    若真要追究起來,只能說,運氣太差,沒有碰到一個她喜歡,剛好又全心全意對自己的男人!

    紅塵癡愛,豈能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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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xù)一周陸半夏每天都能收到外賣的魚湯,味道雖然很好,每天喝也是會膩。想告訴刑天不必這么麻煩了,卻找不到適當(dāng)?shù)臅r機,一回到總統(tǒng)府她就像是陀螺,永遠都在旋轉(zhuǎn),無法停下。

    公寓里雖然有她的換洗衣物,但還有些資料在李越祈的房子里,陸半夏特意挑他不在時間的去拿回自己,順便收拾幾件衣服。

    開門,冷清的屋子似乎很久沒有人住,一點人的活氣都沒有,冷清的厲害。

    記得當(dāng)初李越祈要她搬進這棟房子也是廢了不少心思。因為她的公寓靠近總統(tǒng)府,上班方便,何況她習(xí)慣了那樣的環(huán)境,不喜歡再浪費時間去適應(yīng)新的環(huán)境,常常留在那邊過夜。

    李越祈和她說一次,要她回來住,要是嫌棄晚上下班太晚,累的不想動,他可以為她請個司機。

    她沒有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李越祈倒也是不說了,直接讓人每天在總統(tǒng)府外面等著。

    陸半夏執(zhí)拗不過,學(xué)習(xí)著夜夜留宿在這里。

    李越祈之前讓人將書房按照她公寓的書房重新裝修的,主臥也是按照她的喜好來布置的,細微末節(jié)都是以她的感受為主,倒也讓她暖心一把,安心的住下。

    加上他不經(jīng)?;貋?,她一個人住,時間長,也習(xí)慣了。

    這個家處處還留下她的痕跡。鞋柜里擺放著她的鞋子,沙發(fā)上有她喜歡閱讀的環(huán)球時報,茶幾上的水杯是一對,陽臺上還有她養(yǎng)的盆栽……

    走進來每一處都好像是在播放著電影,這個家的每一個角落也有他們的身影。

    廚房他準備晚餐的身影,陽臺他抽煙的模樣,主臥他從浴室出來,頭發(fā)還在滴水,書房有她為他沖的咖啡,他抬頭溫情一笑。

    每一個畫面都是那么甜蜜,甜蜜的讓人心底揪起疼!

    陸半夏先去臥室收拾幾件衣服,行李放在客廳,折身去書房拿自己要的書和資料。

    拉開抽屜,放在最上面的就是結(jié)婚證,古色古香的外殼,打開沒有照片,只有并排的兩個人名字。

    他們?nèi)プ缘哪且惶欤l都沒有笑,工作人員幾乎以為他們走錯地方,他們應(yīng)該是要離婚,而非結(jié)婚。

    當(dāng)初結(jié)婚結(jié)的那么心不甘情不愿,從沒有想過他們也可以過那么甜蜜,幸福的日子。幸福太短暫,短暫到她還沒來得及醒,夢就碎了。

    視線從結(jié)婚證上轉(zhuǎn)移到自己的手指上,銀色的戒指上細碎的鉆石閃爍著寒光,似在嘲弄她的天真和無知。

    男人的誓言永遠都是戲言,相信戲言還不夠無知?

    冷清的眸子里涌出一抹不舍,終究還是將戒指緩緩?fù)顺鲎约旱氖种浮,F(xiàn)在還能感受到當(dāng)李越祈送這枚戒指時內(nèi)心的情愫和情怯,但更多的是可笑和悲哀。

    將結(jié)婚證和戒指都留在桌子上,將抽屜里的資料抽出來,仔細整理好要帶走。

    門無聲的被打開,李越祈剛下了庭,打贏一場原本沒有希望贏的官司,現(xiàn)在是精疲力盡。

    在玄關(guān)處換好鞋子,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間掃到客廳放的行李,劍眉一蹙,她回來了?

    收拾行李,她想做什么?

    李越祈剛走兩步,陸半夏抱著資料走出來。兩個人剛好面對面,四目交接,誰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時間點碰到。

    一般這個時間他不都是在事務(wù)所,怎么會……陸半夏微微一怔,很快恢復(fù)平靜,其實他在與不在,沒什么區(qū)別,她不過是回來拿自己的東西,而已!

    她的目光先收回,將資料放在行李里,對于李越祈鷹雋的目光恍若不知,當(dāng)他是空氣!

    “你去哪里?”他開口問。她的臉色比之前好些,身體應(yīng)該是恢復(fù)的不錯。

    回應(yīng)他的是一片冰冷的沉默,陸半夏拎著行李箱直接經(jīng)過他的身旁,眼神都吝嗇給他一個。

    自己被漠視了?

    鷹眸倏地一緊,轉(zhuǎn)身輕便的就遏制住她的手腕,眸光冰冷,盛氣凌人的質(zhì)問:“你要去哪里?”

    她沒有立刻回答,低眸視線落在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指上,柳細的眉頭一挑。

    聲音,入骨的寒意:“放手!”

    李越祈沒有,指尖的力氣收的更緊。

    她那是什么眼神?

    好像他的手是沾染細菌,病毒,非常臟一樣!

    “陸半夏……”

    他還沒說完,陸半夏已經(jīng)甩開他的桎梏,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力氣大到幾乎要踢碎他的膝蓋骨。

    李越祈痛的彎下腰,臉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他從不知道,她竟然還會身手!

    她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陸半夏沒有看一眼彎下腰的他,拎著行李信步離開。她已經(jīng)手下留情,否則廢了他一條腿的事,她不是做不出來。

    在美國讀書時,她曾經(jīng)在一家中國拳館打工,館長見她是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覺得不安全,特意教她一些防身術(shù),加上她本身有打籃球身體素質(zhì),倒是學(xué)了不少。

    比不上專業(yè)人士,對付一般的地痞流氓,綽綽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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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確定不要把陸半夏的所有資料全給我?”李越祈一臉的郁結(jié),不爽的瞪了好友一眼。

    膝蓋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她還真是下得了手!

    龍裴喝著李越祈帶來的茶,漫不經(jīng)心道:“我又不是專門賣請報的。”

    雖說是在美國認識陸半夏,讓白子言將她招募進總統(tǒng)府,可他本來和陸半夏就不太熟悉,她在美國發(fā)生過什么,他也無從得知。

    李越祈想想還是不放心,問:“她會不會對藥物也有研究?”他還真怕陸半夏下次對自己下毒,那就不是殘廢,是一命嗚呼!

    龍裴懶得回答他這種拉低智商的問題。

    “我托你查的事怎么樣了?”李越祈收斂情緒,眉頭一直是緊皺著。

    其實這段時間他過的也不太好,事務(wù)所的事太多,糟心的事一樁接一樁,應(yīng)接不暇,他都要無暇分身了!

    “還在查。”龍裴淡淡的回答,頓了下,認真問道:“你確定要繼續(xù)查下去?”

    這件事牽連甚大,誰也不知道查出來的結(jié)果是什么,又是……唉。

    李越祈沒有猶豫的點頭:“查!”無論是為了什么,他都不會受制于人,只有知道所有一切,方能掌握主動權(quán)!

    “我知道了?!焙糜严嗲螅埮嶙匀徊粫芙^。話音剛落,顧明希敲門而入,看到李越祈抿唇一笑:“心情不錯?!?/br>
    意有所指。

    李越祈拿著茶杯苦笑:“何以見得?”

    顧明希在龍裴的身邊坐下,為他添茶,放下茶壺,眸光看向李越祈,眸底冷光一閃即逝,薄唇牽著溫雅的笑:“我的同事最近做了一個民事報道。一個妻子的丈夫,在她懷孕時,勾搭上她的好閨蜜。妻子無意間得知,激動流產(chǎn),再也無法生孩子,丈夫不但不道歉安慰,還將所有的錯都推到妻子身上?,F(xiàn)在丈夫要和妻子離婚,妻子不愿意,他就請律師打這場離婚案。很多人都說這個丈夫贏不了,我倒不這么認為,要是李律師是丈夫的代表律師,我想他一定能贏。”

    龍裴劍眉一挑,他的明希哪里是在說故事??!明擺著擠兌李越祈呢!

    李越祈放下茶杯,礙于顧明希的身份,皮笑rou不笑:“夫人,這是夸我還是損我?”

    “你說?”顧明希勾唇一笑,直接拿起龍裴的茶杯喝茶,龍裴也不介意,甚至體貼到為她添茶。

    相愛之人應(yīng)是如此!

    李越祈未語,眸光看向龍裴,“不早了,我不打擾你們。”

    起身,離開。

    顧明希冷哼一聲,放下茶杯。雖然說李越祈沒那個丈夫混賬,但是半夏流產(chǎn),聽楚冰炎說忙前忙后照顧半夏的人是刑天,而不是李越祈這個丈夫。

    光是這點,顧明希在心底就深深鄙視李越祈!

    龍裴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顧明希柔軟的長發(fā),薄唇勾起淺笑:“明希,以后少和你那些同事來往……”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容易讓人想太多,他可不想因為這樣,讓明希想起以前不快樂的回憶!

    顧明希拍開他的手,將頭發(fā)放到后背上,清澈的眸光嬌嗔的瞪他一眼:“近墨者黑?!?/br>
    說完,起身出去。

    龍裴:“……”

    得,現(xiàn)在不但讓明希想起以往不痛快的事,還讓她覺得自己和李越祈是狐朋狗友,人以類聚。

    以后還是讓李越祈少來明崢居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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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電梯打開,刑天沒想到會碰到陸半夏,“你極少這么準時下班?!?/br>
    “事情處理完了,就早點回去?!标懓胂臏\淺笑起,對待刑天沒有之前那么冷漠,疏離,畢竟是真心幫她的人,她以真心相待,感激。

    刑天點頭,陸半夏抿唇:“對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刑天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歉意的看她一眼,接起電話。

    陸半夏是想讓他不用再為自己訂魚湯了,雖然和酒店送魚湯的人說過,可很顯然對方不管這個,只要有人給錢,他們就會一直送。

    刑天像是接的工作電話,神色嚴肅,極少說話,一開口必然是一針見血。

    陸半夏的車子送去保養(yǎng)還沒有來得及去取,刑天載她一程。

    車子開出總統(tǒng)府,在門口接受檢查時,停下。

    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窗緊閉,看到停在總統(tǒng)府門口的車子里坐著的人,劍眉挑起,眉心揉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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