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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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11 楚冰炎在總統(tǒng)府還有些事要處理,陸半夏獨自坐在公園里的涼亭等了半小時,楚冰炎趕到時,遠遠的看著她孱弱的背影,無聲無息的透露出一種蕭條與涼寂。 “半夏,你發(fā)生什么事了?”楚冰炎走到她身邊坐下,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想到她在電話里說的——我可能出事了,聽的楚冰炎膽顫心驚。 陸半夏緩慢的側(cè)頭看向她,面色沉靜,漠然,清澈的眸子里卻是無法掩飾的慌張與無助,薄唇輕抿:“冰炎,我的....抑郁癥好像更嚴重了?!?/br> “怎么會?”上一次見面,楚冰炎明顯感覺到陸半夏的情緒穩(wěn)定很好,不需要太過擔(dān)心,這才過多久,怎么可能會變得嚴重。 “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陸半夏抿唇,眼神里流淌過痛苦與無力,“最近我越來越記不住東西,很多事,很多人,晚上睡的也不是很好,胃口之前很好,現(xiàn)在也越來越差?!?/br> 這些,她都沒有告訴過李越祈,他的手術(shù)結(jié)束,每天的復(fù)健都很辛苦,她不想讓他擔(dān)心! 她已經(jīng)很努力的保持心情愉快,按時吃藥,為什么情況會越來越糟糕?! “記不住東西?”楚冰炎眸底劃過一絲疑惑。 陸半夏點頭:“我上次竟然連慕容莊都忘記了,今天我突然不記得該怎么做菜!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我覺得....我好像要變成傻子,或是瘋子!” 想想她這樣驕傲的人,如果真的變成瘋子,哪怕有片刻的清醒,她也接受不了,這樣的活著還不如死。 “你別著急!一定是有原因?qū)е履愠蛇@樣!”楚冰炎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對于心理她涉及的并不多,只是略懂皮毛,陸半夏找自己,而不找其他心理醫(yī)生,說明她的內(nèi)心此刻一定非?;靵y,并且沒有完全可以相信的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她變成什么? “你最近在吃什么藥?我看看你現(xiàn)在的情況還適不適合服用目前的藥?!?/br> 陸半夏從自己的包里拿出藥盒遞給她,鐘醫(yī)生給她的藥,每天服用一次,每次一片,現(xiàn)在只剩下兩片了。今天因為發(fā)生這樣的事,她還沒有來得及服用。 楚冰炎接過藥盒打開拿出刻著“g”字母的藥片,捏碎,嗅了嗅,臉色倏地變了,掠眸看向陸半夏,聲音凝重:“半夏,是誰給你開這個藥?” “鐘景年?!标懓胂男尿嚨赝鲁?,盛夏炎熱,她卻覺得涼如夏雪,聲音極力的維持著鎮(zhèn)定:“是藥出了什么問題?” 楚冰炎眼神有些閃爍,遲疑片刻,冷聲道:“這是開給重度憂郁患者的藥物,在英國剛剛通過測試,但還未全方面的投入使用。而且,這種藥即便是重度憂郁患者也不能長期服用,用量是有很嚴苛的要求!這種要給普通患者服用,一開始是可以使人心情愉快,食欲大開,但長期服用會出現(xiàn)焦慮不安,食欲衰弱,短暫性的失憶,到后期甚至?xí)霈F(xiàn)幻聽幻想,接著喪失所有的記憶力,活在自己虛構(gòu)的世界走不出來。情況嚴重的話,會在不知不覺之中死去。這樣的藥,鐘景年不可能不知道它的危害性,怎么會開給你長期服用!” 重度憂郁患者!六個字狠敲在陸半夏的心頭,痛的神魂俱裂,五臟六腑如火燒灼。 鐘景年是權(quán)威的心理醫(yī)生,他不可能不知道此藥的危害,那么為什么還要開給自己服用? 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薄若蟬翼的睫毛輕顫著,眼底的光逐漸暗淡,甚至消失不見。 楚冰炎見她臉色不好,咬唇:“會不會是配藥的護士弄錯了?” 星眸里蒙上一層冰霜,她看著楚冰炎,聲音冰冷的反問:“你認為赫赫有名的鐘景年心理診所會允許護士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楚冰炎無言反駁。 鐘景年心理診所的地位在國都不亞于總統(tǒng)府的皇家醫(yī)院,從醫(yī)生到護士全部都是頂級的,服務(wù)的對象非貴即富,怎么可能允許護士犯下這么低級的錯誤! “半夏,不管這件事的真相如何,現(xiàn)在你要立馬停藥,不能再服用了?!背讎烂C的告訴她,還好半夏現(xiàn)在還只是初期,只是暫時性的遺忘,還沒有發(fā)生幻聽幻想的地步,真要那樣,事情就嚴重多了。 “我,很嚴重嗎?”如刺在喉,艱難的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聲音艱澀的問道。 楚冰炎搖頭:“根據(jù)你的描述情況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現(xiàn)在只要你停藥,那些副作用就會慢慢的消失。你的身體不好,吃了太多藥,是藥三分毒太傷身體,我還是建議你目前不要服用任何的藥物,讓你的身體慢慢的自然恢復(fù),靠新陳代謝讓藥效在身體里消失。” 藥,她已經(jīng)不敢再吃了.... “我知道了,謝謝!”陸半夏略有顫抖的聲音逐漸平復(fù),極其的冷靜,沒有絲毫漣漪。 “至于這藥有沒有其他的隱患,還要等我找人檢驗藥的成分后才能確認。”楚冰炎抓住她的手時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冰冷的可怕,“你不用擔(dān)心,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br> 陸半夏平靜無波的目光落在楚冰炎手里的藥片,面無表情,毫無生氣,宛如雕塑。 她越是平靜,楚冰炎越是擔(dān)心,寧愿她哭,她罵,至少把心頭的不快發(fā)泄出來,不要這樣壓抑自己的情緒,很容易出事! “半夏,告訴我藥是鐘景年親自給你的嗎?”楚冰炎還是不相信鐘景年會這樣對半夏,無冤無仇,為什么要這樣害半夏。 “藥……”陸半夏抿唇聲音頓住,看向她時唇瓣漾出涼薄的笑:“是李越祈給我的?!?/br> 楚冰炎落在她肩膀上的手驟然垂落,琥珀般的眼眸里寫滿不可思議與不可置信。 甚至覺得半夏是不是記錯了。 “是不是你記錯了?怎么可能?”李越祈怎么會這樣對自己的妻子。 陸半夏淺笑,眼神里極致的冰冷:“你覺得我已經(jīng)瘋了?!”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是自己瘋了,否則她沒辦法相信他會這樣對自己。 對自己,這樣的殘忍! ——不知道以后我會不會變成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有時我情愿你不要那么聰明,做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傻子,也挺好的。 ——是嗎? ——是?。∧阕兊帽康?,才會好騙些! “夏夏!”楚冰炎手指緊緊的捏著藥盒,眸光閃爍,猶豫不決:“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你!” 陸半夏漠然的看向她,問:“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她差一些就成為什么都不曉得的傻子。 “一年半前,你回來國都,李越祈看到你,他追你時發(fā)生了車禍,你明明看到他,為什么還能那么決然的離開?”這件事閣下三申五令不可以泄露出去,所以楚冰炎一直放在心里誰也沒說過。 “一年半前?”陸半夏眼底劃過一絲迷惘,她回國都,李越祈有看見過自己?! 楚冰炎見她眼神里有一絲迷惘,疑惑道:“你不記得了?還是……你完全不知道?” 一直以來,不止是她,連同李越祈也認為,那次的車禍陸半夏看到他了,只是冷酷無情的選擇了漠視,毅然決然的離開。 一年半前—— 陸半夏腦子很努力的回想到一年半以前,那一次回到國都發(fā)生的所有細節(jié),眼眶驟然蘊滿霧氣,眼角有著濕熱往下滾落。 *****************回憶的切割線***************** 陸半夏上次回國都是一年半前,當時她剛剛流產(chǎn),昏迷了三天,醒來在醫(yī)院休息了一周,醫(yī)生批準她出院,但當時她的身體還是極度的虛弱,是因為她強硬態(tài)度要出醫(yī)院,醫(yī)生沒辦法才同意。 孤身一人在國外,無依無靠,身心都受到巨大創(chuàng)傷,那時她最思念的便是相依為命多年的母親,訂了機票飛回國都,前去母親的墓地看望她。 她訂的雙程票,中午到國都,下午六點就飛回美國,她在墓地里呆了一下午,四點半時,她起身離開。 身體虛弱加上長時間的坐飛機,疲倦不堪,她坐在車子里昏昏欲睡,隱約聽到天崩地裂的撞擊聲,猛地驚醒。 司機寬慰她沒事,只是后面好像有人開快車出事了。 陸半夏回頭看向后方,兩輛車子撞在一起,情況似乎很嚴重,冒著黑煙,空氣中彌漫著nongnong的汽油味。 當時正值傍晚,夕陽西下,陽光反射在玻璃上,玻璃背后的那張臉徹底模糊了,她沒有看清楚,加上趕飛機,并沒有將這場“巧遇”的車禍放在心上。 更何況,她的情況也很糟糕,她沒有按時搭上飛回美國的班機。 因為她在飛機場昏倒了。 有人將她送去了醫(yī)院,當時有事比她提前一天回國都的刑天在半個小時后趕到醫(yī)院,破天荒的將她罵的狗血淋頭。 當時她的身體極度虛弱,在醫(yī)院躺了半個月,她堅持離開,刑天親自送她去美國,隱匿了她的行蹤。 而那時開始,她時不時就暈倒,身體花了大半年的時間也只是好一些而已! **************************現(xiàn)實切割線************************* “原來……他這么恨我!”陸半夏淚如泉涌,唇瓣嘗試到極致的苦澀。 命運同他們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相互眷戀,又相互憎恨,非要讓他們將彼此傷的遍體鱗傷方能罷休! 楚冰炎握住她冰冷的手指,眸光里流動著心疼,“你們之間是不是存在著很多誤會?你們好好的談一談吧!” 陸半夏恍若未聞,眼眶里的氣霧不斷的在涌動,模糊了視線,淚光都閃爍著碎裂,心如刀絞。 “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沙啞的聲音艱難的擠出來。 “可是——”楚冰炎不放心她。 “回去!”陸半夏咬唇,用力到咬破唇瓣,沾滿淚水的眸光看向她,萬般絕望和無助,她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這番模樣。 楚冰炎拿住一包紙巾放在她的手里,想了想道:“我先回去找人檢驗藥物的成分,有任何問題隨時打電話給我!” 陸半夏沒有說話,楚冰炎主動伸手抱了抱她,陸半夏有多要強她是知曉的,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任何的言語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就讓她一個人好好的冷靜一會。 楚冰炎離開,陸半夏獨自一個人坐在涼亭,熱浪滾滾的風(fēng)卻如寒風(fēng)刮著她的臉頰,緩慢的俯下身子,雙手掩面,那些咸澀的液體止不住的從指縫漏出來。 曾經(jīng)以為自己不會再為這個男人流淚,不會再為這個人心痛,豈料時光荏苒,世事無常,她依舊躲不過這紅塵中的陰謀算計。 …… 傍晚,手機在瘋狂的震動,陸半夏拿著手機,看著屏幕上的名字不停的閃爍,遲遲沒有接電話,一直到屏幕變黑。 李越祈第一遍沒打通她的電話,非常的擔(dān)心,又再撥一遍,還是沒有人接,一遍一遍的不耐其煩的撥。 最終,電話接通了,他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夏夏,你在哪里?剛才怎么不接電話?” 陸半夏拿著手機,電波里傳來他溫情的聲音,眼眶又開始疼…… “……夏夏!”李越祈聽到她的呼吸,卻一直不說話,心七上八下的開始擔(dān)心,“你在哪里?要不要我去找你?” 陸半夏沉默片刻,聲音低低的,擠出兩個字:“不用?!?/br> “你怎么了?”李越祈聽出她聲音里的不對勁。 “只是鼻子有些不通氣……” “可能是天氣太熱,你熱感冒了。晚上回來吃點藥,很快就會好?!?/br> “嗯?!标懓胂乃朴腥魺o的應(yīng)聲,拿著手機又陷入無邊無際的沉默。 李越祈拿著手機也沒有說話,透過電話聽她的呼吸,心頭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清楚是什么,只是她的反應(yīng)讓他覺得太過奇怪! “夏夏,沒事早點回來!”沉默許久,他說。 陸半夏又“嗯”了一聲。 “那我掛了。” 李越祈要掛電話的時候,陸半夏突然開口:“越祈……” “恩?” “你,討厭我嗎?” “怎么會這樣問?”李越祈似乎淡淡的笑了一聲,雖然她曾經(jīng)讓自己很痛苦,很掙扎,但自己并不討厭她,相反他很喜歡,喜歡她,喜歡到可以毫不猶豫的放棄一切,“我不討厭你,哪怕你讓我痛苦?!?/br> “是我讓你痛苦了....”但是,你又何嘗沒讓我痛苦過。 因為我害的你差點失去一條腿,所以要用這樣的方式對我嗎? 陸半夏很想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這樣殘忍,但是她沒有,只是輕笑的問他:“要是我變成癡癡呆呆的瘋女人,你會不會很高興?” 李越祈不懂她為何要這樣問,難道是因為她的??? “如果你變成瘋女人后不會再離開我,我的確是會很高興!” 她怔怔的,咽喉里扎了一根很長很細的針,扎的很深,深到那叫心臟的地方。 “好了,別胡思亂想,早點回來,我等你!”說完,李越祈掛掉了電話。 明明該難過的,陸半夏卻勾起唇角笑起來,笑的干澀的瞳孔幾乎要沁出眼淚。 早點回去....回去繼續(xù)吃藥,然后徹底變成一個瘋女人,這就是你對我的報復(fù)和懲罰嗎? 李越祈! 她一直都覺得奇怪,自己為何突然能夠接受他留在自己的房子里,原來一切都是在他的算計中,先用藥物麻醉自己的神經(jīng),然后再逐漸變成一個癡癡呆呆的瘋女人。 這大半個月的生活此刻回想起來,是那么的不真實,宛如一場華麗的海市蜃樓。 以為是新的開始,沒想到竟然是他又一次精心編制的天羅地網(wǎng),為的就是讓她徹底墜入地獄。 ——以后我們不要孩子,我就是你的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你不記得的事我?guī)湍阌浀谩退隳惆讶澜缍歼z忘了,我也不會讓你忘了我! 這真的只是我的一場夢嗎? *********************少爺求推薦票的分割線******************** 李越祈切了電話,見時間差不多便先將米洗好,煮上。折身去陽臺收洗好的衣物,坐在床邊,慢條斯理的將衣服折的整整齊齊,放進衣柜。 折身看到她的化妝臺有些凌亂,順手就收拾一下,沒注意受傷的腿撞到柜子,痛的他蹙眉,彎腰揉了揉膝蓋。 起身時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看到化妝臺下柜子縫隙有紙露出來,像是冥冥之中的牽引一樣,他伸手打開了柜子門,拿出那一疊陸半夏還沒有來得及銷毀的資料,原本只是想幫她整理后方好。 但當看到紙上的內(nèi)容時—— 清雋的容顏一點點的蒼白,再逐漸陰沉,黑眸里流轉(zhuǎn)著不可置信,拿著那些資料轉(zhuǎn)身就去客廳拿手機撥陸半夏的手機。 “對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戶已關(guān)機……” 冰冷的聲音還沒有說話,李越祈立刻切斷電話又撥通秦南司的電話,聲音里抑制不住的怒意:“陸半夏在你那?” “她沒來我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秦南司覺得奇怪,猜測肯定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李越祈什么都沒說,直接電話切掉。 秦南司拿著電話看著外面漸黑的天,心里在打鼓,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立刻撥通刑天的電話:“你見過半夏嗎?” “沒有?!毙烫煲徽於荚诳偨y(tǒng)府。 “李越祈在找半夏,聽他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我擔(dān)心半夏會出事?!?/br> 刑天也快忙完了,“我現(xiàn)在就去找她?!?/br> “我接奚風(fēng)回來后也去找找她?!?/br> 切掉電話,兩個人分頭行事。 *** 外面所有人都在尋找的人,此刻坐在酒吧里一杯又一杯威士忌灌著自己。 自幼家庭的變故與成長環(huán)境造就她是情緒高手,習(xí)慣性守著自己所有的情緒不被任何人觸碰,這么多年不管發(fā)生過多么痛苦難堪的事,她亦能不動聲色的承受,放在心里慢慢消化,將那些悲痛轉(zhuǎn)化為一種云淡風(fēng)輕。 然而,這一次她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千瘡百孔的心似被人掏空了,那些疼痛卻依然留在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細胞。 愛情美好時是一口蜜糖,含在口中能夠甜到心底;愛情殘忍時是一把利劍,殺伐果斷的刺穿心臟,狠毒致命。 她以為自己能夠掌控好這份情愛,不至于失控,到頭來卻還是一敗涂地。 萬劫不復(fù)! 空蕩蕩的胃被烈酒燒灼著,她好似沒有知覺,麻木的一杯一杯的灌入喉中。 她想起,有人說,酒是穿腸毒藥。薄唇不由自主的碾開嘲諷的笑意,真正穿腸毒藥是情愛。 如果時光能夠倒回七年前,她一定會告訴當年的陸半夏,無論如何不要嫁給一個叫李越祈的男人,要是真的沒辦法的嫁了,也一定不要愛上他。 要是愛上了,也一定不要相信他,如果相信了他,那么....就離開他,永永遠遠的離開他。 *** 最先找到陸半夏的是刑天,他站在酒吧門口看到她買醉,神色清冷孤傲,背影卻極致的孤寂。 他先給秦南司打了一個電話,讓其放心,自己會照顧好陸半夏。 切掉電話,他走到陸半夏面前,握住她的手腕,奪下她手中的酒杯,聲音低沉:“別喝了……” 陸半夏半瞇著眼眸,迷惘的看著他許久,又向酒保要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陸半夏……”刑天低低的喚她。 “如果你是以朋友的身份陪我喝酒,請坐,若不是,請不要打擾我!”被酒精滋潤緋紅潤澤的唇瓣輕抿,聲音平靜無波,死一般的沉寂。 刑天沒有說話,坐在她的身邊。她的神色和聲音都很平靜,可是他知道,她的心里正在飽受痛苦的折磨,她無能為力。 他也無能為力! ——————————6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