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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前妻,偷生一個寶寶!在線閱讀 - 第324章 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25

第324章 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25

    第三百八十八章: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25

    “夠了!”陸半夏咬唇,見她跪在自己面前,沒有觸動是假的。姚玉這個人,她不喜歡,但姚玉為陸子矜的擔(dān)心,愿意跪在自己的面前,光是這份深沉的母愛,她就不可能無動于衷!

    “你起來,我會打電話給刑天,問問他有沒有辦法!”找人這種小事,她還不至于要麻煩到閣下!

    姚玉聽到她的話,陸恒扶她,順勢就起來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感激道:“半夏,謝謝你!子矜平安回來,我一定會感激你一生!”

    陸恒黑眸里流露出一抹欣慰的光,看向陸半夏沉聲道:“半夏,謝謝你!”

    陸永的事他沒有追究,不代表他不知道是誰做的,陸半夏現(xiàn)在還愿意幫子矜,他已心滿意足,不敢在奢求更多!

    “我有點(diǎn)累,就不留你們用餐了?!标懓胂奈竦南轮鹂土?。

    姚玉還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她,似乎是想要她當(dāng)面給人打電話。陸恒蹙眉,直接拽起姚玉,對陸半夏溫聲道:“我們就先回去,你好好休息。文姨,你一定要照顧好她。”

    文姨連忙應(yīng)聲,幫陸半夏送他們出門。

    姚玉眼睛紅通,神色略顯幽怨,跟著陸恒走進(jìn)電梯,不悅的瞪他一眼:“她還沒有打電話求人幫忙,怎么就這么走了?”

    陸恒挑眉:“你什么意思?你覺得半夏是敷衍我們?”

    姚玉咬唇:“我沒這么說。她一貫不喜歡我們母女,我只是擔(dān)心……”擔(dān)心她不是真心幫我們找子矜!

    陸恒抓住她的手,攥在手里,聲音放柔:“好了,半夏雖然同我們不親近,但自幼在我身邊長大,她的個性我很清楚,絕對不會敷衍,欺騙我們!”

    “你相信她,我不相信....你可別忘記,子矜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她陸半夏只是一個身份不明的野……”

    “你給我住口!”姚玉的話還沒說完,陸恒抿唇冷聲呵斥,“她姓陸,這一輩子都是我陸恒的女兒!”

    姚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著陸恒這么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為陸半夏吼自己。神色陰郁,抿唇,欲言又止……

    陸恒撇過頭,沒說話,臉色也沒好看到哪里去。這么一瞬間,姚玉對陸半夏的懷疑和輕蔑,竟然讓他心生厭惡。

    陸半夏再不好,到底是做了他這么多年的女兒,即便是責(zé)備也只有自己有資格。別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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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姨送走他們,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聽到陸半夏溫溫的聲音:“文姨,把電話拿給我?!?/br>
    “小姐,你真的要幫?”文姨遲疑的問了一句,雖然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可她能看出來小姐與陸家的感情并不熱絡(luò),那個姚玉更不是什么善茬。

    陸半夏沒有說話,平靜無波的瞳孔看向文姨,眸光是堅(jiān)定的,文姨沒有再多問,拿了電話給她。

    陸半夏撥通刑天的電話,沒有虛偽客套,開門見山的問:“刑天,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陸子矜的下落?好,我等你的電話!”

    對于這樣的小事,刑天自然不會拒絕,一口答應(yīng)下來。雖然是有些徇私,但誰讓她是陸半夏,難得她主動向自己張口,刑天沒有拒絕的道理。

    陸半夏用過午餐,去午睡,一覺醒來,隔著玻璃窗竟然看到窗外漫天的雪花在飄舞,輕輕淡淡的,迷了眼眸。

    轉(zhuǎn)眼已是深冬,國都下了大雪,這表示圣誕節(jié)也就要到了。她低頭摸了摸凸起的肚子,想到李越祈臨行之前說的,會趕在孩子出世之前回來,現(xiàn)在已有數(shù)月,他卻音信全無。

    文姨推開臥室的門,見她醒來,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窗前,連忙給她拿了外套披在身上。

    “雖然說屋內(nèi)暖和,也要注意身體,千萬別再感冒....李先生還沒回來呢!”

    是??!他還沒有回來……

    卷翹的睫毛下垂遮住眸底黯淡的光,她摸了摸肚子,突然抬頭問文姨:“距離圣誕節(jié)還有幾天?”

    “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只有一個星期了。

    “你,有給他打過電話?”陸半夏輕飄飄的聲音在空氣中彌散。

    其實(shí)她更想問的是,他有打電話回來嗎?

    “這半個月沒有?!?/br>
    陸半夏側(cè)頭看著窗外飄零的雪花,猶豫片刻道:“你去準(zhǔn)備點(diǎn)吃的,我餓了?!?/br>
    “好?!?/br>
    文姨立刻去廚房準(zhǔn)備餐點(diǎn)讓她在晚餐前墊肚子。

    眼角的余光瞥到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她走到床頭拿起電話,坐下,雖然沒有存他的手機(jī)號碼,但那一組號碼早已刻在她的腦海中,刻骨不忘。

    指尖,一個一個數(shù)字按下,遲疑而堅(jiān)定....

    最后一個數(shù)字,指尖頓住。

    整個人呆坐在床邊,手里攥著電話,不知道該不該打這一通電話!

    神色沉靜如故,內(nèi)心卻是波濤翻涌,她本不是這般優(yōu)柔寡斷的女子,如今卻為了他兩邊掙扎,猶豫不決。

    感情,一向是如此折磨人的事。

    可天底下真的沒有這么好的事,想要愛情又要自尊,兩者之間無法并存,只能取一個,她次次選擇了自尊,那么這一次是不是可以選擇一次愛情?

    電話,到底是撥出去了……

    嘟嘟的聲音,每一聲都沉重的敲擊在她的心底,心里既期待電話那頭能接電話,又畏懼他接通電話……

    若他接通了,她又該說些什么?

    嘟嘟的聲音繞耳不絕,冰冷的像是要凍傷她蠢蠢欲動的心,就在最后一聲,陸半夏自己都要放棄時,通話卻已開始。

    一時間,她拿著電話,無言以對,只是聽著電波里傳來的呼吸聲,孱弱,似有若無。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很肯定他就在電話那頭。

    電話那頭也沒有出聲,兩個人好像就是靠著淺淺的呼吸,交流,溝通,誰也不主動說話。

    呼吸,絲絲繞繞,隔著無法探測的距離纏繞在一起,密不可分,猶如咫尺。

    “怎么了?”大概有十分鐘的時間,那頭終于傳來他沉啞的嗓音,似很疲倦的樣子。

    聽到他的聲音那一瞬間,無名的酸澀涌上喉頭,不知是不是懷孕讓女人變得不像自己,不再堅(jiān)強(qiáng)如鐵,無堅(jiān)不摧。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許久沒聽到陸半夏的聲音,李越祈的聲音再次響起,夾雜著擔(dān)憂與不安。

    “不是,我沒事?!标懓胂牧⒖涕_口要他心安,聽到電波里隱隱傳來他松一口氣的嘆息,她抿唇:“李越祈……”

    李越祈沒有說話,靜靜的聽到她溫溫的聲音帶著些許的不安與期許:“一個月過去了……”

    剩下的那一句話,她沒說出口,可李越祈已經(jīng)聽見了。

    “抱歉!”他沉沉的開口,聲音里掩飾不住的疲倦,“這次的案子很棘手,很有挑戰(zhàn)性,我還沒順利處理好,可能還要一些時間。”

    陸半夏并沒有因?yàn)樗脑挾残?,反而一種擔(dān)憂彌散心頭。這些天她一直有留意國都和國際上的法律新聞,并沒有什么轟動一時的大案子。

    若李越祈真的是在處理案子,不可能不報道,畢竟他是極具盛名的金牌律師!

    他究竟在做什么?又為何要隱瞞自己?!

    “今天國都下雪了,剛才文姨說還有一個星期就到圣誕節(jié)了?!彼叩酱翱诳粗鴿M天的雪花將整個世界點(diǎn)綴的銀裝素裹,美麗的同時何嘗不是一種涼薄與冰冷。

    那邊頓住了好一會,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抱歉,我好像……趕不回去了?!?/br>
    心,莫名的往下沉,一直沉到湖底最深處。

    “李越祈……”映著雪花的眼眸彌漫著薄薄的涼意,紅唇輕抿:“你還好嗎?”

    為什么他的聲音聽起來,那么的....疲憊不堪!

    “夏夏,我很好....你呢?”他的聲音里有了明顯的笑意,更多的是柔軟,哪怕看不到,陸半夏也能感覺到他那股溫柔。

    “刑天....回來了?!毖韵轮猓腥嗽谏磉呎疹?,她很好。

    “那很好。”李越祈頓了下,淡淡的開口,“有什么事就給他打電話,不必客氣,反正他是……”

    “越祈……”陸半夏打斷他的話,停頓許久,語氣有些沉寂:“我掛了?!?/br>
    那邊的李越祈又是陷入長長的沉默之中,良久之后,喑啞的嗓音響起:“好!”

    陸半夏攥著手里的電話,眸光望向窗外滿世界的風(fēng)雪,室內(nèi)雖然溫暖如春,她卻覺得腳底一股涼意陣陣的涌上心頭。

    這個冬天,注定要比往年漫長而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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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后,陸半夏沒有再撥通過那支號碼,也沒接到李越祈打過來的電話,日子不咸不淡的過。

    下雪,停雪,融雪,再下雪,周而復(fù)始。

    最近總統(tǒng)府要招待貴賓,刑天忙碌的抽不出來看她,打過幾通電話,關(guān)心她的身體,還有......關(guān)于陸子矜的消失。

    還沒有確定陸子矜現(xiàn)在身在何處,卻已能肯定陸子矜沒有遭到綁架和傷害,她是自己隱藏了行蹤,躲起來了。

    至于原因,還在查。

    轉(zhuǎn)眼,圣誕跌進(jìn)眼眸中,小區(qū)內(nèi)張燈結(jié)彩,門口的圣誕樹掛著七彩的霓虹燈,小孩子們臉上的笑容天真無邪,眼睛里充滿對圣誕節(jié)糖果與禮物的期待。

    一早,已經(jīng)有不少孩子來敲門,拿著帽子求糖果。文姨笑著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糖果分給他們。

    陸半夏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最近的法制新聞,潛意識里渴望能看到關(guān)于“他”的消息。

    在兩個小男孩后面,有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看到陸半夏挺著肚子,忍不住好奇問文姨:“阿姨,jiejie的肚子里是有小弟弟嗎?”

    文姨看向陸半夏點(diǎn)頭:“也許是小meimei!”

    陸半夏聽到聲音,招手讓小女孩進(jìn)來,伸手摸摸她的辮子,淺笑:“你幾歲了?”

    “五歲。”糯糯的聲音甜到心都融化了。

    “喜歡小弟弟?”

    她想了想,笑著回答:“也喜歡meimei,不管是弟弟meimei,我都會保護(hù)!這樣就不孤單了……可是,爸爸說mama身體不好,不能給我生meimei。”

    陸半夏心頭涌上一股暖意,手指摸了摸她的臉頰,“你爸爸一定很愛mama?!?/br>
    “爸爸說,mama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在每一段平凡的婚姻中都蘊(yùn)藏著不平凡的愛情,也許不會轟轟烈烈,不會蕩氣回腸,卻是細(xì)水長流,溫暖斯年。

    “文姨,拿蘋果分給這些孩子?!痹S是太久沒接觸到人,陸半夏對于這些孩子格外的溫柔與慈悲。

    文姨笑著應(yīng)聲,給孩子們分蘋果。

    ……

    午飯后,文姨要出門去買東西,圣誕節(jié)的晚上怎么都要熱鬧一下,雖然只有她和陸半夏兩個人。

    陸恒打電話詢問陸半夏的情況,陸半夏如實(shí)回答,陸恒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滿,但也因?yàn)殛懽玉媸й櫟氖拢瑳]有心情慶祝圣誕節(jié),只是讓陸半夏照顧好自己,注意身體。

    陸半夏切掉電話,那邊的姚玉對陸恒臉色不悅:“你為什么不讓我直接和她說?這么久沒消息,她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幫我找子矜?”

    陸恒臉色陰沉,不悅道:“胡說!半夏已經(jīng)說了,子矜沒有遭人綁架,是她自己藏了起來!”

    “我不相信!子矜為什么要藏起來?她要真知道子矜是藏起來的?為什么又不說子矜藏在哪里?”

    “……你!”陸恒沒想到她會這樣咄咄逼人,與往日的溫婉嫻靜秉性截然相反,無言反駁,但他相信半夏的話,頓住半天,惱怒的丟下四個字:“不可理喻?!?/br>
    姚玉看著他上樓的背影,唇瓣不由的勾起一抹冷嘲,說到底,他還是相信那個(野)種多過擔(dān)心子矜的安慰!

    這么多年,他到底還是偏袒那個女人和野種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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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姨出去還沒回來,陸半夏看了一會報紙,感覺困倦,準(zhǔn)備回房間休息時,門鈴?fù)蝗豁懫?,她以為是楚冰炎,之前約好晚上一起過圣誕。

    直接開門,一瞬間,她整整的愣在了原地,看著門外的人,氣氛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一席絳紫色的大衣,遮擋不住她那圓滾滾的肚子,精致的容顏浮動著笑意盈盈,目光流轉(zhuǎn)的看著微怔的陸半夏,手指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薄唇輕抿:“jiejie,聽說你派人在找我,有什么事嗎?”

    那聲“jiejie”要有多嫵媚就有嫵媚,同樣的,要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陸半夏怎么也想不到不過近三個月時間沒見,她們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尤其是她的肚子,幾乎要和自己的差不多。

    站在門口看著陸半夏笑的溫柔明媚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姚玉心心念念的女兒——陸子矜。

    她的肚子……

    陸半夏的眸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深諳,復(fù)雜,明暗不定。

    陸子矜的眸光順著她的眼神緩緩的落在自己的肚子上,薄唇綴著淺淺的笑容,一臉母親的慈愛,笑容刺目的開口:“陸半夏,我懷的是李越祈的孩子……”

    陸半夏,我懷的是李越祈的孩子。

    陸半夏,我懷的是李越祈的孩子。

    陸半夏,我懷的是李越祈的孩子。

    聲音甜美的如同蜜糖,落進(jìn)陸半夏的耳朵里卻如魔咒,刀刃……

    陸子矜徑自的走進(jìn)房子里,四處打量,這還是她第一次走進(jìn)陸半夏的家,與李越祈的房子大相徑庭,鞋柜上擺著一雙黑色的男士拖鞋,茶幾上放著的是杯子是成對的……

    她看著這些,薄唇始終噙著一抹笑容,轉(zhuǎn)身看向還站在門口的陸半夏,從蒼白的臉頰到挺起的肚子上,眼神裝滿正室看小三的輕蔑。

    “你的肚子也大了起來,只可惜……孩子不是李越祈的……”陸子矜笑容不變,眸光明亮看著她:“有時候,我真是佩服你那種(勾)引男人的手段,明明就讓李越祈戴著一頂難堪的綠帽子,還能恬不知恥的(勾)引他,綁住他,讓他照顧你和肚子里的(野)種……陸半夏,你當(dāng)真就這樣的不要臉!”

    陸半夏沒有說話,薄唇緊抿成一條線,轉(zhuǎn)身正對著陸子矜,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向她,視線由始至終都盯著她的肚子。

    陸子矜站在沙發(fā)旁邊,手一手扶腰,一手撫摸著肚子,笑意嫣然。

    “孩子,是誰的?”陸半夏在她面前停下腳步,沉靜的開口。

    “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我肚子里懷的是李越祈的孩子?!标懽玉嫘χ卮?,見陸半夏神色沉靜,沒什么反應(yīng),好像是不相信,又說道:“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李越祈的,他為什么要照顧我這么多天!”

    心,被狠狠的刺了一刀,睫毛劇烈一顫,掠眸看向她:“……他,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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