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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前妻,偷生一個寶寶!在線閱讀 - 第524章 情漫漫非寡歡:滄海覓盡擱回憶(5)

第524章 情漫漫非寡歡:滄海覓盡擱回憶(5)

    路易·英寡親自開車送簡回去,送她到門口。

    簡要進去的時候,耳邊拂過低啞的嗓音,“今晚謝謝你幫忙!”

    簡轉(zhuǎn)身面對他站著,黑夜中他眉眸冷峻,下頜緊繃的厲害,雖然在古堡發(fā)生的一切都讓她驚魂未定卻還是露出淺淺的笑。

    “夫妻之間,一定要這么客氣?”

    路易·英寡狹長深邃的眸子里劃過一抹深諳不定,抿著薄唇?jīng)]說話。

    “你這樣做,不怕……她恨你嗎?”簡知道他帶自己去古堡是的用意是什么,更知道他為什么要親手殺了云故。

    可這不表示外面的人會知道。

    昏暗的燈光下他俊朗的容顏有幾許的落寞,抿著干澀的唇瓣,聲音緩緩而出三個字:“她懂我!”

    相愛一場,不管他怎么變,做過什么,他相信那個與自己刻骨銘心相愛的女人,始終是懂自己的。

    簡的心因為這三字被狠狠的敲擊了下,酸澀稍瞬即逝,唇角還盡力維持著上揚的弧度,“懂你的人,不止是她一個,我相信自己會比她做的更好!”

    大學畢業(yè)回國,她看到路易·英寡和藍慕緋相愛,那時她沒有想過還有什么可能,失落之余,她誠心的祝福藍慕緋和伯爵能幸福。

    后來是藍慕緋選擇了那樣的方式傷害伯爵,是藍慕緋丟了伯爵;她喜歡路易·英寡,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上了,不過是因為年紀小,又一直被他當做小孩子;她選擇把這份感情當成秘密,隱藏在心里的最深處!

    現(xiàn)在她不愿意再品嘗著暗戀一個人的酸楚和喜悅,她想要為自己的愛情努力一次,努力的走向他的感情地區(qū),渴望占有一席之地。

    她不怕失敗,卻害怕連努力都沒有就承認失敗。

    她也沒有覺得這樣會對不起藍慕緋,畢竟自己走向路易·英寡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

    如果一定要將她的行為歸納為自私。

    好吧,她承認。

    可是,誰人又能在愛情里不自私呢?

    =======

    藍慕緋和思君一起出院的那天,龍子琦親自來醫(yī)院接,她還在坐月子里,吹不得風,龍子琦特意帶了一頂帽子,免得她頭吹到風,會留下頭疼的毛病!

    思君出生二十多天,好像每一天都在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圓乎乎胖嘟嘟的,非常可愛。

    龍子琦和靳存煦送了他一塊金牌,刻著出生年月與祝福:平安一生。

    龍離非和葉傾城也派人給思君送了一份出生禮物:云故平安的消息與一條長命鎖。

    在醫(yī)院時,她就在網(wǎng)上看到關(guān)于云故的消息,有傳聞說是交給了警方,也有人說是打了一頓趕出法國,還有消息傳是伯爵親手處決了他。

    畢竟云故要殺的人是伯爵的生母,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最后一條新聞,她原本不安的心,突然安心了。

    如果最后一個傳聞是真的,不是空xue來風,她相信英寡這樣做一定有他更深一層的用意!

    這是戀人之間的一種默契,一種信任,毫無根據(jù)卻不容置疑的相信著!

    望著思君睡著后的小模樣,五官輪廓像極了他的父親,那個傳承給他生命的人,滿心的柔軟與釋然。

    腦子里有一個念頭,稍瞬即逝。

    一個瞬間而已,她終于知道該給思君取什么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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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和日麗,三萬英尺的高空上。

    躺在椅子上的人突然睜開眼睛,陌生的眸光看著陌生的一切,額頭布滿了細汗,想要動一下身子,胸膛撕裂的疼痛。

    “不想把傷口掙開就別動!”冰冷的聲音來源于旁邊的位置。

    他側(cè)頭看過去,放下報紙的人露出的輪廓并不陌生,是近期跟在伯爵身邊的于揚。

    “怎么回事?”他張口想要問于揚,可是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在于揚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煞白而茫然的神色,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伯爵并未刺中你的心臟,偏離你的心臟三毫米,保住了你的命!”于揚長相偏剛毅的類型,不茍言笑,與杭航或周盡都很不同!

    杭航曾在泰國打地下拳擊是被逼無奈,他本身并沒有兇狠的勁;周盡是司機,他年紀偏大,做事沉穩(wěn)老練且忠心;于揚是與生俱來的野性難馴,也曾當兵,有杰出的成績;只可惜他身上充滿殺戮,太過冷血,總是會做一些越過界的事,最終被趕出來了。

    路易·英寡是在街上看到他和別人格斗的畫面,對于他身上的那股狠勁非常欣賞,問他有沒有興趣做自己的隨扈,錢,隨便他開!

    那時,是藍慕緋離開他的第一個月,他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太過心慈手軟,所以什么都做不成。

    所以,他活該失去了摯愛之人。

    云故不懂,腦子里有很多模糊的畫面一閃而過,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他只記得路易·英寡將刀刃將刺進自己的胸膛,后來發(fā)生什么,他不記得了。

    “你昏迷了八天,期間意識不清的醒來過,已經(jīng)沒辦法說話,情緒很激動,醫(yī)生給你注射了鎮(zhèn)定劑?!?/br>
    于揚看不懂他的那些手語,但也知道他在困惑什么。

    “不能說話的原因暫時還不清楚,需要你再次去醫(yī)院做一個詳細檢查!”于揚從口袋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他,“這是伯爵為你準備的新身份,這班飛機是飛往中國·北京!從此以后世界上就沒有云故這個人了!”

    云故望著信封遲疑,遲遲沒有接過來。

    于揚直接將信封丟在他身上,“伯爵讓我?guī)Ь湓捊o你——你想死,沒人攔著你,死之前好好想想這些年她為你犧牲那么多,到底是為什么!”

    云故怔住了。

    偏差的三毫米,不是失誤,而是……刻意!

    他不是親手要殺了自己,而是要——救自己!

    淺藍色的眼眸氣霧氤氳,右手緊緊的握住信封,側(cè)頭看向機艙窗外,潮濕奔騰的停不下來。

    濃密如扇的睫毛安靜的覆蓋在眼睛上,也阻止不了那些悔恨的潮水。

    記憶倒退到大半年前,他被拘押收留的第二天。

    韓平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只要你配合,紅夫人愿意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平安無事的離開法國,否則——”

    “否則什么?”云故面色冷峻,眉宇間縈繞著疲憊不堪,被手銬緊緊銬住的雙手捶在桌子上,“溫妮是你們殺的,是你們嫁禍給我!”

    韓平面色沉靜沒有否認。

    “你們以為現(xiàn)在我還會相信你們?”云故憎恨的眸光看著韓平,恨不得殺了他。

    “現(xiàn)在不是你愿不愿意相信我們,而是只有相信我們!”韓平冷冽的聲音緩緩而道,“紅夫人知道你不怕坐牢,甚至不怕死,那么藍慕緋呢?”

    云故的臉色瞬間沉下,情緒激動的站起來,雙手揪住他的衣領(lǐng),“不許你們再去傷害她……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們!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坐下!疑犯,請你保持冷靜……”獄警看到,連忙過來制止,想要對情緒激動的云故使用電擊棍卻被韓平制止了。

    兩名獄警將他的頭死死壓在桌子上。

    “只要你配合分開藍慕緋與伯爵,紅夫人保證不會傷害藍慕緋,你也不會坐牢?!表n平起身,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凌亂的衣領(lǐng),低眸不屑的眸光落在猩紅了眸光的云故身上,“你沒有選擇的余地,紅夫人既然能把她扔進塞納湖畔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認為她會有多幸運,再遇見一個能救她的藍席廷?”

    韓平給了獄警一個眼神,將他帶送回拘留牢房。

    云故被扔在地上,11月的天已經(jīng)冷的讓人無法呼吸;躺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韓平說的對,他不怕坐牢,甚至不怕死,獨獨害怕藍慕緋會出什么事。

    他們用藍慕緋作為要挾,他除了妥協(xié),還能做什么呢!

    伯爵再厲害,也不會是紅夫人的對手,否則她不會差點就被淹死了。

    他,不能看著她出事!

    傷害她,背棄她,并非是他所愿,是沒有辦法,是無從選擇。

    若不是看到新聞報道,他完全不知道紅夫人和封塵竟然那樣對她,他快瘋了。

    沒有想到的是她消失了,沒有只言片語的離開,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也許是自己讓她太過絕望,讓她的犧牲變成了一場笑話,她在法國已經(jīng)沒有容身之地了。

    痛恨自己,也痛恨著紅夫人,他咬牙切齒,日夜所想的就是殺死紅夫人,哪怕是同歸于盡也在所不惜。

    可是自己真的太沒用了,他到底是沒有殺掉紅夫人,還再次的讓路易·英寡救了自己。

    直到此時此刻,他知道錯了,大錯特錯。

    他真的錯的太離譜了。

    于揚敏銳的察覺到空氣中的咸澀氣息,側(cè)頭看到他蒼白的臉頰上滾落不停的淚水。

    兩道沒辦法遮掩冷銳的劍眉微微的蹙起,眸底閃過一絲困惑。

    他從來都沒有動過情,所以他不懂伯爵的為情所困,也不懂此刻云故的痛哭流涕。

    在他看來,人類的感情都太過虛偽與軟弱,一個真正的強者是不需要感情這種東西的,一旦有感情便是有了致命的弱點。

    =

    于揚是將云故送達中國,安頓妥善之后折返巴黎。

    關(guān)于云故無法開口說話的事,也帶他去醫(yī)院做過檢查,醫(yī)生都說他的聲帶并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害,許是因為心理緣故,這樣需要心理醫(yī)生或是去看精神科。

    于揚看不懂手語,云故寫給他看。

    讓于揚回去,自己知道該做什么,以后的路該怎么走。

    很多年前他不能開口說話,后來因為藍慕緋的努力和辛苦付出,他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可是他沒有好好的珍惜,也沒有走對一條路,憑著年少氣盛,熱血沖動,在誤區(qū)越陷越深,讓藍慕緋失望了;也害得他們有情人不能相守,一切都是他的錯。

    現(xiàn)在不能說話也好,這是他的報應,要他反省自己的錯誤。

    他會戒毒,好好的生活,再也不會去做一些蠢事了。

    于揚回到巴黎,將云故的歉意轉(zhuǎn)達給伯爵。

    路易·英寡欣長冷峻的身影佇立在窗前,手執(zhí)紅酒杯,身影寂寥,即便是被陽光籠罩,依舊縈繞著淡淡的清冷。

    “于揚,這個冬天很冷。”沉默許久,他啟齒低喃。

    于揚怔了下,望向窗外的陽光明媚,下意識的反問:“冷嗎?”

    他沉默不語。

    幾秒后,于揚反應過來,其實冷的是——伯爵的心。

    彼時,已是11月初。

    ………………………………………………

    路易家族的古堡,十九世紀歐洲風格的書房保存的很完整,窗簾拉上,開了燈,昏暗的燈光總給人一種陰測測的感覺。

    韓平畢恭畢敬的站在書桌前,聽到紅夫人的聲音響起:“確認死了?”

    “是的,尸體是我親自丟在野外,我離開時他沒有了心跳和氣息?!?/br>
    紅夫人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袋,抽出幾張薄紙,眸底的精光一閃即逝。

    韓平將自己的打火機遞給她,她一只手拿著文件,一只手用打火機點燃了文件的一角,那些繁亂的字體和專用術(shù)語在火光逐漸化為虛軟無力的灰燼,風一吹就碎了。

    跳躍的火光照亮了兩個人的眸子,韓平望著化為灰燼的東西,用垃圾桶接住了。

    文件燃燒到最后只剩下一個沒有文字的邊角,她松了手指,火焰太炙熱,灼傷了她的指腹。

    韓平要叫醫(yī)生過來給她看看,被她制止了。

    紅夫人攤開掌心,看著自己被灼傷的指腹,火辣辣的疼痛,精致的容顏卻云淡風輕,與她這一生相比較,這點痛算什么!

    嘴角緩慢的往上揚,聲音里有著塵埃落定的使命感。

    “這偌大的路易家族,至高無上的榮耀與權(quán)力,終究只屬于我的兒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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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14日,西方情人節(jié)。

    這一天大概全球國家都是粉紅色的,這一天是屬于無數(shù)甜蜜戀人的,唯獨不屬于藍慕緋。

    思君半夜發(fā)燒,藍慕緋擔心的一夜未眠,不斷的想辦法給他退燒,退了一會,天剛亮燒又燒了起來,她就抱著思君去醫(yī)院。

    體溫在38°5,醫(yī)生還是建議用物理降溫,要是體溫持續(xù)不退,再開退燒藥。

    藍慕緋抱著思君坐在病房里,摸著他因為發(fā)燒而紅起來的臉頰,心里難受的厲害,眼眶都是干澀的。

    她真希望自己能代替思君生病,替他受這份罪!

    他才三個多月大,發(fā)燒該有多難受!

    護士過來幫她給思君換退燒貼,出聲安慰她,不用太擔心,小寶寶發(fā)燒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每個寶寶都會經(jīng)歷這樣的事。

    藍慕緋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感覺又是另外一件事,她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可是她就只有思君了。

    惟有,思君。

    藍慕緋的手機響起,她不想吵到思君便讓傭人照顧著思君,自己拿著手機走出病房。

    電話是龍子琦打來的,她聽傭人說思君發(fā)燒,特意打電話問問,什么情況!

    藍慕緋將醫(yī)生說的話和龍子琦說了一遍,龍子琦生下龍靳,有一點經(jīng)驗,不過那時照顧她的傭人都有七八個,龍靳有公公婆婆還有十幾個人圍繞著,也輪不著她cao心擔憂,龍靳幾個月大的時候也就發(fā)燒過一次,用了物理降溫,很快就退燒了,所以她沒為龍靳的身體健康擔心過!

    電話里安慰藍慕緋幾句,若是實在不放心,她安排思君住進皇家醫(yī)院。

    藍慕緋婉拒了龍子琦的好意,心里雖然為思君發(fā)燒的事難受,但是也明白每個小孩子都這樣,沒有必要大題小做,也不想再給龍子琦添麻煩。

    聊了幾句,掐斷通話,藍慕緋打算回病房,眸光不經(jīng)意間掃到斜對面墻上掛著的小型液晶屏幕,面前還有幾個小護士站在一起看,一邊討論。

    “這個就是法國的伯爵??!長的好帥啊……”

    “他的妻子也很漂亮啊!兩個人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他們選擇的結(jié)婚日期都很有寓意喔,上次是1020,要你愛你,上次沒能完成婚禮,這次又選擇在情人節(jié)舉辦婚禮,他們一定非常相愛!”

    “……”

    1020?

    2月14?

    相愛?

    這些詞陸續(xù)鉆進藍慕緋的耳朵里,她怔怔的望著屏幕上的他俊朗不凡,氣宇軒昂,不論是長相還是身世滿足了所有女性理想對象的條件。

    站在他身邊手拿捧花的簡頭披白紗,輪廓模糊,隱約能看到她笑容如花。

    心,猝不及防的揪起,好似被潛伏在胸口的蝎子尾巴蟄了下。

    上次他們的婚禮,她在醫(yī)院,差點丟了性命。

    這次他們的婚禮,她的思君生病高燒。

    命運非要證明他們的幸福路人皆知,她的狼狽無所遁形嗎?

    藍慕緋晦澀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屏幕,放在身前的右手不有自主的去撫摸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唇瓣一張一合,說著無聲的話。

    “英寡,你一定要幸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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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英寡幸福嗎?

    在路易·英寡在40歲的時候,曾經(jīng)接受過一家媒體記者的專訪。

    當記者問他“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你最想回到哪一年?”的時候,路易·英寡似乎有幾秒的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