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流光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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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海灘上傳來的陣陣尖叫聲。 乘風(fēng)破浪的男人身上有一種神奇的魅力。他俊朗的外貌,完美的身材和強(qiáng)大的運動細(xì)胞都讓人嘆服。上岸的時候,寧澤宇朝她招手。 krystal只得拿起手上的毛巾,走過去遞給他。 沙灘上的溫度很高,她赤著腳踩在上面,整個人都出汗了。 寧澤宇一邊擦著身子,一邊對他笑:“怎么樣,還不錯吧?”他得意洋洋地甩了甩頭。周圍人的視線又聚焦過來。 krystal反問:“什么不錯,我剛才睡了一覺,剛醒過來?!?/br> “真的?” “真的。” “那太可惜了。”他嘴角翹著,伸過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要不要下去玩水?” “不了。太曬,我想回去休息了?!?/br> “嗯?!?/br> …… 寧澤宇朝她招手。 她楞了楞,徑直往外走去。 “哎,你急什么?”他一個躍身,從床上蹦起來。 krystal說:“我才沒急。我餓了,我要吃飯?!?/br> 寧澤宇見她害羞的樣子,說:“我先穿個浴袍。還有,我叫了客房服務(wù),在這里吃就好?!?/br> “寧澤宇,你可別胡來?!?/br> 她見他走到柜子旁邊,伸手撈出一件寬大的浴袍,往身上一罩,他的肌膚和腹肌都看不見了。 “我沒胡來呀。這不什么都沒做?!睂帩捎羁煲Τ雎晛?。以前不是沒逗過她,只是每一次逗她,她都要生好久的悶氣。寧澤宇漸漸地就不忍心逗她了。 “外面鈴聲響了,我去看看?!?/br> 寧澤宇穿了雙拖鞋,走過她身邊的時候,伸手捏了捏她的手。 “你再這呆著,我去就好?!?/br> 他的掌心溫?zé)帷K砩香逶『蟮臍庀庥簟?/br> krystal視線暗下來。 剛才,在那一瞬間,她承認(rèn)自己是害怕的。 寧澤宇雖然一直很照顧她,但是他們畢竟在一起那么久……他從來不勉強(qiáng)自己的??墒沁@段時間以來,她能明顯感覺到寧澤宇身上的不安。這讓她覺得疑惑,同時也加劇了她的疑心。 為什么?偏偏是她回到了青城以后呢? 這里,到底埋藏著什么樣的過去。 krystal走到床邊,纖細(xì)的手指落在床上。她的手拈起一瓣玫瑰花,聞了聞。濃郁的香氣,似乎上面還灑了香水。 寧澤宇在外面喊了她一聲,她走出去,便看到桌上擺著的晚餐。 “這么好的餐,得配上燭光才行。” krystal歪了歪脖子,思索道:“今天可不是什么紀(jì)念日?!?/br> “不是。”寧澤宇笑,“只要我們愿意,每一天都可以是紀(jì)念日?!?/br> “怎么突然說那么煽情的話,我都有點不習(xí)慣。”她笑了笑。 走過去,寧澤宇替她拉開一張椅子。 “坐?!?/br> “謝謝?!?/br> 餐桌上擺放著西餐。玉米濃湯,西班牙海鮮飯,菲力牛排,土豆泥……各式各樣的,桌邊還放著新鮮的西瓜。 寧澤宇說:“知道你喜歡吃中餐,不過今天就吃西餐吧。和這里的環(huán)境也相配,對不對?” krystal疑惑道:“今天真的不是什么紀(jì)念日嘛?”她總覺得寧澤宇今天有些不對勁。至于是哪里,她說不上來。但是她的第六感一直是精準(zhǔn)的可怕。 寧澤宇給她倒了紅酒。 “一點點就好?!?/br> “不礙事。你今晚上多喝一點,我就把你扔沙發(fā)上,我自己去睡臥室?!彼Τ雎曇魜怼?/br> krystal白他一眼:“你才不會。” 他是寧愿自己窩在沙發(fā)里,都不愿意她受苦的人。這一點,krystal比任何人都了解。 寧澤宇見她緩緩喝下紅酒,嘴角掛著一絲笑。 她問,今天是什么紀(jì)念日? 其實,這么多年來,寧澤宇和她一起過的,都是krystal醒來那日的紀(jì)念日,他們重新相遇的日子……而今天,是他們高中時期遇到的日子。 寧澤宇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那一天。 那是他最愛的清萌啊,他忘不了細(xì)雨蒙蒙中她的雙眸,濕潤的像林間的小鹿一般。她和他說對不起,臉上帶著微紅的紅暈。 她無意間闖入他作畫的教室,在看到屋子里只有他一個人之后,臉上便泛起紅暈。 他笑著說,沒事。見她手上抱著畫板,便讓她進(jìn)來。 她躊躇了好一會,見到他的表情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這才進(jìn)來教室。 細(xì)雨的天氣,空氣中都是淡淡的混泥土的氣味。她沒有帶雨傘,身上被打濕了。她帶來外面新鮮的空氣,讓寧澤宇心頭一震。 這些日子,不是沒有高校的女學(xué)生故意來看他的。 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生不是。她是真的不小心闖入了學(xué)校特地為他安排的畫室。 寧澤宇收回視線,開始動筆。他的畫板上,別著一張水墨畫。濃重的色彩勾勒出田野間片片金黃的向日葵。在一望無垠的田野,蔚藍(lán)的天空,輕拂的風(fēng),都被刻畫的淋漓盡致。 他的畫,一向走寫實風(fēng)格。 寧澤宇畫了好一會,側(cè)過頭去看那個女生。她側(cè)著臉,專注地在勾勒自己畫上的線條。是一幅素描。畫的人是他。 寧澤宇無聲地笑了。 她白皙的手指時而按在畫上,炭筆簌簌的聲音悅耳,她沒有看他,卻能一筆一筆勾勒出他的臉,他臉上的眼睛,鼻子,嘴唇……如有神助一般。 寧澤宇就這么看著。 過了好一會,她的畫筆一頓。 轉(zhuǎn)過頭來。 正好對上寧澤宇的目光。 她突然就臉紅了。 寧澤宇說:“哪里忘記了?” 她低下頭,說:“我忘了你臉上的痣是在左邊還是右邊?” “右邊吧?!睂帩捎钭约阂膊惶_定,他拿出手機(jī),調(diào)到自拍模式。撩開耳朵邊的頭發(fā),耳邊貼近處果然是一顆淡淡的小痣。不仔細(xì)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寧澤宇那時就覺得,這個女孩子的觀察力可真強(qiáng)。 “你畫的是我吧?”他又問。 “嗯。是素描課的作業(yè)……老師讓我們找模特畫的。抱歉,沒有經(jīng)過你的允許?!彼雌饋砗軣o辜。 寧澤宇笑:“可以的。不過你可以再畫一份,送給我本人嗎?算是模特的費用,好嗎?”他一笑,便露出雪白的牙齒。 像是青春期都會遇到的學(xué)長,讓人一見便小鹿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