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殘樓斷(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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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ystal在醫(yī)院的日子待的并不無聊。 有那位時不時過來氣一氣她的醫(yī)生在,她每天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就是上次她和寧澤宇分開的時候,站在門口陰不陰,陽不陽的看著他們的醫(yī)生。到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 實在是沒什么興趣知道,這醫(yī)生,脾氣臭醫(yī)德差,病人生病沒被病情折磨死,就已經(jīng)被他氣死了。 聽到她這樣的控訴,德國醫(yī)生用流利的英語說道:“我看你現(xiàn)在臉色紅潤,很有光澤。而且我聽小護士說,你今早就站在門口,眼巴巴看著我過來呢?!?/br> 他看起來傲嬌又自負。 krystal差點氣吐血了。 “來,讓我看看你的病情?!彼弥颈咀舆^來,身上穿著耀眼的白大褂。要不是她知道他的本性,肯定以為他的救世的菩薩。 哼。她呼出一口氣。 藍眼睛醫(yī)生蹲下來,見她的兩只腳尖輕輕晃動,腳尖和腳尖相撞著,看起來玩的不亦樂乎。 他笑了笑。 說了個英文字母。 krystal氣的把他本子扔出去了。 說她幼稚。 在她氣極的瞬間,他突然掀開她的褲子,說:“傷勢好轉(zhuǎn)了?!?/br> krystal低頭。 看著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打了不知道一層什么東西的腿,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傷勢好轉(zhuǎn)了?就會說胡話?!?/br> 藍眼睛醫(yī)生笑了笑,說,我說好轉(zhuǎn)了就是好轉(zhuǎn)了。 krystal瞪眼:“你是靠關(guān)系進來的吧?” 她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吊兒郎當?shù)尼t(yī)生。 這時電話響了,krystal撲過去就想去拿放在臺子上的手機,沒想到藍眼睛醫(yī)生手長,一撈就拿到了。 “這是什么字?”他看了半天,鈴聲也響了半天。 “你給我拿過來!”她怒道。 “你先跟我說這是什么意思?”他倒是很有求知的欲望。 “什么什么意思?就是一個名字而已?!?/br> “一個名字,你的表情那么緊張?” “緊張毛線!”她瘸著腿,一把撲過去,抓過他手上的手機。 “澤宇,對啊,手機被一個壞蛋搶走了?!彼藓薜爻蛄顺蛩{眼睛醫(yī)生,見他微笑著看著她,一副我就不出去,你能拿我怎么樣的表情。 寧澤宇聽出來了,說:“他就是這樣的性格,你不理他,他鬧不出什么的?!?/br> “這種人,到底是怎么進德國首屈一指的好醫(yī)院的?” “他們家世代都是醫(yī)生啊。”寧澤宇輕聲微笑著。 “怪不得,我就說他是靠關(guān)系進來的嘛?!?/br> “你先別急,聽我說下去。你眼前的這位醫(yī)生呢,是號稱他們家族百年以來,最難得一見的天才型醫(yī)生。你可別小瞧他了?!?/br> “你確定,你這不是在哄我嗎?我以后要是讓他主刀動手術(shù),我是絕對不會放心的?!?/br> “那你還是先做好心理準備吧,因為肯定會是他?!?/br> krystal皺了皺眉頭,就見那位醫(yī)生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掐著她讓人買回來的百合花,就出去了。她急的大叫,寧澤宇連問她怎么了。 她把這惡人的行徑說了一遍。 寧澤宇笑:“他做事總有他的原因的?!?/br> “我知道了……對了,你那邊是幾點鐘啊,我瞧瞧啊?!彼f著,把手表拿出來,看看。 寧澤宇說:“我掐著時間給你打的電話,你不要想多了。對了,這兩天情況怎么樣?” “很不錯。我聽藍眼睛醫(yī)生說,我這邊過兩天要住進一位女士,我跟你說一聲?!?/br> 寧澤宇蹙眉:“我安排的是單人房?!?/br> “這不是天氣熱了,住院的人就多了嘛。我聽說是位亞裔女士,所以就同意了,就是跟你說一聲啊,反正你人在青城,是絕對來不及管我的。” “這種事,隨你就好。只不過陌生的人,同住一間房還是要小心。我讓人好好照顧你,你可不許不聽話!” 他在另一頭都可以想象的到她的神情了,帶著一絲小喜悅和小生氣。 他這些年,扮演的不是男朋友的角色,更多的是哥哥一般的角色。將她小心翼翼護在懷里,生怕別人再去傷害她。 聽著電話里她有生氣有活力的聲音,寧澤宇突然覺得這么多年,這么樣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想起那年,微微的小雨,他見到那個像丁香花一般的女孩子,從此她就已經(jīng)刻畫進了他的心里。 可是,她那時還是不知道的。 她小心翼翼地防備著他,可他,就像是賴皮的猴子一直糾纏著她,他想讓她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喜歡她。 “我給你念首詩,好不好?”他突然說。 krystal輕輕的聲音響起,她說好啊。 他的聲音傳來。 “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的 結(jié)著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 撐著油紙傘 像我一樣, 像我一樣地 默默彳亍著, 冷漠、凄清,又惆悵。 她靜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飄過 像夢一般的, 像夢一般的凄婉迷茫。 像夢中飄過 一枝丁香的, 我身旁飄過這女郎; 她靜默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圮的籬墻, 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顏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悵。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飄過 一個丁香一樣的 結(jié)著愁怨的姑娘?!?/br> “我知道這首詩嘛,你跟我說過的。阿澤,你再給我念一遍,好嗎?”她望著外面的天空說。 “好?!?/br> 我身旁飄過這女郎; 她靜默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圮的籬墻, 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顏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悵。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飄過 一個丁香一樣的 結(jié)著愁怨的姑娘?!?/br> 像是一首曼妙的歌聲,飄入她的心里。 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