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中毒的真相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白無盡一雙眸子寫滿了激動,更是一把抓住顧畫祎的雙臂:“你……你真的有把握救治好我娘,真的嗎?” 顧畫祎不太習慣除了左懷瑾之外的男人這樣觸碰自己,略微蹙了蹙眉頭便開口道:“白……白公子,你先放開我?!?/br> 白無盡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禮了,連忙低下頭道歉:“抱歉,神醫(yī),我……我失態(tài)了。” 顧畫祎擺擺手表示無所謂,轉(zhuǎn)而看向床榻上的女子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說道:“我有些事想要問一下白夫人,不知可否?” 這話一出,倒是讓在場的人都微微一愣,尤其是白寧更是冷笑道:“呵呵,黃口小兒,醫(yī)術不精也敢白府放肆,真是該死!” “白寧,本王看你是活膩了!”左懷瑾陰測測的開口。 之前在看到白無盡竟敢用那雙手觸碰顧畫祎的時候,他就怒火中燒,要不是顧畫祎比他更快一步提出讓他放手,也許下一秒他就會讓白無盡失去雙手。 如今,白寧竟敢如此對他的阿祎說這種話,他如何能忍? 白寧喉嚨一噎只好閉上了嘴。 顧畫祎也只是看著白無盡,只見白無盡走向他爹:“爹,請您出去?!?/br> “放肆!” “爹,這毒折磨了娘數(shù)十年,難道你能夠看著我娘被折磨一輩子嗎?”白無盡一向不會忤逆長輩,可這一次,他為了母親不得不這樣做。 白寧也是微愣,最終只是一甩袖子轉(zhuǎn)身出去…… 當他看向左懷瑾的時候,左懷瑾二話不說直接離開屋子,至于其他的下人,自然也都離去了,一時間屋子里只剩下三人。 顯然白無盡并不愿意離開…… “神醫(yī),這里除了我和我娘不會再有其他人了,你且問便是?!?/br> “白無盡,你確定你要在這里?”顧畫祎瞇了瞇眸子看著他,她覺得他應該會承受不住。 白無盡卻只是沖著她淡淡一笑:“我娘被這身毒折磨了數(shù)十年,我也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毒,若是我娘死了,我活著還有什么希望,再者我也算是一只腳踏入棺材的人了,如今唯一放不下的也就只有我娘了?!?/br> 白無盡說話的時候女子伸手握住了白無盡的手掌,拉著他喊他孩兒…… 看著這兩個人的母子之情如此之深,饒是顧畫祎也不由的感動起來,所以她便走上前一步,看著白夫人,勾了勾唇角,直接朝著她行了行禮。 “白夫人,我知道你沒有瘋癲,所以請您務必回答我的問題!” 顧畫祎直截了當?shù)拈_口,可她話剛說出來就見白無盡愣住了,而床榻上的女子卻歪著腦袋看著她…… 顧畫祎勾了勾唇角笑道:“也許您演戲的功力很好,但是瞞不過我,您的那雙眼睛看似呆滯實則精明,尤其是白寧進來的時候,您眼底閃過一抹的恨意,自是瞞不過我的?!?/br> 半晌,床榻上的女子放開了白無盡的手,沖著顧畫祎溫柔的笑了笑,用一種白無盡從未感受到的正經(jīng)模樣開口:“這位姑娘果真是好醫(yī)術,若是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瑾王妃吧?” 這一次倒輪到顧畫祎驚詫,不過正因為如此,她才越發(fā)的對眼前這個女子感興趣。 “白夫人,好眼力,我以這種裝扮已有數(shù)月,你是第一個看穿我的?!?/br> “不過是女人的直覺!” 一旁的白無盡看著這兩人的對話,好一會兒才從這種震驚中回過神來,更是忍不住的喊了一聲:“娘!” 白夫人輕輕的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笑道:“孩子,哭什么?” “娘,你沒事!”白無盡很是震驚。 白夫人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只是微微一愣,隨即便溫柔的沖著她笑了笑,轉(zhuǎn)而看向顧畫祎便說道:“王妃,有什么問題且問便是!” 顧畫祎看著她如此溫柔賢淑的模樣,不知為何心卻為她痛了一下,定了定心神才開口問道:“恕我直言,白夫人十幾年前是否中過媚藥?!?/br> 此話一出,白夫人的身子微微晃了晃,被白無盡抓住的手也是緊了緊,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你是如何知道的?” 顧畫祎也不隱瞞直接道:“白夫人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香味,像極了七日醉,而這七日醉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遇光便會散發(fā)香味,會讓人意醉情迷,最重要的是,這七日醉雖說只有七日的功效,但是這香味卻會跟著一輩子,所以白無盡才說您不能見光?!?/br> 當她說出“七日醉”名字的時候,看到白夫人眼神渙散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而她的指甲更是刺入白無盡的掌心,直到她感覺到溫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傷害了白無盡。 她連忙收了手,很是慌亂的想要幫他包扎…… 白無盡卻安撫她道:“娘,沒事的,這點小傷罷了?!?/br> 顧畫祎直接從袖子里拿出一罐金瘡藥遞給白無盡:“用這個,片刻后就會結(jié)痂?!?/br> “多謝!”白無盡道了謝。 顧畫祎繼續(xù)看著白夫人:“你中了七日醉之后應當觸碰過雪蟾,或者說是服用了雪蟾皮膚上的液體,所以才導致你體內(nèi)產(chǎn)生了火寒毒,若是尋常醫(yī)術高明的大夫應該只查得出你有火寒毒,卻不知你其他?!?/br> 當她將這些話全部說出來之后,白夫人才像是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待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才開口回答她之前的問題。 “你說的不錯,十七年前,我還是黃家小姐,家中父母聽聞白家書香門第便想替我尋一門好親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嫁進了白府,可誰知進了府后才知,白寧早在我之前便有了幾房侍妾,我從小便是剛烈之人,本想著讓他休妻便是,誰知他拒絕了,而且還……” “還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把……把我給……足足七日,他折磨了我七日,我想過去死,可他派人二十四小時看著我,一月后,我被診出有了身子,我不舍得孩子便決心將他生下,也想過與白寧和解,可不等我和他和解。 他三房的姨娘便設計給我喝了一盅血燕,喝了那東西之后,我便發(fā)覺身體不對,不是熱就是冷,這種感覺折磨的我快瘋了,而我身上的那個味道越來越重,越來越重,讓我不斷的回想起那幾日的黑暗時光,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極了……” 白夫人說這些話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最后還是白無盡將她擁入懷中才漸漸的平息她心中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