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再貴也貴不過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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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倒是瞧不出來沈大夫的氣性這么大呀?”顧畫祎不由的笑道。 沈封沒有接話,可這臉上的表情顯然寫著“我很不高興,后果很嚴(yán)重”,顧畫祎不由的瞧了一眼左懷瑾,眼底透著些許的無奈。 左懷瑾也是對顧畫祎沒有法子,只好直接將此事揭過不再提起,遂問道:“沈封,今日去醉仙樓,顧三小姐的情況到底如何,你且與本王和王妃說說?!?/br> 沈封撇了撇嘴,本想來一句“醫(yī)者且有醫(yī)德”云云之類,可對上左懷瑾的眸子卻莫名的有些害怕,只好恭恭敬敬的回答。 “其實倒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癥,半年前顧三小姐吃了一個全是大補(bǔ)之藥的方子,想來這也就是為何顧三小姐能夠在半年之內(nèi)變化如此之大,只不過里頭有一味藥名為鹿胎心頭血,這味藥說實在的,東臨國早在十幾年前便已經(jīng)禁了,而且我聞到顧三小姐有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一般男子聞見,尤其是嗜香的男子若是聞見,估計會把控不住?!?/br> 這把控不住是什么意思,不用多言,在場的人都知道,顧畫祎也是微微蹙了蹙眉頭,她讓沈封過來也就是為了證實自己心中所想。 事實證明,果不其然,這個顧貫仲的的確確是在利用顧三試藥…… 顧畫祎索性接著沈封的話將顧三與自己所說的這半年的事情說了一遍,左懷瑾聽聞之后也是蹙起了眉頭:“阿祎,你的意思是說顧貫仲竟在用人體試藥?” 顧畫祎點點頭,沉思片刻后回答:“若是不曾猜錯想來應(yīng)該是這樣,想來顧三也知曉顧貫仲的意思,所以這才冒死想要調(diào)理身子,只不過沈大夫說的話讓她嚇壞了,這才導(dǎo)致不歡而散?!?/br> 沈封聽聞冷哼一聲:“醫(yī)者講究醫(yī)緣,若是真的有醫(yī)緣,她且會信我,萬不會在人前想要毀我名聲,雖說在下并不在乎這些虛名,可在下到底還是行醫(yī)之人,若是沒了病人,在下這一腔本領(lǐng)也無處施展。” “好了好了,沈封,顧三讓我待她同你道歉,你也不必介懷,而是你放心,今日這事絕對不會傳到其他人的心中?!?/br> “哼!”沈封傲嬌的輕哼一聲,隨即便找了借口起身離開。 待他離開之后,顧畫祎不由的搖頭輕笑道:“這沈封的氣性怎么瞧著比起半年前還更大!” 左懷瑾也忍不住的勾起唇角笑著回答:“瞧著的確是氣性頗大,不過想來也應(yīng)該是與妙手堂有關(guān)吧,這半年,雖說把你的名氣打了出去,可實則看病救人的到底還是沈封,聽聞昨兒有一獵戶專門到妙手堂找沈封瞧病,可惜沈封不在,那人便找了不遠(yuǎn)的一處醫(yī)館,因診斷錯誤,導(dǎo)致那獵戶的妻子今日不治而亡,想來他也是知道此事吧?” “竟有這等事,如何會診斷錯誤?”顧畫祎聽到這些話心不由的揪了一下。 身為醫(yī)者,最怕的便是診斷錯誤,一旦診斷出錯,那么極有可能會害死一條人命,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左懷瑾也只是遺憾的嘆了一口氣道:“那獵戶的妻子從三日前便咳嗽不止,今早更是咳嗽出血,到那醫(yī)館瞧,里頭坐堂的張大夫便說只是偶感風(fēng)寒,并無大礙,開了幾服治風(fēng)寒的藥便給遣了回去,誰知吃了那藥之后,那獵戶的妻子便死了?!?/br> “那到底是什么???”顧畫祎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左懷瑾嘆了一口氣回答:“聽聞是癆病?!?/br> “癆病,這……這怎么會診斷錯,要知道這癆病可是會傳染的!”顧畫祎很是驚詫。 “想來是那張大夫瞧著那獵戶夫妻倆身無長物便草草了事,連問都不曾問清楚便下了診斷,這才導(dǎo)致之后的事發(fā)生?!?/br> 顧畫祎聽到這里氣憤不已:“這等人如何能夠當(dāng)大夫,當(dāng)真是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br> “阿祎,你要知道,在這個世間像你這等的有醫(yī)德的大夫已經(jīng)不多了,沈封倒也算的上是一個好大夫,只不過他思慮過重,情緒易顯,想來他也是將這事當(dāng)做是自己的責(zé)任。” “也許他還怨我吧,若不是昨兒個我將他從妙手堂喊回府,想來那獵戶妻子也能好好的活著,癆病雖很嚴(yán)重卻也不是無法控制,只不過是這季節(jié)交替之時易發(fā)罷了。” “阿祎,你到底是心善,沈封是個聰明人,不會責(zé)怪你!” 左懷瑾伸手將她給擁入懷中,顧畫祎卻在心中向那兩位不曾見過面的獵戶夫妻說了一聲對不起…… 夕陽暮下,金輝灑在王府花園之中,因顧畫祎的意思,王府花園的西南角有一處種植著各種各樣名貴的藥材,她時常來此處瞧這些藥材。 只不過,實際上這些藥材雖是她名下卻是沈封在打理,此刻的沈封便蹲在藥圃外間,眼看著其中一株不起眼的藥材,想摘卻又猶豫著。 “想摘便摘吧,想來那個獵戶也需要這味藥?!?/br> 顧畫祎的突然到來讓沈封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來行禮:“在下見過王妃娘娘。” 顧畫祎毫不在意的擺擺手道:“今兒聽阿瑾說了妙手堂的事兒,獵戶夫婦的事情我也很抱歉,若不是昨兒個我突將你從妙手堂叫回府,想來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br> “王妃娘娘多慮了,只不過是沒有醫(yī)緣罷了?!鄙蚍獾故菑牟回?zé)怪顧畫祎什么,或者說,他沒有這個資格。 顧畫祎無奈的笑了笑回答道:“是啊,沒有醫(yī)緣罷了,那你在此處是為何?” “我……” “沈封,我知道你是一個有著善心的行醫(yī)之人,你雖愿意留在王府,實則是希望可以留在妙手堂救治更多的人,此事你且有愧疚之心,我也同樣,只可惜人死不能復(fù)生,時間也無法倒流,你我都不知那對夫婦就此陰陽相隔,所以你我能做的那便是讓那個人好好的活著。” “王妃娘娘,我……” “好了,其余的話不必多說了,那株黃精就著冰糖熬成湯也可好好的預(yù)防著,你去瞧他之時也可告訴他去山里菜些野百合熬成粥,多吃幾日,若是沒有咳嗽的癥狀便可?!?/br> “可是娘娘,這株黃精是您親自去惡人谷采摘的,整個惡人谷也不過只有寥寥幾株,如今……” “再貴也貴不過人命!”顧畫祎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急忙催促道,“行了,不要再此處擾我心境,且去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