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朝堂風(fēng)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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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這聲喊叫,大臣們紛紛從小聲議論中醒悟過來了,安安分分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一齊撩開官袍跪在了地上:“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待走到了龍椅旁邊,坐定以后才悠哉悠哉地?fù)P了揚手道:“眾愛卿平身!” 接著便是例行公事的一句話:“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底下的大臣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臉色有些猶豫,終究是沒膽子說什么,便又眼觀鼻鼻觀心地杵在那里不動了。只等著那太監(jiān)準(zhǔn)備叫退朝的時候左懷瑾才站了出來:“啟稟皇上,臣有本啟奏?!?/br> 皇上瞧了他一眼,雖是極為的不愿搭理他,但是當(dāng)著這么多大臣的面卻不能拒絕臣子的上奏,只好回道:“準(zhǔn)奏!” “臣以為南疆此次提出來的條件太過苛刻,實在是有得寸進尺的嫌疑。且不說那十座城池,再算上上回的五座城池,算起來整整十五座城池了,咱們東臨一共有多少個十五座城池?若是叫南疆這般明要暗搶的,咱們東臨怕是也撐不住多久了。更何況那百年內(nèi)東臨不對南疆出兵的協(xié)議?百年實在是太久了,咱們不出兵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了?故臣以為南疆此次出使我東臨動機不純,絕不能應(yīng)了他們的要求?!?/br> 他每說一個字,皇帝的臉色便更黑一分,待他說罷了這句話以后,皇帝的臉已經(jīng)黑的能滴下來墨汁了。 待他說罷了,皇帝并不想接他的話茬,便問他:“還有其他的事情么?此事容后再議。”本以為這樣他便該退下了,哪里料到左懷瑾竟像是一點也不會看臉色一般的,聽著他這樣問又繼續(xù)開口道:“既然皇上想聽,那臣弟便再說說塵皇叔的事情。臣以為塵皇叔好歹是長輩,爵位封號都是父皇定的,憑著他說南疆不該便要削位,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這叫外頭的人聽到了,怕是會為人詬病的,實在是不妥當(dāng),還請皇上收回成命?!?/br> 底下大臣聽了以后一個個的把腦袋埋得更低了,這樣子皇上定是會發(fā)怒的,他們可不想做那個替罪羔羊,還是默默降低存在感比較安全。心里也都禁不住為左懷瑾捏了一把汗,也忍不住給他鼓了鼓掌,他不過是說出來了他們想說卻不敢說的話罷了。 當(dāng)真是好骨氣,不過怕是今日要吃虧的,單憑著他質(zhì)疑皇帝的決定便不會有好果子吃。忍不住暗暗嘆息,想當(dāng)年這位王爺是如何的意氣風(fēng)發(fā)?年少成名,戰(zhàn)功赫赫,說是東臨的戰(zhàn)神也不為過,但凡是他打的仗便沒有輸過的,為東臨守住了邊關(guān),也守住了百姓將士的心。加上長相更是風(fēng)流倜儻,雖是武將出身,久經(jīng)沙場磨礪,但偏偏身上有一股儒生的氣質(zhì)。 當(dāng)時他可是皇位繼承人中最有競爭力的一位,便是先皇也是十分屬意他的。但凡是家里有女兒的大臣,哪個不是想削尖了腦袋也要把女兒送進左懷瑾的王府的?便是做一個側(cè)妃他們也是愿意的。 奈何左懷瑾無心帝位不說,還偏偏天妒英才。四年前的一場大火將他的一張俊顏燒得慘不忍睹,他也成了殘廢,不得不在輪椅上度日,便是連眼也瞎了。眼瞧著這曾經(jīng)的天才變成了如今的廢材,大家雖是同情,卻再沒有人愿意同他掛了聯(lián)系的,甚至恨不得不跟他說一句話。有女兒的人家也再不說要送女兒入王府的話了,一個個都送進了宮里。 如今見著左懷瑾現(xiàn)在的樣子,他似乎又變成了原先的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王爺,那個東臨的守護神,那個萬千春閨夢里人。他們似乎又看到了東臨崛起的希望的火苗。 當(dāng)時這點火苗馬上便被現(xiàn)實壓垮了——“大膽!左懷瑾,你給朕跪下!你居然質(zhì)疑朕的決定,且叫朕收回成命,朕是那般出爾反爾的人么?若是叫天下百姓知道了朕昨日夜里才下了旨意,今日一早便又改了,那豈不是會叫天下百姓議論朕朝令夕改?以后誰還會聽朕的話?與南疆聯(lián)姻的事情又豈能是你能置喙的?朕心里自有決斷!” 伴隨著龍顏震怒,眾位大臣都從嘆息中回過神來了,齊刷刷地跪在了地上:“陛下息怒!” 雖是這樣說,皇帝卻是半點息怒的意思都沒有,對著殿外吩咐:“將左懷瑾拖出去打三十大板,再禁足一月,沒有朕的吩咐不許出來。竟敢頂撞朕,對朕不敬,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大臣們一聲氣都不敢坑,便是塵皇叔也知道這時候湊上去不論說什么都不會有用,說不準(zhǔn)倒是會叫皇上更加生氣,從而加重對左懷瑾的刑罰。因而塵皇叔并沒有說話,這個反應(yīng)倒是叫皇帝十分滿意。瞧著三十大板打完了便宣布退朝了。 顧婳祎眼睜睜看著左懷瑾被抬著進了王府,屁股上一片血rou模糊,當(dāng)時便嚇壞了,連忙拿出藥箱來為他醫(yī)治。 不大一會兒又聽著了外面一片喧嘩,是來宣紙的人到了。 “請瑾王爺接旨!” 那宣旨的公公一臉的傲嬌,活像是一直豎著冠子的公雞一般,瞧起來倒是有幾分好笑。 左懷瑾趴在那里也不動憚,不為別的,他實在是動不了,雖是常年習(xí)武,這身子骨并不是太差,但也被這幾年中毒給折磨得差不多了。再者說,便是他能動憚,他也是不愿意去接旨的,橫豎不如就賴著不動。 那公公見左懷瑾這個樣子,冷冷笑了一下道:“罷了,皇上早料到了王爺會是這般境地,即是如此,那便恩準(zhǔn)您趴著聆聽旨意罷。” 左懷瑾實在是受不了他磨磨唧唧的樣子,強自撐著奪過來了圣旨:“罷了,不勞煩公公了,本王自己會瞧的,公公還是早些回去歇著罷。一路上可得注意點,這為皇上辦事的,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誰知道會不會哪日便被人在半路上截了胡呢?這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是不好說,本王也不好交代不是?” 那公公喉嚨一噎,卻也不知道能說點什么,又是一甩袖子,生氣地走了出去,實在是晦氣,連著兩日不被人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