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棺木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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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遵瞪了袁定洲一眼:“你想干什么?” 袁定洲的目光一直定在那口紅色棺木上,回道:“剛才那四名抬棺人的怪異等級太高,我們無法靠近,現(xiàn)在他們離開了,我們?yōu)槭裁床蝗タ纯茨强诩t棺木里到底有什么?” “你瘋了,你怎么知道抬棺人走了?”方遵道。 “那我們再等等,等確信抬棺人不會出現(xiàn),我再進去看看?!痹ㄖ捱肿煲恍?。 “瘋子!”方遵嘟囔著,腦袋四處轉動,想要確信那四名抬棺人就在附近,打消袁定洲的瘋狂念頭。 “說不定蔣耀飛他們就在這附近哪間屋里。”方遵又道。 袁定洲頭都沒抬,回道:“那你去到處看看,我在這里守一會兒。萬一那紅棺木里面有什么寶貝,我同樣算你一份。” 方遵沒有理會他,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兩個人蹲在門口柱子下的黑暗處,不再說話。 過了片刻,還是沒有見到抬棺人的身影。 袁定洲道:“會不會那四個家伙太累,放下棺木進里屋睡覺去了?!?/br> 方遵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袁定洲不以為意,繼續(xù)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李躍鵬在彭家灣一口小棺木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那可是千年尸蠟啊,價值連城。你想想,這棺木里的東西至少也是八百年的歷史,沒有千年,萬一是八百年尸蠟,我也賺翻了!” 方遵眼睛微微一亮,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小心有命拿,沒命花,不是誰都有李躍鵬那種運氣?!?/br> “我去試試,如果不對,立刻撤出來?!痹ㄖ捃S躍欲試,叮囑道:“你幫我看著外面,如果發(fā)現(xiàn)抬棺人的蹤跡,敲三下門框,給我提醒?!?/br> 不等方遵答應,袁定洲貓著腰東張西望的走進了這間屋子。 屋外的月光灑在距離門檻大約三米不到的地方,再也照不到里面,而那口紅色棺木,則是放在接近距離門檻四米之處。 依然可以借助月光看見它,否則袁定洲也不會發(fā)現(xiàn)棺木的存在了。 屋里非常安靜,仿佛四周的一切景物都是假的,不真實的,整個屋里的東西都是死的,沒有一點生氣。 即使有個活人袁定洲進了屋里,依然到處彌漫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氛圍。 袁定洲感覺全身肌rou在這一刻仿佛變得僵硬,很艱難的邁動步子,靠近了紅色棺木。 他當然知道這只是自己的錯覺,可能是這房子的氛圍太過陰暗和詭異,給自己造成了膽戰(zhàn)心驚的錯覺。 低下頭,看了看手里的探靈器,顯示一切正常,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有任何怪異。 像剛才那四個抬棺人這種等級的怪異,探靈器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不過袁定洲不認為這只有普通棺木半個大小的紅色棺木內,會藏有更厲害的怪異。 也沒有普通的類似怪嬰的那種幼小怪異,否則探靈器早就探測出來了。 袁定洲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目光盯著就在眼前的紅色棺木,這棺木的做工非常精致,具有一種流線型的美感,如果不是年歲太久,紅漆脫落了很多,有些地方已經(jīng)破舊,放在現(xiàn)代的話,會是一件非常值得收藏的古董。 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棺蓋,此時袁定洲的一雙手已經(jīng)戴上了黑色薄皮手套,隨即他四處瞧了瞧,重點在屋子深處黑暗的方向。 不過那邊什么也沒有。 袁定洲又扭頭看了看門外,依稀可以見到方遵的聲音在柱子旁,正在看著自己,不過沒有發(fā)出任何警示信號,這說明現(xiàn)在是安全的。 隨后,袁定洲把注意力放在紅棺木上,手指扣住棺蓋的下沿,然后慢慢地將棺蓋往一旁移開。 因為動作很小心,硬是沒有弄出半點聲響。 在此過程中,唯恐那四個抬棺人會突然間出現(xiàn),袁定洲把大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四周,直至棺材蓋再也推不動,他才低頭看了下去。 似乎,棺蓋被卡住了,否則現(xiàn)在應該只是打開了一半的位置,怎么像完全打開了似地。 袁定洲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往棺木內看了一眼,光線太暗,什么也看不見。他只得再湊近一些,眼前一片漆黑。 沒辦法,袁定洲把隨身帶著的小手電拿出來,對著棺木內照射進去。 此時方遵在外面雖然沒有出聲,但一直把屋里的景象看得很仔細,在見到袁定洲掏出小手電后,他微微一愣,就見對方把頭湊了過去。 隨即袁定洲整個身子一顫,右手一動,似乎是彈出了一顆藏扣,那紅色棺木內砰的一聲輕響,冒出一團白光。 袁定洲整個人被瞬間拉進了棺木里,連聲音都來不及發(fā)出,不過危急時刻,他右手一轉,磁刀握在手中,猛地將磁刀架在棺木兩側的邊沿,使得自己不被完全拉扯進去。 但從外面看來的話,只能見到袁定洲架在棺木外的一只手在苦苦支撐,只是下一秒,那把磁刀從中間被折斷,連帶傳出指骨的斷裂聲,袁定洲露在棺木外的那只手連同折斷的磁刀、被快速拉入其中,再也不見蹤影。 剛才掉地上的那把小手電,此刻還在地面滴溜溜的旋轉,但與主人卻再也不得重逢。 這一切說起來是一連串變故,但實際上發(fā)生時間很短暫,等守在門口的方遵想要趕去救援時,袁定洲已經(jīng)完全消失在他的眼皮底下。 隨即方遵一驚,就見一只皺皺巴巴的如同小孩一樣的紫色手臂伸出了棺木邊沿,抓住那移向一邊的棺蓋,嘩啦一聲將棺蓋重又蓋了回去。 看著這一切,如果不是地上還留下一只正在發(fā)光的小手電的話,方遵怎么也不會相信袁定洲連聲音都來不及發(fā)出,會忽然之間就沒了影。 而且那棺木看上去頂多就只能裝下一個孩子的身體,但袁定洲可是成年人,那么大的軀體,是怎么裝進去的? 雖然滿腹疑問,但此刻方遵再也不敢呆在這里,他轉身就要走。 快速轉身,腦袋在轉過來的一刻,碰到了一個冷冰冰的胸膛。 抬頭一瞧,一名黑衣抬棺人正站在自己身前,而方遵的腦袋只是剛剛夠到這抬棺人的胸膛位置。 …… “砍死她!” 顏駿澤一聲大叫。 站在月光底下的他,身后被拉長的漆黑的影子內,一個黑色身影緩緩爬出,在露出大概半個身子之后,顏駿澤這一聲提醒頓時炸響。 張小茉一直隱藏起來的身影,此刻從不遠處的屋檐下?lián)淞诉^來,動作敏捷,手里磁刀借著前撲的力量,對著那已經(jīng)爬出半個身體、正要撲向顏駿澤本體的黑影砍下。 鐺的一聲,磁刀砍中了地面,冒出一串火星子,方凝的黑影只是微微一顫,隨即愣了一下,迅速躥回了顏駿澤的影子里,不再現(xiàn)身。 “我感覺你應該用磁刀直接戳穿這地面,沒準兒能把方凝的影子釘在地上,然后我再從容而又不失灑脫的往前一跑,或許就能將方凝的影子留在原地,從而脫離我的影子。唉,失策了?!鳖侐E澤搖頭嘆息。 “你跑起來的樣子很從容灑脫嗎?”張小茉收了磁刀,“我又不是沒看見你被憎親婆追著滿屋跑過,什么外八字、內八字、黃狗撒尿、老驢打滾的姿勢都有,從容灑脫?” “好好說話,哪兒有那么多狗啊、驢啊的形容詞?張迪,別聽她的,女人說的話半句都不能信?!鳖侐E澤看向張迪。 后者正低頭數(shù)著自己的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