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三生靈(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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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顏駿澤說出這番話的同時,他的腦海里幾乎同步就彈出了任務(wù)完成提示。 【木頭人,魂飛魄散(低),已完成,獲得2100點異次元能量】 關(guān)于莊文嫻的任務(wù),就這么完成了。 莊文嫻的執(zhí)念在這木頭人的游戲中被完全映射出來,死之前,她為了保護兩個meimei,幾乎在每一次木頭人中都會故意移動一下。 這樣會使得那家伙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即使毆打也只會打自己,從而放過兩個meimei。 不僅如此,莊文靜和莊文慧還能由此得到可以續(xù)命的食物。 對于“木頭人”這個任務(wù)來說,如果顏駿澤沒看過任務(wù)信息,沒有完成另外兩姐妹的任務(wù),他也根本找不到頭緒在哪兒。 而在前面的任務(wù)完成之后,他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三姐妹的死因,這么聯(lián)系在一起,很快就有了確定的答案。 對于莊文嫻來說,在游戲中只要坐著不動,就不會挨打,不挨打,就不會死。 所以準(zhǔn)確的答案,反而是誰都沒有動。 當(dāng)然,光是這么說并不能逃離莊文嫻的怪異磁場,實際上,莊文嫻只要愿意,三姐妹的磁場可以瞬間連為一體,發(fā)揮出更大的威力。 別說頂級四星除靈人,就是一名五星除靈人到來,三姐妹聯(lián)手之下,恐怕最后的結(jié)果也只能是無法消除她們而退走。 顏駿澤的佛系除靈在此時發(fā)揮出了極大的效果,就是找到三人最大的共同點。 因為不管是捉迷藏也好,箱子中的鬼手也罷,還是三姐妹的木頭人游戲,其實她們的共同特點,都不約而同的指向了那中年男子。 這家伙,可以說才是她們最大的執(zhí)念。 所以顏駿澤最后的一句話,才能瞬間卸下了莊文嫻的防備,三姐妹這一刻對顏駿澤的敵對之心正一寸寸瓦解掉。 “如果你們讓我知道整件事的原委,我肯定會幫助你們,而不再是讓你三姐妹就這樣無休無止的將執(zhí)念循環(huán)下去。嗯,我會照顧好你們?!?/br> …… “我肯定會照顧你們的!” 中年男子和藹的摸了摸三姐妹中最小的莊文慧的腦袋,輕輕捋了捋她搭在肩上的頭發(fā)。 莊文慧畏懼的低著頭,不敢看他。她此刻雙手已經(jīng)被反綁,跪在地上。 而其他兩姐妹同樣以相同的姿勢跪在旁邊。 男子抬起頭,看著這空無一人的寬敞房屋,喃喃自語:“就在這里照顧你們,一直……照顧到死!” 頓了頓,他嘿嘿一笑,回過神來,繼續(xù)說道:“屋里有屏蔽器,所以文嫻,你剛才悄悄發(fā)送的信息并沒有成功發(fā)出去?!?/br> 他抬起一部手機,手機的屏幕是亮著的,不過上面顯示的是“信息發(fā)送失敗”。 三部手機一字排開放在地上,男子拿起一個鐵錘,一錘一個,在她們的眼皮底下將手機全部敲爛,然后丟進了旁邊正在燃燒的炭火爐里。 “現(xiàn)在……沒人知道你們的下落了?!?/br> 男子聳了聳肩,將小鐵錘放在身后,走到不遠(yuǎn)處的桌前,打開桌上一個紅色的盒子,里面裝了兩支針筒和幾瓶不知名的藥液。 他不急不慢的將針筒拿出,又拿起其中一瓶藥液隨便搖了搖,然后將針插入,吸取了一筒液體出來。 見到這一幕,莊文嫻目光微微一凝,脫口道:“我看到過這個盒子,你在我家里用過這個盒子。” “現(xiàn)在才想起來嗎?”男子咧嘴一笑,“我在你家里,呸,是咱們家里,已經(jīng)用過很久了?!?/br> 將針筒舉到眼前,輕輕擠了一下,排出頂端的空氣,“你母親的糖尿病越來越嚴(yán)重,她去世前的那幾個月,哪一天不是我鞍前馬后的服侍她,包括飯前給她注射胰島素,呵呵!” “你這……不是胰島素!”莊文嫻憤怒叫喊,她的臉頰因為生氣而脹的通紅。 “是啊,這個不是。”男子露出微笑,“我只是加了一點這種藥劑進去。你們不知道,胰島素的針筒加?xùn)|西進去很麻煩,每次都弄得我小心翼翼,生怕被你母親看見。哦,對了,鐘青真的是病死的,和我這藥沒有一點關(guān)系。” 男子拿著針筒走到了莊文慧身前,莊文慧立刻畏懼的想要后退。 “你干什么?”莊文嫻和莊文靜吃驚起來,同時喊道。 “沒事,待會兒就輪到你們了?!蹦凶有Σ[瞇道:“先讓你們睡一覺,好好珍惜現(xiàn)在的時光吧。今后,可能就再也沒有今天這樣清醒了?!?/br> 動作熟練的將針頭扎進莊文慧的臂膀,只花了兩三秒的時間就將所有藥液擠干凈,隨即中年男子站起身返回到那紅盒子前。 因為擠得太快,部分藥液直接通過莊文慧皮膚上的針孔又倒流出來,混合著一絲血液。 但藥液的劑量明顯就很大,所以男子這才擠得很快,他根本不在乎流出來的這么一點是否會導(dǎo)致藥效減少。 一邊將針筒吸入第二瓶藥液,男子一邊自言自語道:“本來很好解決的事,卻被你媽搞得這么復(fù)雜,你們說這是何必呢?” 此時莊文慧已經(jīng)有些神智模糊起來,慢慢地歪倒在地,眼睛不停睜開又閉上,顯然在努力掙扎。 轉(zhuǎn)過身,男子拿著第二筒藥劑看著莊文嫻和莊文靜,沒有再理會莊文慧,繼續(xù)道:“我真的很愛鐘青,我讓她只給我百來萬就行了。我們是二婚,我知道自己沒有分這部分財產(chǎn)的資格,但只要她給我一點,又不是全部,我就會很滿足。” 頓了頓,男子臉上浮現(xiàn)微笑,很冷的微笑:“哈哈,你猜你媽怎么說?她說,這些財產(chǎn)是你們過世的父親留給你們的,我一分錢都得不到,不僅現(xiàn)在得不到,以后也得不到!這些都是你們的嫁妝!哈哈哈,嫁妝!” 話落,他大步走向莊文靜,蹲下身,把針頭對了上去。 “不要,叔叔,求求你,不要!”莊文靜驚恐大叫,卻無法后退。 男子看著針筒,似乎沒有聽見莊文靜的求饒,“我和她是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的,現(xiàn)在鐘青死了,你們也……呵呵,我能得到了嗎?你們說,我能得到嗎?” 他將針筒猛地扎入莊文靜的手臂上方,側(cè)頭看向一臉驚恐的莊文嫻,“放心,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接下來,我們慢……慢……玩?!?/br> …… 顏駿澤陷入沉默,無邊無際的沉默。 整個院子,整個客廳里,沒有一點聲音傳出。 說實話,他能夠想象得到這世上的怪異最厲害的會有多兇殘多恐怖,但卻想象不到這世上最大的惡,藏在一個普通人的心里會有多深,多可怕。 一些已經(jīng)發(fā)生、正在發(fā)生或者即將發(fā)生的事,別說去做,有時候顏駿澤光是聽見事情的經(jīng)過,也會不由自主的內(nèi)心顫抖,不寒而栗。 究竟什么才是人世間最大的惡? 三姐妹的怪異因為嗓音嘶啞,所以顏駿澤開啟了控制域場,將她們所散發(fā)的磁場接收過來,用一種類似于梅姨講話的方式進行了吸收,最后才了解了她們的慘痛經(jīng)歷。 這一刻顏駿澤感覺手腳冰涼,并不是屋里的溫度又降低了,實際上此刻屋里已經(jīng)沒有了寒意,他完全是因為自己內(nèi)心發(fā)冷而導(dǎo)致。 好不容易將心中的惡寒壓下去,顏駿澤目光投向三只恐怖怪異,三只怪異的模樣雖然很嚇人,但此刻看在眼里時,他再也感覺不到她們身上哪怕一絲恐怖的氣息。 “我們必須先離開這兒,現(xiàn)在你們隱藏起來,不要再出現(xiàn)。等我走后,跟著我就行了。” 顏駿澤原本想直接將這三姐妹固鎖的,不過說實話,他根本沒有把握固鎖一只真正的虛靈。 目前他認(rèn)識的和自己很要好的虛靈就是梅姨,而梅姨一直以來自己都沒有固鎖過,即便對方同意,能不能固鎖成功也還是未知數(shù)。 曾經(jīng)琢磨過,這件事多半不可能成功。 要想真正收服莊文嫻這種虛靈,替她將最大的執(zhí)念完成,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必要條件了。 等完成了這個條件,再試著固鎖三姐妹看看。 說實話,按照顏駿澤的經(jīng)驗來看,這三姐妹是三胞胎,也被稱作三生靈。而通常情況下頂多會出現(xiàn)雙生靈,且還基本都是嬰兒狀態(tài)的雙生靈。 而三姐妹并不是嬰兒怪異體,且為了同一個執(zhí)念而死,這種三生靈怪異如果聯(lián)合起來的實力,將會強大到可怕。 再加上自己的域場催化,他已經(jīng)暫時無法推測具體的實力會大到什么程度。 如果真能固鎖這三生靈,好處無法想象。 三姐妹選擇了聽從顏駿澤的吩咐,三道扭曲的身影在他的眼皮底下緩緩消失。 隨即顏駿澤拿出電話撥通了馬婧的電話。 此刻的馬婧還和其他除靈人、安全員焦急不安的守候在隔壁的院子里,不時派人去墻角傾聽這邊的動靜。 但每一次觀察的人回來后都告知沒有任何聲音傳出,隔壁很安靜。 因為顏駿澤是在白天就進入的了,這和夜晚其他除靈人強制進入院子牽引了曹恒的傷勢并不同。 所以馬婧等人只能靠猜測,希望顏駿澤已經(jīng)將那不可知的強大怪異殺死或者制服。 一見是顏駿澤打來的電話,馬婧心頭一喜,只要對方能夠主動打出電話,而不是像曹恒那樣發(fā)出信號警告,那就說明除靈的過程應(yīng)該很順利。 接通電話,顏駿澤的聲音傳來:“現(xiàn)在可以讓人過來了,曹恒還活著,可以搶救,不過其他人已經(jīng)死了?!?/br> 很快隔壁院子的除靈人首先趕來,探靈器四處搜索,清掃剩余的怪異磁場。 隨即安全員在外面調(diào)動救護車進入,封鎖四合院現(xiàn)場。 顏駿澤站在臥室的床尾,馬婧站在他身旁,兩人看著醫(yī)務(wù)人員將咬著牙一聲不吭的曹恒抬上了擔(dān)架,隨即運送到門外的救護車上。 救護車只是閃爍警燈,沒有拉響警報,就這么快速往醫(yī)院而去。 兩名一星除靈人進了臥室,將死去的周文飛和谷德康的尸體檢查了一番,確信沒有被附體后,這才通知殯儀館的人進來。 很快安全員開始清理現(xiàn)場。 顏駿澤和馬婧走出了房間,站在院子中,抬頭看著沒有一顆星辰的夜空。 “我想這個案子已經(jīng)可以定為a級事件了吧!”馬婧忽然開口。 話落,她目光投向顏駿澤,明顯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因為只有顏駿澤這個親身經(jīng)歷者才最有發(fā)言權(quán)。 顏駿澤微微點頭:“嗯,接近于a級事件?!?/br> “這怪異是被你直接消除了,還是……”馬婧忍不住問。 “直接消除了,不過并不止一只怪異?!鳖侐E澤道。 “難怪……”馬婧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如果顏先生方便的話,明天可以去小隊辦公樓,就在那兒把這一次的報告寫了。” 顏駿澤扭頭看著她,露出微笑:“這就是我不想作為正式除靈人的原因之一,每辦一個案子就要寫一份報告?!?/br> 頓了頓,他道:“明天早上到辦公室來口述給你,你來執(zhí)筆吧?!?/br> 馬婧哭笑不得,只得點頭答應(yīng)。 “對了,還要請你幫我查一個人。”顏駿澤仿佛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是我老爸以前住在白羊區(qū)的一個老朋友,名字叫鄭博。他二十年前住在白羊城區(qū),后來搬走了,年齡大概六十歲出頭。” 馬婧愣了一下,“只有這些信息嗎?信息太少了有點不好找。” 顏駿澤頓了頓,裝出正在回憶的樣子,“嗯,他在白羊區(qū)娶過一個小富婆,后來還繼承了一筆財產(chǎn)?!?/br> “二十年前嗎?這樣范圍就縮小了很多,我明早讓安全局的朋友查一查。”馬婧點點頭。 離開青天巷后,白羊除靈人小隊的商務(wù)專車將他送到一家指定的酒店,馬婧在車上和他告別,并沒有下車??礃幼樱坪跛⒉粫丶?,而是還要趕去加班熬通宵。 兩人約定了第二天的見面時間后,車子離開。 顏駿澤進了酒店,報了名字,前臺立刻給了他一張早就定好的房卡。 進入房間洗了個澡,回到床邊時,莊文嫻、莊文靜、莊文慧那三道佝僂的身影正并排站在一旁等候著他。 三姐妹的怪異磁場都被有意的收斂起來,不過全身上下,依舊透出一股民間所稱的濃郁陰氣。 顏駿澤愣了愣,用毛巾一邊擦干頭發(fā),一邊說道:“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鄭博的消息,看看明天是否有回復(fù)。你們不要心急,這么多年都等來了,要相信該來的總會來,不管是錢財,還是報應(yīng)?!?/br> 三姐妹默不作聲的注視著他,沒有其他表示。 靠著床頭,顏駿澤沒有立刻睡覺,而是拿起手機在網(wǎng)上搜索了一番,看看是否有三姐妹之前的新聞報道。 畢竟這已經(jīng)是二十年前的事,如果三姐妹被定為失蹤案處理的話,網(wǎng)上不一定能夠查到相關(guān)信息。 找了半天,果然,什么結(jié)果都沒有。 此時顏駿澤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三姐妹已經(jīng)不在原地站著,莊文嫻坐在一張椅子上,背對著自己。 莊文靜把自己的身體塞進了電視機下方那完全不能裝人的小柜子里,柜門留出一個可以將手臂伸出來的縫隙,仿佛是要方便取食。 而莊文慧則是躲進了床邊不遠(yuǎn)處的衣柜中,蜷縮成一團,沒有發(fā)出一點動靜。 瞧見這一幕,顏駿澤發(fā)出嘆息,一時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