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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8

    “你再說一遍,皇阿瑪點了誰來給我做諳達?”胤祺顧不上盤問他那前幾天究竟闖了什么禍,扔了茶壺將他一把拉起來。來喜拿袖子抹了把臉,一本正經(jīng)道:“萬歲爺說了,納蘭大人文武雙全,又是難得的好性兒,出身也金貴。阿哥可千萬得好好跟著學,萬歲爺可是要時不常的親自考較的……”

    胤祺卻早已沒心思再聽他后頭的話,興奮地來回轉(zhuǎn)了幾圈,心里滿是來喜完全無法理解的激動——那可是納蘭容若??!雖然只是當年飾演納蘭生的時候才終于知道了這位和大清朝所有人都畫風迥異的天才人物,但畢竟也是為了劇情需要而背了不少的納蘭詞。自從開始上學語文作文的分數(shù)就都在及格線上徘徊,只學得懂理科的方學霸始終對古今一切會寫文章的人都保持著近乎盲目的崇拜。

    在混合了莫名其妙的親切與崇拜的興奮下,次日一大早,胤祺就早早地起身用了早飯,催著來喜直奔供皇子們專用的小校場。

    再怎么也是堂堂一等侍衛(wèi),總不能單教胤祺一個皇子。原本也打算著叫胤祺和兄弟們多親近走動,康熙索性直接大筆一揮,將年齡相仿的三、四、五、七幾個阿哥一起塞給了納蘭成德教授騎射功夫。只是胤祺來得實在太早,其余的幾個阿哥還都未到,只有納蘭正坐在校場邊上,借著風燈閑閑翻閱著一本雜書。

    納蘭成德今年已三十歲了,生得極俊秀,氣質(zhì)卻絲毫不顯得柔弱。閑靠在椅子里時倒還有幾分像是個風雅文人,可一見著胤祺來了便撂下書站起身,自然而然的磊落英氣便自眉眼間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成德見過五阿哥。”

    胤祺年歲尚小,納蘭成德出身本就夠高,身上又有正經(jīng)的功名,本就不必行什么大禮,只是淺淺一拱手也就足夠。只是他一向醉心漢家文化,受儒家影響極深,禮數(shù)自然是一分都不肯差的。

    “諳達不必多禮,胤祺本是學生,該是胤祺見過諳達才是?!?/br>
    自打穿過來,還沒有人這么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對著胤祺行過禮。此時一見納蘭的動作,他的身上也下意識的帶了幾分前世演戲時候起的范兒,抬手虛扶了一把,淺笑著躬身作揖,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個見師禮。

    他演過的古裝劇已有幾十部,又本就是個精益求精的脾氣,一來二去琢磨得多了,身上竟就自然而然的養(yǎng)出幾分奇異的神口韻來。平日里倒也不顯,可一旦刻意拿捏起分寸,即使年紀尚小,卻也顯出幾分叫人驚艷的風采。

    納蘭望著胤祺的眼里閃過一抹異色,倒也坦然地受了他這一禮,這才微笑著將他輕輕扶起:“皇上交代過,五阿哥身子弱,修習騎射只為強身健體。阿哥若是有何不適,只管休息就是了,切不可太過勉強,傷了身子。”

    “皇阿瑪還真是cao心……”胤祺面色一窘,吐了吐舌頭低聲抱怨了一句。納蘭好奇的望著面前的小阿哥,方才叫他驚艷的風華早已尋不到半分,只剩下了個因為自家阿瑪管得太寬而苦惱的小小少年,卻叫人莫名覺得這位小阿哥至情至性,純真可愛,叫人只看著便忍不住會心微笑。

    二人正說話間,其余的幾個阿哥也已都到了校場。胤祺打小養(yǎng)在孝莊身邊,除了一年里少有的幾次聚會,就沒怎么跟這些兄弟碰過面兒,此時見著也是覺得面生不已。幸好這幾個阿哥都是史書上有名兒的,其中那位四阿哥更是未來的雍正帝,只按著史書上寫的氣質(zhì)性格來猜也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胤祺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面前這三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小阿哥,最左邊兒的個子最高,卻也最瘦弱,一臉的斯文模樣,一看就知道是那位別出心裁打算靠著編書奪嫡的三阿哥胤祉。中間的那一個是三人里最沉穩(wěn)的,明明不過六七歲的年紀,卻已顯得不茍言笑波瀾不驚,一雙漆黑的眸子里卻藏著不易覺察的狠勁兒,這一位根本就用不著猜。右邊的那一個左腿稍微有點瘸,站著的時候身子也有些歪,臉上帶著些滿不在乎的神色,大抵就是傳說中那一位身負殘疾的七阿哥胤祐了。

    “三哥,四哥,七弟?!必缝餍Σ[瞇的挨個兒見了禮,穿來以后身邊所有人的年紀都比他大,形勢所迫不得不成天的賣萌撒嬌,連他自己都快被自個兒rou麻得受不住了。如今總算是見著了三個和自個兒差不多大的小豆丁,更有一個還是他的弟弟,心情實在不要太好,連笑容里都仿佛顯出幾分迫不及待的慈祥來。

    胤祉心思單純,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了一聲五弟,胤祐卻只是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胤禛沒有立時言語,黝黑的眸子在他臉上意味不明地停了片刻,終于拱手回了一禮:“五弟,身子養(yǎng)好了么?”

    胤祺這才想起這一位四阿哥似乎是養(yǎng)在皇貴妃身邊的,心里莫名有些發(fā)虛,面上卻仍是一派天真,吐了吐舌頭笑道:“早就好了,偏老祖宗不放心,又追著我灌了整整三天的藥——現(xiàn)在我看著什么都帶了藥味兒,可算是把這一輩子的藥都喝了?!?/br>
    聽到他的話,胤禛的目光仿佛有所松動,卻并未再多說什么,只是沖一旁的納蘭拱手道:“學生胤禛,見過納蘭諳達。”

    剩下的兩個阿哥也紛紛見了禮,納蘭點了點頭,回了一禮道:“從今日起,便由成德來教授幾位阿哥的騎射功夫——不知三阿哥四阿哥此前是否曾練習過射箭?”

    胤禛搖了搖頭,胤祉卻是猶豫了半晌才道:“學了……只是我學得不好,前兒挨了皇阿瑪一頓訓,叫我來跟著諳達重學……”

    納蘭淡淡一笑,他本就喜好詩文,對這位生來斯文柔弱,又頗喜好念書的三阿哥也是早有耳聞,心中自然而然便生出幾分偏袒來,放緩了聲音安慰道:“無妨,三阿哥花在史籍經(jīng)典上的精力是多了些,一心向?qū)W自是好事,卻也不能墮了騎射功夫。我大清是在馬背上得的天下,皇上要諸位阿哥修習騎射,也是為了叫阿哥們不可忘本的一片苦心?!?/br>
    三個沒學過的,一個學了也白學的,這也就意味著無疑要從頭開始教了。納蘭先是取了自己的弓箭,在幾個阿哥面前演示了一番,叫他們對開弓射箭總歸有了個差不多的認識,又將特制的小弓逐一分發(fā)到了幾個人的手里:“今日先學拉空弦,不用上箭矢,阿哥們先開弓試試看?!?/br>
    他性子好,對著孩子們也是耐心地溫言細語,遠不像其他的騎射諳達那么嚇人。胤祉總歸是有些底子的,定了定心神輕喝一聲將弓拉開,雖不曾拉滿,卻也差得并不算多。胤祐不服氣地望了他一眼,也喊了一聲用力開弓,卻不知剛拉了個半開,手就被弓弦割得生疼,不由失聲痛呼了出來,連弓也掉在了地上。

    “三阿哥開得不錯——七阿哥不要急,第一次開弓是拉不滿的?!奔{蘭淺笑著溫聲安慰了一句,親自俯身將弓撿了起來遞給他。胤祐的小臉憋得通紅,眼里竟帶了些水意,劈手將弓奪了下來,把頭別到一邊生著悶氣。納蘭卻也不以為意,只是含笑望向胤禛和胤祺:“量力而為即可,不要太過勉強?!?/br>
    胤禛點了點頭,慎重地緩緩拉動著弓弦,動作雖不甚標準,卻畢竟也是拉開了大半。胤祺如何不知道他那一句不要勉強是特意說給自己聽的,暗嘆一句這句話只怕日后少不得要聽得耳朵起繭子了,卻也只得老老實實聽著,學著胤禛的樣子小心地將弓拉開。

    他其實是會射箭的,甚至還射的不錯——當初演少年康熙的時候,第一天拍的就是一整個氣勢十足的長鏡頭,康熙一身戎裝策馬開弓,箭矢劃破沉沉夜色,狠狠扎進人形草靶的胸膛。為了這一個強調(diào)真實感長鏡頭,他被特訓了整整一個星期的騎馬射箭,直到姿勢標準得可以去拍宣傳照,導演才終于滿意地饒過了他。

    他接的戲原本就是古裝劇居多,這又無疑是個不利用都浪費的本事,甚至還有幾個劇本特意為了他給角色加射箭的戲。這么一來二去的練下來,他不僅姿勢越來越標準,連準頭也慢慢上來了,時不時興致來了,還會去那幾個射箭俱樂部義務指導一兩次。

    雖然底子是有的,可畢竟這具身體只是個嚴格算起來還沒滿六周歲的孩子,力氣都沒熬出來,自然是不能太嘚瑟了的??杉词故撬幸庋陲?,過分標準的動作也還是叫納蘭目光微亮,竟是不由自主贊了一聲好,又由衷嘆道:“五阿哥天資如此斐然,若是能將騎射功夫磨練出來,只怕遠在凡輩之上啊……”

    第13章 兄弟

    這具身體畢竟才不過六歲,肌膚還嬌嫩得很。胤祺輕吸了口涼氣,攥了攥火辣辣泛著疼的手,沖著納蘭眨了眨眼笑道:“只要諳達不把我當成一碰就壞的瓷娃娃,胤祺也就知足了?!?/br>
    納蘭怔了片刻不由失笑,越發(fā)覺得這位五阿哥實在頗為有趣,索性也一本正經(jīng)地拱了拱手道:“是成德小看了阿哥,只此一次,日后絕不再犯?!?/br>
    言罷,他又取出了幾塊裘皮,將幾張弓的弓弦沾手的位置細細裹上,才交還到幾個阿哥的手里:“騎射是水磨工夫,要日復一日的練習才可見成效。今日阿哥們只是頭次練習,將弓各自開滿百次即可,不必太過心急。三阿哥年紀大些,又有底子,今日便再加五十次,明日照例。”

    開弓本不算是什么難事,何況是這種特制給小阿哥們練習的弓箭,更是小得如同玩具一般,可要是想把弓開滿,卻頗得費一番力氣。幾個阿哥都是自幼金貴養(yǎng)著的,年紀又尚小,雖然有裘皮護著,可依然難免將手勒得疼痛不已,開弓的次數(shù)多了,雙臂更是酸脹的厲害。

    胤祺對騎射的興趣不大,倒是對傳說中的武功很感興趣。他在前世沒少演過英雄大俠之流的角色,可那都是花架子,一切招式只求好看,往往都是還沒碰上對方就慘叫著飛了出去。直到后來陸續(xù)接了幾部現(xiàn)代戲的警匪片,才漸漸學了些小擒拿和格斗術,實用性倒是有了,可實在是不好看,使出來一點兒都不威風。

    既然想要習武,身體肯定是得打熬出來的。胤祺腦補著日后瀟灑酷炫的大俠形象聊作安慰,一邊認認真真地一下下拉著弓弦,一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那幾個小阿哥的表現(xiàn)。

    胤祐的年紀最小,看著性子也有些孤僻倔強,可即使疼得滿眼是淚,卻依然發(fā)著狠死咬住嘴唇,有仇似的用力開著弓。胤祉原本白皙的臉已累得發(fā)紅,這功夫動作就已顯出些含混糊弄來,一旁的胤禛同樣已累得出了汗,動作卻越來越標準,間隔的頻率也幾乎沒有變化,只有緊抿著的雙唇和越發(fā)急促的喘息隱隱顯出他也并不輕松。

    人都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不愧是未來的雍正帝,打小看著就是個省心孩子。胤祺對這個話不多卻極穩(wěn)重自律的四阿哥頗有好感,見著胤禛看過來,也就鼓勵地沖著他微微一笑,卻見那個始終顯得沉靜嚴肅的少年臉上忽然帶了些可疑的紅暈,局促地將頭偏過去,竟是直到練習結束,都再也不肯看他一眼。

    前世的孤兒院里先先后后的收養(yǎng)過百多個孩子,每一個都是胤祺親自抱過哄過的。那些孩子身世特殊,心理上難免都有些大大小小的問題,他雖然沒法保證把他們一個個的都引到正路上,卻也曾花費了不少的心思鉆研兒童心理學,在哄孩子這門藝術上更是早已爐火純青,現(xiàn)在不過是應付這么三個小不點兒,實在是件太輕松的事。

    等阿哥們都按著次數(shù)拉過了弓,今日的早課也就算是結束了。納蘭挨個兒的點評了幾句,又特意囑咐胤祺剛出了汗不可著涼,也就回康熙身邊去報到了。見著胤禛仍不肯理他,胤祺也就不再多撩撥,笑瞇瞇地溜達到正坐在邊兒上歇著的胤祐身旁,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汗:“七弟,你們過會兒要去尚嗎?”

    胤祐擰過頭躲開他手里的帕子,正要冷言冷語地頂上兩句,忽然瞥見了胤祺眼里淡淡的寂寞和向往,動作不由微滯,抿了嘴沉默半晌才道:“自然得去,要不還能去哪兒?”

    胤祺眼睛的古怪毛病,他們這幾個兄弟也是都知道的。宮里傳的話兒本來就玄乎,到了這幾個阿哥的耳朵里更是歪的沒了邊兒。胤祐望著面前比一般人都要蒼白幾分的小哥哥,想到他這么些年都被皇阿瑪關在小黑屋里頭,才剛能放出來,心里莫名的升起些同情,語氣也不自覺地軟了幾分。

    胤禛放下手里的弓,遠遠地望向正俯身替弟弟擦著汗的胤祺。他也是直到胤祺為救太后險死還生,又在貴妃的院子里溺水的事兒接連著在宮里傳開,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其實還有個五弟的。聽教養(yǎng)嬤嬤說過這個弟弟天生鬼眼,自幼就見不得光,始終被養(yǎng)在小黑屋里,直到佛祖顯靈親自醫(yī)好了他的眼睛,這才給放了出來。

    想來——從小就都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守著一間密不透光的屋子長大,一定會很寂寞吧?

    全然不知自己在兄弟眼里已經(jīng)凄慘到何種地步的胤祺,此刻正耐心地哄著胤祐和他搭話。有一就有二,既然從一開始胤祐就沒能把刺豎起來,再往下就更沒了脾氣,小哥倆你問我答地說了幾句,胤祺不知說了句什么玩笑話,胤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開口時眼里竟也帶了盈盈的笑意,原本的孤僻乖戾早已不知被撇到了哪個旮旯里頭去。

    胤禛抿了抿嘴,怔怔地望著那兩個相談甚歡的兄弟,目光不著痕跡地黯了黯,收起弓向校場外慢慢走去。

    那么討人喜歡的性子,那么漂亮的笑容,過不了多久就會和兄弟們打成一片的,又怎么會寂寞呢?

    寂寞的——從始至終,就只有他一個而已……

    胤祺正同胤祐輕松地說笑著,余光忽然瞟到了那個孤零零的影子,心中不由微動,正說著的話也漸漸沒了聲音。胤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著兩個哥哥都已各自離開,只當他是怕兄弟們都要去念書,又只剩下他一個,胸中忽然生出幾分責任感來,用力地拍了拍面前小哥哥的肩:“你莫要多想,不念書還不好?我恨不得哪天病了,能少去幾次尚書房呢……等得了空,我就來找你玩兒,給你看我藏著的寶貝,好不好?”

    胤祺早已回了神,聞言不由莞爾,拉著胤祐的手道:“好好,可說定了——你是不是也要趕緊去念書了?我就不耽擱你了,快去罷?!?/br>
    “好,明兒校場見。”胤祐用力點了點頭,將手里的小弓撇給小跑著迎上來的小太監(jiān),被邊兒上候著的伴讀攙上了轎子。他腳上有殘疾,從小就沒少被那幾個頑劣的兄弟譏諷,早養(yǎng)成了個小刺猬似的性子,又敏感得要命,動輒便沖著身邊的人發(fā)火,這還是頭一次有個能交心親近的人,卻轉(zhuǎn)眼就要分開,一時竟生出nongnong不舍來,頻頻掀開轎簾兒沖著胤祺揮手。

    早上的風有些冷,胤祺淺笑著沖他揮了揮手,見著那轎子走的遠了,這才揣了手慢吞吞地往回走。來喜早已等得眼淚汪汪,抱著個披風就沖了上來,仔仔細細替他披上了,又cao心不已地跟在他身后念叨:“阿哥剛出了一身的汗,可千萬不可著了風。這眼見著就要過年了,若是病著過年,一整年的運氣都不會好的……”

    “好啦好啦,我都著了半天的風了,你見著我咳嗽半聲了嗎?”胤祺被他念叨得沒了脾氣,哭笑不得地照著他腦袋上敲了一把,“走,估摸著老祖宗也該醒了,回去給老祖宗請安去?!?/br>
    他當然不愿意去什么尚書房。哄著一群小包子玩兒是一碼事,裝嫩和他們在一塊兒念書就是另一碼事了。雖說早晚也是要去受這份罪的,但畢竟能拖一天是一天,只要他英明神武的皇阿瑪還沒一拍腦袋把他扔到尚,他自個兒是絕不會主動提起這種事的。

    坐在回去的轎子上,胤祺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已經(jīng)開始隱隱泛著酸脹的胳膊,腦海里卻沒來由的浮出那個孤零零離開校場的身影。那該是個很寂寞的孩子吧,別的阿哥都是嬤嬤教養(yǎng),唯獨這一位四阿哥是打小跟在皇后身邊長大,又是生來這樣一副嚴肅的過了頭的沉悶性子,記憶里四阿哥是和十三阿哥關系不錯,可才這會兒功夫,又上哪兒淘換出來一個還沒出生的十三阿哥來陪著他呢?

    校場本就不算遠,一路的胡思亂想還沒來得及理出個清明的頭緒,轎子就已回到了壽康宮。胤祺也不用來喜攙扶,自個兒利索地跳了下來,撒開腿跑進了宮去。繞過幾道偏門,果不其然見著孝莊正閑閑地靠在炕上,目光卻時不時地望向門口,顯然是正等著胤祺回來。

    看來無論古今,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平民百姓,這心思其實都差不了多少。胤祺在心里頭默念了一句關愛空巢老人從我做起,歡喜地撲進了孝莊的懷里,脆生生地喚了一句老祖宗,毫不意外地看見孝莊的臉上綻開慈愛又欣慰的笑意:“今日累不累?都學了什么?”

    “納蘭諳達教我們幾個開弓來著,倒是挺好玩的,只是胳膊練的發(fā)酸。”胤祺靠在她懷里笑著應了一句,又眉飛色舞地說著和幾個兄弟一塊兒練習的趣事。他的聲音清脆,語氣又活潑靈動,學起幾個小阿哥來更是活靈活現(xiàn),聽得孝莊直笑個不停,末了又欣慰地將他摟在懷里,輕嘆一聲道:“看來你皇阿瑪是對的——多和那些兄弟們打打交道,比困在哀家這個老婆子身邊兒,實在對你好得多……”

    “松昆羅會一直陪著老祖宗的?!必缝髡J認真真地應了一句,望著孝莊的目光澄澈懇切,語氣也是少有的真摯鄭重。無論如何,自打他重生到現(xiàn)在,這一位老人始終是真心地愛護著他,想來若不是這些年孝莊都一直厚待胤祺,原本的那個胤祺也不會為了救她而舍掉性命。

    這一份毫無理由的關愛,就如同當年將他護在懷里的老院長一樣,叫他受寵若驚,卻也倍加珍惜。

    第14章 委屈

    胤祺的嘴原本就甜,又故意挑著些高興地話兒來說,直哄得孝莊笑聲不停,又賴著用了一頓午飯才回到自己的屋子。他早上起得實在太早,這功夫已覺得眼皮有些發(fā)沉,勉強脫了衣服鉆進被子里,囑咐了來喜過半個時辰叫他,便不管不顧地沉沉睡去。

    不知是不是早上確實累著了,胤祺這一覺睡得極沉,醒來時只覺身上酸疼的厲害,再往窗外一瞅,竟已是一片暗淡的暮色。

    “來喜!”胤祺微皺了眉撐起身子叫人,身上力不從心的虛弱感倒是叫他頗感熟悉,腦子里還在昏昏沉沉地琢磨著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來喜已迫不及待地從門外撲了進來:“阿哥,您可算是醒了!這太醫(yī)都走了三撥了——來,您趕緊先把藥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