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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在線閱讀 - 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61

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61

    ——要說看不順眼,如今明珠垮了臺,最叫他想欺負(fù)的也就是這個索額圖了。這位世襲罔替的一等公教子方式簡直就是胡鬧,不光自家的幾個兒孫都沒什么出息,連好好的太子都叫他給教壞了。胤祺始終堅持著相信,太子后期持之以恒堅持不懈的作死,除了被兄弟們逼得走投無路,跟這索額圖的教唆和影響也絕對脫不了干系。

    不說旁的,就單看如今的形式,太子正是得有人催著放軟態(tài)度,主動跟皇阿瑪修好的時候??伤黝~圖不僅不勸他,反倒在旁邊兒變本加厲地攛掇著太子跟皇上對著干,竟還說什么總不能老是退讓,叫萬歲爺以為自個兒這個兒子性子懦弱可欺——當(dāng)兒子的跟自個兒老子較勁還較出骨氣較出氣節(jié)來了,沒見著這都僵著兩個月了么?今兒賜的菜這么明目張膽地打他的臉,只怕皇阿瑪心里頭卻也是窩著火兒的。

    低調(diào)插隊的計劃失敗得很徹底,才剛兒往里邁了一步就被小七兒一眼看著了,緊跟著就是一片不大不小的sao亂。胤祺每年入冬都得生幾場病,可也沒一次像今年這么嚴(yán)重,居然連著兩個月都沒出來過半步,叫這些個兄弟們心里頭也都牽掛的不行。雖然時不常的也能收著里頭送出來的小東西小玩意兒,可畢竟是瞧不見真人,今兒總算見著了,自然可著勁兒地圍住了噓寒問暖,竟是半晌都沒能再邁出去第二步。

    “好了好了,看把你們一個個緊張得——我這不是好好兒的站在這兒么?”

    笑著安撫了幾個弟弟,又不由分說地揉了一通小七兒的腦袋,胤祺這才總算成功突圍到了自個兒該站的位置。抹了一把額上的細(xì)汗,剛松了口氣,眼前就忽然伸過只手,細(xì)心地替他把有些敞開了的披風(fēng)攏好:“自個兒多留神些,才剛好一點兒,可不能再著涼了。”

    “四哥?!必缝魈ь^沖著他笑了笑,忽然一眼瞧見了他腕子上戴著的袖箭,目光不由微亮,笑著握了他的腕子道:“怎么樣——戴著可舒服么,覺不覺著礙事兒?我還特意自個兒戴了兩天,調(diào)了好幾回,只怕我時常戴著覺著習(xí)慣,你卻難適應(yīng)……”

    “挺好的,一點兒都不礙事——我練了好些天了,趕明兒春獵的時候,興也能射兩只鳥兒下來給你看?!?/br>
    胤禛淺淺地勾了唇角,望著這個仿佛又比前日瘦削蒼白了些的弟弟,抬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放緩了聲音道:“要好好吃飯,好好養(yǎng)身子。每次聽著你病了,我們心里也都跟著提心吊膽的……”

    “尤其是四哥——前兒聽說五哥你病了出不來,四哥那一天都沒念進(jìn)去書,還叫先生責(zé)罰來著?!?/br>
    胤祐在邊上探了腦袋笑著插話兒,又促狹地沖著自個兒那個疑似忽然臉紅的四哥眨了眨眼睛,扯著胤祺的袖子笑道:“五哥,你可別看四哥平日里頭冷冷清清的,那日三哥說了幾句酸話兒明里暗里的刺你,四哥差點兒就打了他一頓……”

    “明明是已經(jīng)打了我一頓,你沒見著我后頭兩天都是瘸的?”前頭的三阿哥忽然回頭,不無怨念地悻悻開口道:“我怎么就說酸話了——大哥說我小白臉兒,我說總比病怏怏的強(qiáng),那不也就是話趕話兒說到那的事兒?老四二話不說揪著我出去就是一頓揍,我說什么了……”

    胤祺忍不住輕笑出聲,忙抬手安撫著幾個怨念的兄弟,又沖三阿哥拱了拱手:“三哥,勞您為了我挨一頓打,辛苦了……”

    他這話說得也是顛三倒四渾不講理,幸而三阿哥一向沒什么脾氣,聞言也不過是撇了撇嘴道:“得,我可算還是落了個好兒——這一頓打也算是沒白挨……”

    胤祺笑著又沖他連連拱手,順道把身后的小七兒扯了回去,末了才轉(zhuǎn)向一旁仿佛面色微紅的胤禛,抿了抿唇輕聲道:“四哥——本來說好了一定給你過生辰的,對不住……”

    那一日他確實是計劃著偷跑出去的,可偏偏一大早就燒得站不穩(wěn),勉強(qiáng)下了炕也是走幾步路就打晃?;杌璩脸恋乇晃沽撕脦赘彼幭氯ィ凰退搅讼掳胍?,還是貪狼想起了這么一回事兒,自個兒跑出去把這袖箭送到了的。第二日的燒退了,他心里頭也覺著愧疚不已。雖說特意寫了封信叫貪狼送出去,卻也終歸是錯過了正日子,總是覺著差了那么點兒意思。

    “胡說什么,你的身子比什么都要緊——若是能叫你日后都平平安安的,四哥這一輩子的生辰都寧肯不再過了?!?/br>
    胤禛揉了揉他的腦袋,語氣竟是罕有的柔和溫然。胤祺怔了怔,望著那一雙黝黑深徹的眸子,許久才淺淺地彎了眉眼,拉了他的手緩聲道:“什么人什么命,身強(qiáng)體健的興一朝就死于非命,病病歪歪的卻也未嘗就活不長久……我這條命在地府打過幾個轉(zhuǎn)了,閻王爺都不樂意收我。四哥,你別怕——我準(zhǔn)保能活得長長久久的,將來看著你們給我生上一堆的侄兒,我再幫著你們哄孩子……”

    無牽無掛,兒孫滿堂,這可是胤祺兩輩子最遠(yuǎn)大的夢想——他自詡不是那能好好沉下心來成家立業(yè)的主兒,也從沒打算過自個兒成家要孩子。他也知道自個兒的心事重,如今的擔(dān)子就已經(jīng)夠沉的了,雖然過得看似瀟灑自在,卻已不知不覺得牽扯上了太多的牽掛,哪邊兒的都放不下撒不開,若是再成個家立個業(yè)的,興真就再難撐得住了。

    “什么話,你自個兒就不成家了么?”

    胤禛無奈地照著他額頂輕拍了一把,卻又忽然將他一把摟在了懷里,只是那么用力地一收手臂,就又迅速地分開站定,眼中卻仿佛浸潤過一片淡淡的水色:“五弟,你一定得好好地活著——活得長命百歲,活得比我們哪一個都長……”

    “行啦,大過年的死啊活的,也不嫌不吉利?!比⒏绾鋈挥挠拇蜻厓荷喜辶艘痪?,又悻悻地瞥了這兩個莫名其妙就開始互訴衷腸的兄弟一眼,“咱們哥們的日子長了去了,急什么?老五又不是頭一年鬧毛病了,每年都得來這么七八九十回的,也就你回回都那么緊張……”

    “去去,就你不解風(fēng)情?!逼甙⒏绾敛皇救醯仨斄嘶厝?,又沖著他做了個古怪的鬼臉。眼見著仿佛又有莫名要打起來的趨勢,胤祺卻也是苦笑著頭疼不已,不迭地抬手熄著火:“好啦,好啦——大過年的,你們都不要吵架……”

    這么胡鬧了一通才消停下來,也就到了該辭舊迎新恭賀萬歲的時候。今日是必須得熬到過歲的,胤祺已好些天沒熬過這么晚了,起先還能跟著一塊兒熱鬧歡慶,到了后頭卻已有些打不起精神,只覺得胸口一陣陣地悶疼,又老是仿佛喘不上氣兒來。找了個借口快步出了人群,靠在廊邊深吸了兩口氣,就聽見身后貪狼帶了擔(dān)憂的聲音:“主子今兒累了,就別硬撐著了,咱回去歇著吧……”

    “打不打賭?我覺著明兒準(zhǔn)得下雪……”

    胤祺轉(zhuǎn)了身勉強(qiáng)沖著他笑了笑,臉色卻已藏不住的隱隱發(fā)白。他的身子也不是有多不好,只是肺脈當(dāng)初傷得太狠,年歲又太小,故而受這氣候的影響極大。北方冬日的空氣干冷,每吸一口都像是往肺里頭灌著冰碴子,尤其是在這下雪之前,整個天頭都跟著悶得叫人喘不上氣來。他這些年幾乎每場雪之前都準(zhǔn)定得發(fā)一回?zé)?,倒是比前世的天氣預(yù)報還要更準(zhǔn)些。

    貪狼一打眼兒瞧自家這位小主子的臉色,心里頭就止不住的微微發(fā)澀,一言不發(fā)地把他給背到了背上。胤祺病著的這些日子也沒少叫他背來背去的,倒也早就習(xí)慣了,卸了力道昏昏沉沉地伏下去,口中卻仍不甘寂寞地低聲嘟囔著:“瑞雪兆豐年,倒是個好兆頭,可南面兒要也跟著下雪就慘了……本來就沒地兒住,又下大雪,北風(fēng)吹雪花飄的,得多慘呢……”

    他的氣息不足,說上幾個字兒就不得不停下輕喘一陣。貪狼聽著心里頭只覺著難受不已,也沒心情陪他搭話兒,只是抿了抿嘴低聲道:“主子還是先cao心自個兒吧——每年冬天都得來這么幾回,就算是沒什么大礙,卻也終歸難受不是……”

    “沒事兒……”胤祺輕笑了一聲,正要再說些什么,邊兒上梁九功忽然就神出鬼沒地冒了出來:“阿哥!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兒不舒服?暖轎一直在外頭候著呢,奴才這就送您回去,萬歲爺特意囑咐了今兒送您回昭仁殿去,就在那兒歇下,用不著再回那邊兒了……”

    “主子說明兒怕是要落雪,所以身上有些個不舒服。”貪狼低聲回了一句,快步跟著梁九功繞了出去。這年宴原本就在乾清宮里頭,自然離著昭仁殿也算不上遠(yuǎn),用不上半刻鐘就繞了回去。貪狼也不叫別人動手,自個兒過去抱著他下了暖轎,卻才一搭手,心里就止不住的跟著一沉——胤祺昏昏沉沉地靠在他的懷里頭,雙眼緊閉面色潮紅,胸口起伏不定,眼見著顯然已是又燒起來了。

    “看來明兒的雪準(zhǔn)小不了……”

    梁九功輕嘆了一聲,幫著貪狼把這位小祖宗小心地撂在了榻上,又忙活著替他換衣裳打水凈面,倒是沒再傳太醫(yī)過來——這些年他們也早已習(xí)慣了胤祺這古怪的體質(zhì),一落雪就準(zhǔn)得發(fā)一回?zé)?,雪越大,這一回的病情看著也就越兇險,可雪一停就立馬好得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叫上太醫(yī)來折騰一番也沒什么法子,還不如就叫他這么安安生生歇著來得管用。

    胤祺昏昏沉沉地睡了半宿,只覺著身邊不住地有人來來回回,說的話卻是混沌著半個字兒都沒聽清。半夜的時候只覺著渴得厲害,迷迷糊糊地張口要水喝,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穩(wěn)穩(wěn)地扶了起來,有清涼的液體被耐心地一點點兒喂下去,總算是平息了難捱的干渴,連意識也仿佛跟著略略清醒了些:“皇阿瑪……?”

    “安心睡,皇阿瑪在這兒?!?/br>
    康熙不知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知守了他多久。雖然胤祺的這個毛病年年都得來上這么幾回,可每次都叫人看著又心疼又無力,根本撂不開手去做別的事兒。眼下見著這個孩子總算睜了眼,心里頭也終于跟著略略安定了些:“可還要水喝么?”

    胤祺搖了搖頭,擰了身子放松地靠在自家皇阿瑪?shù)膽牙?,又?qiáng)撐著低聲道:“皇阿瑪,這一場雪準(zhǔn)小不了,萬一南面跟上了……”

    “好了,不準(zhǔn)再cao心這些個事兒?!笨滴跷Ⅴ玖嗣紦ё∷肿屑?xì)地替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忽然忍不住地輕嘆了一聲,“朕當(dāng)初給你領(lǐng)上這一條路,是要你活得隨心恣意的,不是叫你這么勞心勞力把自個兒給累垮了的……太醫(yī)說了你不能太費心神,朕不攔著你做正事兒,可也要張弛有度。再好的弓弦一直繃得太緊,也是會斷的,明白嗎?”

    明明這兩個月都病得昏昏沉沉的,織造府的事兒愣是一點兒都沒落下,南面兒來的消息永遠(yuǎn)能第一時間送到南書房,時不常的還要cao心著勸他跟太子和好??滴鯎е詡€兒這個只要一攬上事兒就恨不得從頭cao心到尾的兒子,竟是忍不住地生出幾分懊惱來——早知道是這樣,干嘛非得這么早就叫他管事兒呢,就那么瀟灑愜意的過一輩子不也挺好的么?非得是忍不住自個兒的私心,想把這么個靈氣兒十足的兒子帶到身邊,叫他早早地為這一片江山做些個助益,卻偏偏忘了這是個多體貼多懂事,心事兒又有多重的孩子……

    “兒子才不是弓呢……”胤祺卻是含混著嘟囔了一聲,挪著身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當(dāng)弓多累啊,兒子就想當(dāng)把錘子,這兒釘釘那兒鑿鑿,哪兒有漏的地兒,就去補(bǔ)一補(bǔ)。等補(bǔ)好了,兒子轉(zhuǎn)身回去睡大覺去……”

    第86章 惦念

    雖說早就習(xí)慣了自個兒這個大病沒有小病不斷的身子,可每次發(fā)一回?zé)幔缝鲄s還是跟叫人在鍋子里頭涮了一回似的犯難受。迷迷糊糊地倒在炕上睡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才睜了眼,就叫外頭刺目的亮光給晃得生疼。皺著眉趴在窗口,剛朝著外頭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的暗暗咂舌——好家伙,外頭這雪可真夠大的,白茫茫的一片,眼見著都能把房門兒給堵上了。

    “少主,您醒了。”

    廉貞不知打哪兒無聲無息地飄了出來,也不消胤祺開口,替他披了件兒衣裳輕聲道:“貪狼去接破軍他們倆了——說是昨日明珠府上賀年,趁著人多手雜,這才把那東西給順了出來。您不消cao心,這剛走了沒多久,估計轉(zhuǎn)眼也就回來了?!?/br>
    “破軍跟祿存都快常年擱明珠府上當(dāng)下人了,也是夠辛苦的。”胤祺揉了揉額角輕笑一聲,微闔了眼緩聲道:“等他倆回來,你們就一塊兒收拾收拾,咱也該跟著皇阿瑪下江南去了。”

    “主子,您下江南準(zhǔn)定得有人隨著??稍圩吡司├镱^卻不留人,是不是也有些不妥……”

    正說話間,貪狼已推了門快步進(jìn)來,聞聲便接上了一句。胤祺微抿了嘴略一尋思,卻也是點了點頭,輕笑著敲了敲腦袋道:“可是燒糊涂了,你看著誰留下保準(zhǔn)兒,留兩個在京里頭也就夠了——先不說這個,快給我弄點兒水喝,嗓子都快烤干了……”

    “誒?!必澙抢鞯氐沽怂o他端過去,又從懷里頭掏出一方私印跟一張紙條來,一并呈給了自家的小主子過目,“主子,這是那條子的原件兒,還有這一枚私印——屬下已經(jīng)對過了,分毫不差。他要推說是造假,可也難就造的這么真兒出來?!?/br>
    “你說這明珠也是有意思——說他不落款精明吧,還非得用這私章,說他自個兒不露頭算是識時務(wù)吧,卻又把揆敘那小子給亮了出來?!?/br>
    胤祺一口喝干了茶水,拿著那張條子撣了撣,搖搖頭頗有些感慨地輕笑了一聲:“他那個二兒子也是個精明能干的,皇阿瑪畢竟也還念著他們家的功勞。好好兒的若是不攪進(jìn)來,日后少不得還有啟用的希望,可如今這么一鬧,卻是任誰都保不住了……”

    “也是明珠的運氣太背,遇著了咱們主子盯著他?!?/br>
    貪狼笑著應(yīng)了一句,熟練地替胤祺把床鋪收拾齊整了,又給他背后擱了兩個軟枕,扶著他靠在上頭養(yǎng)著力氣:“只是——屬下還是有些個看不明白,這‘遮月斷松’個字,叫那禧佛一看,怎么就知道是要滅那三個刺客的口了?”

    “明珠自個兒也當(dāng)過刑部的尚書,這刑部里頭有些個暗話兒,就跟你們江湖上的切口一樣,只有他們自個兒的人才能聽明白。”

    胤祺放松向后靠去,手中把玩著那一方小小的私印,輕笑著緩聲開口道:“所謂遮月斷松,對應(yīng)的是東坡居士的那一句‘明月夜、短松岡’,意思就是斷了這‘夜來幽夢忽還鄉(xiāng)’的路,速速動手,免得夜長夢多。還有什么‘花間晚照’,意思就是消息已紅杏兒泄出了墻去,千萬得小心應(yīng)付。若是在那杏兒上頭點一抹胭脂呢,就是說‘花褪殘紅青杏小’,對著后頭那句‘墻外行人,墻里佳人笑’,這就是叫趕緊尋個機(jī)會把人放了,外頭有人等著呢,利索兒的不準(zhǔn)耽擱……”

    “這可比江湖上的切口風(fēng)雅多了。道兒上說的都是什么扁利子、邊爪子、地崩子的,相比之下實在是俗氣得很?!必澙锹牭眯缕妫滩蛔≥p笑了一句。胤祺卻是含笑搖頭,輕嘆一聲道:“江湖的切口是約定俗成,用來亮招牌使的,未見得多風(fēng)雅,做的卻未必是那見不得人的事兒??蛇@官場里頭若是到了有話兒不能好好說,非得暗著打機(jī)鋒的地步,可也就多半兒沒什么好事情了……”

    “好,這話說得實在是一針見血。朕今兒也是大開眼界了,原來這古人的名章佳句還有這么個用法兒,朕的刑部里頭,竟也還有這么些個精巧的門道?!?/br>
    屋門忽然被輕輕推開,卻是康熙含笑走進(jìn)了屋里頭來。胤祺倒也沒有半點兒被抓包的心虛,撐起身子笑著喚了聲皇阿瑪,又將手里的東西輕輕擱在了炕邊兒:“皇阿瑪,兒子幸不辱命,這一樁差事可算是在下去之前給了了。”

    “什么事兒都不急——今兒的身子怎么樣了,可好受些了沒有?”

    康熙脫了外頭的衣裳撂在梁九功手里,卻是快步走到了炕邊上坐下,又親自試了試他額頂?shù)臏囟?,這才略放下了些心,笑著揉了揉他的額頂?shù)溃骸翱伤闶遣粺?,昨兒看得朕心里頭那個難受,一整宿都沒撂下心……”

    “兒子還得這么燒個七八十年的呢,皇阿瑪可千萬別再犯愁了,要不可沒個能愁得完的?!?/br>
    胤祺笑著應(yīng)了一句,挪進(jìn)了自家皇阿瑪?shù)膽牙镱^,摟著他的胳膊輕笑著開口。他也知道自個兒今年的情形比往年都兇險些,連那些個不常照面兒的兄弟都隱隱約約的感覺出了他的不妥來,更別提這兩個月親自盯著他的康熙了——只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自個兒根本就沒有半點兒比往年虛弱的感覺,病一好了也照樣能生龍活虎活蹦亂跳,最多就是小病小災(zāi)的連著不斷罷了,根本用不著多當(dāng)回事兒,金貴地養(yǎng)著反倒給養(yǎng)得嬌氣了。

    “朕樂意愁!”

    雖然聽著心里頭熨帖,可這臭小子沒心沒肺不把自個兒的身子當(dāng)回事兒的態(tài)度,卻依然總是叫人看著就覺來氣??滴鯖]好氣兒地瞥了這個老叫人cao心卻又半點兒都舍不下的兒子一眼,照著他的腦袋輕拍了一巴掌:“臭小子——你要是能好好兒的給朕活上七八十年,朕替你愁一輩子都高興!”

    “得——還有高興犯愁的,這可得怎么個愁法兒……”胤祺縮了下脖子低聲嘟囔了一句,又地抬手護(hù)住了腦袋,就著炕沿兒一滾就逃離了危險區(qū)域:“皇阿瑪,不鬧了不鬧了,咱說正事兒,正事兒!”

    “正事兒就是朕得先幫你活活血脈,省得你再給朕鬧個氣血不暢!”康熙擼了袖子作勢就要揍他,胤祺被堵在炕上沒處可逃,只能抱著腦袋竄進(jìn)角落里頭,理直氣壯地昂著頭道:“等下江南見了師父,兒子就跟師父告狀去,說皇阿瑪濫用職權(quán)欺負(fù)兒子!”

    “你——”康熙瞪了他一眼,居然當(dāng)真悻悻坐了回去,扶著額無奈地嘆了一聲道:“在你師父眼里頭,什么錯兒都準(zhǔn)定是朕的,永遠(yuǎn)都是朕欺負(fù)別人,從來就沒有別人欺負(fù)朕的時候。你可別給朕再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