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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88

    貪狼這一回卻像是打定了主意不聽他的話似的,含笑應了一句,不閃不避地迎上那雙怔忡的眸子,扶著他重新坐回了榻上:“主子或許不相信——可我們做暗衛(wèi)的,原本就是要跟著主子活,跟著主子死的……”

    “那個——其實七師叔都跟我說了,龍鱗匕所轄暗衛(wèi)只要在主人身死后就能恢復自由,也只要暗中護衛(wèi)即可,用不著每天這么貼身的伺候……”

    到底也沒想明白自家撒個謊都會同手同腳的侍衛(wèi)是怎么著就能臉不變色心不跳地跟自個兒飆演技的,胤祺試探著戳了戳仿佛忽然在自己面前石化了的貪狼,又忙補充道:“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說——咱倆這兒都該日久見真心了,也就甭論什么規(guī)矩定論的了,你別把廉貞他們一塊兒坑進來……”

    “主子……”

    貪狼怔忡著呢喃了一聲,垂了眸苦澀地笑了笑。他也分不清自個兒心里究竟是什么心思——明明是自個兒的心思被泄露了出來,卻覺著莫名的隱隱慶幸期待,可縱然心里頭有驚有喜,卻又都蓋不過愈發(fā)強烈的悵然若失。古人曾說這“多情卻被無情惱”,卻原來人心當真是這般的貪婪,這般的不肯知足。明明是早已習慣了的身份,早已接受了的未來,卻依然越來越貪心,想要的也越來越多……

    “貪狼,你聽我說?!?/br>
    胤祺卻也忽然沉默了下來,靜靜地望了他一陣,才忽然垂了眸緩聲道:“我也許清楚你的心思,也許不清楚……可我就是這么個人,說牽掛的時候是真牽掛,說走也能走得頭也不回。你跟著我,我只怕有一日再委屈了你,辜負了你的心思……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嗎?”

    好歹前世也活了三十來年,沒吃過豬rou也總看過豬跑,他又不是真的不通人事,哪就真半點兒都察覺不出這個朝夕跟自個兒相伴的侍衛(wèi)的不對勁兒來?無非是始終本能的不愿往那方面多想,又總是刻意叫自個兒忽視一些東西罷了??裳巯略挾家颜f到了這個份兒上,他卻也實在不忍心再這么得過且過地把日子耗下去。

    貪狼面色驟變,愕然地望了他半晌,退了一步便要跪在地上請罪,卻忽然被胤祺一把扯住,死死的將頭抵在他的胸口:“也不知是不是轉(zhuǎn)世時佛陀當真忘了給我開這情竅,有些東西我能感覺得到,可也真就僅僅只是能感覺得到。所以——你若是真動了那種心思,你要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才行……胤祺何德何能得這么一個人傾心相守?縱然我這一輩子或許都回應不了你什么,可我也會學著去做那兩人相伴該做的事兒……可你要想清楚,我其實是這世上最無情、最虛偽的人,我活著不過是在演一場戲,就連對著皇阿瑪,我也會為了自個兒的目的耍心思——就這么陪著我這么個人,你或許會有一日忽然覺著追悔莫及……”

    離了劇本的方影帝在這種情境下簡直表達能力無限為負,緊張地絮絮叨叨地念叨了一通,也不知道自個兒究竟說清楚了沒有。況且今兒的刺激也實在是一個連著一個,饒是以貪狼的沉穩(wěn)干練,卻也是著實花了好一陣兒,才理清了自家主子究竟都說了些什么。

    遲疑著輕輕回抱住了那個試圖拿自個兒的胸口練鐵頭功的少年,貪狼無奈地淺淺一笑,垂了眸緩聲道:“主子若是真無情,就不會有這樣一番話兒了。這世上其實多得是偽飾作假,卻要看那‘假’下頭,是不是藏著一顆真心。您沒見著太子倒是真性情,可都把皇上給氣成了什么樣子?主子雖有自個兒的心思,可歸根結(jié)底卻都是能叫別人受益的,更何況——要論先耍心思謊言誆騙的,其實也該是我……”

    “這倒是,騙別人緊張得不會走路,騙我倒跟真的似的。”

    胤祺忽然一本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對于最后一句話表示了強烈的贊同。貪狼一時語塞,只得苦笑著連聲認了錯,靜了半晌才又含笑溫聲道:“主子如今這樣兒就已很好,不必刻意去強求自個兒做什么——若是貪狼有這個本事能叫主子敞開心扉,那自然是值得慶幸的事兒,若是到頭來也終歸只是相伴一場,那便只相伴一場又有何妨?”

    ——胡扯,也不知道是誰今兒見我還沒開竅,那眼睛里頭裝著的失落都快溢出來了。胤祺偷偷抿了抿嘴,卻也沒有戳穿這個一向有些個薄面皮的侍衛(wèi),只是笑著點點頭道:“這話兒說得好,左右我也已沒了福晉礙事,再不濟也能跟你一塊兒走這一輩子。咱們倆同去同歸,不也就跟什么執(zhí)子之手、與子同袍的差不多了么?”

    “主子,執(zhí)子之手跟與子同袍是兩首詩,后者取自《秦風·無衣》,是描述那戰(zhàn)友兄弟之情的……”

    貪狼忍不住低聲提醒了一句,叫自打自家?guī)熜珠_始備考就沒怎么去找張老先生上過課的偽優(yōu)等生五阿哥臉色瞬間漲紅,沒好氣兒地將他一把推開:“去去去——我當然知道那是戰(zhàn)友兄弟之情!難道你我就不是戰(zhàn)友、不是兄弟了?整日里腦子里光想些小兒女情啊愛啊的,如何能建功立業(yè),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眼見著自家主子顯然已經(jīng)開始氣急敗壞口不擇言,被方才那一句話撩得心口亂跳的貪狼終于松了口氣,順勢痛快地認了錯兒,轉(zhuǎn)身出門去取那擱井水鎮(zhèn)著的西瓜去了。趴在外頭拿井沿兒冰了冰自個兒guntang的臉,貪狼總算是覺著自個兒清醒了不少,正要抱著西瓜回屋里去,卻忽然汗毛倒豎,僵硬著身子抬頭望著房頂上的人:“七師父……”

    ——自打不知為什么跟自家主子扯在一起,七師父的翹班頻率簡直可見的直線上升,這樣真的沒關(guān)系嗎?!

    “今日的表現(xiàn)總算還拿得出手,為師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后頭要自己把握?!?/br>
    顯然已經(jīng)蹲在房頂上旁觀過全程的影七淡淡點了點頭,又從袖子里頭掏出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紙,隨手一彈便直沖下頭的貪狼勁射過去,撲的一聲穩(wěn)穩(wěn)扎進了西瓜里頭:“四阿哥的福晉定下了,正黃旗內(nèi)大臣費揚古之女烏拉納拉氏,擬八月十二大婚,你心里要有數(shù)?!?/br>
    “是……”

    完全搞不懂自家七師父為什么會對自個兒跟主子的事兒上心到這個地步,貪狼下意識應了一聲,目送著自家?guī)煾皋D(zhuǎn)身瀟灑地縱躍幾次便消失不見。正要抱著西瓜進屋去,卻見胤祺已從門里走了出來:“可是有人來,說了什么?”

    “七師父來,說是四阿哥的福晉定下了,是正黃旗的,烏拉——”

    費了幾次的勁兒都沒能把這個姓氏利索地說出來,貪狼禁不住對自家七師父產(chǎn)生了nongnong的敬意,毅然地放棄了自不量力的嘗試,把插在西瓜上的紙條拔下來遞過去:“主子,您過目……”

    “七師叔這個耍帥的方式還真是挺有創(chuàng)意的,省得咱們用刀了——回頭我得學學?!?/br>
    胤祺一本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展開那張紙條看了幾眼,又仔細折好收進了袖子里。貪狼已抱了西瓜進屋切好,給外頭眼巴巴瞅著的流風流云分了一半兒,又把剩下的中心部分仔仔細細地挖成了小塊兒,配上牙簽擱在了一邊兒:“主子快來,這西瓜就得趁著涼氣兒還在的時候才好吃,等過會兒熱了就沒意思了?!?/br>
    “費揚古是誰?我都沒什么印象……這回隨軍了嗎?”

    胤祺過去扎了一塊兒送進嘴里,愜意地舒了口氣,又好奇地問了一句。貪狼略一思索,便微微點了點頭道:“隨了,為安北將軍,跟著裕親王所部的——回來的時候便聽人說裕親王已到了,只是不能比皇上先回京,故而一直在豐臺大營守著呢,若是沒什么意外,想來明日便該入京了?!?/br>
    胤祺點了點頭,又送進嘴里了一塊兒西瓜。正要問問既然裕親王都到了豐臺大營,那噶爾丹現(xiàn)在又在什么地方,便忽然聽著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微挑了眉伏案起身,卻見梁九功帶著幾個小太監(jiān)匆匆過來,神色莊重不似往日,竟是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卷圣旨。

    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接圣旨,胤祺居然平白生出了幾分好奇跟緊張,利落地拍了袖子俯下身去,貪狼也立即跟著跪倒在地。小院兒里頭統(tǒng)共就只有這么兩個人,梁九功也不敢跟這位阿哥擺譜兒,見著陣仗差不多了便展開圣旨,一板一眼地念道:“萬歲爺有旨:翰林張廷瓚扈從圣駕,隨師次烏蘭布通一役,又為監(jiān)軍至科布多鏖戰(zhàn)。身先士卒、作戰(zhàn)勇猛,不幸歿于陣中。今喪還,命五皇子胤祺親往張家迎奠,欽此——”

    “兒臣接旨,皇阿瑪萬歲萬歲萬萬歲!”

    朗聲應了一句,雙手接了圣旨起身,胤祺心里頭卻是莫名的微沉——千算萬算保住了佟國綱,卻不知居然還有個張廷瓚。這位張老先生的長子實在太不出名,他在前世根本就不曾聽說過,更無從得知那人在這一役中會不會有什么危險。雖說一面都不曾見過,卻也畢竟也是自家老師的兒子,自家?guī)熜值母绺?,皇阿瑪著他去迎奠倒也是順理成章的:“梁公公,皇阿瑪可還囑咐過別的什么沒有?”

    “回阿哥,萬歲爺說張老大人年事已高,叫您稍緩著點兒交代,莫要刺激了老人家——張家兩個小的都要今年考秋闈,切莫叫此事擾了心神,張大人乃是盡忠而死,必受厚禮安葬,享身后哀榮……”

    “明白了?!必缝鼽c了點頭,大致明白了自個兒這回去要做的事兒。將圣旨叫給貪狼收好,又扯了一把梁公公的袖子低聲道:“皇阿瑪說沒說我可以帶著別人去?四哥原來也老跟我們在一塊兒的……”

    “阿哥想帶著就帶,萬歲爺說這不是正經(jīng)的禮儀,只為表其誠,能將心思盡到了就成?!绷壕殴旱吐曇魬艘痪?,略一猶豫才又道:“只是——奴才剛從四阿哥那兒傳了旨過來,四阿哥怕是心情不大好,您稍留意著些……”

    “傳的什么旨,賜福晉的?”

    胤祺下意識問了一句,見著梁九功無言點頭,便忍不住莫名地微蹙了眉——自家四哥到底是什么個心思,為什么偏就對娶媳婦這件事兒這般的抗拒反感?心里頭不知為何只覺隱隱堵得慌,抿了唇點點頭,微沉了聲音道:“我會有分寸,多謝梁公公了?!?/br>
    “不敢不敢……”

    梁九功忙俯身行了一禮,低聲道了一句冒犯,便帶著人快步離開了小院。胤祺一頭霧水地繞回了屋里頭,火急火燎地換著阿哥日常該穿的衣裳,心里頭一時因為張家的變故覺著擔憂,一時又為著自家四哥莫名其妙的別扭犯著頭疼:“貪狼,用不著備轎子了,咱先騎快馬去找四哥去——把圣旨謄下來一份兒,記到前頭作戰(zhàn)勇猛那兒也就夠了,咱不是過去傳旨的?!?/br>
    “是?!必澙钦錾竦叵胫陌⒏绲氖聝?,聞言忙應了一聲,鋪開了圣旨仔仔細細地抄寫起來。胤祺扣著衣服上頭的盤扣,探身瞅了一眼,不由微訝地挑了眉道:“奇了,這字倒是見著生……不是南書房大臣擬的旨,還是南書房新進了什么大臣,我卻還不知道?”

    第117章 無情

    “是湯老大人的字,皇上將他從東宮調(diào)了回來,留任南書房行走了?!?/br>
    廉貞無聲無息地從門口冒出來,盡職盡責地提供了最新的情報,又把手里的一摞條子擱在桌上:“少主,您真要離京?”

    “不急,等事兒都解決了的……我就想出去玩兒兩年散散心,老憋在京里早晚是要叫人發(fā)瘋的?!?/br>
    胤祺笑著淡淡應了一句,卻又因為這最新的消息而心中莫名沉了沉,不由蹙了眉道:“湯老大人教導太子頗見成效,怎么就給調(diào)離了東宮——太子沒說什么?”

    “太子說:‘糟老頭子終于走了,無人管教,孤松快得很’。”廉貞一板一眼地復述了一句,雖說沒搭配上語氣,胤祺卻依然在腦海里瞬間腦補了太子那個拽得叫人恨不得揍他一頓的囂張聲音,忍不住揉了揉額角,輕嘆一聲道:“好家伙,現(xiàn)在就開始作了啊……”

    平心而論,太子心里頭憋著火他也是能理解的,畢竟被自個兒親爹裝病試探這種事兒擱誰身上都不大能受得了——可這禮尚往來有借有還,當年下江南太子不還把自個兒弄生病來著?依著他的想法,最多就是找皇阿瑪大吵上一架也就罷了,像太子這么直接滑向了黑化的道路準備清醒著作大死的,他還是決定離得遠一點兒,免得太子一激動再把他給一塊兒拽坑里去。

    只是——自家四哥在這件事兒里頭,又到底是個什么角色呢……

    胤祺真正擔心的其實是這個,原本按著他對歷史粗淺的理解,自家四哥跟著太子辦差本來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天塌下來有太子頂著,敵方的仇恨值有太子拉著,他四哥只要老老實實辦事兒就行了??扇缃裉釉诤诨穆飞显阶咴狡羰悄X子不清醒也就罷了,偏還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看得清,這么一個理智的瘋子簡直就像個不定時的炸彈,四哥要是真跟太子綁得太緊,只怕就要被一塊兒給炸飛了。

    拋開了四哥不高興娶媳婦這種怎么看都無關(guān)緊要的擔心,胤祺換了衣裳便翻身上馬,囑咐廉貞看家,帶著貪狼往四阿哥處去了。胤禛正坐在書房里頭靜靜出著神,聽著下人來報五阿哥來了,眼中閃過些微弱的希冀亮芒,剛快步迎了出去,便被匆匆進門的弟弟一把握了腕子:“四哥,快走——張廷瓚大人歿了,皇阿瑪叫皇子往去張家迎奠去,咱們倆一塊兒去吧……”

    胤禛尚未反應過來便被自家弟弟給扯出了書房,那雙黑沉的眸子里頭光亮一閃即逝,便又只剩了一片深不可測的平靜:“知道了,先容四哥跟他們交代一聲,咱這就過去。”

    見著自家四哥仿佛沒什么異樣,胤祺也就安心地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坐在外頭等著。胤禛去得快回得也快,只片刻便回了外屋,見著那個弟弟一臉無聊地坐在椅子上晃著腿,眼里便不由浸潤過些許柔和的暖意,輕笑著揉了揉他的額頂:“好了,走罷?!?/br>
    “誒。”胤祺望著仿佛徹底正常了的自家四哥,打心底里暗暗松了口氣,應了一聲便跟著他快步出了院子,小哥倆一道兒縱馬朝著張家趕去。

    張家外頭看著平靜如常,細看時卻能見著出來進去的人眼里頭的隱隱悲色。胤祺心知這大抵已是得了信兒的,也不叫下人通報,自個兒拉了四哥一塊兒進了正堂,就見著一身素孝的張廷玉正攏著弟弟緩聲安慰著。一見著門口進來的人,忙起身便要行禮,卻被胤祺搶先一步穩(wěn)穩(wěn)扶住了,輕聲道:“師兄,家中逢此大變,就不必再多講這些個無用的禮數(shù)了——明日大軍便進城了,皇阿瑪派我們過來,叫我們?yōu)榱钚钟臁?/br>
    張家人都是打骨子里頭恪守禮數(shù)的,一家人出來恭敬地拜謝了圣恩,又忙收拾出了兩件房子來給二位阿哥落腳,雖人人眼中難掩悲切,卻依然有條不紊,不見半點兒的慌亂失儀之處。胤祺被這氣氛壓抑得胸口發(fā)悶,陪著張老先生坐了一會兒,說了說這一回親征的事兒,又扯著自家四哥去找張廷玉說了會子話,引著兩人談起了如今朝中的事務,這才借口趕路疲乏,回了自個兒的屋里頭去歇著。

    貪狼對著四阿哥始終有些心虛,一路都刻意躲著這位爺,直到胤祺自個兒回了屋子才松了口氣,大大方方地冒了出來,熟練地收拾著屋子床鋪好叫自家主子歇得舒服些。胤祺今兒才剛回了京城,才歇了一刻就趕來張家準備明日的迎奠,這時候卻也已覺著有些乏了。合了眼靠在榻邊,迷迷糊糊地打著瞌睡,臉色便又隱隱現(xiàn)出了幾分蒼白倦怠來。

    “主子,咱先把衣裳換了再歇著,過會兒廉貞他們給您送藥過來,您還得再喝一陣子固本培元才行?!?/br>
    貪狼溫聲勸著,又替他解了外頭的衣裳脫下來,疊好了擱在一邊兒。胤祺的底子差,素日里全靠著一股子精氣神支撐,這一口氣兒xiele也就撐不住了,卻也早習慣了貪狼這樣細致的照料,靠在他身上昏昏沉沉地合了眼調(diào)息。正驅(qū)著內(nèi)勁環(huán)繞周天溫養(yǎng)經(jīng)脈時,門卻忽然被人從外頭輕輕推開。

    門被推開的聲音不大,可落在正凝神調(diào)息而五感極端敏銳的胤祺耳朵里,卻幾乎已無異于一聲炸雷。猛地睜了眼挺直了身子望過去,心口像是被狠狠擰了一把似的發(fā)澀發(fā)沉,忍不住輕咳了幾聲才略略紓解了那一團郁氣,蒼白著臉色抬了頭,恍惚著望向立在門口的人:“四哥……?”

    胤禛沒有立時開口,清冷的目光落在兩人之間一觸即離,微垂了眸緩聲道:“五弟,我有話兒想問問你……能叫你的侍衛(wèi)先出去么?”

    貪狼遲疑著望向自家主子,在那雙眼睛里頭尋到了一絲默許,便撤開一步行禮告退,推開了窗子無聲地縱身翻出。胤祺緩過了胸口那一陣猝不及防的不適,慢慢挺直了身子,迎上自家四哥那雙不知何時起已叫人半點兒都看不透的幽深雙眸,抿了抿唇緩聲道:“四哥……你想說什么?”

    “皇阿瑪今兒給我指了福晉,婚期已定下來了,就在今秋八月?!?/br>
    胤禛合上門,自個兒搬過一把椅子坐在了榻邊,那雙黑沉的眸子凝在面前的弟弟微微蒼白的面龐上,隔了許久才又道:“若是我辭了……你可會生氣?”

    他沒有問這里面有沒有這個弟弟的功勞,因為他比誰都更清楚,那個答案絕不是他所能承受的,更何況還要從這個孩子的嘴里親口說出來——他不敢,所以他不問。即使明知道這個弟弟根本就對他的那些心思一無所覺,他也依然沒有自信到能承擔這一份沖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