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自己直播的游戲里沒什么大不了_分節(jié)閱
他的大腦里突然閃現(xiàn)出墨讓剛才的神情,那雙漆黑的眼睛分明在看他。 電梯到達(dá)七層,他猛然反應(yīng)過來——墨讓不會還記得在洗手間的那件事吧。 他走出了電梯,眸子里閃著精明的光,瞟了墨讓一眼,卻意外地撞上對方暗沉的視線。 池展連忙別過了身。 天哪,讓他死去吧。 按照接下來的發(fā)展,如果好感度達(dá)標(biāo)的話,墨讓會在池盞最關(guān)鍵的時候幫她一把。 要是好感度不夠,他就得gg。 池展表示不服,自己前七次都好好地道了歉的,看在這個份上,可不能不幫他。 池展在會議室里坐下以后,才停止了對這件事的思考。 會議一結(jié)束,他就跟著小朱,小朱跟著劇組又舉行開機儀式,池展本來想午睡一下,結(jié)果硬是被小朱拖了起來,說是會有不少知名記者到場,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初級目標(biāo)是混個臉熟。 “墨讓大神都屈尊來拍這個劇了,你這回要是還混不起來,我們就此分手,一拍兩散?!毙≈旖^情地說。 池展:“我們……有在一起過嗎?” “看那邊的鏡頭,笑!眼睛千萬不能眨,頭低一下,下巴收一下,用側(cè)臉用側(cè)臉,你正臉太圓了。” 池展側(cè)著臉努力微笑:“你臉才圓。” “哎你這個‘圓’咬字太用力了,天哪,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拍到你嘴巴撅起來的樣子,太丑了,真的?!?/br> “……”池展繼續(xù)微笑,大腦里刷過好幾排彈幕。 “來來來,對那個人笑一笑,對,就是那個戴墨鏡的胖子,是驚耳娛樂的,輩分高著呢,就連路歌神當(dāng)年都是他捧起來的?!?/br> 池展:“?!” 他連忙給出了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白凈的臉上顯示出了新中國成立的喜悅,港澳回歸的自豪。 記者們開始互相咬耳朵: “這個池展是不是有紅色背景?” “他跟我們湯哥認(rèn)識嗎?” 湯哥就是小朱口中“戴墨鏡”的胖子。 “不知道…感覺很自信啊?!?/br> “那多給點鏡頭,再補一句介紹?” “可以的可以的……多一點總比少一點要好?!?/br> “他是演誰的?” “……感覺他積極正面得可以去演抗日神劇了?!?/br> “不記得了他的角色了,剛才顧著看墨讓大神去了……” “你的腦子里只有墨讓大神吧?!?/br> “好像演的是……一個男寵?”人群里也個別有認(rèn)真聽介紹的。 竊竊私語的記者團忽然沉默了,頓時一片寂靜。 小朱扯了扯池展的袖口,擔(dān)憂地看著他:“你笑的太過了?!?/br> 池展:“???” 晚上七點,天色已晚,正式開機。 《風(fēng)起故地》這部劇講述的是三個身份截然不同,卻同樣安于現(xiàn)狀的少年,因為一封從天而降的手諭,不得不放棄現(xiàn)有的安穩(wěn)生活,離開家鄉(xiāng),在天之南,地之北,海之東,墟之西,尋找四件寶物,從而合體拯救天下的故事。 三位主演都是當(dāng)下正炙手可熱的新生代偶像,兩男一女,那位女星幾個月前還當(dāng)選了粉紅小花旦之首。 第一場戲已經(jīng)開拍了,池展在第三場里有兩句臺詞,講完就能收工了。 他穿著皤色的輕薄衣衫,外罩一件絳色禙子,坐在屋子里面任由化妝師在自己臉上胡亂地拍,描眉打鼻影腮紅眼線高光,一樣不缺,甚至在眉心都貼了一塊小巧殷紅的貼花。 他回想上一次自己被抹上這么厚這么濃的妝的時候,才上小學(xué)六年級,在六一兒童節(jié)中,演唱歌曲《小青蛙》。 “好了!”化妝的妹子合上化妝箱,滿意地看著池展,“怎么樣啊,雪映?” 池展看著鏡子,凝視了幾秒鐘,回過頭對妹子笑了笑:“可以的可以的,謝謝Judy?!?/br> 如果把他之前參加A市教職工大會的照片截出來,跟現(xiàn)在一對比,不僅是整容前和整容后,更是變性前和變性后。 池展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娘成這個爹媽不識的樣子。 糖滾滾要是現(xiàn)在跟他站一起,那都是妥妥的鐵血硬漢。 旁人都以為他在找戲感,醞釀“棄夫”的感情,所以擺出了那么哀怨沉重的表情,不由為他的好學(xué)敬業(yè)點贊。 池展嘆了口氣。 正好Alvin走了進(jìn)來,穿著玄青的暗紋錦袍,目光含著些盛氣,臉上帶著淡妝,掃了一眼周圍的工作人員,忽然瞥見了池展,敷衍地打了個招呼,心下卻有些不舒服,轉(zhuǎn)個身就離開了。 小朱邁著小碎步過來逮池展,在屋子里找了幾圈沒找到人,才拉住一個場務(wù):“看到池展了嗎,就是演雪映的那個?!?/br> 場務(wù)揚手輕輕一指:“就坐在那啊?!?/br> 小朱睜大了他的小眼睛,使勁揉了揉,中氣十足地吼了聲:“臥槽!” 他走到了池展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果然是人靠衣裝和化妝,你真的很像男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