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女配她哥[美食] 第2節(jié)
幸虧在夢里經(jīng)歷過一遭,陳江林扮演起原身來也沒有什么特別違和之處。 工作的地方距離附屬大院不遠,陳江林一路步行過去,只花了二十分鐘。 江城軋花廠,就是陳江林每天工作的地方。 實行計劃生育前,每個家庭都想著多生多育,人口暴增的同時,工作崗位也越發(fā)緊張,想找到一份正式工不僅要看本事更要等機會。 陳江林運氣不算好,高中剛念一年多就輟學(xué),一直沒等到江城各大廠子對外招工,為了養(yǎng)活一家子,陳江林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了份臨時工干著。 軋花廠的工作并不輕松,臨時工更是辛苦,正式工管著各自的崗位,臨時工就像一塊磚,那里用到那里搬。 工作一天下來,能把人累癱。 陳江林在軋花廠干了快一年,一路進來碰到不少熟悉的人,彼此點頭招呼后,就換衣服上工。 今天陳江林被分配到的工作是拉包和倒包,都是需要出力氣的活兒。 一包棉花少說有一百來斤,陳江林剛上手,差點沒泄氣閃到腰。 好在原身干得時間不短,早鍛煉出一身力氣,陳江林咬著牙憋著氣,把一包包棉花弄到機器前面,然后一包包往里倒。 干了一會兒,陳江林人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 周圍全是機器震耳的轟鳴聲,看看車間里的其他人,各個干勁十足,有條不紊的干著自己的工作。 陳江林只得收回目光,繼續(xù)咬牙干。 一個上午下來,陳江林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廢了,雙手勒得生疼,胳膊像是后按上的,又酸又痛。 中午吃飯在軋花廠的食堂解決,軋花廠規(guī)模不大,只有一個食堂,全廠的員工都在這個食堂吃飯。 原身為了省錢,每天中午都是凈挑便宜的菜大,別說葷腥,連rou沫子都沒沾過。 陳江林覺得自己做不到原身那樣,換成在現(xiàn)代,陳江林可以一星期不吃rou,但是現(xiàn)在的陳江林剛經(jīng)歷過高強度耗費體力的活,不吃點rou,他感覺自己撐不到下班了。 “師傅,給我打個土豆燉rou,再來個煎豆腐?!?/br> 周圍認識陳江林的同事聽見陳江林的話,不由笑著調(diào)侃道:“小陳今天怎么舍得吃rou了,提前發(fā)工資啦?” 陳江林笑笑道:“不吃rou扛不住,干活沒勁啊?!?/br> 眾人善意哄笑,一大姐道:“很該這樣,人是鐵飯是鋼,省什么都不能省一口吃的,要是為了一兩毛把人累壞了,那不是虧大發(fā)了?!?/br> 陳江林打好飯跟上午一塊兒工作的同事們坐到一塊吃飯,飯后休息了半個小時,就又投入到工作中。 下午的時間要比上午長,陳江林幾乎是咬著牙撐到下班,從軋花廠出來,陳江林恨不得癱在地上先睡一覺。 回到大院,其他人家已經(jīng)開始煮晚飯,陳江月兄妹三個還沒有回來。 陳江林回家洗了個臉,然后開始用煤爐做飯。 陳家的房子是原先陳家父母在的時候,廠里分配的,因為是雙職工,被分到了將近三十平。 兩人住倒是還算寬敞,四個孩子接連出生后,一個一個長大,就有些住不開了。 現(xiàn)在陳江林跟二弟陳江橋住在父母生前住的房間,三弟陳江水自己住一間,小妹陳江水住一間,三十平的空間隔出三件房,剩下一點兒空間就是客廳。 平時做飯都在走廊里,上廁所全靠去家屬院后面的公共廁所。 陳江林根據(jù)原身的記憶,煮了夠四個兄妹吃的飯,飯上面蒸了一層紅薯。 趁煮飯的功夫,陳江林把剩的半個冬瓜全部削皮切塊,打算燒一道紅燒冬瓜。 只是醬料就只有鹽和醬油,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哪怕陳江林是個美食博主,也不能靠這個頭銜給菜加美味buff。 鍋里飯差不多熟了,就放到旁邊溫著,空出煤爐子來炒菜。 飯菜都做好,陳江橋兄妹也陸續(xù)回到家。 陳江橋放下書包,就開始幫忙放桌子,陳江水和陳江月兄妹倆,一個冷著臉,一個鼓著嘴,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兄妹四個在小飯桌前坐下,陳江林就問起陳江水。 “跟同學(xué)鬧矛盾了?” 陳江月小嘴緊緊抿起,低下頭吃飯。 陳江水氣哼哼道:“還不是秦雪,自己走路不長眼睛,還怪小月故意撞她,誰閑的沒事去撞她,當(dāng)自己搖錢樹嗎,撞一下能掉金元寶嗎?” 第3章 陳江林心想,因為人家是女主,陳江月是惡毒女配,不管陳江月干什么,周圍人都會認為是陳江月故意針對女主。 陳江橋微微蹙眉說:“秦嬸子最護短,有理沒理她都能鬧上一鬧,以后還是離那個秦雪遠點兒吧。” 陳江月以為二哥是在責(zé)怪她,當(dāng)時眼圈就紅了,委屈又倔強的說:“我以后看到她就立馬離她三米遠行了吧!” “小月,我不是這個意思?!标惤瓨蚪忉尩?。 陳江月低下頭不理他,顯然已經(jīng)生氣了。 陳江林夾了塊冬瓜進陳江月碗里,安慰道:“別生氣,有些人腦回路和常人不一樣,總不能你被狗咬了一口,反咬回去吧?” 陳江月立刻破涕為笑,嗔道:“大哥,我聽出來了,你罵秦雪是小狗。” 陳江林嘴角含笑,“我可沒有?!?/br> 說心里話,經(jīng)歷過原主的人生后,他對女主確實沒什么好感。 他們一家子對于當(dāng)什么炮灰、反派、惡毒女配統(tǒng)統(tǒng)沒興趣,女主還是自己獨自演繹她的瑪麗蘇人生去吧。 “你們都快點吃,吃完早點洗洗睡。”陳江林敦促道。 秋天天黑的早,不吃快點,等會就該摸黑洗漱。 雖說家家通了電,電費也不便宜,以陳家的條件,能省則省。 因為陳江林的話,陳江月心情好了不少。 “大哥,我發(fā)現(xiàn)你做飯越來越好吃了哦,三哥都快吃一碗冬瓜了?!标惤掠U著陳江水笑道。 陳江水抹了抹嘴,有些不好意思。 陳江林剛打算說話,外面就響起秦嬸子的叫罵聲。 “陳江月,你個沒家教的,成天就知道欺負我們家小雪,打量我們小雪性子軟不知道告狀是吧?我呸,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王紅英是誰,趕緊出來給我們小雪道歉!” 陳江林笑容凝固在嘴角,眼中劃過一絲冷意。 “秦雪自己沒長眼睛撞上來,還有臉讓小月道歉,我去問問秦雪是不是眼睛瞎了,腦子也丟了。” 看著陳江水沖動的要出去,陳江林立刻摁住他的肩膀。 “你們好好吃飯,我出去看看。” 陳江林出去前順便把門也關(guān)上了,阻隔了叫罵聲。 院子里秦嬸子叉著腰,口沫橫飛,不少看熱鬧的人已經(jīng)伸出頭,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秦嬸子看見陳江林出來,高聲教育:“江林啊,你妹子呢?欺負我們小雪還想著當(dāng)縮頭烏龜?你爸你媽雖然不在了,你這個當(dāng)大哥的得立起來,孩子們該管教還得管教,否則不成野孩子了?我好歹算你長輩,你要是下不去手管教弟弟meimei,我可以替你管教?!?/br> 陳江林想不通,這么一個潑婦,在書中居然被形容成,‘秦母雖然有幾分小市民的斤斤計較,大多時候很通情理,性格直爽,最重要的是她對兒女的那份無條件的愛護?!?/br> 她是對女主無條件愛護了,甚至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何況根據(jù)原身的記憶,家屬院其他嬸子對秦嬸子的印象可不是書中描寫的那樣。 陳江林壓下冷笑,露出以往溫吞和善的模樣,“秦嬸子,這里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剛才小月和江水回來就跟我說了,就是孩子們放學(xué)的時候路上打打鬧鬧,相互撞上了,咱們兩家都是一個院里老鄰居,又沒什么深仇大恨的,小月怎么會故意撞你們家秦雪呢?!?/br> 秦嬸子氣哼哼的,剛想說什么狗屁誤會,就被陳江林給堵了回去。 “秦嬸子剛才那話說的,倒像是看不慣我們兄妹四個,我爸媽剛走那會兒,小月還哭著跟我說,家里現(xiàn)在沒大人了,別人會不會欺負咱們,我當(dāng)時還說不會,都是十幾年的老鄰居,大家只有相互照應(yīng)的份,哪會干那缺德事?!?/br> 陳江林看著秦嬸子一張臉憋得通紅,想發(fā)狠話,又被他一番話架在火上,臉色屬實難看。 陳江林笑笑,總結(jié)道:“我知道秦嬸子疼你們秦雪,只是她們還都是半大孩子,一起玩玩鬧鬧,哪有不磕碰的,咱又不是什么玻璃做的水晶人兒,還能碰一下就壞了?孩子們在一塊玩鬧,不是今天你碰我,就是明天我碰你的,這樣一塊兒長大將來感情才好呢。” 在現(xiàn)代的時候,陳江林沒少刷論壇,各種奇葩貼看了不少。 當(dāng)時還有人總結(jié)一套國人八大原諒,來都來了,給個面子,還是孩子,為了你好,習(xí)慣就好,大過年的,歲數(shù)大了,都不容易。1 陳江林活學(xué)活用,陳江月年紀還小,還是個孩子呢。 秦嬸子要真豁得出去臉跟一個孩子計較,明天就能成為整個家屬院的笑話,茶余飯后的話題少不了她的名字。 秦嬸子氣的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四周的目光盯得她臉上火燒火燎的,最后忍不住陰陽怪氣的說:“江林,嬸子還真沒看出來,平時看著你不聲不響的,關(guān)鍵時候嘴巴還真不饒人。” 陳江林只當(dāng)秦嬸子在夸他,謙虛道:“我嘴巴笨,又是一根直腸子,心里有什么就說什么而已,秦嬸子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都不容易,要是今天那里有什么得罪的,還希望秦嬸子不要放在心上。” “好,看在你爸媽都不在的份上,今天就算了?!?/br> 秦嬸子幾乎咬著牙道:“不過我可告訴你,以后要是再讓我聽見陳江月欺負我們家小雪,可不能像今天這么容易過去!” 看著秦嬸子氣憤離去的背影,陳江林沖看熱鬧的嬸子們禮貌笑笑,然后回去接著吃飯。 陳江林回到小方桌上,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自己。 陳江水最沉不住氣,問道:“大哥,你平時不是總告訴我們不要跟秦嬸子吵嗎?我看秦嬸子剛才被你氣得不輕?!?/br> 陳江林道:“我可沒跟秦嬸子吵,我在跟秦嬸子講道理。” 陳江月眼睛亮晶晶的,笑道:“對,大哥這是以理服人?!?/br> 剛才陳江林跟秦嬸子在外面爭論的時候,三個小的也坐不住,扒在窗戶上看。 小小的陳江月心里悄然埋下一顆種子,她以后也要像大哥學(xué)習(xí),要是秦雪那幫人再說她壞話,一定要像大哥一樣,鎮(zhèn)定優(yōu)雅的用道理打敗她們! 第4章 兄妹四個吃過飯完后,輪番洗漱,全部收拾完后,天已經(jīng)全部黑下來了。 月亮慢慢爬上山坡,為漆黑的夜色帶來一絲昏暗的光亮。 陳江林和陳江橋兄弟倆上下鋪睡著,上鋪的陳江橋早就睡了,陳江林躺在床上,卻沒有什么睡意。 在軋花廠辛苦一天,到現(xiàn)在陳江林還感覺雙臂酸軟,稍動一下疼。 不管怎么說,他是靠穿成.人家的哥哥才能活著,陳江月三兄妹不光是原身的責(zé)任,現(xiàn)在也是他的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