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蝙蝠,你真的太帥了!” 慕強十級選手·白鯊頓時被燕肆的精神所吸引,掏出手機,湊到他面前,慷慨激昂道:“我果然沒看錯人!咱長板速降要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我們加個聯(lián)系方式吧?以后說不一定還能出來玩?!?/br> 可未等燕肆作反應(yīng),原先還刁難針對他的滑手倒是連忙攔身,擋在倆人中間:“等下!這、這可不行!” “?”白鯊:“這有什么不行??” 年輕滑手撓了撓臉,支支吾吾:“……蝙蝠看起來大學(xué)都還沒畢業(yè)呢,你就不怕被人說老牛吃嫩草嗎?人家說不一定也已經(jīng)有對象了?!?/br> 白鯊翻了個白眼,無語:“我才二十五,哪老牛了??!” “而且誰說我要追小蝙蝠了。你個呆瓜,像蝙蝠這樣這么有潛力的種子選手,你現(xiàn)在不勾搭,以后成大神了,連大腿都抱不上!” 滑手怔了怔:“啊……原來你是在說這個啊?!?/br> 白鯊:“那我能在說什么??” 比賽有驚無險的結(jié)束后,光球的亮度也已經(jīng)回到正常情況下。 圍觀倆個人類的斗嘴,忍俊不禁起來:【哈哈哈哈!我還以為宿主拿的是爽文劇本呢,沒想到還能摻和到感情本里?!?/br> 狀況外的燕肆:“?” * 因為有兩位滑手的針對,燕肆今天算是在速降過程中,第一次運用到free ride技巧速降。 【長板速降】顧名思義便是以長板為媒介,依靠地心引力與自身重量所化為的動力,在斜坡上高速行駛的一類運動。 大家對它的印象,普遍是山道速降 down hill,指在山坡上,以極快的速度一滑到底,追逐絕對的速度,但從本質(zhì)上來說,長板速降并不只能用dh來概括。 畢竟長板的世界絕對不可能只局限在筆直、空闊的斜坡上。 這就誕生了free ride 技巧速降(高速自由式)的存在—— 技巧速降fr,技術(shù)動作頗多,觀賞性也好;舉例為在速降過程中,滑手為安全通過各類極端的彎道而發(fā)揮出的動作。 又或通過技術(shù)動作,來達到加速、減速、改變重心等其他目的。 燕肆剛接觸長板,所訓(xùn)練的入門動作,單內(nèi)、扣曼、carving和各種slide就是fr. 只不過他這十來天訓(xùn)練的場地,路面挺直,彎道幾乎為零,技巧的發(fā)揮就只能對著空氣來使用。 今天倒是因為那兩位滑手的針對,才讓他真正意義上,體會到了一次fr. dh和fr聽上去如同是兩種不同形式的速降,實際在真正的比賽中,這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長板速降”本身就是高速運動,據(jù)統(tǒng)計,長板時速一般能達到30到120公里每小時。 要知道,高速公路限速就是120公里了。 有時長板的輪子會因高速動作,被公路表面磨到真剩下森*晚*整*理核心,甚至還有自燃事件的發(fā)生。 可,坐在金屬車殼里所感受到的高速,怎么能與和長風(fēng)融為一體、在呼嘯而過的山風(fēng)中感受的自由,相提并論。 長板速降。 與死神擦肩而過,追逐時間的殘影。 這或許是每一位速降選手窮極一生的追求。 系統(tǒng)原以為宿主結(jié)束切磋后,會老實的回家休息。 可等它閉眼再上線時,卻見天光蒙蒙亮,對方背著背包和長板,出現(xiàn)在陌生環(huán)境的一幕—— 【?】 “各位尊敬的旅客朋友大家好,歡迎乘坐本次列車……由南山市開往泉州。” 【??】 光球在明亮的商務(wù)座中四下尖叫:【宿主?!你這是要跑路了?。?!怎么跑到高鐵上了?!】 凌晨。 經(jīng)歷一天一夜的不眠不歇,燕肆沒什么困意。 他找好座位坐下,列車開始啟動,便撐著下頜,將目光投向窗外急速向后倒退的風(fēng)景,緩緩牽動唇角,說:“去泉州?!?/br> “我問了白鯊,她說泉州是離南山最近、最適合、最推薦能滑長板速降的地方?!?/br> 系統(tǒng)緩緩打出個問號來。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問你要去哪,而是為什么大晚上不休息,突然跑去泉州滑速降啊?。 ?/br> 明晃晃的燈光落在素白的面容上,精美的五官,卻讓他看上去像是會被人精心愛護的珍珠。 “想到了,就去了?!毖嗨琳f道。 【……】 【我還以為你起初綁定系統(tǒng),對極限運動的態(tài)度只是為了被迫完成任務(wù),原來已經(jīng)熱愛到這種地步了么?】 光球后面那句話顯然只是調(diào)侃,燕肆聞言,卻是愣怔。 他看向了身邊的那塊黑色長板。 這塊長板不過才來了幾天的功夫,但為了陪伴燕肆各種高強度的訓(xùn)練,無論是板面還是金屬材質(zhì)的橋或者輪子,都出現(xiàn)了使用過后的磨痕。 他的指尖撫過其粗糲的表面,獨一無二。 “算不上熱愛?!?/br> 可燕肆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是迷戀上了長板速降這門運動。 并不是一開始,隨手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刷到的帖子,為了完成任務(wù)而選擇的運動那般隨意心態(tài)。 正是這一心態(tài)的改變,他才會單單因為覺得“南山”這座城市里,能一口氣滑完速降的山道太少了,說走就走,來到一座陌生的城市。 白天,確實讓他感到獨屬于這一類運動的暢意;可冷靜過后,就立刻意識到那座山的坡度不夠,彎道不夠,速度也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