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就是時間不大對,早上幾天,他們還能在望月小筑胡鬧幾日。 兩人沒來得及再說什么,其他幾位皇子也到了,各世家公子、宗室子弟還有五品以上的大臣及其家中嫡子,場上足有百人之多。 “六弟跟沈公子的感情真好,這個時候還卿卿我我的,不怕被人看到鬧笑話?!迸釙x非常不屑,這簡直是皇室的一大丑聞,虧小六做的出來,臉皮夠厚,父皇竟也不管管。 裴皎轉(zhuǎn)過身:“不過是同阿酒說幾句話罷了,三哥哪只眼睛看到我們卿卿我我了?” “還是說三哥的眼睛與眾不同,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你……”裴晉被裴皎貿(mào)然懟了回來,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畢竟從前裴皎在他面前一直唯唯諾諾,如今竟敢同他嗆聲了。 “還阿酒,叫的可真親切?。 ?/br> 沈懷酒想說什么,被裴皎拉?。骸叭缫窃敢?,我也可以叫你阿兄?!?/br> 裴晉:“……” “你今天出門把腦袋撞壞了?” 裴修笑著解圍:“三哥,六弟在三嫂面前一向恭敬,如今當著沈公子的面,你也給六弟些薄面吧?!?/br> 裴皎掃了裴修一眼,他的話表面上看起來是在解圍,實則把沈懷酒跟三王妃放到了同等位置上,被人聽到無疑是確定了沈懷酒同他的關(guān)系。 裴皎是不在乎,但很不喜歡裴修賣弄心機。 裴昭跟裴紹想說點什么,結(jié)果裴紹一看到沈懷酒就臉紅的說不出話,別扭著看向別處了,裴昭不想被裴皎懟,只能恭恭敬敬的喊一句六哥,否則婉妃那里一句枕頭風(fēng),他的母妃就要跟著遭罪。 “四哥嚴重了,阿酒怎能同三嫂相提并論?!迸狃ǖ溃骸安贿^是平時喊習(xí)慣了,一時之間改不過來罷了,還望三哥跟四哥不要介意?!?/br> 裴晉冷哼一聲:“算你們有自知之明?!?/br> 裴皎看向沈懷酒,見他眉宇間似有不忿,轉(zhuǎn)過頭道:“說起來,不管將來如何,我身邊只會有阿酒一人,三哥對三嫂雖然不錯,可府中女眷眾多,側(cè)妃有兩個,侍妾也有三四個,確實不能相提并論?!?/br> 裴晉暴怒,抬手就要打,裴皎不閃不避,想著挨了這一巴掌,回頭在獵場中再好好還回去,臉上卻突然罩上一個陰影,裴晉的手也遲遲沒有落下。 是沈懷酒擋在了他面前。 裴晉不敢打沈懷酒,他雖是王爺,而沈懷酒只是一個白身,身份上完全有資格教訓(xùn)他,但裴晉不敢,他再猖狂,也知道沈懷酒打不得,萬一有個好歹,沈相不會放過他,父皇更不會放過他。 “沈懷酒,莫要仗著本王不敢打你就為所欲為,讓開!” 沈懷酒沒有讓:“我不會讓,三殿下的要求怕是要落空了?!?/br> “六殿下剛才說的都是事實,他的態(tài)度的確不好,但此事是由您先挑起來的,若傳到皇上耳朵里,您覺得皇上會怎么發(fā)落?” “你拿父皇來壓本王?”裴晉盯著沈懷酒,眼神愈發(fā)陰狠。 沈懷酒拱手:“不敢,我也只不過是在陳述事實,三殿下現(xiàn)在動手不要緊,外圍的世家子弟可都看著呢,三殿下覺得他們會怎么想?” 裴晉的瞳孔縮了縮,四周的人果然都在看著森*晚*整*理他們,今日這一巴掌落下去,打在裴皎臉上事小,他的聲譽毀于一旦才是大事,何況四弟一直有個賢王的名號,他不爽很久了,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同裴皎相爭,讓四弟做了漁翁。 他冷冷的盯著沈懷酒,良久后收回手,掃視四周:“本王不過是同自家弟弟開個玩笑罷了,沈公子何必這么認真呢?” 說完,裴晉往前走去,裴修看著二人欲言又止,見裴晉越走越遠,低聲道:“我去勸勸三哥,小六你別擔心?!?/br> 裴昭跟裴紹跟著離開,裴皎看著他們的背影:“四哥又拿我作筏子,明明是想盯著三哥,不讓他接觸宗室子弟,偏要說成去規(guī)勸?!?/br> 沈懷酒問:“七皇子跟八皇子沒有再欺負殿下了吧?” “沒有,他們不敢,景妃自當年之事后并不得寵,再加上沒有母家,他們兩個只敢欺負無權(quán)無勢的,不敢再招惹我。” 裴昭跟裴紹不是傻子,他們不是不想分一杯羹,但想不到對付他的好辦法,只能暫時蟄伏。 沈懷酒看向裴皎:“剛才殿下不該說那些話?!?/br> “可是你不高興?!迸狃ǖ溃骸澳悴桓吲d,我就讓他們不高興。” 第60章 沈懷酒頓了頓:“我并非因此不高興。” 是因為三皇子說殿下腦袋被撞了。 “無妨, 不管是為你還是為我自己,都是一樣的?!迸狃ǖ溃骸吧虼笕说搅?,我去問個安?!?/br> 另外還有禮部和兵部的熟識, 裴皎帶著沈懷酒一同過去,介紹對方認識。 待皇上到場, 宣布秋獵開始,裴皎才同沈懷酒分開,臨別前囑咐敏言照看好沈懷酒, 皇上同意他帶侍衛(wèi)進入, 但只能帶一個人。 敏言嘰嘰喳喳的毛遂自薦, 任務(wù)就落到了他頭上。 “殿下待公子真好, 這樣老爺跟夫人也就能放心了?!泵粞宰源蜻M了獵場, 嘴就沒停過:“公子千萬要放寬心思,上次聽段神醫(yī)說蓬萊有仙草, 或能救公子性命,老爺已經(jīng)派人去尋了,想必很快就能尋到?!?/br> 蓬萊…… 沈懷酒搖頭:“蓬萊只是傳聞,從未有人見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