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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也有好事者跟著嘀嘀嘀咕咕道:“老大,依我看他會把別人當成您,寧可只當一個卑微的情人也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說明他也沒有多把您放在心上,您可千萬不能被他騙了啊?!?/br>
    所有的鬼頓時都議論紛紛起來。

    在他旁邊的一個阿飄沉默了一會兒,對謝酌道:“老大,其實...那位的心思我能理解。”

    “以前我的愛人去世的時候,我一個人頹廢了很久。后來某一天我在路上看到一個背影和他很像的人,我像是著了魔一樣,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很久很久?!?/br>
    他抬起眼睛看著他:“老大你知道那種心跳漏了一拍的感覺嗎?僅僅只是一個背影相似,我的心里最痛的地方在那一瞬間被巨大的滿足感給填滿了。”

    “我一邊跟在他后面一邊想著我的愛人,那個男人回頭的時候,我看到了他那張和我愛人完全不同的面容,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心愛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br>
    “我難受的蹲在地上哭,路人用奇異的目光看著我,我已經(jīng)全然顧不上,只知道哭,我知道失去的東西再也不會回來了?!?/br>
    他看著謝酌:“老大,你要明白一件事。”

    “替代品永遠是替代品。”

    ....

    自從昨晚冬歉從他的眼前消失后,蕭何這一整天都神思不屬的。

    他不停地翻看冬歉跟自己的聊天記錄,一會琢磨著要不要主動給冬歉發(fā)消息,一會又想著,說不定冬歉會主動聯(lián)系他。

    可是這一整天下來,蕭何都沒有得到冬歉的任何回音。

    他很少像現(xiàn)在不安。

    平常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能好整以暇的維持好紳士風度的他,現(xiàn)在變得如此焦躁,隨便一點火星子都能將他點燃。

    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冬歉和那個男人會在自己的眼前憑空消失?

    他問酒店里的工作人員要那里的監(jiān)控,可是監(jiān)控卻顯示根本沒有他所說的那個男人,反倒是蕭何將無力反抗的冬歉按倒在墻上,還威脅說想在這種地方辦了他。

    那少年看起來還是一名大學生呢,蕭何看起來衣冠楚楚的,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強迫他。

    這下真的是賊喊捉賊了。

    酒店的工作人員看向蕭何的目光都帶著一些諷刺。

    至于兩個人在他的面前憑空消失的事情,他們還當是蕭何自己喝多了,這才幻想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蕭何自己也很茫然。

    難道真的是自己喝多了?

    其實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他一直很懊悔。

    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蠱,在飯局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好像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了,那些平常被壓抑住的欲望像是荊棘一般在他的血液里瘋長。

    那個時候的自己,簡直跟禽獸沒什么區(qū)別。

    一定是那個時候的自己把冬歉給嚇到了,所以這一整天他都不來聯(lián)系自己。

    蕭何心煩意亂,連工作都沒有辦法安心。

    他就在這樣不安的情緒中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也恰在此時,一整天音訊全無的冬歉終于回復了他。

    蕭何心情頓時愉悅起來。

    他就知道,冬歉喜歡他喜歡到了骨子里,怎么可能就因為這種小事不理他了呢?

    他非常清楚,冬歉離不開自己。

    等他自己消氣了,就會自己乖乖回來的。

    蕭何這般想著,滿心歡喜的點開消息來看,卻看見冬歉只給自己發(fā)了一句話:【我玩夠了,我們分手吧?!?/br>
    蕭何如遭當頭一棒。

    他恍惚間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什么玩夠了?

    這種話不是一直以來都是由他來說嗎?

    蕭何生平第一次感覺到被別人玩弄感情的滋味。

    【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冬歉冷漠地回復他:【從此以后,我們不要再聯(lián)系了?!?/br>
    再接下來,他就給了蕭何刪除拉黑一條龍服務,整個過程極其拔吊無情,極其干脆利落,令人發(fā)指。

    在他面前裝了這么久的深情人設,終于可以一腳把他踹開了。

    冬歉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很久了。

    看著發(fā)出去的消息打著紅色感嘆號,蕭何愣住了。

    他的后背一陣發(fā)冷。

    他終于意識到,冬歉是跟他玩真的。

    那一刻,他什么也顧不上了,拿起車鑰匙就想驅(qū)車趕往冬歉的家。

    一名員工被蕭何臉上的表情嚇到了,匆匆躲到一邊,心想,蕭總到底是怎么了?

    那神情,就好像晚一秒都會要了他的命似的。

    蕭何來到了冬歉所在的小區(qū)樓下。

    一路上,他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

    他的手微微顫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失去了慣有的從容和體面。

    在外人的眼里,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不知道像不像個瘋子。

    事實上,他也確實快瘋了。

    他從來沒有關心過冬歉的住址,只能狼狽地在小區(qū)里四下尋找著冬歉的身影。

    直到那個人猝不及防地闖入了他的視野里。

    冬歉站在遠處,小口小口地舔著冰淇淋,這時,他的鞋帶散了,一個男人按住他的肩膀,俯下身來給他系鞋帶,滿眼溫柔。

    少年垂著腦袋,專注而認真地注視著他,隨即,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罕見至極的笑來。